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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此书,也被后人更改的面目全非,将图谶改为对阴谋家有力的角度了前世的郝大宝就认为这书是后人托伪之作,所以版本众多,纯粹出自历朝历代阴谋家之手。
唐宋元明清,据说赵普利用过,刘伯温利用过,姚广孝也利用过,貌似元初的耶鲁楚才也利用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张本造势罢了,这些都是侥幸成功,位极人臣。
难道李自成手下的牛金星、宋献策、李岩等处在失败一方的文人谋士,没有研究过推图,还是研究跑偏了?
郝十三不忍心看着无良少年痴迷这种迷信之说,规劝道:“这书可不是你这小小年纪之人看得的。”
哪成想,那少年正在苦思之中,贸然被搅扰了兴致,不禁大怒:“你这个腌臜泼才懂得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你能看的懂吗?”
郝大宝的灵魂若不来,那个无良少年也就骂对了,可是此郝十三,已经不是昨日的郝十三了。
郝十三一番苦心,结果狗咬吕洞宾,碰了一鼻子灰,怒道:“不就是一本破《推背图》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那面的地摊多得是,切!”
那少年甚为惶惑,这书,本没有名字,因为全书最后两一图是一人推前人之背,并附有文字“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所以坊间便称呼他为“推背图”,郝十三这个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一个一字的土匪,他还能知道?
那少年不信邪,指着他看不懂的那张图问道:“这么一把斧子,你说怎么解释?”
这能难倒郝十三吗?前世他可是在地摊把此书当漫画看的:“斧子是什么做的?铁做的!斧柄是什么做的?木做的!这把斧子划的逼真吧?逼真!合起来是一个人的名字——铁木真!”
“恩!”少年见这么解释说的通,立马茅塞顿开,惊道:“难怪家父让我专研此图,原来此图是预言鞑子朝廷国运的,请先生教我,这大元朝的国运什么时候能到尽头?其后又该何人得天下呢?”
孩他爹传给孩子点什么不好?自己没有研究明白掉了脑袋的东西,还要把这危险事情传给后人?
虽然郝十三知道历史的走势,就是不靠什么图谶也能说得明白,可是他又不好说破:“你数一数那斧柄分多少段!”
那少年数了斧柄,共分十段,然后摆着手指头在哪数落:“世祖忽必烈、成宗……乌哈图汗小铁锅”然后又满是疑惑的自语道:“不对啊?是十二个啊?难道这图不对吗?”
“别研究那玩意了,赶紧吃饭吧,吃了饭我们好赶路”郝十三无心泄露天机,递过去那个鹿腿。
少年却不理会郝十三,只是摆着手指头重新念叨着元朝皇帝的庙号和名讳,那妇人却一旁过来,施礼道:“多谢壮士美意,我等有信仰,不吃荤。”
郝十三心道:“什么信仰这么虔诚?好像也没有剃光头啊!这又不是猪肉?难怪这孩子这么瘦弱,成年不吃肉哪成,当娘的也真狠心”疑惑道:“一会还要赶路,你们不吃点能受得了吗?”
妇人神神叨叨的说一些什么神啊鬼啊的东西,说只要对什么明尊虔诚,莫说是饥饿,就是刀枪也伤她不得,气的郝十三恨不得那菜刀砍她几刀,江湖传闻,不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吗?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此时不若后世,有人信这些也难免,郝十三心中气愤,不再理会那个妇人,倒是那少年,在这样母亲的教导下,恐怕要步入歧途,可惜,可惜。
那少年琢磨了半天郝十三的话,终究没有琢磨出来推图上斧柄的十段和元朝十二个皇帝有什么对应关系,甚是客气的又来问郝十三:“我还是不明白啊,请先生教我?”
这么一问,郝十三确实恼了,小小少年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研究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老猫不发威,你当我病虎呢?没好气的说:“不知道!”
那少年扑到便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请师父教我参透玄机!”
