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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筹集军饷,也可以用这部分利润,购买我的火器啊!”
赵君用出身社长,敏锐的认同镜子的市场价值,而且淮安、扬州都是元末异常繁华的大都市,恐怕一面镜子,买到两百贯,市场上还要供不应求!
赵君用感觉郝仁总算干了一件人事儿,笑逐颜开道:“先给我来二百面!”赵君用没做过生意,所以想试试水。
郝仁见生意已经顺利谈妥,客户已经下了订单,真想上前握住赵君用的右手,说一声“赵总合作愉快”,可是他却说:“赵大帅赚了钱,千万别忘了是本都督给你带来生财之路。”
“不能!不能!君用一定与郝都督肝胆想照!”
营销学上有个理念叫做合作共赢,郝仁可没想和赵君用合作共赢,如今在赵君用地盘上,不给赵君用抛出点甜头,干赚他的钱,赵君用急眼,真能袭击他,郝仁心道:“还想用我的镜子卖钱?想得美,穆有才同意给你那么多,才怪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客店双欺
庆丰军都督府长史兼寿州太守穆有才,最近因为庆丰军的钱粮支应问题,忙的焦头烂额。
今日水军万户前来索取造船木材的费用,明日含山总管、和州总管来索取军费,就连铁矿坊的莫布里、铜矿坊的马文广,也来索取开销。
尤其是铁矿坊,乃是庆丰军都督府与莫布里和办的,庆丰军都督府亏欠铁矿坊的费用,是庆丰军都督府应得收益的数倍,莫布里看着账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上,天天蹲守在太守府南门前,看见穆有才出来就喊冤,把穆有才逼得只能走后门。
战争打得就是钱,没有钱,根本玩不转,打和州,基本把庆丰军都督府的府库打的精光。穆有才万般无奈,只能今日上李大户甲筹粮,明日上张大户家借饷,虽然他不忘给人家出个借条,盖上都督府长史的官印,可是收获也是寥寥。
穆有才感觉老大有点玩大了!
只要郝仁打下的地盘,城市居民都是一年免税,农村百姓是等粮食丰收后,才收低额的粮食税,目前庆丰军占领的城池都没有超过一年,没有稳固的财政收入,而且还要给士兵发高额的薪水,各方支应,都需要钱,穆有才虽然是个秀才,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老大不是说的好好的,要不了几天就会有人上门来送钱吗?老大都走了三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穆有才头发挠的乱蓬蓬的,坐在太守府衙,一筹莫展。
穆有才终于盼望来第一波客人,他兴冲冲的迎接出了府衙,一见面,差点没把穆有才的鼻子气歪了。
滁州来的使者,张口就要二十门火炮,谁欠你的啊?穆有才正在气头上,将滁州使者大骂一通,吩咐门子:“送客!”。
“你家都督答应要迎娶我家小姐,这是他许给我家大帅的聘礼!”使者不依不饶的说。
“呸!”穆有才正在气头上,也失去了读书人的斯文:“你听说谁家女子出嫁自己上门要聘礼的?就算真有此事,也得等我家都督回来再说,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使者眼看着郝仁与穆有才,彼此间踢得一脚好皮球,那球技,似乎比高俅有过之而无不及,无奈之下,使者返回滁州向郭子兴复命。
郭子兴气得半死,左思右想一天一夜,终于想明白,“兴许是郝十三走的匆忙,没留下凭证,也没有来得及把话传递回穆有才”,又派使者再去寿州,带着真金白银,买了三十面镜子回去,分别赏给自己的小妾。
虱子也是肉。穆有才万般无奈,将这单小生意做了,奈何钱没焐热,就被莫布里这个寨主给追走了。这点小钱,对于庆丰军庞大的财政赤字,属于杯水车薪。
终于,穆有才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寿州迎来了两个大客户——赵君用、张士诚,而且两个客户都拿着郝仁写的凭证文书,上面写着产品单价,并且加盖了都督府打大印。
穆有才单看赵君用使者递上来的文书,只看了火炮、弹药两项明细,脸上就乐开花了。这一项生意所得利润,饥荒全还上了。
那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当下元末,铜钱和银钱及其的少,赵君用没有那么多的真金白银,金银酒器、珠宝、翡翠、玛瑙,倒是成箱子成箱子的往下搬。
穆有才抓起一串上等的辽东大珍珠手串道:“这串珍珠,作价一百贯!”
