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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边,分别有两支敌人的生力军骑兵,绕过胡大海、耿再成厮杀的战场,如同两个箭头一般,向俞通河打开的突围缺口,冲杀突来,战马蓄足了劲力,仿佛能将俞通河的骑兵冲散!
俞通河的骑兵,分左右两路分散开追杀步兵,形成了一个左右二百米宽的缺口,这么嫌小的空间,不利于俞通河骑兵的展开,战马也跑不出来速度,无法形成骑兵的冲击力。
而且俞通河的身后,就是壕沟,看蒙元骑兵军锋的气势,似乎能将俞通河的两千骑兵,冲进身后的沟壑!此乃死地,有战斗无退。
而蒙元的骑兵就不一样了,骑兵是俞通河骑兵的数倍之多,奔跑中,已经蓄足了冲劲,这样势头,对俞通河分散的骑兵,非常不利。
俞通河的骑兵无法冲出速度,也就在冲锋中不占据优势,而且他的骑兵,人少行疏,被冲散是必然的,连退路都没有!
此时只有在敌骑兵合围上来前,从原路返回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俞通河重新回归马背,调转马头,打马飞奔中军,手中的马刀,回身直指郝仁的中军帅旗,与此同时,他摸起身上的号角,“呜——呜呜”三声凄厉的号角,紧随而来!
正在冲杀的骑兵,领会俞通河的意思,撇下步兵,军阵以一个‘八’字型,向俞通河飞奔靠拢。
正在此时,蒙元的骑兵,以两条粗大下箭头的阵型,直接向骑兵的两翼冲来,前锋已经到了一箭之地内,不打头,也不打为,直指俞通河军阵的中间部位。
俞通河的骑兵,太过于疏散,只要敌人一个交锋,就能将俞通河的军中,拦腰冲破,军阵一破,俞通河的精锐骑兵,就要面临着一个打几个的劣势,必败无疑!
郝仁面对这样的劣势,手心已经捏出来一把冷汗。
俞通河乃是俞通海的堂弟,俞延玉的侄子,都帅的是郝仁在江北最精锐的两千骑兵,郝仁可视这两千骑兵为自己的宝贝,伤了一个,他都心疼!
更重要的是,俞通河的骑兵一旦被击败,敌人的骑兵就会将刘福通突围的军队,彻底的合围在战场垓心,那时,再想突破敌人的骑兵防线,比登天还难了!
而此时郝仁手中,已经没有足够兵力可以支援了。
胡大海、耿再成两支骑兵,已经与敌人的两支骑兵进入焦灼状态,已经无法从战场上抽身救援了,而自己的身边的两个千户陈达、斐冠军,都是水军出身,如今骑马还往下掉呢,这两个千户,根本指望不上他们带卫队支援前方!
郝仁此时变得惜命了,或许可以说是更有大局观了,他必须听从刘伯温的金玉良言,不到万不得已,这个庆丰军大元帅,不能再以身犯险了。
“弩,你们的手弩是干嘛的!”郝仁急的大呼,可是,此时已经不能通过军旗,向俞通河的骑兵,传达战术上的问题,更不能指挥每个骑兵,每一刀该怎么砍,此时的战场,只能靠俞通河军的临场发挥了!
说时迟,那时快,俞通河见自己的身边没有敌人,一手拎着马刀,另一手操起手弩,马镫下,踏住弩弦,一只手弩,已经上弦完毕,他将带血的马刀衔在口中,腾出一只手,箭袋内抽弩箭上膛,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他侧身向左,一弩发射,将一名敌兵的十夫长射落马下!
