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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拉弗不语。
“这是你的选择,只是我要提醒你一个关键且现实的问题——她也是个『灰姑娘』,而且是个罹患慢性病的灰姑娘。你好好想想,我先告退。”
撒拉弗怱然用力敲打着病床旁的桌几,力道之大,竟然将它打了个凹洞。
“谁说有慢性病的灰姑娘,就不能得到天使的眷顾与热爱?”
“谁?谁在说话?”苏黎的声音十分微弱,双瞳仍紧闭。
“是我。”他立刻握住她的手。
她费力地睁开双瞳,但眼睛是睁开了,眼前却一片漆黑,她泫然欲泣地问道:“我为什么看不清楚你?为什么?你……你是撒拉弗吗?”
登时,他的心彷佛被人以利刃刺穿,痛苦难当。她的糖尿病竟然伴随视网膜病变?!
神啊,您太残忍了!薄光在他的眼眶中不断地打转,他再次用力捶着桌几。
“你是撒拉弗吗?”她又问,苦楚的笑容中还夹着安抚,“我从没见过盛怒的炽天使。你怎么了?”
他无法应对,因为他不要她听出他泣泪的声音。
她抚着他的手,“你看过乔治桑的著作吗?我很喜欢他的一段话——外界的人常常认为我们这些有病痛的人,一定不断沉浸在悲伤中,并在自艾自邻中独饮泪水。但他们错了,正好相反。
我们在这里百无禁忌。在这里,生命与死亡交会,痛苦与喜悦拥有平等的地位,还有希望。
有时候还有一种超脱万物的感觉,感觉有一个只有我们看得见的真理。”
他惊诧地看着她,泣声几乎流泄。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微微苦笑,“我母亲去世之前,就是不断地昏睡,然后在她最后清醒的那一刻,将我叫到她床前对我说:『妈咪必须暂时与妳分别,先回天家,但我会恳求炽天使撒拉弗来照顾妳、陪伴妳。』瞧,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撒拉弗,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久,直到昏睡多时才真正认出你。”
“别说了,我不准妳回去,不准!”他使劲地抱住她,泪水终于滴在她肩头。
“我现在感觉好幸福,这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撒拉弗,我的守护天使。”话落,她的手松了,人再度陷入昏迷。“苏黎?苏黎!”他惊恐地大叫,不断地呼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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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天使医院。
经过长时间的急救及药物治疗,苏黎的心跳与昏迷指数渐渐接近正常值,但仍昏昏沉沉,若不叫唤她,很难自行苏醒。
这令撒拉弗的心七上八下的,时常直往这里跑。
有时被各个部门的主管逼烦了,他甚至想将办公室搬到医院,但泰格建议他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他有些不以为然。
泰格语重心长地说:“撒拉弗,你知道吗?我又看到那个为了女人废寝忘食的你。你还记得玛格丽露出攀附权贵的底后,你变成什么样子?”
“我不想听。玛格丽怎么比得上苏黎?别将她们放在一起评头论足。”他有些恼怒。
“OK,算我失言。我只是再次提醒你,你不能在这里留宿,也不可以将办公室移到病房,因为你和她都需要休息与安静。”
“你……”撒拉弗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他就是放心不下苏黎。
泰格轻喟,“你该明白美国医疗体系的作业程序,请别为难我。再说你的事业王国也够你忙的。”泰格试图劝退他。
这些大道理他都懂,就是放心不下。不是信不过泰格的医术,而是他即使回去工作:心还是放在这里。那走与不走又有何差别?
泰咯拍了拍他的肩头,“回去上班吧!”
他顶开泰格的手,似在反弹,最后还是妥协的离开。
十分钟后,苏黎的病房来了一位护士装扮的女子,那人十分镇定地将病房锁上,然后用力拍着沉睡的苏黎,压低声音叫道:“醒醒,苏黎。醒醒。”
苏黎费力地睁开眼皮,却无焦距。
“妳终于醒了,很好,我有话对妳说。”玛吉的神情十分诡谲。
苏黎奋力地睇着这个对自己有些不耐烦的女子,有点摸不着头绪。
“妳知道我是谁吗?”玛吉又问。
她想了又想,费力地摇头。
“不管妳认不认识我,我只是要告诉妳,别以为妳可以永远霸占撒拉弗!”玛吉盛气凌人地说。
她仍然听不懂对方的话,只是当玛吉说到撤拉弗时:心里就会有点又酸又甜的感受。
玛吉又道:“妳这个丑女人、穷女人,竟梦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妳最好弄明白,富可敌国的撒拉弗不是属于妳这种又丑又没地位、财富的女人。妳以为菜莉亚罗伯兹所演的『麻雀变凤凰』会在现实环境中上演?省省力气吧!”
“妳……妳是什么人?”她不明白这女人说话为何一直带着嘲讽,这点令她很不舒服……
“我的身分妳不配知道。总之,我今晚来此,就是让妳明白没有人可以独占撒拉弗,尤其是妳这只丑小鸭。”话落,她准备离去。
“等一下,妳为什么跑来这里威胁我?”她连说这句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玛吉冷哼了声,“妳还是不配知道。妳最好小心点,否则我会让妳夜夜不能眠、痛不欲生。”
苏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
玛吉见这笑容,顿时觉得碍眼,“笑什么?”
