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志坚向那位工作人员道了谢,然后匆匆离开了。他来到大街上,想到这才是具体办真事儿的,既询问到位,又嘱咐细致,不像主管部门有的领导,见了我们领不到工资的职工一味地躲避搪塞。因为军转办的人员了解他情况时,询问到外贸公司别的转业干部还有没有,他说有一位原经理,对方说那你们一块儿报上来。晚上他电话告诉了宋经理,这位让他一块儿给自己写,原先形成了习惯,志坚这次也只好答应下来。
公司出证明是好办,可是到了外经委这里,赖主任可就刁难开了。其实赖是在志坚不再到外贸公司上班前不久到任的,只是因为对方参加了到市府的一次上访,便怀恨在心,不但统一向上面报生活困难转业干部的名单时给卡了下来,这次志坚主动找上门,他也拒之门外,让其有事找办公室主任。志坚足足等候了一个半小时,主任转达了赖的口谕,说等待全体领导来齐后商定。他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得不坐几十里的公交车往返三、四次。半个月后得到了答复,要他本人把上面的红头文件拿给外经委领导看,同时得知自己写的两份个人申请也由一位于副主任保管。于是志坚又去了军转办,工作人员说,文件是有,但对下面是保密的,只能作口头传达,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外经委可直接给我们打电话。
他再回到外经委去见于副主任,把军转办工作人员说的话转述给对方。于安慰他几句,说赖主任不在,过后我再向他汇报一下吧。后来志坚两次通过电话向于询问情况,总之这一关是过不了。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向这位领导说了几句硬话,意思是让对方传话给正头儿,这位说:“赖主任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吧,可能有什么误解,你可以直接和他谈谈嘛。”
第二天他真的前去见赖。可是当他刚一进门,又被对方用一句严厉的话挡在了门口,他就说于副主任作不了主,让我直接来找你。赖说,“你到办公室去等着,我有急事要处理。”
不一会儿,赖召集了几位副职,可能他对这位于态度不好,使其不敢承认前几天对志坚说的话。然后赖气呼呼地来到办公室,说志坚你尽是造谣,对方立即反驳,赖便想拉他去和于对质。志坚虽然地位卑微,可并不是那种素质很差的人,也只得以软碰硬了。
志坚又去军转办找过两次,最终答复他先把个人申请及公司证明交上来,领导统一研究后再说。由副市长参加会议并初步议定的事再下放到外经委后,这位赖主任便像霜打的黄瓜———恹了。不过他还是授意办公室主任让志坚写申请报告时,在他到任之前的情况详写,此后的简写。不过志坚实话实说:“我写的两个人的申请报告早已报上去了,现在是由副市长主持召开了专门会议后又返回来的。人家就要具体地写,假若有断档的情况上面怎么批?”对方听后一时犯了难。后来他又让宋经理去赖主任那里说了说好话,才上下折衷,心知肚明,外经委这才给出具了证明。
在春节前夕,市府、市人大领导开会,其中审批了给予志坚等人的补助一事;军转办工作人员及时通知他前去领取。这样以来,志坚近年来辛勤工作较低收入的问题基本得到了解决。
志坚高兴之余;不免想起了几年来艰难曲折的经历;在外贸公司白上班;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况更不用说了;就是战友给自己联系到了全职会计的工作后;处境也是相当艰难的。他因为脑力受损;刚上来给人家整理陈帐;因业务较多;需加班加点的连续工作;使得头痛脑涨;一时的身体不适还关系不大;可是他担心十几年前严重的大脑疲劳症会复发;不过这份临时性的财务工作也是不容易找到的;再不能顾及得病不得病了。还好;他把陈账整理完;只不过头痛及大脑有麻木感;明显的病症并没发生;这就很幸运了。
他在石油化工公司上班,中午饭需在那里吃,因伙食较差,偶尔菜里面有几块肥肉他又吃不下,回到家呢,不管是保姆还是姑母都已经把饭做好了。可是这两人都是穷人家过日子习惯了,肉菜不会炒,他考虑生活艰苦就艰苦点吧,自己小时候不是也很少吃到肉吗?殊不知今非昔比,他工作又忙,造成一年多之内犯了两次严重的咽炎,都是打针输液才治好的。从此之后,他吸取了教训,不得不将伙食提高了点标准。
他又想起了在一年多前,听老战友说像他这种状况的干部市政府
给每月五、六百元的补助,就到市军转办去反映自己的实际情况,主任及一名普通工作人员向他了解情况后,向他讲了当前政府对转业干部有关的优惠政策,不过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也是让他针对自己的困难情况写个申请报告,同时让本公司及主管部门出个情况属实的证明。然后他就及时去办,公司的证明不难办,可是主管部门这一关他想到自己参与过针对赖主任的群众上访,直接找他恐怕通不过,因为他和宋经理是同一种情况,这次他并且给这位也捎带着写的申请报告,拜托他去找赖盖这个章会容易些,就通过电话和对方联系。宋经理答应的挺好,可是他本身有着和大企业掌权人物的熟悉关系,对这种小钱儿不在乎。过了一个月,志坚在电话上问他办得怎么样,对方说赖主任让他再去军转办了解了解情况,现正忙着没去。又拖了段时间再问,对方说军转办对咱两人这种情况不给照顾。可是现如今他直接跑,上面真的批下来了,才明白军转办不是不给照顾,而是在赖主任和宋经理这里出了岔子。
