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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坚将信将疑地说:“我在旅途中,如果再次不能够正常走路了怎么办?”
“你尽管放心,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
到了这时,志坚才不再担心,一边接受着热敷,一边同小董两人闲聊起来。
志坚回到家后,二姐及时告诉了他表姐。第二天的下午,他便来到表姐家中。介绍人在电话上对玉琴说,“自己近几天身体不太好,最好下午来我家中给检查一下。”
时间不长,她果真来了。刚进门时,志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见表姐只和玉琴说话,并没有站起来。他发现对方皮肤细腻白净,个头高挑,面部宽阔,大眼睛,尖下巴,比像片上又增色不少。过了一会儿,表姐才先为玉琴介绍志坚,他急忙站起身挪动了两步。表姐又反过来作了介绍。由于玉琴只面对志坚,并没抻出手,对方也只好双手垂放,只说了“你好”二字。玉琴回了两句客气话,志坚可能因表姐在场,表现拘谨,只是简单地应答。然后玉琴就转过身问起介绍人的身体状况。对方说我是找个借口请你来,要不然正是上班时间,你因个人私事出来多不好。玉琴夸她想得周全。表姐又说要到街上买点东西,本意是让两人单独谈谈。对方执意不从,说我那边还有病号等着出诊,你这里距离近就先来了。介绍人见此,就说:“你真有事不可勉强。”然后又紧跟一句,“你真有事?”
玉琴正色道:“真有事,别的事以后再说。”
“改天一定来呀。”
“错不了,会来的,”玉琴说着,就要迈出房门。表姐示意志坚送一送,对方已走到房门外,又返回身一手拉着门,仅留下巴掌宽的缝隙,一手连连摇摆,房中二人也只好作罢。
下班后,玉琴回家见到父母,说明对方的情况及自己的意愿。得到应允后,又过了一天,两人才在志坚的表姐家正式会面。双方早已了解了对方的情况,见面的关键就在于彼此的相貌上。志坚到了二十七岁的年龄,并不是初次觉得对方是意中人。他在部队时,一见钟情者往往为金枝玉叶,自己仅是个贫寒的农家子弟,既无唐伯虎的奇才,又没小张生的胆魄,偶有一面之缘,过后也只是想想而已。至于在几次探家期间,偶有机缘,无奈来去匆匆,时间紧迫,又口拙木讷,反应迟钝,以至错失良机。如今通过介绍人牵线搭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两人单独交谈,又都不说白了,但心知肚明。志坚觉得对方中意,遂说话主动,并时不时地开上个小的玩笑。这玉琴见对方才貌双全,表现上也不甘落后,她又是快人快语,应答自如,开的玩笑有过之而无不及。通过几次交谈,更加合拍,到得后来,两人虽说没有发生人们常说的那种肉碰肉的现象,不过也有脸贴脸、身靠身的举动。有了这种温情脉脉、耳鬓厮磨的经历,使两人产生了同一种信念:志坚非她不娶,玉琴又非他不嫁。以至过后女方的母亲想让她改订家庭条件好的工作上又相对优越的一名技术员,她本人死活不干,当母亲的不能跟女儿耍威风,也只好委曲求全。
第九章 三位女性的诱惑(上)
志坚相继又回忆起他转业回家乡工作后,同附近三位女性的往来纠葛。
他和玉琴结婚两年后,部队领导就安排他转业了,分配到妻子所在的乡里工作。他三十岁左右,吃、住在乡卫生院,宿舍又是两小间平房,单位上职工都保持着乡间的习俗,下班后经常互相串门儿。他刚回到妻子身边,本院的职工晚上经常到访。特别未婚的女职工更要坐得时间长一些,因为她们到同事家中无所顾忌,又时间充裕,加上玉琴热情好客,从不冷场。这地方离县城仅五、六里路,志坚年纪轻轻,每逢星期天遇到县城大集或岳父母家有事,总要骑自行车跑一趟。他转业时从上海顺便买回了一台小电视机,晚上两名未婚女职工就经常去看,其中一位姓纪。有一次小两口对话,作丈夫的准备第二天去县城赶集,这小纪凑巧也要去坐长途车回趟较远的家中,这时便说想骑自行车跟李哥一起去县城吧,可车子又没地方存放。玉琴听出她的意思,便说:“让你李哥带着你不就完了?”
“那多不好意思呀。”她故意客套。
“这有什么,谁不帮谁呀?”
“你舍得吗,不累着我李哥?”
