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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卖场来到我和林玲所负责的粮油区,林玲道:“你对这里应该很熟悉了,我们都负责哪些商品你也应该很清楚了,整个店里也就咱们这个部做得还算可以,因为生鲜不行,所以全靠咱们招徕顾客,这也就是我能在这儿立足的原因。”
林玲把当班的理货员和促销员都招集过来给我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还别说,她做领导远比那两位店助有样得多,说话铿锵有力,语言简结而且非常有气势,不仅那些员工,连我都不自觉地肃然而立侧耳聆听。遣散员工,她又带我巡视了一遍我们所管辖的区域,一边走她一边给我介绍,一圈下来也到了中午。“按规定,我们俩是不可以同时去吃饭的,你先去吧。”她对我道。
稍做谦让,还是我先去吃饭,刚刚出了员工通道,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取出一看,竟然是四月打来的!“回去这么多天了,怎么连个电话也不给我们打啊?!”电话一接通,马上传来四月责备的声音。其实我不是不想给她和雪花打电话,只是我跟她们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而且四月又是个小粘糕,聊上就没完没了,深一句浅一句的说不上哪句话让我心惊肉跳。但她现在怪罪起来我也好假意赔罪,四月还是很好哄的,两名话便让她转怒为笑,“我可是你的上级,有权过问你的工作,以后要记着天天向我汇报!”
我笑着应她,礼貌性地过问一下雪花:“雪花还好吗?”
“她呀,嗯。。。。。。”四月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她失恋了。”
“啊?”我不禁脱口惊呼,四月接着道:“其实你还在上海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分手了,只是雪花不让我告诉你。”
虽然雪花失不失恋与我没有关系,但我还是不自觉地有些不安,不禁问道:“她很伤心吗?”
四月竟然轻声一笑,回道:“没看出来,其实是她先提出分手的。”
这件事儿我还是不要过问太多,所以急忙转了一个话题而言他。
第十八章 跳楼
门外汉总是把事情看得很简单,经过林玲十天培训的我甚至以为自己已经跟她一样出色了,可是上岗的第一天就让我抓了瞎,原来她给我讲的只是一些概念和基础的东西,我连日常的操作都做不了,更别说替她分担工作了。我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做管理人员,面对手下十多个理货员和促销员,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行使手中的职权,完全是以一种商量的口吻向他们下达命令,好象在求他们干活一样,好在他们还都挺给我面子。所以开始的一个阶段林玲非常辛苦,天天开店来闭店走给我进行恶补,看着她整天东奔西走地忙忙碌碌,我实在过意不去,可她却全不在乎,脸上仍然露着淡淡的笑容,一副充满活力的样子。
以前林玲给我讲刘家班恶行的时候,我总以为她掺杂了许多个人恩怨,但后来我才了解她,原来她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女孩儿,凡是不正当的行为她都看不惯,但她和大多数的弱势群体一样,面对‘邪恶’选择了妥协,甚至是附庸,人,总要以生存为本!但我知道她渴望正义,她之所以把那些‘邪恶’的事情都讲给我,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和我一起匡扶‘正义’。
当我真正了解这家店的时候,才知道林玲是怎样的优秀!因为在这个人浮于事的超市里,只有林玲一个人在兢兢业业地工作,她习惯了其他人的懒惰,别人也习惯了她的勤奋,在不和谐中达到了不应有的和谐。她就象陶渊明笔下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她就象一颗夜明珠,在黑暗中闪耀着美丽的光华。
就是为了她,我也应该刻苦学习,好在我还不算太笨,不到一周的时间便已基本掌握了日常的操作,我和她终于可以缓口气不必那么辛苦地从早跟到晚了,当然是她上早班我跟晚班,重要的事情还是由她去做,尚不熟练的我先给她打打下手,这样,我和芸的作息时间也彻底相同了。
说实话,这阵子也把我累坏了,以前我一年走的路也没有这半个月多,两只脚掌胀胀地发疼,每天都要用热水好好在泡上一阵。自从我上班以后,每天夜里下班,都要先到海天酒楼去接芸,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回到家里,洗漱完毕,我和芸温馨地靠在床头上,一边温存,我一边向她做着‘汇报’。终于有一天,疲惫的我不知不觉地睡在了她的床上,自从那天起,我就和她‘同床’而眠了,虽然心猿意马,但我坚持着没有占有她,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要向这个腐化堕落的社会发出一声无力的呐喊: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样的卫道士存在!
一周的早出晚归,疲惫不堪的我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一个懒觉了,一向晚起的芸了也极为配合地起得更晚,眼看着快到十点了,她才坐起身催促我起床,可是已经不再伪装的我没有听她的话,直到她做好了早餐我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和芸才出门,虽然我上班的时间还早,但我想为林玲多分担一些。刚刚走出小区的大门,芸的手机忽然响了,她取出手机看了一眼,颇为不解地对我道:“是无情打来的。”
当初芸在给《天下——江湖》游戏做GM的时候,曾经与无情电话联系过,所以无情知道芸的手机号码并不奇怪,但令我们感到不解的是,我和芸都已经离开游戏很多长时间了,他还联系芸做什么呢?虽然那小子有点色色的,但还不至于太荒唐。
芸还是接了,随着两声‘嗯’‘啊’,她的表情忽然凝重,“在哪里?”“我马上就打车过去!”
