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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志坚预先已经知道国华有个情人,而且他不久前又离了婚,眼下有这情况,沉思片刻后说:“他们说出了事故,恐怕是假话,既然是重伤,他就会想到拔打110,怎么不顾人,反而分出主要精力先找到肇事者?再说我们经理看到轧伤了人,肯定不会急忙逃走,你可不能告诉他经理的住处。”他说完,就打开了财务科的门,两位不速之客便走了进来。这两人又高声地说起了刚才小伙子复述的情况,并反复强调必须马上见到经理。志坚和小伙子只是在敷衍对方,来人在这里纠缠了半个小时后,才不得不离开。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志坚被国华叫到了财务科门外问夜间来人的事。他简单向对方汇报后,国华说夜间来人的事不要对别人说,我是让人家坑着了——等以后有空再告诉你,今天上午我得到外面躲一躲,有人问就说我开会去了。
下午国华上班后,夜间来过的那两人由于上午没等到他,现在直接跟他进了经理办公室。国华为防意外,接着返身出来,把在他隔壁办公室的宋副经理又请了过去。
过了半个小时,国华急匆匆来到财务科把志坚也叫了去。这时两位来客坐在长沙发上,宋副在旁边的木椅子那儿坐着。志坚刚进到室内,就听国华站在那里面对来人情绪激昂地讲了起来:“你看这事儿闹的,本来我是光棍儿汉一条,只是想谈个对象,自身也羡慕人家老婆孩子陪伴着。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她相识了,人长得不错,性格又很温顺的,她说和丈夫离婚有一年了,想找个在市区工作,离过婚,五十岁以下的男人。我一听这不是天意么?就主动同她接近。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们吃过几次饭后,她就约我去看看她的家,就遇到了你去敲门,开始我还认为你是她的邻居呢。”
“别假正经了,我所知道的你就去过三、四次了,这次让我堵在了家里。你还想狡辩?能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去。我媳妇很老实,就是让你花言巧语给哄骗过去的。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是‘公断’还是‘私了’?‘公断’呢,有公安局,派出所,还有你们主管部门,‘私了’,三天之内交给我5万现金,你看怎么办合适吧。”
国华的表情又谦卑了些,回道:“刚才我就说了么,咱们只是个小误会,我作为个领导不会干那些犯法的事,既然你说可以‘私了’,我也认为这种办法比较好,可是我干巴巴地挣那点工资,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再说也不能动用公款。我也不端架子了,不是误会我也认了,这不我又叫了李会计来,他是我的老同学,谁让我们有这咱特殊关系呢?他自己不管怎么难,也得借给我5000,宋副经理这次也得给我借7000、8000的。”他急忙面朝宋副央求的样子,“怎么,我就求你这一次?”
宋副便认认真真地忙着点头:“我想办法,我想办法,不管怎么难,也得给你凑够这个数。”
正在宋副说话的当口儿,国华忙回过头来向愁眉苦脸的志坚使了个眼色,哑着嗓子说:“你放心,不让你犯难,也表个态吧。”
志坚正在为经理当众给他下的硬指标犯愁,心想我到哪里去给你借这么多的钱啊,再说向亲朋好友借钱得有个正当理由吧?现在国华向他说了这话,知道对方在唱二簧,他立时气也足了,待宋副话音刚落,也表了一个态。
然后宋副面对来人,客客气气地说:“两座山没有碰到一块儿的时候,两个天南海北的人有碰到一块儿的时候,我劝大家都消消气,坐下来冷静地面对现实,我看两位大兄弟既是实在人又是通情达理的人,我就认为你说的是实情,什么我们经理说是一场误会,如果真是这样,你也得认了。你大小是个领导,传扬出去多不好,我也主张你们双方‘私了’,可是让他拿出五万块钱,我看砸断他的狗腿也办不到。你们也适当地让让步,我和会计也以多年的私人交情帮他借借,三天之内凑齐两万元,到时候还在这里,还是我们几个人到场,来个两清帐。你们看怎么样?”
