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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的眉头皱了皱,不赞同地说:“你才刚起来,怎么不多躺一会儿?”
对于起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幸村,乐惜很是惊讶,不由得愣了愣,仿佛确认似的,她慢慢地把眼睛闭上,又睁开,当看到眼前的人依然真实时,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角,低声嘟囔:“奇怪,不是梦啊……”
明摆着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么。幸村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唇边的笑意染上了些许无奈,走到她面前说:“听莲二说,你跑步时出事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一来你就醒了。”说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笑容敛了敛。
看到少女还是呆呆的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幸村无声地叹息一声,放轻声音说:“你想下床做什么?医生说,你最好再多躺一会儿。”
“……想喝水。”
“这种事,你叫一声就好了,外面有校医值班,不用勉强自己起来做。”幸村无奈地笑了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抚上她的头的冲动,他怔了怔,把这股冲动压下,去外面倒了杯温热的水来,递给乐惜,顺势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由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虽然一直带着笑,却总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因为实在渴得厉害,乐惜很快把水喝了个精光,看了看空空的杯子,又看了看幸村,乐惜很苦恼,这么一点不够啊,可是老麻烦人家好像不太好。
她还没苦恼出个结果,手中的杯子就被抽走,她迟了半步地把头抬起,只看得到少年掀帘出去的身影,很快他就回来了,重新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水。乐惜有点怔愣地接过,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还是一样,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
这一点,让乐惜微微的怅然若失。
而且,今天的他,好像跟平时有点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
气氛好像一下子静了下来。这种静,却又跟他们之前相对无语的那种静不同,虽然一样会让人局促不安,但乐惜很清楚,这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话题,而是幸村在特意沉默。
她看了他一眼,少年嘴角的笑容温和美丽依旧,她却很神奇地在里面看出了一丝冷意。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后,乐惜微抿唇,不解地问出口:“幸村君,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她直觉地不喜欢少年这样的笑容。
同时她也后知后觉地领悟到,幸村今天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的行事作风好像异常强势了点,像刚刚不跟她说一声就把杯子抽走的行为,平时的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幸村没有否认,只淡淡一笑,说:“不是说很渴吗?帮你倒了水,怎么不喝?”
明明是温厚体贴的语气,却莫名地让乐惜觉得无法抗拒,她乖乖把水喝了,把空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她刚刚做好这一切,幸村的声音就又一次淡淡地响起,“朝仓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还是你以为自己在体育方面有着还未开发的潜能?足以让你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还能完成八百米的跑步任务?”
乐惜怔了怔,这次她很确定,少年的话中有着浓浓的指责意味,难道这就是他今天反常的原因?想了想,她很认真地答:“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我不可能安然无恙地跑完八百米。”
“……那你怎么还这么勉强自己?”幸村心情复杂地皱了皱眉,少女的反应好像在告诉他,她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因为,老师不清楚。今天的跑步,虽然是强制性的,但其实我好好跟老师说的话,还是可以暂时避过,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还有些人故意找茬,如果她不以实际行动向体育老师说明一下,她的身体状况是真的不行,那以后的体育课,只会一再重复今天的戏码。顿了顿,乐惜把所有的这些浓缩成一句话,“以后,他就会清楚了。”
幸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用这种自残的方法,来获得以后的安宁?怎么会有一个女孩子对自己这么残忍?她难道就不会寻求别人的帮助吗?老师不相信,她可以找别人证明,可以问一□边的朋友应该怎么做。她怎么竟然只能想到一个人把这些事情都担下来的方法呢?
幸村震惊得很久都说不出话来,乐惜看了看他紧锁的眉头,犹豫了一下问:“是我解释得不够清楚吗?”怎么他的反应那么奇怪?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幸村不笑的样子,她也终于明白了幸村为什么平时总是带着笑,因为他不笑的时候,实在太有压迫感了。
好半响,幸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下次,不要再这样做。”声音竟然有一丝涩然。
当然,目的已经达成,没有再勉强自己跑八百米的必要了,身体酸软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还是会影响到她接下来几天的行动。乐惜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看到少女的表情,幸村就知道她肯定没有明白他的话,不由得无力地揉了揉额角。
他该怎么向她说,他一开始气得不是这个呢?那时的情绪也不能说气,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当他听柳说她在体育课上晕倒了时,心里一阵无法掩盖的担忧,后来柳说是他把她抱去医务室的,心里的担忧顿时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懊恼,做这件事的为什么不是他?应该是他才对啊。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念头奇迹般地困扰了他一个上午。担忧和郁闷交杂的两种情绪促使他午休时间一到,就来到了医务室。
然而现在,这个一脸无知无觉的少女已经成功把他的郁闷升级成了生气。从小,他就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从不为一些小事动气,但现在,他知道自己确确实实生气了,只是让人郁闷的是,他气的那个人一点自觉都没有!依然用那么一双坦然得一丝不苟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无辜得让他抓狂。
幸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以为自己很无辜吗?不。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已经背了一身的债?
“幸村君,”无知无觉的某人满心以为事情说清楚就没事了,心里轻松了不少,很快从这个话题中跳了出来,问:“现在几点了?”
