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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求学的人必定有老师。老师,是用来传授学说,教授学业,解答疑难的。人不是生下来就懂得各种知识的,谁能没有疑难问题?有了疑难问题而不向老师请教,那些成为疑难的问题便始终不能解答。生于我之前的人,他懂得真理本来就比我早,我追随他并以他为师。我以真理为师,哪里用得着知道他们的年龄是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呢?所以无论高贵(还是)卑贱,无论年长(还是年少),真理所在的地方,就是老师所在的地方。
也正是当时志坚在这篇古文所体现的高尚精神的感召下,又加上妻子代为自己作主已经预先邀好辅导老师,才有了该文开篇的一幕。
第十章 为伊销得人憔悴(下)
至于“古代汉语常识”一章中,如“古今语音的异同”、“诗律”一节内关于句数、押韵、平仄、对仗等方面的知识,他也是进行了认真地学习,而且还越学越有兴趣,不过他时间有限,又顾及考试的问题,没敢再细细钻研。当时想等拿到毕业证后,再抽出时间进一步去深读,不过等到后来取得了大专文凭时,主要兴趣又转移了,差不说是半途而废。其实这古代汉语知识博大精深,仅封建时代就有多少人皓首穷经,尽管如此,也只是掌握其中一小部分。当今又一般用不上,如果再细加研读,占用时间耗费精力,对于这既要挣工资维持生计,又要立志写小说的志坚来说,好像就本末倒置了。
他第一次参加高教自学考试之前,自己觉得根据教材中所讲的内容进行了全面的掌握。可是在考场上他按照试题的先后顺序,沉着地填写着答案,有需要思考的,还想尽量答完美,便斟酌一下再答,开始认为两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肯定够用,可是后面的没等答完,就到了规定时间,只好把试卷交给了监考老师。他出考场后回想到,自己已经有二十年没参加严格的考试了,对于在考场上紧张答题的记忆早已淡忘,现在猛然应试,一时还适应不了。这次他本来以学好知识为出发点,但是既然参加考试,就应该按照适应考试的一套学习法则要求自己。过了一段时间,自考办公布考试成绩,他当然过不了关,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从此,他更增添了学习劲头,并调整了学习方法。既然定下参加自学考试,具体到实际行动中,就新添了一种类似于体育竟技的拼搏精神,遂抱定一个志向:考就要考出个真成绩,把毕业文凭拿到手先让他们瞧瞧。
他是参加的自学考试,和财会专业又不搭边儿,为了让局领导挑不出自己的毛病,对份内的工作,从不拖延,那怕是临时分派他的事,也赶快去完成,以便腾出点空余时间进行自学。又要临近考试了,这天的中午饭前,副局长来到志坚身边对他说:“老局长来了,局长要招待他一下,你到街上买点烧鸡、炸鱼之类的熟食,三样菜就可以了,酒呢局长自备。时间不早了,快去快回吧。”
那时领导招待来人很少到饭店,像这新老局长相聚公私兼顾的事,就不那么讲究了。志坚得到领导的吩咐,遂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又打开保险柜取出几十元现金,骑上自行车便去了较繁华的商业区。
平时志坚吃完中午饭便安下心来在办公室自学,可是这次为领导跑腿儿,又怕耽误在食堂打饭,他骑着自行车在来回的路上就尽量快一些。当他回到局里交完差,看了一下表离食堂开饭时间还有20分钟,就想再翻翻教材。心还没平静下来,又要看书,确实不太适宜。猛然间,他觉得脑袋里像罩了一个东西,既有些麻木又恍恍惚惚,眼前的字迹自然也看得不真切。他刚开始没拿当一回事儿,只是不再继续翻阅教材了。自认为这种反常现象很快就会过去的,可是直到打来饭把它吃完,症状也没有完全消失,而且靠近头皮的局部部位,麻木感越发地明显,他才不得不重视起来。
下午,他到县府大院的卫生室,向医生叙述了脑部的不适症状,对方说他是休息不好的缘故,给开了瓶益脑补肾丸及一种辅助药物,让他注意劳逸结合,并说不会有大的问题,他心情上才放松了一些。
从此以后,在较长的空余时间里,他自学时都要隔半个小时左右休息一次。按说,他业余时间不再学习就不会有大的防碍,可是即将考试了,他不舍得白白消磨掉这些宝贵的时间。虽然吃着药,症状略有减轻,不过看书时间略长一点时,觉得面前的字迹依然模模糊糊的。
遇到去县礼堂开会时,听了不长时间,大脑的麻木不适症状就明显反应出来,像偶然嗅到室内的农药气味或羊肉的膻味,也出现如此症状,他便去县医院就诊。医生了解情况后,略加检查了他的眼、口等面部器官,告诉他是神经失调的缘故,仍让他注意劳逸结合。用脑时,中间休息的时间要间隔再短一些,又另给他开了三种药。
他不得不压缩自学时间,并且隔一刻左右就休息5、6分钟。另外,若实在脱不开到聚会的场所,便将预先用细木条刮好的两个耳塞把耳朵眼儿堵上,如此这般还真凑效。
开考的日期就要到了,他已复习得差不多,心想不能因点小病就放弃了这次考试,不过仍暗自担心,恐怕长时间地在考场上耗费脑力,坚持不下来不说,自己平时已掌握的知识到那时也可能发挥不出来。可是当他进入考场,精力相当集中,自己又有意识地每间隔一个小时的时间,或离开考场去厕所小便,或默默地趴在桌上休息几分钟,这次共报考了两门,竟圆满地完成了预订的任务。
当地自学考试的考场是设在市区的大学的,志坚在考试完毕后,顺便去了市级医院检查,医生经过问诊,说他是大脑疲劳症,仍然让他多休息,不过告诉他思想负担不要太重。他觉得这次医生给说出个病症的名称还比较合乎情理,县里的医生说是神经失调,也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症状吧?
