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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累，今天就不去上班了。你过去集团，黛西会帮你安排办公室和工作。昨天我都已经交待过了。”方芹强撑着对这个和自己一样煎熬的男人笑了笑。
“好吧，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任何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樊昊心疼的看着那对熊猫眼不再坚持。
090 曾今的棋子，如今的敌手
无法接受，不表示事实就不存在，方芹不吃不喝一天之后彻底的想明白了这一点。
真正的仇人出现了，现在不应噶颓废而应该振作。
昨晚的事情之后，她和王一鸣之间的关系就真正的劈裂，一场恶战随时都将开始。方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养足精神主动出击，速战速决。
“芹姐，柳晓菁打电话来公司约你晚上一起吃晚饭。”黛西的电话在下班之前响起。
“答应她，地址就在上次那家私房菜馆吧，黛西你帮我订个包厢。”方芹精神十足交待。
“芹姐你还好吧！”黛西有些不安的确定。
“我很好，不用担心。今天樊昊还适应吗？”方芹笑问。
“挺好的，他对工作有恨高的热情。”黛西淡淡的回应。
“你似乎对他没什么热情嘛！”方芹轻声浅笑。
“对，曾今的暗处的合作伙伴，如今转到明处来，我有些不适应。”黛西调侃道。
“有些事情，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总有一天你都会明白的。”方芹当然明白黛西的不痛快。
黛西默不作声，不是有些事情，而是有太多的事情她不明白。总有一天会揭晓真相，黛西很期待也很后怕。什么才是真相，如果有一天樊昊这个男人占据了华阳天的位置取而代之，真相还会有意义吗！
私房菜馆今晚的生意出奇的好，方芹看着大厅里的胃口极好的食客突然觉得好饿。一会，估计没什么时间吃东西，还不如在她没来之前先填饱肚子。
大厅中央空出来的位置，方芹一个人坐在大桌子点了8个菜。
色香味俱全，一如既往的好味道。方芹赞不绝口的吃了一大碗米饭。
19点准，柳晓菁满脸怒气的走进了私房菜馆。
“买单！”方芹高叫医生。
“我一来，方总就要走似乎不太合适吧！”柳晓菁快步迎了过去。
“没什么不合适的，以防和柳总坐一块，我会恶心的吃不下东西。所以我先填饱了肚子恭候您的大驾。”方芹一边数柳晓菁一边掏出五张百元大钞轻声交待服务生不用找了。
一张脸两个表情，一面犀利冷酷，一面和颜悦色。柳晓菁看得心惊胆战。
眼前的女人早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一张纸一封信就可以打发的小女人了。六年时间的磨练，她已经蜕变成一个睿智的成熟女性。柳晓菁看着那张依旧年轻却陇上淡定自信的锥子脸，心里暗暗准备。
“我们去包厢吧，大厅似乎容不下你我！”方芹意味深长的看着大厅有说有笑的客人们。
“少废话！”柳晓菁看着旁边一家三口幸福聚餐的客人大受刺激。
方芹收起那抹浅笑，立刻换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今天你约我出来为了什么？”方芹翘起美腿霸气的坐在包厢的沙发上。
“昨晚我儿子受伤不要说和你无关！方总是个聪明人最好不要搀和樊家的事情才对！”柳晓菁已经得知樊昊在华阳集团上班的事情。
“我最不喜欢那种坑蒙拐骗的手段，我实话告诉你，王一鸣就是被我打的。”方芹挑衅的看着对面气愤的女人。
“你派人打的？！”柳晓菁气得嘴唇都在颤抖。
“不，不是我派人打的，而是我自己动手打的！”方芹冷笑出声。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柳晓菁激动的冲到方芹面前。
“作为一个没有父亲疼爱私生子，那便是子不教母之过，我打他和你的功劳是分不开的。”方芹故意讥讽道。
痛处被挫重，柳晓菁彻底被激怒了，强壮的端庄高贵在这一刻全部不复存在。她就像只受惊的母老虎对着方芹又推又摇的。
“你也会知道痛吗？！”方芹稍稍用力柳晓菁就被推搡坐地。
坐在地上的柳晓菁哭丧着迟迟不肯起身，方芹厌恶的看着那张直到中年依旧保养得宜的脸爬满雷横，恨不能冲上去狠狠的扇上几个耳光。