他双手操作手弩,瞬间搭弦完毕,‘嗖’的一声,射向右边。
俞通河是这支骑兵的灵魂人物,骑兵配手弩,是庆丰军所有骑兵的标准配置之一,他一个动作,手下的兵士,纷纷效仿,操起手弩,向着敌人的骑兵的前锋,左右开花,瞄准平射。
敌人的两支骑兵,军阵并不宽,前锋不过十几排马匹那么宽,猛然遭遇上百支劲头强劲的弩箭打击,一时间人仰马嘶,数十名骑兵中箭落马,进攻势头,稍稍被迟滞。
俞通河交锋线后面的骑兵,纷纷挂了兵器,操起手弩上弦,因为距离太远,弩箭不足以射击到敌人的军阵,骑兵端着手弩,也不着急发射,而是等到自己打马匹与敌人的马匹呈直角的形势,才‘嗖’的一弩,将弩箭射向敌人。
交锋线后面的数百骑兵,就是以同样的方式,将手中的弩箭,基本上朝着一个方向射去,而那个方向,正是蒙元骑兵进攻的方向。
任凭蒙元骑兵骁勇,也无法突破密集的弩箭,冲进俞通河的骑兵进行短兵相接。
俞通河的骑兵,未曾与蒙元骑兵接仗,便已经顺利的突出骑兵的合围。
“呵呵!”郝仁紧张的面孔,此时才舒展开来,赞道:“俞通河,就是俞通河,打仗有一套!”
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新鲜的战法,当年与大汉作战的冒顿单于,训练士兵的时候,为了训练手下士兵与自己作战意图一致,就曾经率先用‘鸣镝’(带响的羽箭)射自己的战马,手下有不肯射箭的,一律杀掉了!
俞通河是草原人,自然听过这个故事,他做常遇春副手的时候,就是用这个方法训练的,只不过是郝仁军队太多,他不了解罢了!
此时刘福通的颍州红巾军,似乎是在跌入壕堑内的蒙元士兵身上,出够了气,亦或是搬挪尸体,足够将沟壑填平,大批的红巾军已经越过壕沟,森严的长枪,如林!
这是刘福通早就准备好的,等越过壕沟,专门对付蒙元骑兵的长枪军,此刻才正式投入战场。
蒙元答失八都鲁,就在不远处的中军帅旗下,在森严的兵马簇拥下,观看者战场上的一举一动,俞通河两千骑兵的作战效果,给答失八都鲁足够的震撼!
昔年,圣祖成吉思汗,靠的是十万铁骑,横扫天下,而今,风向变了,郝仁居然编练出可与成吉思汗骑兵匹敌的骑兵,而且郝仁,似乎也有了自信,有了从火器后面、城城墙后面,走出来的勇气!
“他娘的,郝贼十三及时有了这么骁勇的骑兵,上次可是靠步兵偷袭我的军阵啊!”答失八都鲁心中暗骂,却下令道:“不要管溃退的骑兵,直接打刘福通,千万不能让他们溜走!”
颍州军内,可都是伪龙凤政权的贼酋啊,这大功,答失八都鲁可不想让郝仁给搅和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迷途羔羊
慵懒的太阳,终于从东山上,露出半边脸,撒出一片霞光。
郝仁在一千五百名元帅府宿卫下,站在高岗上,查看刘福通的突围情况,而的三支骑兵,却还在战场上血战!
“让俞通河回身再战!”
郝仁此时手中没有太多的兵力,后援的军队尚未到达,只有俞通河这一支劲旅,刚从重围中冲了出来,尚有灵活的机动力!
中军宿卫千户陈达领命,吹响号角,指挥着手下,将蓝色军旗,频频向前劈去,指示俞通河回身再战!
俞通河此时正对着中军帅旗的方向,一眼就看到的郝仁的指示,口弦马刀,手端手**,拨转马头,带着两千骑兵,回身有冲入战场。
此时的刘福通,已经有数千军队过了壕沟,军如林的,正与合围的骑兵苦战,俞通河的上次撤退,用**箭迟滞了合》》围骑兵的进攻速度,所以,刘福通没有遭遇敌人骑兵毁灭性的冲击,而是进入短兵相接的搏杀阶段。
敌人的骑兵,因为没有冲击力,没能冲破刘福通的阵,而被刘福通的军竖起的,格挡在阵之外,走马对兵,两互相格杀,场面焦灼。
颍州红巾军,破不了骑兵的重围,戳翻一名骑兵,后面的另一个骑兵就补上。蒙元骑兵,也破不了颍州红巾军的。颍州红巾军陆续有被弓箭射倒的,可是红巾军已经看见前面的援军,求生的本能,让这些遭遇明教洗/脑的教徒,前仆后继,死战不退!
