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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叻”杨洞主信心满满的抽出腰刀:“儿郎们,与我破城了!”
数千飞山蛮,早就被对方的言语激怒,也速台的骂阵,变相的提高了士气,杨正泰一声令下,喊着听不懂的口号,飞山蛮如同潮水一般,呼啸着冲向安丰城。
郝十三也想冲上去,拎着也速台的衣领,问问他,是否还嚣张。
“我打不过你,我不会拉帮结伙,找人收拾你吗?”
郝十三,没有伤一兵一卒,就这样把也速台的赤马探军,彻底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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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十三从始至终,没有踏入安丰城的一步,他的军队也没有进城,只是为杨正泰提供了云梯,并且用投石车发射两轮飞炮。
安丰红巾军和飞山蛮缺乏了解,缺乏信任,目前只不过临时合兵而已,郝十三没有进城,就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安丰城是你们的了。
力求得到杨正泰的飞山蛮信任,能够抵挡西边的元军,稳固寿州、庐州、安丰的三角之势,为屯垦,提供坚固城池的保护。
目前飞山蛮刚刚占领安丰城,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如何与这支军队,建立稳固的联盟,哪怕是临时的一年俩年时间,对于郝十三来说,也是至关重要。
既然郝十三不肯入城,杨正泰安了新家,得了新城,自然要出城款待郝十三一行人了。
安丰城外,篝火映红了夜晚的天空,锣鼓与笙芋奏出欢快的节奏,飞山蛮与红巾军载歌载舞,庆祝自己的新家园,醇香的美酒沁人,焦香的羊肉诱人,漫卷的衣袖醉人。
郝十三杨正泰与并席坐在篝火旁中间位置,两方将领,列作其后,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愤甚是祥和。
郝十三无心饮酒,并不是酒不对心情,毕竟是第一次被别人宴请,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总要保持自己的清醒,对方将领和杨正泰等,却频频的过来敬酒,让郝十三应接不下。
杨正泰有很多随军的女眷,平素隐匿在军阵中,如今盛装出现的篝火旁,载歌载舞,人与自然融为一体,越发显得婀娜娉婷。
郝十三被那歌声和舞蹈深深的吸引,不停的随着音乐的节奏打着节拍,这原生态的歌声和舞蹈,来源于飞山蛮的生活,虽与汉家舞蹈不同,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都是真情感的流露。
杨正泰满面春风,频频举杯,对郝十三专著的欣赏舞蹈,非常满意。
酒肉谁家都有,这歌舞,可是杨正泰按照自己的习俗,拿出最盛情的款待了,客人要是不感兴趣,反而博了他主人的面子。
“郝总管,看我家这歌舞如何?”杨正泰举酒主客道。
“美!太美了!男儿骁勇,女儿善战,不错!不错!”郝十三盛赞道。
“那,你看我们两家结亲如何?”杨正泰试探着问。
“结亲虽是好事儿,不知道杨洞主想怎么安排?”若是两方能够缔结婚约,信任度,肯定要比互换人质好。
“我杨正泰无儿,膝下只有一女,总管若是不嫌弃,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待我百年之后,我的家族部众中,都由小女所领……”
“不可!不可!”好十三闻听此言,酒杯差点惊落在地。
若是杨正泰不强调自己有唯一的女儿,郝十三可能还要掂量掂量。
杨正泰那哪唯一的小女,郝十三是见过的,容貌绝对不敢恭维,猴子张三十一只在马上看那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忍不住的呕吐了。
“十三粗鄙,怎能配得上你家千金,还是请杨洞主另择良婿……”郝十三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直流。
拒绝人是需要勇气的,图谋人也需要口实的!
难道杨正泰要假借婚约被拒,图谋我这三千来人吗?
即使如此,缔结婚约,却是万万不可,别说自己还惦记着赵敏郡主,就杨芷玉的那张可怖面孔,以后怎么面对?如何同桌吃饭?能吃的下去吗!
丑也倒是无妨了,大不了晚上关灯蒙被“嘿咻”!
关键是四方豪杰怎么看?他郝十三到底图人家什么啊?贪图人家的兵马和家世,所以不忌讳女方的相貌吗?若是缔结这样的婚约,肯定被人认为贪图人家的兵马家世,和卖身有什么区别?
郝十三无心四方豪杰怎么看了,就是心理这一关,都过不去,他宁可跟杨正泰好言分手,就地拜拜,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杨正泰也看出来郝十三的惊慌,可是并没有发怒,只是露出浅浅的尴尬,他的手一拍,歌声起了。
郝十三虽然听不懂那歌词的意思,却感觉那歌声非常悠扬,既嘹亮又动听,有如天籁,听得他喉咙发干,只想喝酒。
歌起半段,一排曼妙的女子,端着牛角酒杯,带着盈盈的笑意,迈着款款的舞步,盈盈的走来。
郝十三明白了,那曲子的名目,就是叫做——祝酒歌。
第五十八章 和谁睡了?
郝十三面前的敬酒女子,简直是太美了,美的让他不敢直视。
那女子,看上去也只有十六七岁,正是妙龄好年纪,一张白皙的面庞,如同银盆,一双俏生水灵的大眼睛,如同一汪清澈的秋水,甜甜的浅笑,香唇微翘,露出四颗洁白的贝齿。
都说酒是色媒人,许是郝十三喝多了。他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好想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触了一般,美美的,却又痒痒的。
郝十三暗叹,世间,居然有这般标志的女子。
为了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只能强迫自己,将快要蹦出来的眼睛看向一边,心却一阵狂跳。
美!真的是太美了!无论哪个版本的赵敏(电影和电视剧),都无法与这个妙龄女子比肩。郝十三心里面这样想着。
其实也未必是那女子真就美若天仙,而眼前这是真实的美女,芊芊倩影就在眼前,总好过虚无缥缈的镜中人,梦中花。
郝十三知道,碰触自己心灵的柔软的东西是什么了,那就是,传说中的柔情似水。
那女子,一双倩倩素手,横端着一个牛角杯,只将那杯中之酒,往郝十三的嘴里喂。
这怎么能行呢?壮志未酬,怎能这样的堕落呢?自己有手有脚,怎能让别人喂食?
