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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诗浓缓缓挑一下唇角,罢了,本就是大少爷当惯了的人,她怎么会奢望他顾虑别人的立场和感受?
是她错了,想太多!
“赵雅丽你什么意思?”徐晓宇听不下去了,那该死的妖妇,不正在一步一步下套,明面上在和武子扬说事实,可是暗地里,哪一句不是在伤害张诗浓?
赵雅丽嚣张的耸耸肩,“就你听见的那个意思喽!”
“你…。”徐晓宇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愤愤的踢开椅子上前一步一把把武子扬拖出自己的位置,“你起开,早知道你丫的这么王八蛋,丫的老子我才懒得理你!”
武子扬暴怒,“徐晓宇你想死!”
徐晓宇不服气的瞪眼,“你才想死,你们全家都想死!”
武子扬没见过这样的徐晓宇,更没想过徐晓宇也可以不畏首畏脚,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徐晓宇在位置上坐好,手放在桌下与张诗浓紧紧地攥成一团的小手相握,无声的安慰,没事儿,还有我呢!
张诗浓笑笑,唇瓣勾出谢谢两字却没有发出声儿。
徐晓宇喜笑颜开,一扭脸看见有人往这边看,锁眉叱责:“看什么看,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情!”
显然,徐晓宇的话不如武子扬好使,那几个人讪讪的切一声,面目可憎的嘲笑和八卦是非嘴脸坦露无疑。
武子扬想不通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更想不明白竟连徐晓宇那样胆小的女生都敢公然与他作对,使劲揉揉自己脑后硬硬的短发,阔步走出教室。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赵雅丽得逞的笑脸张扬,张诗浓小脸失落苦恼以及班上大部分同学,扬着好奇想要扒拉些什么玩意儿的八卦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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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情深 V004出走
张诗浓的校园生活,自从武子扬在教室真枪实弹的上演那一幕之后,变得水深火热,“精彩纷呈”了。
一早,张诗浓出门赶到学校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迟了,再有两分钟第一节课就要开始了。所以,在距离校门口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张诗浓就已经把自己的学生证和校章拿在了手上以备检查。可是,那些学生会值班的人,他们非但动作慢条斯理,还一边看张诗浓学生证上的照片一边斜眼从上往下打量她。
这天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数学,所以张诗浓着急,于是耐着性子开口催促一声,“同学,麻烦你快一点儿!”
“催什么催,迟到了不起啊!”三个人其中一个高高壮壮的女生斜着眼睛不耐烦的嚷嚷。
张诗浓也是个直性子,她一贯以来坚持的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没有做错,所以她不会看别人的脸色。
“你动作快一点我不就不用迟到了!”张诗浓道。
“你迟到还有理了不成?”边儿上另一个体重看着是上一个一半的女生开口,声音柔柔弱弱的,可是那眼神,却是深藏阴险,连张诗浓一个不善于察颜阅色的人都看了个清楚。
张诗浓嘲讽的眼神一一在三个学生会的女生脸上梭巡,之后,一把夺过自己的证件揣在口袋里,白她们一眼,转身往2教学楼跑去。
“喂、、、张诗浓你给我回来、、、喂,你勾搭上武子扬了不起啊!”
身后的叫嚣声,张诗浓无暇理会,事实上在第二个女生站出来眼神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明白,因为某个人,她已然变成了学校大部分女生的公敌。而既然别人故意针对你,张诗浓也不会轻易示弱,所以才有了方才把自己的学生证抢过来的一幕。
张诗浓的个性,有时候像一棵小小的草,人踩他一脚,她便更是努力的往上窜一下。
可以料见,张诗浓跑到三楼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在教室了,自然,少不了她的一顿迂回嘲讽和教室后墙角的二十分钟罚站。张诗浓不解释不辩解,既然已经是注定的结果,何必管他过程是怎样!
张诗浓的功课,除了英语弱了一点儿,其他的都挺不错,特别是物理,独占年级第一名是从高一第一次期中考试就开始的。可是,这样的好学生,却仍然是遭到班主任的各种不待见,其中原因,张诗浓是明白的,只是,她不会妥协,誓死不从!
可以想象,校门口的闹剧加上班里的这场闹剧,让张诗浓脑袋混混沌沌,心思根本没放在听讲上,所以,下了课班主任连续叫了她三声她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在徐晓宇的敲打下,她才站起来跟着老师出了教室。
“张诗浓,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班主任翘着腿,小小的眼睛微眯,看着张诗浓的眼神似笑非笑。
“不知道!”张诗浓双手背在身后,清澈干脆的回答。
那三十几岁的女人显然是有些怒了,看着张诗浓的眼神忽的很嫌弃,“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张诗浓,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说说看,你想我怎么处理?”
张诗浓唇角勾起一抹细小的弧度,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哧一声,“我的事儿?我的什么事让老师这么为难了?”
“啪!”
那老师突的重重在办公桌上拍一巴掌,“小小年纪你跟谁学的这么油腔滑调,啊?张诗浓我告诉你,基于你这次事件造成的影响十分恶劣,学校决定严肃处理,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张诗浓咧着唇无辜的笑笑,“我真不明白啊,老师!”最后两个字的尊称,张诗浓咬着嘴唇说出来的。她早听徐晓宇说过,她眼前这位“辛勤的园丁”,逢年过节,别的同学家里的人都会给她塞个红包或者送些高端的电子产品什么的,她来者不拒。而据徐晓宇明里暗里瞎打听,他们班上除了武子扬就只有她家没有人送过礼。
武子扬那嚣张显赫的背景摆哪儿,想当然她不敢跟他张口要,可是她不同,她的爸爸妈妈只是个小小的工人,自然被她看不到眼里,所以,这是明目张胆的想要她们家的礼了?
