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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诚的弟弟张士德,颇为看不惯姚广孝穿儒衫念佛号,批头抓住姚广孝的衣领道:“爷爷我连着半日也等不得了,我张家兄弟,等不起了,对不起,不去了!”说罢,将姚广孝推推到一边,夺路便走。
张士诚虽然是老大,他是个忠厚的人,优柔寡断,凡是都听张士德决断,他见弟弟如此,自然也紧跟着张士信,准备下船。
方国珍见张家发难,也火上浇油道:“我方家,也等不起了!让他郝仁自己出海吧!”说罢,带着方国璋、方国瑛,夺路又走!
姚广孝奉命在此稳住两路诸侯,见两路诸侯,都要走,赶紧去阻拦,可是,他毕竟是文人,拉张士德不住,也扯不住方国珍的胳膊,急得他满头大汗,只能大呼:“看啊!我家主公来了!”
两家裂地王听闻郝仁到来,大喜,纷纷驻足观看,看了半晌,却不见外边有一点异样,知道又是姚广孝设计骗他们,愤恨的方国珍,揪住姚广孝,捏着砂锅一般大的拳头,披头就要打。
姚广孝知道自己这顿拳头少吃不得,只能皱着眉头,将脸扭到一边,任凭方国珍的拳头打来,正是的姚广孝转头的一瞬间,终于让让他看到道救星。
远远的天际,只见一队江船,劈开波浪,全速开来。
“来了!真的来了!不信你们看!”姚广孝指着天边郝仁的船队,大声惊呼道。
撒谎的孩子被狼吃!
姚广孝想冲天发誓,他这次,说的确实是真的,可是,被姚广孝骗了两个月的海盗方国珍,此时已经处理愤怒。
又玩这一套?不管用了!
姚广孝就感觉“咚”的一声闷响,脑袋像是被石头敲了一般,漫天都是小星星,也不知道挨了几下群情激奋的拳头,却听得雷霆一般的呐喊:
“助手!”
姚广孝只感觉世界瞬间的安静,再也没有拳头打来,当郝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迷离的眼神中,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的,他只想睡觉,却早已经被元帅府的宿卫陈达、裴冠军搀扶住。
郝仁登上自己的旗舰,看见自己迎宾参军姚广孝被打倒在地,强压愤怒,虎着脸道:“两位,过了吧!居然敢殴打我的参军,这和打我脸有何区别?”
“哦?呵呵!”方国珍心道,‘谁知道姚广孝这回说的是真的啊’,他尴尬的笑着赔礼道:“大元帅,我等已经等了两个月,你怎么才来呢!”
张士诚也道:“姚广孝连日用大元帅抵达的消息哄骗我俩儿,老方实在恼怒,打了几拳而已!”
郝仁曾经发誓,要保护所有跟随自己的人,如今眼看着自己的参军姚广孝在自己的战船上被打,内心出奇的愤怒,可是他却引而不发,生怕自己错了一步,先前的一切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刘伯温向来仰仗的几个重要参军,莫过于施耐庵、廖永安、刘伯温而已,如今参军,悉数被留在故地,经略一方,郝仁目前仰仗的参军姚广孝又被打的瘫软在地,可谓此时无人能够制止他犯错误,越是如此,郝仁越是引而不发。
“主公,道衍挨上几下拳脚无妨,别要让三家来之不易的同盟,因贫僧而功亏一篑!”道衍靠着残存的意志说完,便已经昏厥过去。
无怪乎两位裂地王要动怒,郝仁确实也听从要姚广孝的计策,在杭州、崇明州造船,要比方国珍、张士诚交割日期,要延后一个多月,郝仁感觉自己万分的对不住姚广孝这个师弟,姚广孝为了能够让张士诚、方国珍上套,也是煞费苦心,细算起来,郝仁放两个裂地王两个月的鸽子,确实也有过错在先。
“哈哈!”郝仁突然面色晴朗,朗声笑道:“国祚为了多弄些浆手,因此耽搁两月,是国祚的过失,今特送两位两千浆手,全当国祚与两位哥哥赔礼了!”
