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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叙擅离职守,又以皇亲的身份纵酒伤人,其中一项罪过,都够死罪,他知道,自己落入施耐安手中,不见得能活到自己等到郝仁归来,必然被施耐庵折磨死在狱中,为了逃脱施耐庵的惩处,潜逃进入张破虏的军营,寻求庇护。
张破虏念郭天叙是皇亲的身份,想庇护郭天叙,更因与施耐庵怄气,便将郭天叙囚禁在自己的军中,本意是等郝仁回来,交给郝仁亲自处置,以不失皇家尊严。
施耐庵乃何许人也?嫉恶如仇,眼睛里不揉沙子,而有不能凭借手中的守备军与战兵开战,他便用了计策,以邀请张破虏等人喝酒的名义,将张破虏等亲信拘捕,以太子的名义下达诏书,径直去军营将郭天叙捉拿归案。
穆有才本为牵涉其中,但是张破虏被抓,他自然要去找施耐庵理论,道理上说不过施耐庵这个老江湖,手段上更没有这个老江湖老辣,自然再言语上吃亏,穆有才盛怒之下,剩下的只有破口大骂,施耐庵的驴脾气也上来,便将穆有才一块拘禁起来。
所幸这只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并未对一切的军务、政务造成太恶劣的后果。
郝仁离京两年,回来见内阁少了两个,镇军首领又换人,谨慎的不敢贸然入城,听闻事情经过,心中压着的石头,才总算放了下来。
郝仁明白,这三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缺点,在三人的矛盾之间,彼此都有过失。
施耐庵局限于自己的大汉主意,必然是借整顿吏制为名,对色目人下了重手,其中肯定少不了冤假错案,可他是代郝仁形势权利,就算是有错,这也只能说死郝仁用人不当的过失,郝仁必然要维护施耐庵的权威,至于冤假错案,只能自己慢慢的清理,令牌其他官员重新审理。
而穆有才在跟施耐庵这个老江湖沟通方面,打不过也说不过施耐庵,除了能说些过激辱人的话语,别无其他手段。
而张破虏为了维护朝廷的公正,公然干预施耐庵的执政,有顾念与穆有才的昔日情谊,却是武人干政,又越权囚禁张破虏,真正的大过,还是张破虏。
“张破虏,你可知罪?”郝仁虎着脸道,内心却不忍心对张破虏重下杀手。
第四百二十七章 法不徇情
“臣知罪,愿意接受陛下惩处!”张破虏为人机灵乖巧,见郝仁面色不好,也顾不得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跪地便请罪道。
“你错那了?”
“嗯……臣不应该与陛下任命的首辅发生争执!”张破虏沉吟片刻,只想起自己这样的一个过失。
郝仁本看张破虏认错太多号,还想网开一面,见张破虏如此敷衍,便又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怒道:
“你镇守庐州是保护都城的安全,理应当做首辅大人的助手,就算与首辅大人有分歧,你应该当面说明,就算首辅大人不接受,你作为军人,应当无条件的遵守命令,而你却好,居然与穆有才一伙与首辅大人作对,还越权扣押郭天叙,郭天叙的罪责,应该你们枢密院管吗?军队与内阁斗,你要激起兵变吗?”
“臣知罪!”张破虏叩首道。
“枢密使你别当了,解除你安庆军都督的军职,安庆军暂时由刘破国统领,你回去面壁思过吧,反省明白,再来宫中找我!”
“臣领罪!”张破虏心中觉得一肚子的委屈,显然他与施耐庵之间,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却不敢反驳,只能领罪受罚,而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得给足施耐庵这个前辈的面子。
“陛下!”穆有才替张破虏辩白道:“郭天叙军垦总管,擅离职守,理当枢密院处罚,破虏将军无罪啊!”
穆有才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倘若郭天叙擅离职守一事,理当枢密院处置,但是他在庐州伤人,这便是归地方管辖,在加上皇亲的身份,正应当施耐庵这个代行皇帝权利的首辅管辖。
“你也想回家面壁吗?”郝仁同样对穆有才有些失望,不过穆有才只是秀才出身,能将工部管理的井井有条,已经是穆有才才能发挥的极致,尤其是在管理钱的问题上,更是没有差错,好人也不能求全责备。
“陛下!”施耐庵终于发生道:“老臣处理问题太过急躁,在这个问题上老臣也有过失,陛下却一立的袒护老臣,更让老臣如芒在背!”