无奈地看了看不安分地又想下床的少女,幸村伸手轻轻把她制住,“中午十二点吧,怎么了?现在你还不能下床。”
乐惜试图悄无声息地挣脱他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却发现少年看似轻柔的动作其实强势得让她无法抵抗,不由得愣了愣,虽然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但自己的行动一再地被阻止,乐惜有点不满,皱了皱眉说:“我要回教室拿便当。”
敏锐地察觉到了少女语气中隐晦的不满,幸村轻笑一声,似乎喃喃自语地说:“原来,你的性格也是受软不受硬的……”乐惜一怔,抬头看他,却只见到少年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凝视着她,低低一叹说:“我帮你去拿,你多躺一会儿吧。”
说完,没给乐惜拒绝的机会,就转身走了出去。
乐惜有点怔愣地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少年消失在她眼前。然后,她发了一会儿的呆。
这么强势的幸村,真是让她有点不习惯啊……难道,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虽然她从很久以前就发现了,幸村脸上常年不变的温和笑容,其实是他面对外人时的面具,可是也从来没想过,当他摘下面具后,是这么强势的。
虽然不习惯,她却不讨厌,为什么呢?明明,这种强势的性格是她最不会应付的类型啊。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紧闭的帘子又一次被人掀开,走进来一个眉眼慈祥的中年妇女,从她的穿着上可以判断,她是校医。看到腰杆挺直地坐在床上的乐惜,不由得一笑,“呵,刚刚幸村同学出去时还叫我看好你,说你一点也不安分,看来他没说错呢。你体力透支,现在很虚弱才是,应该多躺一会儿。”
乐惜看着她唇边柔和的笑容,顿了顿,还是依言躺下。虽然她说得没错,她现在的四肢还是酸软酸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但她自我感觉还算良好,至少下地走两步路目测不需要用到拐杖,怎么他们一个两个都把她看得那么娇弱呢?
看到乐惜乖乖躺下了,校医才满意地扬了扬嘴角,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神情有点严肃地说:“朝仓同学,你知道自己患有严重的低血糖吗?”
乐惜一愣,迷茫地摇了摇头。虽然她知道这个身体很弱,但低血糖什么的,她还真没感觉出来,说到底,她才接手了这个身体一个多月而已。
校医眉头皱了皱,轻轻摇了摇头,说:“这样可不行,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任呢,女孩子更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你是不是长期三餐不正常,特别是早餐?你不会学其他女孩子,长期不吃饭来减肥吧?不管怎么样,按时按量地进行三餐是一定要保证的,啧啧,看来我要跟幸村同学说说,让他督促你……”
她三餐一向是很正常的,这样随便折腾自己的爱好她没有,就是不知道朝仓乐惜有没有,朝仓乐惜是有点婴儿肥,却也主要集中在脸上,身材还是很苗条的,没到需要节食减肥的地步吧?虽然在她的日记中,有很多迹象都表明她不太喜欢自己这张圆圆的脸。
在校医说前半部分时,她都在走神想这个问题,直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飞入耳中,才回神,听清楚了校医的话,乐意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说:“不用告诉他的,我跟他没那么熟。”
同时在心里暗道,虽然他们在学校里关系不错,但督促她吃饭什么的还是太过了,她早餐和晚餐都是在家里解决的,不可能要幸村每天早晚都给她打个电话就为了督促她按时吃饭吧……
校医明显有点惊讶,呐呐地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嗯,总之,三餐是必须按时按量吃的,你再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已经给你们班主任打了招呼,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行。”
乐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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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三个本想推门进去的少年愣在了原地。在少女那句“我跟他没那么熟”出来的第一时间,柳就看向了幸村,当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他不由得意外地扬了扬眉,心里暗暗盘算,看来关于幸村对朝仓乐惜的感觉这一块的资料,需要更新了。
而另一个一吃完饭就屁颤屁颤地跑过来,打算关心一下自己的革命战友的小海带同学可没有自家学长那么强大的抗压能力,此时在逐渐沉重起来的空气中,他只想对天嚎叫:“艾玛,要死人了!牛奶快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主上是温柔强势型滴~~乐惜妹子不知不觉负债累累了,肿么办▽莫名感觉好兴奋啊怎么回事,筒子们你们要的JQ出来了哦!!!于是,黄金周末时间也默默地过去了,日更君表示要暂时隐退,最近事情多啊多啊多啊(飘过~~~~)
、【十七】三次击掌的意义
“精市,还要进去吗?”柳看向笑得十分非常无比之渗人的幸村,问。
“……进去,”幸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沉沉的,“莲二,我想一个人进去。”
柳点了点头,看到幸村给他的眼神暗示,立刻领悟过来,一把抓住还在不安地抓耳挠腮的笨蛋学弟,不管他哇哇大叫的挣扎拖着他就走。
幸村又在门外稳了稳情绪,才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主动招惹他的人,是她;说跟他不熟的人,也是她。
这些帐一笔一笔越堆越高,怎么办呢?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宽容大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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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坐在外面的校医打了个招呼,幸村就掀开了帘子,不出所料,他立刻就对上了少女仿佛一直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