呵~时机可真是选的滴水不漏呢!
不过,她是谁,她是张诗浓,她没有错,她绝对不会助长让她瞧不上的下三路风气!
“我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如果你非得见风使舵指鹿为马把所有的罪名都冠在我的头上我也没意见,学校爱怎么处理我都接受,可以了吗?”
张诗浓掷地有声,腰杆挺得笔直,看着那老师的眼神不闪不躲,英气正直的很。
“你、、、、”那三十几岁的女人,自从来到这个学校教书,从来都是被家长学生捧着的,哪儿受过今天这种待遇,可是,尽管恨得咬牙切齿,可是那些名目本来就是她编出来欺骗张诗浓的,而她既然不上当,她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
“从今天开始打扫全楼层的厕所一个月!”那三十多岁本该为人表率的老师咬牙切齿的道。
“我可以出去了么?”张诗浓不卑不亢的说,而对于打扫厕所的事情,她没有做出回应。
“滚出去!”伴随着这三个字的,还有一个在办公桌上摔碎的玻璃杯子。
张诗浓从小在父母的摔盆子砸电视的“熏陶下”,对类似摔个杯子这种小打小闹根本不感冒,也不会害怕,脊背挺直,步伐坚定的走了出去关上门。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种败类从这学校里滚蛋!”张诗浓瞪着紧紧关上的门,暗暗叫嚣下决定。
自从张诗浓公开挑衅了班主任的权威之后,她的校园生活更悲催了,像是什么储物柜被人撬开,里面的东西被乱七八糟的丢弃;像把她好不容易做好的作业本撕掉导致她被各科老师罚站以及被班主任冷嘲热讽;像在校园里走着走着,突然迎面跑过来一个体积超大看似人形的物体把她撞倒在地;像经过篮球场突然被篮球砸中;像经过教学楼下的过道回家时突然从天而降一盆凉水把她浇个透心儿凉,然后突然冒出来许多人指着她校服里头的白色吊带污言秽语;像隔三差五被各个年级各个班级的女生围堵,种种种种,不胜枚举,张诗浓的校园生活,用水深火热根本不足以形容之恶劣。
不过,张诗浓算是一个坚强越挫越勇的孩子,别人越是踩扁她,她越是要在众人猥琐想要看她示弱看她笑话的眼神中坚强坚定的好好活着。
这样的生活,转眼二十几天过去了,张诗浓咬牙坚持,而,另一个当事人武子扬,这二十天一直没有出现过。
这天,周五,像往常一样,张诗浓在学校收到各种来自不同人的白眼嘲笑、冷暴力和粗暴对待。下了晚自习,她拖着疲惫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回家走,一路上,想当然被各种人指指点点。可是,她头好痛,全身都没有力气,她没有像平常一样回瞪她们一样,亦没有挺直腰杆脚步坚定,不是不想,而是没有丁点力气。
好不容易回家,她本来想要躲在爸妈怀里哭诉,她受不了了,她不想上学了,可是,开开门迎接她的,不是妈妈的笑脸和爸爸的问候,而是一沓飞速兜头砸过来的信封。
张诗浓呆呆的像是被吓傻了似地站在那儿,眼中父母怒目相斥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心如死灰。
罢了,他们只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没什么想不明白的!
张诗浓脚步浮虚脑袋沉重,她一步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开门,关门,上锁,一气呵成,没有再回过头去看那对争吵中的夫妻一眼。
耳边,老生常谈,女声叫嚣:“张栩升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要跟你离婚!”
“离就离,谁怕你!”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只是这次,这个答复有一点出乎张诗浓的预料。
往常,每次母亲提出离婚,父亲都是不吭声然后开始砸东西,这次不同,他竟同意了!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弧线,终于,她要变成货真价实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了么?
翌日,张诗浓悠悠转醒,外面的阳光,特别刺眼,即便隔着窗帘,张诗浓也用手挡了一下。两只手将整张脸儿遮得严严实实,安静的在床上躺了许久,房间里除了她的呼吸声和尘埃落地的声音,悄无声息。
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洗手间洗脸刷牙洗澡,约莫三十分钟,把自己打理整齐,换了一条嫩绿色象征生命活力的裙子出了门。
沿着街道走了一圈又一圈,张诗浓不知道自己能去那里自己应该去哪儿,她就那么一直走一直走,走了许久后一抬头才赫然发觉,兜了这许久,这是又回到姐姐家了。
还好,她还有姐姐。
张诗晴一开门就看见门口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重病的张诗浓,连忙让开门让张诗浓进来,第一句话便是问:“怎么了这是,不舒服吗?”说着话,刚要伸手去测妹妹的体温,就见最心疼的妹妹晃晃悠悠朝着她的方向跌倒,张诗晴一惊,连忙双手扶住她,并紧张的对着屋内大喊:“老公…。”
…。
林宇勋有个很好的朋友,叫武夏天,他在张诗浓被林宇勋抱在床上安顿妥帖之后被张诗晴的电话请了过来。
武夏天有模有样的从耳边拿掉听诊器,查看体温表,慢条斯理的对着急紧张的张诗晴道:“受了凉有些发热,挂瓶针,等下我再给她开点儿退烧药吃了就能好了!”
“真的不用去医院么?”张诗晴好看的小脸儿皱的跟小笼包似地问武夏天。
武夏天邪气的挑眉,“怎么,怀疑N市最好医生的医术?”
张诗晴一愣,继而略显尴尬的勾勾唇角,“当然不是,只不过是初初很少生病,所以我才…。”
武夏天哥儿们好的拍拍张诗晴的肩,“没事的,放心吧!”
张诗晴还没来得及道谢,武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