“你要哭就去医院抱着你儿子哭，我可没功夫听你在这里鬼吼。”方芹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个假惺惺的女人。
“站住！姓方你不要得意太早，樊昊是你的杀父仇人的儿子。如果你想继续用，我会鼓掌祝贺你找到一枚随时都能炸毁华阳集团的炸弹。”柳晓菁缓缓的站起身来冷嘲热讽。
“事到如今，柳总还有心情关心我华阳集团的事情，我真是感激涕零啊！哈哈…。”方芹狂笑不止。
这声声洞察秋毫的狂笑让柳晓菁惊慌失措，方芹如今根本不是一个她想左右就能轻易左右的女人。
“住口啊，你这个不孝女收留仇人还能笑得出来，我真是跨目相看啊！”柳晓菁强装镇定的应战。
“早在10年前我就已经不孝了，如今这点不孝又算得了什么呢！柳总我看你还是不要担心我了吧，这似乎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你就不怕你那精明的老公从坟墓里跳出来指着你的鼻子大骂蠢货吗？！呵呵呵。”方芹停顿片刻又是一阵讥讽的嘲笑。
“你，你…。”柳晓菁被气得头痛欲裂，语无伦次。
“你想问的也问了，想说的也说了，我看我们还是别再这里倒了彼此的胃口！柳总应该也不想我继续陪着您吧！”方芹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柳晓菁看着那刚强的背影心里堵得更厉害了，仇恨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强大的如此神速吗？为什么她恨了三十年却还是无法做到刀枪不入呢！今天这个小女人随便的几句话就弄得她遍体鳞伤，毫无招架之力，柳晓菁第一次有了后怕的感觉。
走到今天再也没有回头路，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让儿子好起来，然后彻底的将樊昊驱逐在外，将领导权握在手心。
李叔的连夜纠缠原本让这个女人濒于崩溃，如今儿子重伤在医院却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不管是人还是鬼，只要他敢伤害她的宝贝儿子，柳晓菁绝不会放过。
浑身缠满纱布裹得像个粽子的王一鸣醒了之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昨晚方芹的狠劲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张楚楚动人的脸突然狰狞的变成了一场噩梦。王一鸣只要一想起那张熟悉的脸，身体就会不自觉的颤抖。
爱在这一刻已经变质，王一鸣再也不敢说自己还爱着那个想要只他于死地的女人。
“宝贝，妈妈在你别害怕！”柳晓菁看着儿子颤抖的身体心如刀割。
王一鸣吃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身边到底有少强大的力量能够保护他，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看见柳晓菁憔悴不堪的脸，心里最后一丝依靠开始幻灭。
眼前的女人太柔弱，根本就无从保护他。王一鸣绝望的闭上眼睛，任凭方芹凶残的影像在心里不断的肆孽。
不知过了多久，王一鸣的身体开始出现不自觉的抽粗，缠着纱布的嘴角开始溢出鲜血。
“医生快来救救我儿子！医生…。”柳晓菁歇斯底里的一路高呼。
本来已经脱离危险的王一鸣自此被推进了急救室，医生拆开病人脸上的纱布检查伤口时发现他极度惊恐的表情。
“护士先打镇定剂！”医生紧张的吩咐。
到底是什么让醒过来的伤者如此恐慌呢？医生看着注射过镇定剂之后开始变得平静的王一鸣满脸困惑。
“柳女士，你儿子似乎受了极大刺激，您最好能够找出症结。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帮助病人从根本上客服这种恐惧。”主治医生走出急救室之后郑重强调。
“好的，医生。”柳晓菁应得心不在焉。
极大的刺激之后的恐惧，柳晓菁苦笑的念出方芹的名字。
一个曾今让儿子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如今变成了他的刺激他的恐惧，柳晓菁很难想象昨晚儿子在这个女人身上受了多少苦。
一向不相信法律的柳晓菁有一瞬间甚至想要将方芹告上法庭。