志坚接过话茬儿说,“只五、六里路,有什么累的?你准备好东西,我到时候叫你。”
玉琴又说道:“你李哥都答应了,就跟着他去吧。”
“那我就跟着李哥去?”当时就算定下了这事。
第二天,志坚顺便把小纪送到了县城汽车站,一路上双方隔着衣服稍有碰撞,也是很正常的事。
小纪几天后返回单位,晚上照常与另一女职工来看电视。因为地处乡村,玉琴的亲戚朋友中有人给送来了新鲜花生,近期内已经晾晒,她便让大家看电视时顺便剥点皮。这时候他们的女儿才两岁,一般早早先在外间她祖母的床上睡下,到人们看完电视小两口安寝时,再把她抱到里间。这黑白电视,关着灯看效果更好,再说依靠屏幕的反射光源剥点花生是绰绰有余。所以,凡到场的,边看电视边剥花生,可说是一举两得。
电视机的对面放着一对单人沙发,因房间狭窄中间没摆放茶几。只要志坚看电视,自然坐其中一个,可玉琴是女主人,自然让出中间位置,小纪比另一位年龄大,就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两个沙发扶手紧靠,盛放花生的器皿便放在上面,一次志坚剥完手中的花生,再换手拿带皮的时,小纪凑巧也伸过手来拿,两人的手就碰在了一起。等到志坚抓了花生弯回胳膊,感觉对方的手还慢腾腾地放在那里。这第一次他认为是偶然相遇,可是不长时间又有第二次。他不想让对方和妻子看出异常,便注意取花生时快拿快放。
过了一、两个月,附近放露天电影,由于玉琴照顾小女儿没有去看,只有志坚一个人搬着方櫈前往。他刚找好位置坐下,小纪和另一位女职工也到了,又靠近他摆下板凳。彼此打过招呼,就等着电影开演。影片放映不久,小纪的大腿就稍稍靠在了他的腿上。后者觉得如果不小心互相接触一下是正常现象,可是对方并没有离开的迹象。他想,这样持续下去多不雅观,若熟人瞥见,还不知怎么传呢,遂把板凳向另一边移动了一下。
这小纪牛高马大,心宽体胖,相貌平平,不过仗着和志坚的妻子是要好的同事,又有便利条件,多次与对方套近乎。她想到的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同事,应该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可是她只想和人家平分“性福”,没去想容易给人家酿成祸乱。她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是自认为这男人都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自己又是黄花姑娘,若略施小计,对方肯定上套儿。殊不知这志坚常年在部队纪律严,受的教育多,为此事受到惩戒的实例他也见得不少,遂炼就了处乱不惊的本事。他又感到对方老大不小,性感强,可人都有七情六欲,自身一时管束不严,生出点旁枝末节也情有可原。况且自己住在对方单位,谁用不着谁呀?所以他对小纪的好恶褒贬,深藏不露,使得这位女同胞从迹象上看不出他的真实心思。
在卫生院小纪抻出橄榄枝的后半段时间里,志坚已到县城上班。有一次他下班后回到乡里,顺便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刚走进商店,与柜台里边的二十五、六岁的女营业员来了个对眼儿。双方都觉得眼前一亮,因为这小乡镇上皮肤细腻的人出入的有限,人才出众的更是少见,现双方得以谋面,又为购物互相说了两、三句话,互相都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过了大约半个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时值初夏,志坚一人在里间休息,听到妻子玉琴领着一位女士来到外间。通过两人的对话,知道那人是提了礼物来的,他又觉得这人语音有点耳熟。接下来,对方提到单位上的工作情况,他才知道来人是前不久见过的女营业员。按说志坚应该到外间同人家讲两句客气话,可是他想到对方长得漂亮,又不知道她为何而来,这样主动向前搭话,显得自己不深沉,妻子也会因此有看法。所以,他默默地承受着噪音的干扰。
十几分钟后,女营业员和玉琴一块离开了房间,志坚才来到外屋,看清对方送来的是几瓶青岛啤酒和零星食品。到了晚饭时,志坚假装不认识下午的来人,便就此事询问妻子。玉琴说:“人家很重情义,几个月前我给她看过病,不知怎么今下午就给送来了这么多礼物。对方还说别的想不出送什么好,小李哥在部队上多年,估计爱喝啤酒,我就给买了几瓶。”她稍一停顿又说,“这是我给你额外挣来的。”
志坚顺口说:“那是,那是。”可是他暗自思量:“只因她和我有一面之交,这后来又了解到自己家在卫生院,为此前来与我套近乎吧?可惜我已和玉琴结婚生子,要不然,会考虑这位是否为最佳人选。现在不行了,我不可能吃着碗里的,再看着盆儿里的。以后呢,只能再见到她时装着不知道此事,让妻子去还这个人情吧。”
第九章 三位女性的诱惑(下)
这位女营业员的丈夫在县城工作,不过论相貌,与她差着不是一半点儿;论性格呢,他是那种2080型的人物。当初是仗着其父官位显赫,双方父母才为孩子作主订下了终身。殊不知顾了这头儿,顾不了那头儿,女方父母把个美貌无比的姑娘,从此如同打入了冷宫。现如今她又没有小孩拖累,虽然家安在了县城,不过她每周最多回去一、两次。常在乡里住单身宿舍,不免产生许多烦恼。自那天见到志坚后,她觉得对方长得帅气,遂暗自思忖,如果有幸同他结为伉俪,才不枉活一生。退一步求其次的话,今后能和他不断地偷偷亲热也是好的。要不然,爸妈白生了我这个美人坯子。至于舆论、名誉这方面,看得重即重,看得轻则轻。再说,对方是转业干部,必然注意影响,一般不会捅出漏子的。如此这般地想来,便买上了点礼品,前来投石问路。可是她就像早年间的剃头挑子;一头热,仅白白地兴奋了一场。
三年后,志坚在县供销系统一公司大院内见到了女营业员;她已是形容枯槁,精神涣散,目光也有些呆滞。由于志坚和别人一同在墙角处等车,而她正在工作中从旁边匆忙走过,所以没发现有熟人在观察自己。志坚看她如此状态,遂感慨万千:可惜了一位美艳的娇娘,短短两年竟沦落到这般地步。早知如此,我定会抛却妻室,与她结为连理,婚后对她倍加呵护,她也会投桃报李,如此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何不美哉?可是世间不尽人意处太多太多,历来有红颜薄命一说,现如今虽然与古代不同了,但漂亮女子,多数仍命途坎坷啊。
就在志坚同以上两人有点瓜葛的期间,一位卫生院附近的农家女,也看中了他。
志坚初次认识对方,是在彼此去卫生院附近水井挑水的途中。因为乡里没用上自来水,都是人挑井水吃,水井建在沟渠的旁边,顺着沟是长长的一堵院墙,中间的路又不宽;这时志坚挑着两只空桶,迎面遇上了挑着两满桶水的一位十六、七岁的农家姑娘。对方认认真真地看了看他,不过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