“老先生乃是我任命的首辅,你代行的是我的权利,不听从你等命令,便是不听从我的命令,我并没有袒护你!”郝仁道。
“陛下!”施耐庵又拱手道:“臣已经老迈,许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恐怕老臣没有能力再担任刑部尚书的高位,况且老臣深觉来日不多,老臣尚且有著书夙愿未曾了却,臣请求致仕闭门著书,还请陛下恩准!”
郝仁知道自己入城时候的太过小心,有对施耐庵不信任的嫌疑,可能让施耐庵产生了心理上的不舒服,可是郝仁离开京城两年,对情况不了解,做事情谨慎些,心里也感觉对施耐庵有些不住。
施耐庵确实年纪已经在七十岁开外,凭借时下人的平均寿命,施耐庵绝对算是高寿了,郝仁本也没想那么剥削施耐庵,让施耐庵一直为自己工作干到死,用后世的眼光看,施耐庵也确实应该退休好生休息几年,更不能因为自己对施耐庵的倚重,就让天下人没有《水浒传》看。
倘若施耐庵依旧在刑部尚书兼内阁的位置上,恐怕他办下的许多冤假错案无法翻案,必然引起许多受害者的不满,答应施耐庵的辞职,也能更好的平息别人的愤怒。
“老先生为大宋操劳半生,是应该享受几年的清福了,我特意在建康的秦淮河边,为功臣们建立府邸群落,尚未迁都,如今未曾赏赐出一座,既然老先生有心归隐,朕准你随意挑选一处风景清雅之处,作为你的侯爵府,我思念老先生的时候,也方便召见老先生,你我君臣,来个一醉方休!”郝仁道。
“臣谢主隆恩!”施耐庵拱手谢恩道。
郝仁既然已经在城外扎了军营,便在城外驻扎一夜,太子和后妃们,都来军中参见,久别重逢,其乐融融,无须细表,第二日,城中内务已经被郝仁派出去的廖永安、陈达等人梳理一百,郝仁才带着宿卫军返回庐州。
“陛下,臣冤枉啊!”郭天叙跪在郝仁的会客厅,大声喊冤。
“你擅离职守,又纵酒伤人,这些罪过,施耐庵屈枉了你吗?你作为皇亲,不为皇家树立威严,却作奸犯科,辱没了贵族的身份,国法难容,削弱伯爵身份,推出城外,斩首示众!”郝仁厉声斥责道。
“陛下!”皇后郭惠儿跪在一边,声泪俱下,为自己的哥哥求情道:“兄长纵然有罪,可其毕竟是皇亲啊,求陛下看在妾身的面皮上,饶是他的罪过吧!”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正因为他是我的亲自,更应该以身作则,皇后休要求情,求情也没有用!”郝仁气愤道。
“陛下!”新任刑部尚书罗本道:“郭天叙犯法罪当不赦免,陛下如此贸然杀了郭天叙,不怕他的部将们造反吗!”
郭天叙的旧日将领,胡大海、耿再成因与其父亲有嫌隙,自当没有问题,张天佑、邵荣、赵继祖,可都是与郭天叙交情不错的旧日将领,手中都握着雄厚的兵权分镇各处,倘若发起难来?
郝仁有些迟疑了,但是他马上拿定主意:“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不能因为怕将领们造反,就忽略了法度,将郭天叙交由刑部,按照律法处置,任何人不得求情!”
郭天叙是在闹市上被执行绞刑的,哪一天,郭惠儿哭成了泪人,庐州百姓万民空巷,都来观看大宋国舅被执行死刑的现场,百姓们嘘唏不已,都当是郝仁不徇私情,将国舅都正法了,可见国家法度之严。
更有苦等处置郭天叙的苦主家属,在绝望中看见希望,声嘶力竭,口称:“一代明君!”