“长史大人,这串珍珠,至少也值三百贯!”**使者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财宝,凭空被压下许多价格,抱怨道。
穆有才一把将珍珠丢在箱子内,怒道:“爱换不换,不换拉倒!”转身就走。
店大欺客!庆丰都督府生产的稀奇东西,别无分店,仅此一家!
使者无奈,只好认同,央求穆有才继续对财宝估价,穆有才毕竟不是当铺伙计出身,也难免有个别估价跑偏的,整体上从珠宝上,重重的黑了赵君用一把!
“镜子没有那么多,将作坊只打造了五十面,我先收你五十面镜子的钱,等打造出来,我派人送去**,货到付钱!”
穆有才也看镜子的市场空间广阔,干嘛转手卖给二道贩子?干脆,自己做零售利润更大。
**的使者无奈,只好带着自己的货物,打着“庆丰军援吴都督郝”的大旗,返回**。
张士诚相比较赵君用,要富裕很多,他除了带着金银财帛来买东西,还带了大批食盐。
盐也就是钱。
穆有才尝了一口食盐,唾在地上:“这盐属于三等,按照三年前的价格算!”
“这是一等的好盐,而且现在的盐价,怎么能和三年前比呢?”高邮使者苦脸道。
“爱换不换,要不就拿白银和铜钱买!”
“长史别走,换了!换了!”
此时郝仁已经到了高邮,将马匹拖着的那门炮,给张士诚演示一番,张士诚拍板就买了二十门炮并若干弹药,三千把刀,二十箱震天雷,趁着蒙元大兵没有合围之前,派人星夜兼程来寿州买装备。
郝仁也想买给张士诚一些铠甲,可惜,寿州没有那些库存,自己手下的士兵还没有装备全,铠甲,不能再买了!
穆有才看着仓库的金银珠宝,心中乐开花,拿出账本并算盘,又仔细的核对一个下,感觉入账没有错误,吩咐长史扈从等一应手下,马上将各部门上报的费用开销,立马进行调拨,一应拨付完毕,莫有财才夹着一箱珠宝,带着书记官出了府衙门,早被等候在门外的莫布里堵了个正着。
“仁慈的穆长史,请你看在阿拉的面上,早些还了莫布里的债务吧,莫布里的铁矿,马上就要穷的关闭了!”莫布里手心向上的祈求道。
“目前都督府没钱,我这有一箱珠宝,冲抵账务如何?”穆有才客客气气的说。
“阿拉啊,这总好过血本无归!”
“那好,这串珍珠手串做价三百贯?”
莫布里走南闯北见多识光,认得那是产自辽东的珍珠,晶莹剔透,市场价格也就三百多贯,却夸张的说:“我以我的胡子发誓,这串珍珠,最多也就价值两百贯,穆长史要让莫布里赔钱了。”
“爱要不要!不要没有!”穆有才“碰”的一声关上宝箱的盖子,转身就走!
