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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安双臂顶在他的胸膛,排斥的想要推开他,却听到他在耳边低声说:“别动,让我摸摸他。现在他还好小。”
温从安停住挣扎,愣愣的听着他继续说:“我希望孩子长得像你。”
莫时容松开温从安,额头抵着她:“答应我,一定要让他安全。”
一股酸涩之意忽然上涌,眼前他的容颜渐渐变得模糊,温从安紧咬着唇,不敢眨眼睛。
“从安,答应我。”莫时容重复,仿佛知道猜到了她有过放弃孩子的想法。
温从安忽然低下头,眼泪砸向地面。莫时容知道她哭了,他抬手碰她的脸,却被她将手臂推开。
眼泪越流越多,温从安用袖子胡乱的抹着眼泪,声音嘶哑的厉害:“我痛恨第三者,更不想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莫时容没有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温从安知道这么哭很没出息,这样的“控诉”让她看起来很像怨妇,她知道这条路不能再这样走下去,她必须改变,必须为自己找一条出路,不然她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悲惨,越来越可恨。
温从安努力稳定下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没有别的事我先上去……”
莫时容忽然打断她的话:“你不是第三者,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是私生子。”
温从安一懵,手臂停滞在半空中,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莫时容却在这时继续说:“把他生下来,从安,他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有你和我的血脉,你不能放弃他。记住我的话。”
温从安脑袋一团乱麻,却不相信似得一直在摇头。这一举动让莫时容不得不动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抬起头看着他,他再次重申,一定要让孩子安全生下来。
温从安最近一段时间睡眠质量都不太好,但是这一晚,温从安是彻底无眠。因为莫时容那些话。她想不通,于是打算不去想,可是那字字句句还是不听话的跑进脑袋里,她根本没办法控制。
他说了那样的话,难道是要和她结婚吗?每次想到这里,温从安都会笑自己,可是,他说的那样认真。
温从安回到京城三天,几乎寸步不离的陪着陈妍。每晚,莫时容都会出现在香樟树下,看看她,和她说两句话,没有过分的举动,一直很温柔。
虽然在莫时容面前说了不想要孩子的话,其实她心里却已经放不下这个孩子。在伦敦,在孩子满三个月前,她有很多机会拿掉他,但是她一直没有。
温尚良和陈妍一直催促着温从安回伦敦,不知道真相的他们担心她回国会耽误在伦敦的行程。为了不让他们起疑,温从安开始着手准备机票,然而莫时容却先一步,为她准备妥当。
温从安心中不是不苦涩的,他说了那些话,可是还是要送她走,她还是见不得光,最起码短期内不是。他那么重视权利和前途,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唾手可得的未来?
离京前一天,温从安独自出门。小区外,一辆黑色商务停在街对面。车里人已经在此守了好几天,终于等到她落单。温从安站在小区门口像是在等人,又像是等车,于是车里人打转方向盘,调了头朝她过去。
就在这时,一辆跑车忽然窜出来,几乎紧贴着商务车,斜着从车头前擦过去,反应机敏的司机急忙踩了刹车,才避免了剐蹭。商务车急急停下,发出刺耳的声响。
温从安被刺耳的刹车声惊动,跟着看到停在身边的跑车,她心生警惕着打量着价格不菲的保时捷。车门被打开,温从安压低身子,看到坐在驾驶位的人,竟然是钟静言。
钟静言冲她招了招手:“上车。”
温从安迟疑了两秒,俯身钻进车里。
钟静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后视镜,看到黑色商务车调整了车头方向,缓缓驶开,似乎有些不甘心。
“打算去哪儿?”钟静言回头看着温从安问。
温从安回答:“去买些东西。”
钟静言说:“如果不急的话,一起喝杯茶吧。”
温从安想了想,点头道:“好。”
钟静言和温从安到了一间安静的茶坊,坐在潺潺溪水之上。师傅泡好茶准备离去时,钟静言忽然说:“来一杯热可可。”
温从安蓦然朝钟静言看过去,只见她轻挑眉:“不用这么诧异吧,没有我不知道的,只有我不想知道的。”
温从安不禁苦笑。钟静言问:“想知道是男是女吗?”
温从安说:“不想。”
“不想,还是没打算生所以不必要?”钟静言问,跟着看到了温从安疑虑的样子,她继续说:“看样子,你是想留下这个孩子了?”
钟静言拿起小杯,自问自答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钟静言看向温从安,神色忽然变得非常严肃:“想要留下孩子,那就马上离开京城。”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太直白不过,你有孩子的事情连我都知道的,那么莫时容的父母也必然知道。看到刚刚那辆黑色商务车了吗?”