“哎呀——这怎好让大帅破费——”
张士诚、方国珍见郝仁并不责备殴打姚广孝的过错,又慷慨的送浆手,颇觉过意不去,郝仁却将灭朱重八的俘虏,各分与两军两千,作为锁在甲板下的浆手。
“沈参军,你看今日出海如何?”郝仁对沈旺道。
“今日西风,正当起航!”沈旺抱拳恭维道。
“诚王、方大人,那我们就扬帆起航吧!”郝仁道。
“嘻嘻!”方国珍搓手道:“恐怕大海那边的女子、财货,早就等着,着急了!”
“扬帆起航!”郝仁冷冷的命令道。
一时间,号角呜咽,战鼓激昂,近千艘的海船,风帆齐挂,一眼望不到边际,西风大起时,千舟竞发,带着生死未卜的前途,驶向浩瀚无边的广阔大海。
庆丰军战船,有原先在江河中打造的二十艘楼船,又有从康茂才手中缴获的海船若干艘,更有在杭州湾、崇明州打造的海船一百艘,饶是如此,要搭载郝仁的兵马辎重,尚且不充足。
郝仁又用重金征用了沈万三家的南洋、北洋船队,勉强拼凑了三百艘大小船只,才将兵马承载完毕。
庆丰军军出征的兵马并不多,只有俞通海的水军万余人,俞通渊部七千人,赵继祖部步兵七千,蒋英飞山蛮军七千,陈也先步兵五千,焦玉火器营两个千户两千人,耿再成、俞通河所部骑兵四千,元帅府卫队两千,外加工匠五百,合计兵力四万人。
庆丰军另外的两个盟友,各出兵三万,联军总数,相当于忽必烈第二次远征扶桑的十万人,要征服浩瀚的大海,定数未可知。
第二百九十九章 登陆扶桑
庆丰军联军舰队,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足足飘荡了一月之久。
一个月的时间,经历海风的风吹日晒,狂风暴雨,总算有俞通海、胡伯颜、沈旺等人,航海经验丰富,没有形成毁灭性灾难,饶是如此,庆丰军的两艘海船搭载一千名甲士的战船,在风暴中神秘消失,一千人,就此列入失踪人口。
一个月的时间,如同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郝仁心中不托底,总感觉自己的舰队偏离的航向,错过了扶桑四岛方向,舰队正在横穿太平洋,驶向哥伦布尚未发现的美洲大陆。
郝仁最多的时间,都是站在甲板上,罗盘指北针随时在手,白天看台上的太阳,夜里看天上的北斗,望眼镜也成为郝仁不离手的法宝,他长久的用望远镜搜寻这陆地,一次次兴致盎然,又一次次的近乎绝望,天地间,只有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
一个月的风吹日晒,
郝仁本来还算白皙的皮肤,被海风生生的吹成了古铜色,海风吹着他的白色披风咧咧作响,他望着漫无边际的大海,怀着对海外世界无尽的新鲜感,陷入长久的沉思。
‘五百年前,扶桑因为与大唐争夺高丽半岛,在白江口被大唐打的惨败,扶桑人恐怕大唐强大的水军趁机攻入本土,耗费巨资,修筑了沿海海防,五百年后的今天,是否能够成为庆丰联军登陆的屏障?’
‘用征服海外的土地,转嫁国内争霸的矛盾,这个道理,是不是对扶桑的百姓太过于残忍呢?’
‘谁让扶桑的政治骗子陈思宋诱骗,造谣华夏延续上千年的传国玉玺,流落海东呢?’
‘对不起,要怪,就要怪陈思宋了。’
‘落后就要挨打,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谁让你扶桑内部分裂,给联军造成了胜利的希望?’
‘谁让你内政不稳,海盗横行,我庆丰军治下的商船,已经不能在扶桑的土地上登陆,劫掠杀死沈家不少船员。’
‘倭寇在几十年后,就要祸害华夏华夏城市,对华夏百信,造成无尽的伤害,一击就能解决数十年后的祸患!’
‘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郝仁的威名恐怕就要在华夏万古流传了。’
‘是将扶桑之地,分由张士诚、方国珍裂地为王,还是将扶桑之地,永久的并入庆丰军的固有领土呢?’
