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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以思继而惊骇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衬衫扣子被解到胸前,暴露出里头的白色蕾丝内衣,下身的长窄裙也缩至大腿,而浴室里更传来阵阵水声……
就算慕以思再纯洁,也猜得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被方仲飞那个可恶的花花公子占便宜了!
怎么会这样?这么可怕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她捧着头用力回想昨晚的一切──自己猛灌了瓶啤酒,然后他吻了她,来势汹汹的热吻让她头昏脑胀,然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天啊!她怎么会那么胡涂?守了二十几年的清白就因为一罐啤酒,断送在一个花花公子手上,而她,甚至连过程都记不起来。
她惊慌失措、她恐惧懊悔、她──只能立刻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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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发现躺在自己床上那个睡美人平白消失,绝不会让方仲飞感到意外,但最让他想不通的是,慕以思竟然在躲他──就像怕遇上猫的老鼠一样,极尽所能地躲他!
他实在不明白,他好心让出自己的床、不敢对她有半点踰矩的举动,就连偷看一眼她胸前的春光都会有罪恶感,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吧──就算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那也算是发乎情止乎礼啊,况且他也觉得她并不讨厌,她何必一看到自己就跟看到鬼一样,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逃得比风还快?!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看着惊慌失措地躲进门内的慕以思,方仲飞悻悻然收回高扬的手,决定以后不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他忿忿地进屋,将那张惊惶失措的脸蛋用力从脑子里抹去,舒服地洗了个澡,替自己拿了罐啤酒,就坐在客厅里看起足球赛转播。
只是两眼盯着电视,决定不再想起有关她一切的方仲飞,脑子里萦绕的却还是她那让人想不透的仓皇表情。
他若有所思地将目光往对面望去,一抹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她家屋檐下,一副紧张无措的模样。
几乎是反射动作般,他霍地丢下啤酒冲出门,那一瞬间的焦急情绪,连他也没去细想是从何而来──
三步并作两步,他飞快地来到她家门前,只见到她脸色发白地呆立着,浑身颤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
“妳怎么了?”他心急如焚地问道。
“我──我──我──”她结结巴巴半天,一连吐出好几个我字,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女人,宁愿站在门外发抖吹冷风,也不愿来向他求援?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快说!”他的语气比脸色好不到哪去。
他发现,这女人看似无所不能,事实上一点照顾自己的能力也没有,这种人还敢高喊着要独立自主?
“我──我家里遭小偷了。”她颤着声音说道。
“有没有掉了什么东西?”他冷静地问道。
她白着脸用力摇摇头,继而又像是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
“到底有还是没有?”
看着她像是被吓坏的样子,方仲飞竟莫名烦躁起来,口气也显得很不耐烦。
“有、有……”她小心翼翼地觑他一眼,嗫嚅地回答:“不过……只是掉了一些『小东西』而已──”
“到底掉了什么?”瞧她一副心虚的样子,活像她自己就是那个小偷。
“那些东西不值钱,没关系──”
“说!”他极度不耐地喝道。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方仲飞这么严肃的一面,一阵惊慌之下,她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内──内衣裤,只是掉了几件内裤跟内衣而已!”
霎时,空气像是突然被冻住了,气氛顿时陷入一片诡谲的沉默。
“内衣裤?”他终于打破沉默,小心地确认道。
“嗯!”慕以思不敢抬起头,尴尬的绯红已经从脸颊一路烧到耳根。
“妳立刻搬到我那里!”
他毫无商量余地地下了决定,当机立断一向是他处事的方式。
“什么?住在你那里?”她惊喊起来。
她才不要!那天从他家跑出来,她就发誓再也不要踏进那道门,她明明是那么冷静理智,却偏偏在踏进那道门后,就好像中了某种可怕的魔咒似的,总会做出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
“不用了,我自己有地方住──”
“如果妳不怕那个采花贼再度上门,妳就尽管住在这儿吧!”
“采花贼?”慕以思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只是遭了小偷──”
“妳有没有想过,妳的财物没有任何损失,却只掉了几件内衣裤,可见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小偷,而是有特殊癖好的贼?
今天只是妳刚好不在家里,万一哪天他食髓知味又回来,而且时间挑在半夜,屋内只有妳一个女孩子,岂不是羊入虎口──”方仲飞滔滔不绝地分析着情况。
反正她早就已经羊入虎口了──慕以思气恼而哀怨地扫了他一眼。
方仲飞这男人比那个小偷好一点的地方是,他是光明正大地邀请她将自己送上门,赔上了清白她怨不得谁,谁叫她要惹上这个邪恶的男人!
“不用了,我会认床,好不容易习惯了这张新床,又得再去适应另一张,我会失眠的。”她搬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妳──”方仲飞气得几乎想打她一顿屁股。
难道这个女人从不懂得什么是牺牲跟妥协吗?在这种节骨眼上,她还在跟他讨论认床的问题?
“算了,那我搬来住一阵子好了。”直到他抓到那个“淫贼”为止!
“你要搬来?不──不必这样吧?”慕以思惊愕得直摇头。
她就是想逃避这个男人,他还要搬来跟自己一起住?