这次大脑发病,他给自己差不多当了半个医生,像刚才提到的学一刻钟休息一次,参加聚会塞耳朵,洗点衣服看远处,闻到异味快离开。比如这天的晚上临睡前,妻子玉琴发现室内有蚊子,床上又没有挂蚊帐,就拿过白天经常使用的预先灌了稀释的敌敌畏的家用喷雾器打了几下。通常志坚晚上自学是到门诊上的空闲房间,既安静又没有人打扰。可是今天他回到家准备安寝时,进了门便发现农药味很浓,就埋怨妻子几句。对方并不认为自己做得不妥当,不过志坚自身有特殊毛病,遂急忙穿戴整齐,推出自行车,告诉一下玉琴自己回县城去住。小路离县城五、六里,可在这深夜,不便单人行走;只得多绕一倍的路程顺柏油公路前往。
又有一次,志坚准备午饭到二姐家去吃,可是到了那里发现有种膻味。二姐说蒸的羊肉包子,临走时给母亲及我小侄女带上几个,你不吃羊肉不要紧,我另外给你炒个菜。他只说闻不了这种气味,连坐也没坐就走了,二姐暗自埋怨弟弟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志坚到了大街上,也觉得有点莽撞,只得第二天又去跟二姐作解释。
志坚他学习上有了长进,可大脑得了顽症,以至于十多年内不能长时间用脑。由于他性情孤傲,言语迟钝,鞍前马后,疏于周旋;又有那异性倾心,更增添了烦恼,促成了他命途多舛,历经磨难。
第十一章 错点鸳鸯谱(上)
这一天志坚下班回家,骑着自行车刚来到卫生院的大门外,见附近聚集了很多人,便提前下了车子,慢慢挪动脚步。听了近旁几个人的两句对话,知道在大门里面的过道上,正在抢救一位喝了剧毒农药想自杀的小伙子。这乡卫生院不大,一般情况下旁边的大铁门是不开的,人们都走前后串堂的门诊大门。近几年志坚在此处住着,以他的所闻所见,几个喝农药自杀的人,都是女性,现在这一位竟是男的,而且还是年轻人。加上这时门诊的过道作了临时抢救场所,他推着自行车也没法子进入,再说很少见到如此震惊的场面,便一改平时母亲预先把要炒的菜提前准备好,专等自己回到家亲自下锅的习惯,急匆匆地把自行车推到离大门远一点的墙边角落,上了锁,然后走近前来,先看个究竟再说。
他看到院长、几名医生和护士在危重病人近旁,有的拿盆端水,有的配制冲洗病人胃肠的药水,有的来回拿医疗器械,院长还不时催促着人们快点。志坚再定睛细看,病人由农家女搀扶着,倚在过道的连椅上,一位男医生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后问道:“难受吗?”病人并不答话,也不睁眼,只发出几声呻吟。农家女紧靠病人身旁,弯着腰不离眼地注视着对方,医生又让她和病人说几句。她急忙喊道:“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呀!你快醒醒,快醒醒,不然我也没法活了呀!”
她喘了口气,带有哭腔地说:“今后我一定听娘的话,你和嫂子好好地过日子。”
这时病人半睁开眼,头向前抬了抬,有气无力,话音不太清晰:“不怪你,不怪你,是我不愿拖累你,不愿拖累你。”喘息了两下,又说,“不要管我了,我太难受了,让我去吧。”说完闭上双眼,头又仰靠在连椅靠背上。
农家女又对着他喊:“哥,哥——要听医生的话,要听医生的话,会好的,会好的。”
这时那位医生看护士在塑料大盆中把药水已配制好;便喊道:“准备好,给病人洗胃。”然后示意农家女离远一点。于是医护人员动作敏捷地把病人摆放成仰姿,其中一人扶着头部,一人把他嘴扳开,另外一人用舀子舀了盆中药水,时断时续地向他口中灌。
不一会儿,病人腹部逐渐涨大起来,盆中的水也所剩无几,又见那位医生说,“停下吧。”一名护士就把舀子放在盆中,双手端着它离开了现场。扶着病人头部的医生这时把对方面部偏向一侧,就见病人断断续续地从口中向外喷着充满农药味的液体。过了一会儿,刚才发话的那位医生来到病人身边,弯下腰,用手按压他的腹部。顿时,他口中喷出的液体更多了一些。这样停停按按反复过几次后,医生重站直身子,后退几步凑近院长说:“喝得太多了,又是空腹,他当时还喝了些水,送来的也不及时。”然后注视着院长,不住地摇头。
志坚看到这里,一时想起得回家炒菜,便出了门诊的过道,绕到旁边的大铁门附近,见有人已经把门打开,便又返回放自行车的地方,开了锁,推上它回到了家中。
这天的晚饭自然比往常晚了很多。每遇到类似的事,妻子玉琴回到家是肯定说一说的,这次志坚又到过现场,况且病人是农家女的哥哥,起因看来还同她有牵连,不免多插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志坚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原来农家女兄妹二人,父亲因病已去世多年,母亲拖着一儿一女改嫁过两次,她又好吃懒作,幸亏兄妹俩有个亲叔叔给照看着老房子,一家三口最后才又搬回到这卫生院附近的老家。本来家中没有男劳力,收入微薄,当娘的又不勤俭持家,虽然近几年兄妹二人能下地干活了,可是没有家底儿。小伙子逐渐长大,模样又长得好,就有姑娘有意跟他,无奈她家中父母不同意。难得的几次姻缘错过,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