千军裹万骑!这是骑兵的真谛!
俞通河深的其中的精髓所在,他这次回身再战,并没有冲上去与合围蒙元的骑兵短兵相接,而是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俞通河一马当先,都帅两千骑兵,沿着军阵三十步外的边奔跑,只是将**箭,向敌人的骑兵抛射。
如此近的距离,骑兵根本不用瞄准,就能将**箭,精准的射向敌军。
未几,蒙元合围的骑兵,经手不住颍州红巾军和俞通河的内外夹击,合围被撕开了口子,颍州红巾军,如同开闸的江河,发生呐喊,漫天的向郝仁的中军帅旗扑来。
与胡大海、耿再成接仗的两支骑兵,本也不能冲破这二位骁勇的上将打击,默然身后大乱,心再战,调转马头,四散奔跑。
此时,刘福通的颍州军,在庆丰军的接应下,前路大开,颍州军士兵,恨不得的身下能多生出两条腿来,飞一样的冲过郝仁占据的那个山包。
郝仁一看颍州军如此,貌似勇猛的冲锋,其实是,已经失去指挥的大溃退,颍州军像疯了一样的玩命跑,连留在前面的三支军队,都能被这样的气势冲散,赶紧命令胡大海、耿再成两军,左右避让,追击溃退的蒙元骑兵。
郝仁在元末带兵以来,临阵作战,的中军运动方向,除了向前,没有往别的方向动过,不过这次不行了,颍州军溃退的大军,眼看着也能将的中军冲散,中军若乱,军队就会失去指挥,很容易就造成先胜后败的局面。
庆丰军的中军,人数不多,郝仁被迫将中军向左移动了半里,却见颍州军的溃兵,如同洪水一般的从军阵边掠过!
郝仁庆幸,幸亏的中军及时移动,要不,必然被溃兵冲散!
“关将军,回兵抵挡住敌人的反扑!”郝仁在溃兵中,看见刘福通手下大将关铎,赶紧呼喊他停止溃退,扎住阵脚,准备迎接答失八都鲁的追击!
关铎是刘福通第一亲信,原本率领着刘福通最精锐的一万骑兵,曾经到郝仁攻占的寿州提调粮食,当然,顺便帮着郝仁打了一战,如今一万匹马,连丢带吃,居然一个不剩了,骑将也变成步将了!
“大元帅,如今军队已经乱了,约束不住了!”关铎拎着长刀,被裹挟在溃兵中,也不管这许多,向郝仁喊了这么一句,便淹没在溃兵的潮水中,不见了踪迹!
‘靠,就这熊样,还他娘的上将!’郝仁心中暗骂道。
间,几个文人的模样,带着一队精干的士兵,抬着两乘滑竿,飞一般的跑了,滑竿上坐着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凤政权的皇帝韩林儿和太后杨氏。
为首的步行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凤政权的中书平章,罗文素!
罗文素的鞋不时候跑丢了一只,如今着这的一只脚板儿,早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他是文官,力气若,见了郝仁,就如同见到希望,再也跑不动了,一屁股瘫软在郝仁的马下!
“呜呜,恩人啊,龙凤政权的恩人啊!”罗文素连惊带吓,号啕大哭!
跟随罗文素的一应文官,见罗文素这个平章都是这般模样,哪有力气再跑?纷纷瘫软在郝仁的马下,连抬着滑竿的士兵,也跑的脱力,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师父,救我啊!”韩林儿坐在滑竿上,连日的惊吓,惊魂未定,尚且不,此刻已经暂时脱力了危险。
郝仁心道:‘哼!现在想起来我这个师父了?忘记在亳州逼迫我行君臣大礼的事情了!’却不跟一个孩子计较,安慰道陛下勿忧,此时已经脱离危险,为师在此,徒儿勿忧!”
“脱离危险了?”韩林儿自言自语,回头看时,确实已经冲出了重围,此时才反应,号啕大哭呜——吓死我了,我可不要当皇帝了,师父,求你别再让他们让我当皇帝了!呜——”
韩林儿只有十三岁,确实受不起这许多的惊吓,在这样折腾下去,恐怕早晚有一天,折腾的跟宋高宗赵构一样,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