郝仁本也没想让郭天叙死,可是郭天叙情节太恶略,闹事伤人,不是寻常的作奸犯科,杀掉郭天叙,实在迫不得已。
为了稳定濠州旧部的人心,郝仁立即让郭天爵,继承了郭天叙的爵位,试图告诉郭子兴的旧部,杀郭天叙紧紧是因为他罪不可恕。
第四百二十八章 此消彼长
郝仁在外面征战的日子久了,便再也难以坐得住板凳,这是每个常年在外面跑的人的一个职业病,必须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尤其是现在想的非常狭小的皇宫,更让他感觉及其不适应,让他中怀念自己的行军帐篷。
施耐庵处理的的渎职卷宗,郝仁也都耐着性子看完,其中确实有些处置过于严厉,但并非无中生有,贪渎事件证据确凿,便没什么太大的难点,并且嘱咐新晋升的刑部尚书罗本和吏部尚书廖永安,以后但凡有类似的贪渎案件,便以此为参照办理,绝不姑息。
施耐庵的致仕让郝仁的心中感觉很空,就像一下子失去了很多东西一样,不过施耐庵要写书,又年迈,不可能硬把他按在朝堂的议事桌上,那样就太不人性话了。
好在廖永安、姚广孝、俞通源等重臣一道回京,郝仁处理问题也不觉得吃力,毕竟这些都是老成干练的内阁,经验丰富,郝仁只要提出自己的设想,便能把问题做的井井有条。
施耐庵告老导致内阁成员严重不足,余阙坐镇扶桑,刘伯温在建康筑城,内阁成员等于一下子少了三人,经过与在庐州的四个内阁商议,以罗本刑部尚书的身份,入内阁。
罗本作为施耐庵的徒弟,接替师父的位置,也算是卖给施耐庵的面子,更因为罗本是给随郝仁最早的文人,曾作为辅兵的总管在肥东练兵,没少为郝仁战场上输送兵源,作为庐州的太守数年,政声斐然,颇得民心,又随军远征南方,功劳不大,苦劳不少,是一个合格的年轻干将。
“北地战况如何了?”在内阁会议的圆桌上,郝仁问道。
穆有才作为工部尚书,留守庐州,三日前未被施耐庵囚禁前,也是与施耐庵一道商议事情的内阁,对北面战况极其了解。
蒙元的内讧说白了是皇帝与太子之间的争斗,衍生为两个重要支持者战争,孛罗帖木儿支持元惠帝,王保保支持太子,两项大打出手,连皇帝也约束不住。
元惠帝好不容易约束住两个将领的内斗,太子的舅舅老地杀构陷孛罗帖木儿罪名,元惠帝下诏剥夺孛罗帖木儿的兵权,盛怒之下的孛罗帖木儿竟然举兵围攻大都,元惠帝迫于无奈,流放老地沙等人,任命孛罗帖木儿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孛罗帖木儿大权在握,拱卫大都,内斗本可以告一段落,太子却逃出大都,举王保保之兵,打出勤王的口号,又与孛罗帖木儿开战。
元惠帝此时已经没有办法操纵朝臣,无奈之下,杀掉了孛罗帖木儿,以王保保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希求平息内斗。
熟料,皇帝与太子的矛盾已深,太子命令王保保一举攻破大都,逼迫元惠帝退位,让自己退位,王保保认为孛罗帖木儿已死,不肯继续用兵反而退兵,太子与王保保因此反目成为仇敌。
王保保就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后,抽调各路兵马南下讨伐郝仁,割据西北的李思齐、张良弼,因为是跟王保保舅父李察罕是一代人,欺王保保年幼,拒不奉命,于是乎,王保保便在西北向李思齐和张良弼用兵。
“哈哈!”郝仁听闻蒙元内斗如此激烈,大笑道:“蒙元内耗如此严重,攻灭蒙元,指日可待也!”
郝仁自从遭遇陈友谅偷袭,与李察罕暂时以汴梁分界线,郝仁在南方攻灭了陈友谅、明玉珍、元梁王、安南,而蒙元大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