然而没有任何证据的控诉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可笑而又可悲的想法让从不认输的女人感到无助。
今夜真正让柳晓菁彻夜难眠的不再是管家李叔的鬼魂，而是方芹毒辣的手段。柳晓菁每一秒钟都在担心她和儿子会因为这个女人失去所有，最后沦落到沿街乞讨的地步。
当年的棋子，如今成了最大的劲敌。柳晓菁开始后悔写下那封种下仇恨种子的信，如果没有那五年的历练，方芹绝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霸气。
如今这个女人明明知道樊昊是仇人却依旧安插在华阳集团，柳晓菁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表面上方芹恨容易受制于樊昊，而实际上真正受制的是柳晓菁母子。
一旦樊昊在华阳集团掌权，樊氏恐怕就会再次回到他的手中。兜兜转转，怎么算计都是一个祸害，柳晓菁最恨的就是监狱里倒戈相向的女人白玉颜。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爱的男人还有孩子考虑下呢！明明那么好的机会却被她搅和，柳晓菁一想起樊昊无罪释放从监狱里走出来的画面就恨得牙痒痒。
091 敌人之间的对话
整整一周，王一鸣时常在噩梦中惊醒，方芹的恨让他寝食难安。
柳晓菁看着心神不定的儿子心如刀割，无论如何她都必须除掉方芹这个女人，只有这样儿子才能真正的安心。
樊氏的经营权是方芹手里最大的把柄，如今想要除掉樊昊更是难上加难。柳晓菁决定将那颗丢弃的棋子重新启用。
特批探视，狱警说来了个女人。白玉颜心想是方芹来了，结果一走出才发现是柳晓菁。
“怎么你很不想见到我吗？”柳晓菁满脸愠色的看着那张让她厌恶的脸。
“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还来找我干嘛。”白玉颜冷冷的回应。
“你不想见我，难道就不想见见儿子吗？”柳晓菁笑得意味深长。
“我上次已经见过了，还亲手尝了她奶奶亲手为我准备的三明治。”白玉颜只想赶快打发了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
“是吗？”柳晓菁的笑容僵在那张煞白的脸上。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下次不要再来找我。”白玉颜挂断话机愤然转身。
半年的牢狱反而让这个曾今胆小如鼠的女人变得坚强，勇敢。柳晓菁默默的看着消失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曾今轻易可控的棋子，如今却像刺猬一般无法下手。
还在医院里躺着的儿子，似乎特别害怕见到生人。柳晓菁白天要管理樊氏，晚上还要来照顾儿子。长此以往日夜无休，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严重负荷。
转眼一个月过去，王一鸣的精神状态依旧没有起色，而樊氏却出现了一轮又一轮的危机。樊昊运用十年来累积的人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抢走了樊氏大半的生意。
这样的结果是方芹没有预料到的，她从没想过要利用樊昊来打击樊家。上一次见过白玉颜之后，她只是希望能够尽自己所能保护樊昊，并且让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如今看来表面颓废的樊昊骨子里成功企业家的能力并未退化，反而在经历挫折之后变得更加沉稳宽容。
不管以怎样的局面呈现，方芹的目的达到了。樊昊不仅仅振作起来，对于华阳集团的帮助也是不容小觑。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人却不仅仅是损失惨重的柳晓菁，还有那个一直不曾表露情绪的黛西。
华阳集团的高管会议结束，方芹便急匆匆的回家照顾女儿。自从上次接到华阳天的电话，小华梦一到晚上就吵着要爸爸。方芹只希望能够多陪陪女儿，填补她心中缺失的父爱。
下班时间黛西在樊昊的办公室门口徘徊了许久，她始终不放心这个令她一直无法放松警惕的男人。
“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