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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才一打开,一只熊掌便迎面飞来,上官彻连忙侧身躲开。
呼——还好他闪得够快!要真给那只熊掌打到,他的脸岂不就要留下熊印了?
虽说他不是爱美一族,但可也不想让自己的脸变得很可笑。
“有何贵干?”睨视两位杀气腾腾的中年壮汉,上官彻有点哭笑不得。
现在又怎么了?
和郝如意分开不到十二个小时,他们就又找上门来?怎么,真这么舍不得他,非得再跟他续摊不可?
“你……”话开了头,却是没了尾,门外两位中年壮士,同时开口却也同时噤口。
“现在是你要说,还是要给我说?”郝孝撇过首,对着曾认真问。
“呃,女儿是你的,还是给你说好了!”曾认真把权利还给郝孝。
“那我要怎么说啊?开门见山的说,还是迂回一下再说?”郝孝抓了抓头,再对着曾认真发问。
“随便啦,有说就好!”哪这么麻烦啊?不就是赶个人而已,还要想这么久哦?曾认真开始觉得有点不耐烦了。
“慢慢讨论,不奉陪了。”等了好半晌,来人却始终把他晾在一旁,那他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当然是——甩门、进房去。
“等一下!”眼看门板就要合上,门外的两人急忙伸手去挡。
“你们到底想怎样?”一个白眼翻去,上官彻只觉无奈。
“我们不想怎样,只是想把你轰走!”这下子,郝孝不用烦恼该怎么说了,因为曾认真已经选了“开门见山”这一招。
“对,没错,你包袱款款,快点离开这吧!”曾认真都打了头阵,郝孝自然也要跟进。
原来,又是来赶他的?
真是莫名其妙了!他就长得一脸欠赶的样吗?
“请问——我若不走,你们能奈我何?”双手环胸,上官彻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嘲讽意味。
“呃?”
这问题真好,他们好象……还真的不能奈他何耶!郝孝抓头,曾认真抚颚,两人面面相觑,同时被上官彻的话给困住了。
“少说废话,反正你快滚就对了!”甩甩头,把困惑丢掉,曾认真决定直击求胜负。
“对对对,你快点离开就是,不用讲那么多。”郝孝赶忙点头附和。
“就算要赶人,也该有个理由。你们的理由是什么?”上官彻等着对方的回应。
事实上,他早就想知道原因,只是一直没机会追问,现下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一个搞懂前因后果的好时机。
“废话!还会有什么理由?当然是为了我家如意啊!”郝孝喊得理直气壮。
“对啊!这一切都是为了如意。”曾认真也叫着。
“这样吧,不如我请两位叔伯喝杯小酒,你们再慢慢把前尘过往都说给我听,这样如何?”上官彻弯腰摆手,做出诚恳的邀请状。
“这……”郝孝犹疑。
“或许听完你们的理由,我会乖乖离去也不一定。”上官彻再接再厉,目的只有一个——他要追查出真相。
“好!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说给你听就是,听完了,你就滚!”郝孝还在迟疑,曾认真却先爆话了。
呃?他只说“或许”,可没说“一定”哦!不过,上官彻当然不会在这时辩驳,所以他还是对他们做出了请进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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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秋雪莲下楼,郝如意端坐在客厅的藤制竹椅上,脸上一片茫茫然,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原委了。
“原来我认识他?”听完了所有前尘过往,郝如意没有太多的错愕,只是怔怔的直发着傻。
他跟她,他们早就认识了?难怪!难怪她总觉得他似曾相识,但为什么她会忘了他?是什么原因,让她忘记了他?
一次的坠湖事件,换来了一场大病、一次高烧,倘若真是烧到脑子坏了而失忆,为何却独独遗失了有他的那一段?这未免太不合理了!
头,开始隐隐作痛,郝如意想要解开谜题,但思绪却异常紊乱。到底,她是为了什么原因而遗忘了他?
“妈,阿姨是不是少说了什么?”拼凑不出答案,郝如意望向同处于客厅的母亲。
“呃?”突然被女儿点名,秋木槿有点尴尬。
这,她是要说还不说呢?
眼儿一飘,妹妹正瞪着她,警告她别乱说话;眼儿再飘,女儿巴巴的望着她,期待她给子完整的答案。
唉——
“没的事,阿姨怎么会少说了什么?就这样了,阿姨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秋雪莲赶忙抢白,生怕姊姊会坏事。
“真的?”郝如意就是觉得不对劲,但却又想不透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唉,雪莲,既然你都说了,何必只说一半,不如干脆就照实都说了吧!”眼看女儿愁眉深锁,做母亲的总是舍不得啊!
“姊!请你闭嘴,好吗?”秋雪莲受不了的出声哀叫。
就知道!她就知道姊姊一定会坏事!
拜托,她就不能好心点的帮帮她吗?她只是不希望如意再跟那小伙子有所牵扯了啊!
“雪莲,我刚才想了很久,其实他们会再度相遇,搞不好就是老天爷安排的,你何不……”秋木槿试着想说服妹妹,但却是遭到一记狠瞪。
“姊!难道你忘了?是他害得如意伤心难过,也是他让我们差点就失去了如意。这些事,你都忘了不成?”秋雪莲好生气。
“我没忘,可是……”秋木槿试着再沟通。
“没有可是!”秋雪莲阻止秋木槿说下去。
“别争了!”郝如意终于受不了的出声,直接打断那两人无意义的争执。“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有『知』的权利!”