笔者采访到这里时,替主人公愤愤不平,想征求他的意见,以便向市领导反映赖主任打击报复基层职工的这一反常现象。可是对方则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他们也是人,同样处在一个相同的环境之中,他年轻的时候和我们也一样,甚至还不如我们的生活水平高。当他步入社会之时,世界观已经形成了,组织上再怎么教育改造,他只是夹着狐狸尾巴不暴露而已。他经历了起伏跌荡、争权夺利的磨难,好不容易捞到这一官半职,在我这位下岗职工面前,别的卡不住我,只能在政府准备给发放补助的问题上,就想用用自己的权利了。像你、我这样的遇到问题绕道走,懒与世人闹纷争的人终究是少数哇。”
我好像是在安慰对方,又像是在给自己解气,便幽了默:“这种人,在管着他的人面前是哈巴狗,在他管着的人面前是恶煞神,在人前人模狗样,他背后一片骂名。”
第三十七章 医院探视
志坚从市军转办领到了第一年的工资性补助后心里踏实多了,从而过了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他从内心感谢党和政府、感谢军转办具体落实政策的工作人员,虽然在这一申报的过程中,主管部门的领导从中作梗,但在国家的政策面前人人平等,从而他对当前某些部门和单位存在的不正之风有了新的认识。
春节过后,他接到一位老同学的电话,说同学世泽遭遇车祸被撞成轻伤,住在市第一医院的外科病房。他过了两天工作上能抽出身后,便买上点看望病人的礼品前往医院探视。刚从四楼的电梯内出来到了这外科病区,看到厅堂内比较宽敞,有一排固定的塑料椅子供病号及其陪床的人休息,这时正有两位中年妇女坐在那里交谈。他一晃眼有点面熟,再仔细看去,便认出是十多年前的同事小范,急忙和她打招呼。
对方一见是多年前对桌办公的同事,很是惊喜,忙站起身和他握手并让座。另一位妇女也是陪床的病人家属,看到他们是老友重逢,接着便走开了。
志坚在小范身旁坐下后,就说准备到417号病房看望一位老同学,小范忙问叫什么名字,他作了回答,对方说:“哎呀,巧得很,我丈夫在419,都是这次汽车出事故害的。”
“怎么样,都不要紧吧?”
“你同学倒伤得不重,我丈夫表面看起来不严重,其实伤得厉害,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那伤到哪儿了?”
“说起来这次事故也不该发生,因为我们的车就停在公路的右侧,我丈夫正准备向车窗外吐痰,不过幸好头还没有抻出窗外,后面开来一部急驶的越野车,刹车不及,追了尾,这车被撞出十多米远,司机带着保险带基本没受伤,可是我丈夫正在扭头的光景,车猛然被撞,可就坏事了,被送往医院拍片检查,说颈椎骨有轻度骨折,幸亏是轻度,要是重度的话,里面流出骨髓这人就算报废了。”
“哎呀,人受老罪了,平躺着不让动不说,还用个专用的兜兜套住下巴和头部,用绳引到床头下方并坠了铁秤砣,医生说这方法叫做牵引。他吃饭时才让解下这兜兜来,但是头部不让动;我得一勺一勺地喂些流质的食物,作牵引得好几天,这种平躺的姿式大约需要一个月呢。”
“你离开能行吗?”
“刚才他弟弟来了,老兄弟两个也好说说话,我呢出来放放风,在病房里说话都不让高声,把我快憋死了。”
小范稍作停顿后说道:“老李你呢,这几年还好吧?”
“前几年不太行,后来给民营企业干了兼职和全职会计,现在全天上班依然兼着二家,前不久又得到转业干部的定期补助,和在行政单位上班的工资收入也差不多了。”志坚这不好吹牛的,在老同事小范面前也吹上了。其实他兼职的作蛋糕生意的那一家在领第二年工资时,向对方提出了当初整理前一年陈帐的工资问题,老板虽然根据他的要求按正常工资折半给了他,不过这家企业是定额纳税户,不用会计也照常应付,以后就再不与志坚联系了。至于第二家兼职的时间较长,不过他全天在石油化工公司上班,遇到给这家报表时,总要请一天假,此时也正是该公司结帐的时候,加上他有时利用上班时间给另一家弄帐,杨经理有几次面露微愠。再说他晚上既要写稿又要上网,到了结帐的几天还要给兼职的那一家弄帐,确实忙不过来,有了政府的定期补助后,干脆辞掉了兼职工作。
志坚这时回答完小范的问话,便要提着准备看望老同学的礼品,先去看望一下对方的丈夫。可是小范说道:“咱们谁和谁呀,相隔了十几年你又不实在了,这情我领了,再说他现在提到了处级,单位上的人来得多,你们两人又只是见过三、四次,就是去了他印象也不深,何况他还作着牵引,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相,你还是去看望你的老同学吧。”说完后就推他的臂膀,
他见对方态度如此诚恳,随即提起礼品说道:“尊敬不如从命?”
“总改不了你酸溜溜的文人气息——那就照我说的办吧。”
他回过头来说道:“那我就去了,咱们以后见。”小范神情痴迷地望着他。这一位与之相视的眼神不敢停留过长,扭过头,攸哉攸哉地向老同学世泽所在的病房走去。
世泽的家属正站在当地,见是丈夫的老同学,忙到门口迎接,客气话当然少不了。志坚回应了两句后,便坐到了病床旁边的方凳上。
他看到世泽脑前脑后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挂在输液架上的药瓶通过塑料管和针头连接在手腕上,就知道伤得不算轻,就庄重地问候对方。世泽精神迷茫,一只眼因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