郝仁驻立在甲板上,久久凝望,陷入无尽的深思。
“老爷!”一个柔若的女子的声音,打断了郝仁的沉思。
郝仁回头看时,一个身穿和服的女子,谨慎儿小心的道:“老爷,你真的要送我回家吗?”
郝仁在攻占寿州的时候,先有寿州达鲁花赤阿速那彦,网罗天下美女在自己府中,郝仁破寿州而尽被郝仁收入自己府中,眼前的这名名叫楠木代子的东瀛少女,就是阿速那彦的众多妻妾之一。
当时郝仁尚未娶妻,又恐怕阿速那彦有遗腹子残留而遗祸无穷,
没有急于一一临幸。
郝仁确实随口说过,要送一应女子回家。不过,自从郝仁迎娶王梦晨后,将一应女子,全部作为王梦晨的陪嫁丫头,郝仁此次出海,所有的家眷都送归寿州,唯独带了楠木代子一人,郝仁恐怕言语不通,想带着她做身边的翻译。
“呵呵!”郝仁笑道:“本帅是最疼你的,此次出海,唯独带了你一人,自然说话算数了!”
郝仁知道,若是船队能到达东瀛,楠木代子将是郝仁重要的仰仗之一,他想用床榻之欢,换取楠木代子对自己的绝对忠诚,一月多的房事不断,反而让自己有一种卖/的感觉。
“老爷!”楠木代子幽怨的说:“我痛恨这片土地,代子已经无家可归,我的父亲、叔叔,都是死在背叛天皇的足利尊氏,代子一介女子,全仰仗老爷为我父兄复仇了!”
“你父亲是楠木……?”
郝仁尚未解开楠木代子煊赫的身世背景,却听得t望塔的士兵惊呼:“大元帅,陆地!前面有陆地!”
“陆地?”郝仁丢下代子,兴奋的攀上船头,只顾着用单筒望远镜搜寻。
果不其然,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滩,就出现在前方,海滩的南端三面环水,陆地向北,绵延不知多远。
“哈哈!我们终于到了!我们终于到了!”郝仁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大声惊呼,整个庆丰军的旗舰上的士兵,都受了郝仁的感染,相互拥抱的有之,将头盔高高抛上的天空。
一船感染十船,十船感染千船,庆丰联合舰队,陷入发现新大陆的无尽欢呼之中。
“沈参军,此为何处?”郝仁兴奋之余,禁不住的问参军沈旺道。
“属下若没记错,此处应该是扶桑的萨摩蕃,属于扶桑四岛的最南端了!”沈旺面带微笑的说。
郝仁不由得额头泛起一层冷汗,倘若舰队的航向在向南偏向几度,恐怕就要错过扶桑四岛,真的就要穿越浩瀚的太平洋,驶向美洲新大陆了。
“萨摩?”郝仁玩味这这个名字,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到和自己文化接洽的地方,根本没有想到后世扶桑的海军军魂的东乡平八郎,明治维新三杰的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等名人,就是出自萨摩藩,郝仁反而很自然的联想到萨摩犬,似乎只有萨摩犬,才能让郝仁对这个萨摩藩产生联系。
郝仁经过一个月的漫长航行,好不容易的找到目标,真的怕再来一场飓风,遭遇忽必烈两次征讨扶桑的惨败,让郝仁辛辛苦苦的筹划付诸东流。
“前军,抢占有利地形,后队跟进,本帅要请你们吃狗肉哩!”郝仁兴奋的惊呼。
“呜呜――”
呜咽的号角,从中军蔓延开来,慷慨激昂的战鼓,此起彼伏,旌旗挥动间,千舟竞发,浆手猛鼓足十二分的力气,全速冲向海滩。
当先的一艘战舰,船头上站满了密密匝匝的甲士,还谁尚且没过胸膛,甲士们等不及小船放下来摆渡,“普通,普通!”的跳入水中,手脚并用,拼命的划水,游向岸边。
郝仁则带乘着一叶扁舟,在宿卫陈达、斐冠军的宿卫下,径直驶向扶桑的土地,开始了征服扶桑之旅。
第三百章 滩头之战
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