他奶奶个腿的,放在后世,唐宋元明清的历史朝代顺序,傻子都知道,有什么玄不玄的?我不过是借着推图说出来罢了,其中有什么玄机?
还师父?一个整天不好好吃饭,瘦的跟能上树的猴子似的,还当我是唐僧呢?
不过这跪拜大礼,郝十三实在受不得,前世的郝大宝虽然自己没有成家没有孩子,但是自己外甥、外甥女一大堆,过年的时候给他们发红包的时候,也不见有一个行这么大的拜年礼,还有整天在手机软件上吵嚷着要红包的人,也没见行这么大的礼。
郝十三赶紧将那少年从地上拉起来,他可受不了这么大的礼,简直是折杀他了:“我哪有那能力收徒弟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那少年更加不依不饶的,所谓的名人都是这般的虚伪,欲迎还拒,少年感觉自己父子三代都不能专研头的图谶,眼看着郝十三能说明白,越发恭敬虔诚,非要拜师不可。
郝十三实在不堪其扰,明明就是送个鹿腿的问题,耽误了这许多时间,一会鹿肉都拿那帮饿鬼给吃光了。
如今天下的形式,群雄并起,都认为元朝的气数已尽,郝十三感觉自己说破也无妨,以哄骗少年吃饭的心态道:“好吧,你若把肉吃了,我便告诉你!”
那少年求知欲(望)强烈,也顾不得什么信仰不信仰,他母亲想上前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劈头抢过鹿腿就大咬两口,支支吾吾的说:“师父快些教我!”
郝十三前世的晚辈多,虽然红包发的多,好歹还是学了些哄孩子吃饭的手段,和启发式教育方法:“你数一数,忽必烈之后的皇帝有没有当不到一年的皇帝?”
少年再次掰着手指头算道:“兴宗和宁宗登基都不满一年,连年号都没来得及起,如果这两个不算,加上那几个追封的皇帝不算,道时下妥欢帖睦尔这个小铁锅,正好是十代,推图上颂曰‘欲尽不尽说不断,子子孙孙五五宜’,那不是说元朝的气数倒这个小铁锅就要灭亡了吗?”(注1)
少年异常兴奋,沉浸在窥探天机的喜悦中,大声宣泄着:“华夏幸甚!华夏幸甚!苦难终于快要到了尽头——娘,这肉没你说的吃不得,可口的很,可口的很……”
注1:北蒙在中原最后一任皇帝叫妥欢帖睦尔,幼年时候坎坷,名字汉译为“小铁锅”,北元追封的庙号是惠帝,朱八八因为顺利攻入大都,蔑称其为顺帝,取顺应形势之意。
第六章 艰难行路
郝十三尚且空腹,等回到弟兄们烤肉的跟才发现,地下散乱的扔着带着深深咬痕的鹿骨头,整头鹿被吃个精光,幸好这帮饿鬼牙口不好,要不恐怕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已经吃的肚子饱饱涨涨的汉子们还不肯罢休,在秀才带领下,正围着篝火追着张三十一跑,张三十一手中还拿着仅剩的一条鹿腿,哀告的呼喊:“不能再吃了,这是给老大留下的!”
众人看见郝十三,赶紧规矩起来,张三十一乖乖献媚的献上鹿肉,讨好的说:“若不是我手疾眼快,恐怕老大就没得吃了!”