来人说道:“两万少了点,三万吧。”
接着宋副经理既说好话归劝,又用模棱两可的危害性和损失吓唬,国华也不时地说几句希望对方体谅他的话。最后宋副说道:“我觉得我是充分考虑到了你们双方的利益和难处才说这些话的,你们不同意,我也不管了,你们爱上哪儿上哪儿吧。”说完,就要向外走,国华忙抽出双手拦住他,到了这时,来人才答应按两万‘私了’。
第二十一章 小弟弟惹的祸(下)
第三天的下午,国华又把志坚叫到他的办公室,这时前两次的来人已坐在室内,不一会儿宋副也到了,国华边开文件橱拿出两万元现金边说:“这次多亏了宋副经理和会计帮助,不然我自己说什么也凑不齐这些钱的。你二位清点一下,也好证明我是诚恳的。”
来人看了看这钱,其中一人把它接过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只手把上面一打折起来顺势慢慢放开,又说:“不用点了,就这样吧。如果不是副经理从中调解,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这时宋副既表示谦虚,同时又要敲打工作搭档几句,国华也表示自己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又说对方宽宏大度,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尽管说。志坚看到对方已收了钱,态度也不像前两次那样生硬,他也插不上话,就告辞退了出来。
在临下班之前,国华又把志坚叫过去,向他说这次出事儿,就是那天自己酒后躺在财务科时,进来的那个女人给闹的。接着说刚开始我确实是想和她处对象的,还是经别人牵的线。我看她人长得不错,又比较年轻,说得还满好的,就和她热乎上了。接触几次以后才知道她有丈夫,我就想和她断绝来往。可是那天晚上她给我电话,要我再去最后一次,并说她丈夫到外地出差去了。我自己就开上公司的那部伏尔加去了,到她家才二、三十分钟,就有人敲门,她说是她丈夫突然回来了。这后来才知道是她丈夫逼迫她这样做的,而且趁我不注意,她把我的汽车钥匙也藏了起来。她家幸亏是二楼,窗子也没有订防盗窗,我就在她厨房窗子那里顺了根绳子溜到了楼下。我平时经常摸这部车,很快就进入驾驶室。没有车钥匙,我又借助于常用工具把导线连在一起,踩着了油门就往回跑。对方发现我的车开动后,又开上车追我。我凭着路熟,专钻胡同,才终于摆脱了他们。当时若让他们得手,非打我个半死不可。现在只能是破财免灾了。你是会计,这钱的来路我也和你说一下。本来我和老宋通过工农关系的途径,搞到两万元,又没用下面的职工费力气,我们准备作为公司的应酬费,这次我遇上倒霉事,老宋看我确实没办法,就说让我先用上它应急,以后讨了来再堵上这个窟窿,我也只好按他说的办了。如今他们收了钱,可能这一关就算过去了?志坚听到这里,也宽慰国华几句。
又过了两天,外经委的主任专程来到了外贸公司。十几分钟后,国华把于科长也叫了过去。隔了一个小时她才回来,这时只有志坚在室内,她神秘兮兮地说:“不好了,这次咱们刘经理又捅了个大漏子——”
志坚作出惊讶地神色问了一句,对方便一五一十地向他诉说其实他早已知道的事情。不过说到最后,即对方收到两万元后,第二天又到了外经委把刘经理给告了,说他有贪污行为。这次上级领导让他尽快归还这两万元公款。至于这些情况他是第一次听到。
志坚从而想到,这次国华在本公司不一定呆得下去了。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因自己的小弟弟不老实而惹了祸。他一时回忆起在七十年代中期,自己邻村的一位战友,因在部队是汽车司机,复员后给一位副县长开了车。那时虽然只是辆吉普,可是到了偏远乡村就是很稀罕的东西。像副县长到了乡镇就直接进了办公室,这位司机可得守着车,就近的一位农家女就故意向汽车周围扔土块,三扔两扔的两人就扔到了一块儿。几个月后,姑娘肚子大了起来,可是这司机当兵前就结了婚,已经有小孩儿了。那时对作风问题抓得特别严,两人都很害怕,姑娘跟他跑到男方家中,大人们吓唬说公安局来抓他们,吓得让他婶子把自己和姑娘锁在屋里,大小便也不敢出来,整整两天,最后双双上吊而死。
志坚想到这里;深为战友和同学作出如此丑事而惋惜;而痛心;这些人为此不是毁了自己的政治前程,就是断送了自己年轻的性命。正应了赵本山的一句台词,悲哀啊,悲哀啊!
第二十二章 真假绯闻(上)
上一章节的开头已经提到过;因刘经理有男女关系的传闻,又牵连到志坚。其实他真没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正因为没问题,才有人感到好奇。像原在商店跟他开过几次小灶的施姑娘,后来被安排到公司办公室当了工勤人员,只要是戴官衔的人不在场,这位就开他几句玩笑。出纳员姓綦,也是经理调来的,和他的工作关系又紧密些,再说风言风语的主要对象就是这一位。别人只是在背后传,可是这施姑娘也是其中之一。她怨枉不怨枉,她自己清楚,别人的事她就吃不准了,便借此以玩笑话来激志坚和小綦。既然开玩笑,就不能认真,再说作者男性的他不好护短,又不便反驳,只得搜寻两句外围的话来搪塞一下。作为小綦呢,和对方是同一种情况,而且她调入的较晚,就敢于拿较为明显的话来反唇相稽。这段时间志坚的家没搬来,施姑娘由于某种原因吧造致使夜间失眠,就和他说回家时给捎点安眠药片来,志坚就答应了。施姑娘不好意思向别人开口的事在志坚这里得到了满足,但是对方并不因此而作为笑料,使她越加认为这位人品好,开玩笑的次数更多了一些。
本来有人对经理及会计不满,便借经理一时不检点扩大影响。可是这圈子里边的人互相之间开起了玩笑,不更加给这些人以可乘之机么?所以这谣言不断加码。不久志坚全家人都搬到了市区,接着刘经理的风流事给暴露了出来,然后这位又被降了一级调往外单位,可是其他人员暂时并没有动。
施姑娘是位临时工,刘经理调走后,直接威胁到她的工作问题。再说从迹象上表明,她可能已被经理玩弄过,近个时期情绪极不稳定。不过她还是继续和志坚、小綦两人开玩笑。志坚觉得她也实在可怜,仅为了一个临时工作,纯洁少女而不再清纯,本来当作靠山的人很快倒了台,只会让别人在其背后指指戳戳,没有人同情帮助倒也罢了,自己还强颜欢笑,私下不知怎么痛哭流涕呢?不久施姑娘干了材料员,但她办公室还同财务科相邻,能谈得来的不多,仍然和志坚、小綦两人开玩笑。志坚感到她的处境艰难,又不便于明显同情她,长期处在应付的状态之下。
人都是有感情的,施姑娘也毫不例外。她自从在刘经理的哄骗引诱之下失身以后,又听别人说自己和李会计还有这事儿,不免恨那个别人无事生非,不久经理跟别人私通惹出麻烦,又相继调离,同事们待她就非往日了。因而时常孤独寂寞。她想起有关她自己和李会计之间的谣言,作为个姑娘家都有人告诉了自己,难道对方一直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