要她跟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方仲飞,一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她光用想的就睡不着。
“难道妳有更好的主意?还是妳根本是想便宜那个内衣贼?”
“我……”她当然没那么大胆。“我可以搬走。”反正她早就应该离开了,她从来不属于这里。
搬走?霎时,方仲飞的胸口没来由地一紧,却说不出那种莫名的焦躁是什么,只觉得这个女人总是能惹他生气。
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插手管有关她的事,因为她压根就不领情,但他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英雄情结作祟罢了,跟这个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就是妳的行事风格?总是遇事就逃避?就算妳搬走,下一任房客或其它邻居还是会受害,妳难道连一点道德勇气都没有吗?”
慕以思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张正气凛然的俊脸,突然发现,其实这个男人──还满有正义感的。
低着头考虑许久,终于,她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来,以极轻的声音说道:
“那……就麻烦你暂时搬到我家来吧!”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是慕以思从来无法想象的景况。
伫立在客厅一隅的立灯透出的昏黄灯光,映照出一个占据了大半个沙发的高大身影,一双长腿以不舒服的姿势挂在沙发外缘,显然连这张超大的沙发,都容纳不下方仲飞这个大男人。
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均匀洒在那个沉睡不动的身影上,一向习惯独立的慕以思突然觉得,自己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倍感安心。
站在房门口,慕以思就这么怔怔望着那抹身影,任由各种复杂情绪轮番掠过。
第一次见面就被他喷得满身狼狈,她一直以为,她跟方仲飞会是永远对立的死对头。
但是,此刻他却住进了她家,跟她共享起一个浴室、共吸同一空间中的氧气。她从没想过,有天他们会成为相互扶持、依赖的朋友,这让她不禁感叹起命运安排的奇妙。
她也从没想过,像他那样放荡不羁的人,竟会有副热心助人的侠客心肠。
毕竟她家里遭窃是她的事,应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却义无反顾地自愿窝在她家的沙发上,当起守护英雄。
守护英雄?这几个字莫名地让她胸口热了起来,就像在寒冬的夜里,喝了口热腾腾的茶一样,那股温暖直窜进心底。
突然间,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毛毯无声地滑落,犹豫了下,慕以思还是放轻脚步来到他身边,捡起滑落的毛毯小心翼翼地替他盖上,深怕会惊醒他。
他睡得很熟,沉静的睡脸看起来依然俊美,紧闭的眼睫在眼下留下两道扇形的阴影,几绺黑发垂落在额前,让他少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多了份孩子气。
她从来不曾这么仔细地看过他,每次见了面他们好像总是忙着在争吵,她甚至从没注意到,他下巴有道好性感的凹痕──
看着看着,她开始觉得有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底骚动起来,似暖还热,扰得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是怎么了?好像每当感觉到自己多了解他一点、越是跟他接近,就有种身不由己的混乱感,明明告诉自己该跟他保持距离,可是心思却老是在他身上打转。
自从他出现以后,她平静的生活就此被彻底地打乱,他的玩世不恭、他的不按牌理出牌,让人捉摸不定,无所适从。
或许,在某些时刻她会被这个多变的男人给迷惑,但是她很清楚,他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两人之间的差异跟距离是怎么也跨越不了的。
她承认方仲飞的俊美外表、潇洒不羁的气质,以及风度翩翩的魅力确实很吸引人,但他们的个性太过悬殊,只适合当萍水相逢的过客,爱情这种好像偶尔会闪过心头的东西──只是种错觉!
毅然决然地起身,慕以思别过头,不让自己继续往惶惑不安的情绪里沦陷。
而沙发上的高大身影依然安稳沉睡,丝毫没有发觉那股矛盾的情绪来了又去,就这么一觉睡到天亮。
在清晨的微光中,方仲飞精神饱满地跨下沙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在窄小局促的沙发上睡了一夜,却是他这辈子有过最安稳的一觉。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嗅着满屋子属于她的馨香气息,就有种莫名的安定感,眼睛一闭上,他就这么沉沉地睡到天亮。
现在才早上七点?天,他这辈子从来不曾在早上七点起床过,住进她家才一个晚上,他就感染了她良好的生活习惯。或许他该期待有天清晨醒来,自己已经被选拔为十大杰出青年!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自窗外透进的晨曦,映出满室冷清。
他猜想她是上班去了,拎着外套,他边随意耙梳着凌乱的发,边走出大门。
才走到前院,突然间他看见了她正专注地蹲在花圃前的身影。
“妳为什么没有去上班?”一种奇妙的惊喜霎时闪过他心头。
慕以思看起来就是那种尽责认真的好老师,迟到早退跟倦勤这些形容词,绝对跟她扯不上半点关系。
“你忘了,暑假已经开始了。”
原来──她不说他倒没注意,不过,距离他当学生的生活,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随即注意到院子里那张露天桌椅上,放了盘漂亮的煎蛋,两片金黄香酥的土司,以及一杯绝对是新鲜现榨的果汁。
“妳的早餐看起来很丰富。”他挑眉地打量着桌上丰富的食物。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