“走的时候,请为我带上大门,谢谢。”她下逐客令。
玛吉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直直地望着她,又怒又佩服她少见的冷静。不久,她转身离去。
不管这女人有多令她佩服,只要她想抢走撒拉弗,她就要她好看!
玛吉离开没多久,又有人来到病房。
苏黎以为玛吉去而复返,再度睁开双瞳,却怔住了,“达西?”
他一见面色苍白的苏黎,夸张地表示同情,“妳怎么变成这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收回惊诧,平静地反问道。
“只要用心,有什么难。”达西自豪地说。
她苦笑道:“很好。那么你是来探病的?”她不相信。
“当然。”他说得很有力,但下一秒钟就泄底,“妳在撤拉弗集团工作对吧?”
她马上听出他的企图,却不说话。
“不想说?”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她逼他直接摊牌。
他干笑两声,“我们的乐团想找他赞助。”
“那就去啊!”
“我不认识那里面的半个重要人物,只认识妳。”他厚脸皮地说。
她再次苦笑,原来这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抱歉,我是里面最卑微的小人物。”
“苏黎,妳这样说就太矫情。”他拿出烟,在盒面上敲了敲,“我早打听到妳在撒拉弗底下做事,妳不帮这忙就太不够朋友。”打火机一被点燃,立即被制止。
“到外面抽吧!另外,我要说的是,你从来没有视我为『朋友』,你忘了吗?”
“我不知道妳这么小心狠。”他恼火的说。
“达西,当你一只手指头指着对方咒骂的时候,有四只指头是指着自己。我小不小心眼,天地可为证。”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显得很不舒服。
“别告诉我妳在神学院里所学的狗屁东西,我不相信上帝,更别说什么天使、先知的,我只相信美钞、黄金,一切有价的东西。”
她轻叹了声,“达西,你可以离开了,这房间里只有死神、天使及我这个半死不活的病人。”
“×的。”达西恼怒地离开,“妳真是头脑不清的笨蛋。”
苏黎发现这些年来,她努力当一个神所钟爱的女子,结果却成为人们口中的愚蠢之人,她感到好悲哀。
撤拉弗次日一早,就先来探望苏黎,但她并未清醒,所以他便静静地坐在旁边。
苏黎的状况怱好怱坏,不过庆幸的是她的双眼因控制得宜,视力渐渐恢复,只是不时会感到干涩与疲累。
他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怜爱地凝视着她沉默的睡容,一次又一次地轻抚着低喃:“人与人的交会真的很奇妙,就像妳和我。在俗世的眼光中,认为妳根本不可能引起我的注意,但只有我明白,即使是妳梦中的幻影,都能吸引我的注目,我们就像已经认识了好几世纪。九年前我曾遭背叛,再不愿敞开心房接纳任何女人,直到妳入我梦中,我开始期望与妳在现实世界交会。”
她听见他的低喃,焦虑地催促自己张开双瞳,但怎么努力,就是无法令瞳眸睁开。
“我要去上班了,但我会尽快回来陪妳,妳要好好休息与养病。”撒拉弗轻抚着她,最后依依不舍地倾身轻吻着她的额头、眉心,直到朱唇。
她像是遭到电击般,从压抑的梦境中醒来,水汪汪的大眼一睁开,立刻对上那晶亮且柔和的褐瞳。
撒拉弗笑了,“妳醒了。抱歉吵醒妳。”其实他心底是雀跃的。
她微微勾起唇办,又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吵到她。
“妳知道吗?我只看过母亲乍醒的样子,妳是第二个。”
她还是浅笑,洋溢在幸福中。
他又持续抚着她的青丝,打消离开的意思。
苏黎感到一种被怜爱的感动,她轻轻拉下他的手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是说过吗?”他不疾不徐地回应。
“谢谢你为了一个梦境而对我好。可是你不觉得以自己这么优越的条件,应该得到更好的?”
“更好的?什么更好的?”他反问。
“更好的女人,例如:美丽、善良、幽默、出身名门……一切都能与你匹配的女人。”
“这些妳都有。”他肯定地说。
“我都有?”她不解。
“妳是读神学的,应该听过华滋华斯的诗句:我们都是来自荣耀之处、神之家。所以,妳当然是个特别,而且出身名门的女子。”他的双眼写满了肯定。
“『撒拉弗』的灵魂果然不同凡响。”她笑了,幸福地笑了。
“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即使尊贵如基督,也曾下降于马槽里,但谁能否认弛高贵的出身?我希望妳健康、平安。”
“你不希望我更美丽无瑕?”她暗指自己颈问、胸口的刀伤与留下的疤痕。
他的大掌来到了她的粉颈处,不介意地回应:“妳应听过圣经说:『世人看表面,我耶和华却看内心。』也许我没这么伟大,但我只看见妳温柔与坚强的角落,它们更甚于外表的美丽。当然妳若真的很在意它,我会替妳抚平伤口。”
她又摇了摇头,“谢谢你,撤拉弗,你真的像『撒拉弗』”
“我是撒拉弗啊。”他笑了,“但却是一个要去上班,下班会来看苏黎的撒拉弗。”
“你知道我为什么有时会分不清你与天使撒拉弗的分别吗?”
“我不知道。”
“是因为你的气质与良善。当然还有我个人在绝望时的异样心情。”她诚实地向他告白。
“谢谢妳的夸奖。我没有妳想的这么完美。”
叩叩叩。病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他俩彼此对望了一眼后,撒拉弗遂道:“请进。”
门推开了,一个对撒拉弗算是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手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