芸关掉手机对我急道:“春华要跳楼,无情让我去劝劝她。”
“春华?春华是谁?”我不解地问道。
“就是游戏里的那个春华!”芸急忙回我,“就是在游戏里负责联络无情的那个女孩儿!”芸说完,我也想起来了,当初我和长空无情组成暗杀组的时候,芸给我们三个各派了一个联络人,当时负责联络我的是芸的化身可儿,而负责联络无情的那个女孩儿就是春华,没想到他们俩个居然联络到了现实里,而且竟然逼得春华要跳楼,我不禁感到万分惊讶。“无情实在找不到可以劝说春华的人了,所以才给我打电话。”芸又补了一句。
我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我们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事发地点,好在并不远,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这是一片旧式的楼房,七层高,楼顶带着围垛,看样子顺着楼梯可以上到楼顶。下了车,抬头望,一眼便看见楼顶的围垛上骑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应该就是春华了。
此时的楼下象赶集一样,警察,消防车,大大的气垫,不时传来对讲机的声音,除了忙碌的警察和消防队员,还有成百上千的围观群众。我第一次由衷地佩服中国人的经济头脑,只听得楼下一片叫买叫卖之声,卖烟的卖水的卖瓜子的,还有租凭马扎板凳的,而众人或站或坐,抽着烟喝着水嗑着瓜子聊着闲嗑,个个悠闲自得,如果不是我知道真有人要跳楼,一定会以为这儿正在拍跳楼戏。
观众还在不断地增加,有跑路来的,也有骑车来的,就在我和岳芸准备走进人群的时候,又有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身边,几个年轻人匆匆忙忙地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兴奋道:“还行,赶上了,还没跳呢!”我还以为他们是春华的朋友,和我们一样也是来劝说春华的,却不想他们挤到一个人稍微少一点儿的地方,买了几瓶水扬着脖子也观望起来。
前边的观众大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忽听一人高声喊道:“楼上那傻B,跳不跳你痛快点儿行不?老子还要赶时间上班呢!”随着他话落,竟然和起一片催促之声。“楼上那妹子,你先别急,等我把盒饭卖完了你再跳!”这次随之而起的却是一片国骂。
第十九章 劝生
我和芸相视一眼,彼此都是一脸的无奈,“我们过去吧。”芸说完牵着我的手向小区里走去。观众都在外边,楼道里没有人,只在通往楼顶的门口守着一个警察。我们向他说明来意,他急忙开通对讲机联络,不大一会儿小门一开,从外边进来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这是我们所长。”守门人急忙给我们介绍。
“你们也是她的网友吧?”所长开口直问,看来无情已经把我们和春华的关系告诉了所长。我和芸都点点头,所长又问:“那你们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吧?”芸又点点头,反问道:“有问题吗?”所长笑着摇摇头,“没问题,这年头,网友更能掏出一个人的心里话。”然后又道:“既然你们也不是很了解她,那我就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她的大概情况,她就住在这个单元的六楼,房子是租的,跟她住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的,但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平时从不跟邻居来往,所以邻居对他们也不了解,他们姓什么叫什么在哪儿工作全都不知道。据邻居讲,他们昨天晚上吵架了,而且动静挺大,后来有人看见那男的大包小包地带着不少东西走了,看意思是不回来了,所以我认为还是感情上出了问题。”
芸点点头,道:“那我去跟她谈谈吧。”
“先不用急。”那所长又拦住我们,然后道:“你们过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我们都已经布置好了,她就算跳下去也应该不会有危险,但我的意思是,最好让她自己下来,让她彻底放弃轻生的念头,要不今天要跳楼明天要寻短,你能看她一辈子吗?你能二十四小时总守着她吗?”
芸点点头,“这个我明白。”
所长又道:“她的情绪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但就是还不肯下来,我感觉她心里还是有不少牵挂的,但就是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坎儿,她现在需要帮助,你们只有帮她把问题解决了,能帮她渡过眼前的难关,我想她也就有信心继续生活下去了。”
这位所长还是蛮有经验的,他都交待明白了才放我和芸进到楼顶。春华还骑坐在围垛上,离她五六米远的地方侧身站着一个青年,不用问,他一定就是无情了,听到我们的脚步声,无情扭头向我们看过来。虽然我们并不陌生,但在现实里还是第一次见面,和芸不同,我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无情,十八九二十来岁的样子,脸上还有些稚嫩,但他真的非常英俊帅气,我绝对相信他是505最帅的,再加上他那一身的名牌,放在哪儿都是一个出众的帅哥。但令我稍稍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脸上除了焦急和无奈,我没有找到一点邪气,这和我感觉中的那个文字粗俗的少年完全对不上号。不过我仍然对他没有一点好感,因为人不可貌相,天知道他那张华丽的皮囊下包藏着怎样污秽的灵魂,刚才听那所长介绍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和春华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打量完无情,我才将目光移向春华,她看起来和芸的年纪差不多,也和芸一样有着一头秀丽的长发,她虽然没有芸那般美丽,但却显得十分文静,看上去是那种传统的女人,她也和我想象中的那个开放的女孩儿大相径庭,说她红杏出墙,我总有点儿不大相信。果然如那所长所说,此刻春华看上去也很平静,目光中虽然透着绝望,但更多的是无奈。
芸低声对我道:“你和无情到那边去吧,我一个人跟春华谈,女人跟女人也许更好谈一些。”我点点头,说真的,虽然我挺热心,但真要让我去劝说春华我还真不是那块料,于是上前走到无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道:“咱们离远点儿。”
无情很听话,待我说完他便点点头,跟着我向楼的另一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