“如意……”秋雪莲想再说些什么,郝如意却拒绝再听。
“我要知道全部的事!不是精简版,也不是安全版,我要真实的完整版!”郝如意态度相当坚决。
“好!”面对女儿的坚持,秋木槿也答应的很阿莎力。
只见秋木槿起身,往自个儿房里走去,等她再度出现时,手上多了一本厚厚的记事本。
“哪,你的,还给你。”把东西交到了女儿手上,秋木槿又窝回原先的座位上。
“姊,你……”秋雪莲还是很想阻止。
“如意说的没错,她有知道的权利,你就别再说了!”手一伸,秋木槿难得端出姊姊的威严。
“这是……”捧着记事本,一股熟悉的感觉直涌上来,郝如意惊诧的望着母亲。
“那时你病才刚好,妈怕你会睹物思人,所以就偷偷藏了起来。后来等你病全好了,却发现你失去了有关于他的记忆,所以妈就更不敢拿还给你了。”秋木槿照实说着。
“我……”郝如意一手捧着本子,一手则轻抚着本子的封面。
有一种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一种又甜、又酸、又苦涩的感觉,一种教她好想落泪的感觉在她内心不断涌现……
那,是什么?
那些,就是被她遗忘掉的记忆吗?
“去吧!看完它,你就会知道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明白此刻女儿需要的是安静的空间,秋木槿拉起女儿,将她往楼梯那方向推去。
捧着本子,郝如意踏上阶梯,窝回了自己房里,打算去寻回她失落的记忆。
“姊,我还是觉得你不该让如意……”秋雪莲还是不赞同。
“你瞒得过一时,未必瞒得过一辈子。”秋木槿淡淡说着。
“但——”
“别再说了,就顺其自然吧!祸福由天定,缘分月老牵,任谁也阻止不了的,如果他们真的有缘的话……”
“可是——”
“如果你不相信缘分,那就相信科学的根据吧!医生说过如意的失忆,只是一种心灵层面的障碍。
人在过度伤心难过时,往往会在心底设防,甚或有可能不由自主的自我催眠,目的只是为了要遗忘那段伤心过往。”
“既然她选择了遗忘,我们就该让她忘得彻底啊!”秋雪莲不满的低声叫嚷。
“如你所说,她选择了遗忘,所以我们便顺从她的意愿!而现在,她既然选择记起来,我们不也该顺应她的意思?”秋木槿笑笑回对,却是堵得秋雪莲无言相对。
啧,姊姊平时根本没这么能言善道,但——只要她认真起来,就连她这最精明干练的人,都得退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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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记着的,就是她失去的那些记忆吗?到底,里面写了些什么?坐在床沿,郝如意盯着那泛黄的厚本子,过了好久好久,她才鼓起勇气翻开——
一九八八年六月二十六日星期日晴天
啊,今天真是有够丢脸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压伤他的!
呜,人家只是好奇嘛!我们这儿好多年没外地人搬进来了,一听说有人要搬来,人家当然就会好奇啊,所以一大早就兴匆匆的跑去看罗!
可我又不好意思太直接的看,就想说要给它偷偷的看就好,结果望啊望的,竟望到一个很棒的观赏点,不但隐密又可以看得很清楚的好地点,那就是——屋顶上罗!
所以啦,我就爬啊爬的,先爬上屋子旁的那棵大树,再给它跨到屋顶上。本来一切是很完美的,谁知道会突然一脚踩空,然后就……失足坠落罗!
哦——害他受伤,我真的觉得好抱歉!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忏侮完毕,现在我要带着万分的歉意睡觉去了,晚安。
PS。他长得好帅哦!虽然他已经气黑了脸,可是我还是觉得他长得好好看!嘿嘿——睡觉去!
一九八八年七月二日星期六雨后天睛
一个礼拜过去了,我今天偷偷跑到他家附近去晃了,然后终于看到他出来了哦!嗯嗯,他看起来很健康,应该没被我压坏才对,呼——真是松了口气!
不过啊,愈看他愈觉得他好好看哦,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哎呀,好害羞哦,这是不是就是同学们说的“一见锺情”啊?
怎么办?愈想愈害羞哩!不行,不能再想了,再这样想下去,怕要睡不着觉哩!还是赶紧睡觉去吧——晚安!
PS。还是觉得他好帅!
一九八八年七月三日星期日晴天
今天,我本来是要去偷看他的!可是……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一看到他,人家就很兴奋嘛!而一兴奋,脚踏车就不小心给它愈踩愈用力、愈踩愈快,踩到最后,就忘了要按煞车,也忘了要绕过他咩,所以就给他直直撞上去啦!
天可明鉴,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到他,我实在太开心了,所以行为就失控了嘛!
拜托拜托,他可千万别讨厌我!带着沉重的心,睡觉去。
PS。他今天用力瞪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珠是绿色的耶!喔哦,真的好漂亮说。完了,我好象中他的毒愈来愈深了。
一九八八年七月五日星期二晴天
昨天,怀着一点点愧疚的心,所以我没敢去偷看他,可是今天我就忍不住,所以就又跑去了。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今天竟然把他推下湖?
哎哟,完蛋了啦,他今天真的好生气说,不但很用力的对着我吼,还警告我不准靠他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