郝十三一巴掌拍在张三十一的脖颈,责备道:“不是让你给大家分肉,让大家慢点吃吗?你看看这满地造的狼狈……”
瘦猴张三十一脸一红:“老大,弟兄们饿得太狠了,我实在约束不住了”
郝十三指着众人的鼻子数落道:“一个个的没个个规矩,弄得满地狼藉……”
“老大,老大,咱们吃的是鹿,哪有狼?”张三十一善意的提醒道。
秀才卖弄道:“你懂什么?满地狼藉是成语,用来形容……”
秀才一卖弄,祸水就引到他那了,被郝十三又一段数落:“还读书人呢,有没有点团队精神?辱没不辱没读书人的斯文,居然带头哄抢,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秀才受了数落不便张嘴,再没有人出来解释“团队精神”是个什么玩意了,秀才他也不知道这个“团队精神”是个什么精神,反正感觉比儒家的仁义礼智信还要高深。
“还有你们几个”郝十三指着两个捂着肚皮就要往草丛里倒下的汉子道:“吃饱了别倒下,赶紧把火灭了,然后挖个坑,把骨头埋了,一个个的,等着拉稀吧……”
“哎!”郝十三心中暗叹:“这帮破落户,可怎么带?亏了你们认了我这个老大,讲究团队精神,不抛弃不放弃,要不也不能被别人一板砖,拍到乱糟糟元末来。”
……
荒凉的古道上,饿殍遍地,群鸦争相而食,景象好不凄惨,郝十三有心收敛一二,可惜腐尸太多,收不胜收,只好作罢,偶尔遇见两处村落,也已经是断壁残垣,满是蒿草,没个人烟,怎一个荒凉了得?
众人行进速度非常之慢,一会“跐溜”钻草丛一个,一会那个嚷着肚子疼,闹的郝十三没有一点脾气,众人饥饿的肚肠禁不起鹿肉的油星,悉数跑肚拉稀。
更有那少年,围着郝十三上蹿下跳,吵嚷着师父长,师父短的,拿着本破书问东问西,仿佛“七岁八岁讨狗嫌”的现象在那少年的身上延迟了,十一二岁才到来,后来干脆吵嚷着走不动了。
幸好郝十三生在大家族中,逢年过节一大堆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围在他家,一会这个哭了,一会那个尿了的,前世的郝大宝磨出来了好脾气,要是换做别人,早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屁股上了。
不是走不动了吗?好吧,郝十三仗着自己身高臂膀,索性将那少年抗在脖颈之上,虽然累点,却好过了一个孩子在眼前绊脚。
那少年幼年丧父,非是有意烦恼郝十三,而是向来没有体味过所谓的父爱,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眼圈立马红了,越发与郝十三亲近起来了。
天近中午,好歹远远的看见一个城池的摸样,秀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立马引发了连锁效应,一个个虚脱的身体都倒下。
“起来,咱们进城,给你们请郎中”郝十三踢着秀才的屁股说。
“老大,饶了兄弟们发,肚子疼还不说,身体虚脱的没有一点的力气!”秀才连连告饶道。
郝十三心中暗骂:“活该,叫你们争食儿”可是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那妇人更是连连阻止不让进城,明明去颍州必须要路过眼前的亳州城的,可是妇人非要要求绕过去。
不进城也可以,走点远路也无妨,只是这弟兄们不弄点草药治一治腹泻,就是他们不疼死,这路也没法走了。
可能是郝十三没有拉肚的原因,这差不多负重一个少年行了十多里路,居然还真没有一点累的感觉,进城买办东西这事情只能落在郝十三的身上了。
但是郝大宝毕竟第一次进所谓元代的城市,一点古代的社会常识都没有,古代城市没有多大,也不怕走丢,也不怕黑心的老板黑去一些钱财,就怕触犯了什么人家的禁忌,闹不好小命玩到这就算玩完了,最好是找个同伴,也好能提醒自己一些。
可是无论拉猴子,踢秀才,一个个就像是一滩烂泥,动弹不得,倒是那少年与郝十三亲近,有心与郝十三同去,却被他老娘一巴掌打在脖颈上,也就此作罢了。
难怪,认识不超过一天的陌生人,再把人家的娃给拐走了呢?
猴子张三十一这个专门为老大持刀的卫士,从怀中掏出那把锈渍斑斑的菜刀,提醒郝十三带着菜刀,以防不测,却被秀才制止住了。
郝十三无奈,只好留下弟兄们一个人进城了,他甩开大步,没一会就道了那个城郭之下。
但见城墙高大巍峨,城门之上,赫然三个大字“亳州城”,字体甚是苍劲,却没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