郝十三按照自己的礼节标准,立马站起来弓着身子,诚惶诚恐去接那女子的杯子,那女子柔柔的推开郝十三的大手,可是,却没有抵挡住郝十三的热情。
郝十三倔强的接(抢),过来杯子,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郝十三大口称赞,“多谢姑娘!”想把那杯子还给女孩,那女孩“噗嗤”一声浅笑,不知道笑的究竟是什么,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那女子,面上闪过一丝绯红,娇羞默默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倩影,让郝十三的心,顿时感觉空落落的,就像手中空着的牛角杯。
郝十三再去看那些同样被敬酒的手下,一个个笑容满面,却自顾自的让那些敬酒的女子,将酒慢慢的倒入口中。
粗鲁!太粗鲁!一点礼貌都不懂,回去得调教,太没有礼数了。
郝十三在看那些飞山蛮的将领,表情要庄重一些,却也任由那些敬酒的女子,喂在口中,仿佛是理所应当一般。
呵呵!还是我郝十三有素质!
酒精却已经开始作用在大脑,他身体轻微的摇晃了一下。
杨正泰,坚定的对郝十三说:“既然郝总管认同,小女的婚事就这样订了,今日便成亲。”
这事情怎么就这么订了呢?郝十三后背冷汗长流。
这虽然是你的地盘,虽然你的人多,但你不能这样的强人所难吧,我几时同意这门婚事了?
用一个曼妙的女子,哄骗我喝一杯酒而已,这就算是承认了吗?
这不是霸王条款吗?
“杨洞主,休要说笑了,婚姻大事,需要父母做主……”郝十三不想撕破脸皮,却抬出这样的蹩脚借口。
他此世父母早就作古了,难道还能从坟墓里抛出来,让两堆白骨发表意见吗?
“啪!”杨正泰将自己的腰刀拍在酒桌上,大怒道:“堂堂七尺男儿,自己便能做了自己的主,休要抬出这样那样的借口。好男儿,敢作敢当,明明已经许诺了,为何还要反悔?我堂堂飞山蛮儿郎,岂能容你这般欺辱!这事儿就这么订了!”
郝十三也大怒!
自己的婚姻,难道自己还做不了主,还要你强加给我吗?我从始至终,就没有答应过这门亲事儿,你那便宜女儿,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要。
双方已经剑拔弩张,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他下意识去怀里摸菜刀,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整个身体瘫软的像一滩烂泥,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
梦,很长,也很美,各种版本的赵敏郡主,你方唱罢我登场,梦得郝十三,不知道眼前的究竟是赵敏,还是扮演赵敏角色的演员。
肌肤与肌肤的触摸,肉体与灵魂的碰撞,却是那般的真实。
“这个春/梦,梦的有点意思”。郝十三嘴角挂着美美的笑容,在自己临时的中军帐中醒来。
哎!昨天喝多了!
头有点疼,郝十三柔这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酒宴的整个过程,他都清晰的记得,杨正泰逼迫与他女儿缔结婚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唯独摸菜刀之后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记不得了。
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杨正泰的愤怒就那么平息了吗?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善后解决呢?
卧槽,那梦……
郝十三猛撩起被子,只见床榻上,如同梅花一朵殷红,床榻上一片狼藉,显然是经历过“战斗”,而且还是一个处子。
郝十三把一切事情连贯起来,脑袋“嗡!”的一声闷响,瞬间增大了十倍。
梦是真实的,人却不是那个人,杨芷玉那张可怖的脸,立马出现在眼前,胃中,禁不住的一阵翻腾。
我擦!我刀呢?自/宫算了!
委屈!太委屈!爱着别人,却把另外的人揽入怀中……
“杨正泰那个老奸巨猾的奸贼,把老子给黑了。”
“他奶奶个腿的,这是用麻药把我麻翻了,如今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
“杨正泰这个天杀的!”
“我确实是想利用你,帮我守助地盘的西面,可好歹我还送你个安丰城吧?你就是这样的回报我吗?”
“完了!完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喝酒误了大事儿啊!”
如果现在有人能掏出郝十三的肠子,那肠子,一定是青色。
寿州的达鲁花赤给他备下那么多的美女,他一个都没有碰,就是想讨一门好的亲事儿,不说是名门之后,也得是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什么的吧?
就算不能娶高贵的赵敏郡主吧,就算不能娶昨日敬酒的女子吧,好歹也得娶一个良家姑娘吧?
却被杨正泰这个笑面虎,给黑成这般模样。
杨正泰这个老贼!我郝十三难道就能这样的被欺凌吗?
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郝十三醒酒后的迷茫,在军帐中来回乱转!
呼——
郝十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深呼吸,强迫自己,“淡定!冷静!冲动是魔鬼!”
自始至终,我并没有一句言语上的应承啊?杨正泰有不像是那么奸恶之人啊?怎么这婚事就算订了呢?
难道是喝酒的过程,出了问题?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是被喂酒,唯独他没有被喂酒,而是诚惶诚恐的接过人家的杯子!
喝完酒之后,还想还回去人家的牛角杯,那少女却笑了,并没有收他还回去的杯子。
看来这问题就是出现在喝酒的细节上了,“抢”了人家的杯子,这就是抛出自己的态度了。
“老贼杨正泰,和老子打哑谜,用你家的礼节,把我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