“折了些利润,总好过血本无归,我同意!我同意!”莫布里耸肩摊手,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客大欺店!莫布里没有办法,何况,以他商人的身份,这些珠宝到莫布里手里,有赚没赔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血战高邮
至正十四年九月,为了剿灭义军,打通大运河通往大都的粮道,蒙元丞相脱脱亲帅草原诸王、中原诸省、西域诸汗国、以及属国高丽等处兵马,共计四十万大军,号称百万,南征高邮义军。
一时间,旌旗遮天蔽日,军马绵延望不到边际,整个华夏为之震动。
张士诚组织义军节节抵抗,无奈蒙元兵马太多,又多是各地抽调的精锐部队,张士诚抵挡不住,不一日,脱脱大军已经兵临高邮城下。
郝仁帅三千骑兵远道支援张士诚,可不是用三千兵马与四十万大军硬拼的,他求个急公好义的名声,又与张士诚签订几张合同,已经足够了,他料定张士诚死不了,脱脱进犯的又不是自己的地盘,犯不上损兵折将,与敌血战。
张士诚早已经杀红眼,不肯罢休,将高邮的十余万军队,列阵城下迎战脱脱四十万大军。
蒙元军阵中,以草原诸王的军队为主,掺杂着阿速人、回回、高昌、斯拉夫、高丽等诸多人种士兵,相貌和旗甲五花八门,简直就像是多国联军。
张士诚虎目长髯,端坐在中军马上,握着双手长苗刀,颇有几分帝王之气,他对郝仁郝仁道:
“贤弟,你这层层抵抗,以拖待变的手段,不灵了,脱脱已经打到我的都城了,如今只有背水一战了!”
“敌兵势力大,一时恐怕难以战胜,孙子曰‘昔日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可胜在敌,不可胜在己’,诚王据城死守,国祚带兵在外,分散其兵力,只要高邮不破,总有战胜脱脱的手段,我已经派参军刘伯温到大都离间脱脱君臣(刘伯温在刨坟的路上),脱脱若失势,战败这百万大军,易如反掌!”郝仁引经据典,朗朗上口的说。
郝仁吹嘘的什么离间计,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他在地摊文学上,看过关于对高邮之战的故事,大致了解战争经过,所以他吹嘘自己用了离间脱脱君臣的关系,坚定张士诚的抵抗决心,也为自己的能力张本。
反正脱脱早晚要失势,干脆就吹牛说自己用计,到时候事情真的发生了,谁还能考证?天下诸侯,还不纳头就拜?
“就依照贤弟的计策,等我战过这一阵,就据高邮死守,但愿贤弟的离间之计,早日奏效!”
张士诚也想依高邮死守,奈何各地方退下来的兵士有十万之多,高邮没那么多的粮食养活这许多人,困也要困死在高邮了,所以,张士诚决定,在高邮城下,再与脱脱战上一阵。
“我与诚王压住阵脚,接应诚王回城!”郝仁道。
“贤弟保重!”
“诚王保重!”
未己,双方擂鼓助威,战端一开,双方数十万之众互相冲杀,场面异常惨烈。
张士诚的三个弟弟张士信、张士义、张士德、并李伯升等一应武将,早年干的是贩私盐的勾当,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打起仗来,异常骁勇。
脱脱大军,以蒙古诸王、及西域诸汗国的兵马作为先锋,这些军队一直生活在草原,战斗力基本还保持在成吉思汗时代的水平,不似汉地的蒙古兵那般腐化。打起仗来就像喝酒一样,兴奋的嗷嗷直叫。
蒙元多国部队与高邮义军战了两个时辰,高邮义军逐渐支撑不住,义军如潮水一般的溃退下来。
最先溃退的是步兵,张士德、张士诚等率领着骑兵拼死抵挡一番,掩护步兵撤退撤退入,高邮义军再也控制不住局面,全线溃退了。
“贤弟,帮我挡住他们,掩护我入城!”张士诚浑身带血,狼狈的往城内跑。
郝仁在高邮半月余,受到张士诚相当高的礼遇,大家都是义军,此时再不做点像样的抵抗,确实有些不够意思了!
既然演戏,咱们就把戏演的真一些,有许多先进武器,总要施展一番,日后等张士诚东山再起,也好兜售武器。
“诚王先去,我与你挡住他!”郝仁大包大揽的说。
郝仁军队列的是半月形的军队,在中军中开了一个大口子,放过张士诚的军队,脱脱的骑兵部队,一眼望不到头,前锋一条直线,潮水一般的紧随着溃兵杀来。
城门太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