温从安抿着唇点头。
钟静言轻笑起来,问:“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
温从安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交握着,回想着那辆黑色商务,本来没有觉得怎样,可是被钟静言这么一说,她有些后怕。若真如钟静言所说,那么他们会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如果是莫时容的父母要解决她,就算莫时容即便是有心要留下她,也无力抵抗吧。
钟静言问:“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早上。”
钟静言举了举杯子:“祝你一路安好。”
“谢谢,不过,”温从安深吸一口气,带着期许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钟静言坦言:“孩子很无辜。其实,我是希望你不要放弃孩子,他也是一条生命,失去他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钟静言的话,让温从安想了很久。她不太明白,钟静言明明不喜欢她,却一次次的帮她。有关黑色商务车,莫时容知道吗?她怀孕的事情,莫家人知道了,那么封歆呢?温从安不敢继续想,因为那浓烈的抱歉和痴感会让她窒息。
这天晚上,莫时容没有出现,也没有电话,温从安的房间一直亮着灯,一整夜没有熄灭。
第二天一早,温从安和陈妍难舍难分的道别,依依不舍的离开家门。温尚良安排秘书送温从安到机场,陪同她办理登机,安排她走贵宾通道安检出境。
温从安在登机口候机,不时的看时间,隔一会儿看一看安静的电话。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在等电话,她还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莫时容,她不允许自己那么做,可是她却管不住一颗期待的心。女人是很矛盾的,温从安是女人。
广播响起登机通知,温从安背起包排队登机。进去前,温从安再次回眸,目光快速的在四周掠过。而后,温从安垂下头,长发从两侧散落,遮住了她失望的表情。
莫时容给她订的头等舱,温从安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下后便一直望着窗外出神,这导致漂亮温柔的空乘喊了好几声“温小姐”,温从安才有所察觉。
空乘小姐俯着腰身,笑的和煦,声音温婉道:“温小姐,有位先生在外面等您。”
温从安心中忽然紧张起来,她再度看了看窗外和时间,询问道:“机舱是不是马上就会关闭?”
空乘小姐回答:“对的,还剩下两分钟。”
所以说,如果她选择下去,那么就会错过这趟飞机。她不确定空姐口中的“先生”是谁,是莫时容,还是和昨天那辆商务车有关的人,可是纵然不确定,却还是有一股力量推动着她,推着她走下飞机。
温从安走出登机通道,听到背后传来机舱关闭的声音,看到的,不是莫时容,而是他的秘书。
秦秘书朝着温从安走过来,对着她微微颔首:“我们走吧。”
“莫时容呢?”
秦秘书答非所问:“是莫先生吩咐我来接您的。”
温从安倔强的不肯走,继续问:“他要做什么?”
秦秘书说:“这个问题,您还是亲口问莫先生比较好,走吧,我带您离开。”
、第53章
秦秘书把温从安带到她第一次见到莫时容的地方;那栋位于京郊的别墅。除了那次之后,温从安没有再来过这里。这里是莫时容的家,而现在他让她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家。
秦秘书将温从安的行李放在客厅中央,便说道:“我先走了,有事可以打我的电话;李阿姨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那个;”温从安咬了咬唇;“莫时容会回来吗?”
秦秘书说:“会;莫先生工作结束后就会回来。”
那封歆呢?温从安想着;却没有问出口;向秦秘书道了声谢。
温从安站在精致奢华的客厅,眼睛四处看着;心中忐忑局促。这里很大,客厅是两层打通的,旋转楼梯,温从安粗略看了看,有四间卧室,而她不知道应该把行李放进哪间房。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家门被打开,温从安警惕着望过去,跟着听到李阿姨的声音。
李阿姨直直朝温从安走过去说:“我以为你要自己回伦敦,本来已经和先生说过去陪你,结果他却说你不会离开。这样也好,在外面飘着始终不安稳。”
李阿姨看到放在温从安旁边的行李箱,马上心领神会:“我带你到房间。”
李阿姨拎着行李箱走上楼,温从安犹豫了片刻,才慢慢跟上。
那是莫时容的房间。温从安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李阿姨说:“一大早在机场来回跑,一定累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做好午饭来喊你。”说完,李阿姨便走出卧室。
温从安却忽然叫住她,轻轻笑着问:“为什么,他不让我回伦敦?”
“先生的打算,因为什么我也答不上来,不如等他回来之后,你亲自问他吧。”
“他会回来吗?”温从安再度问了这个问题。
李阿姨着重点头:“会的。”
“还有……”温从安咬唇,欲言又止。
李阿姨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笑了笑说:“如果你想问封歆,她不住这里。他们虽然结婚很多年,但是相处的时间非常少,各自有生活,”李阿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尤其是现在,我想大概封歆已经想开了吧。”
温从安有些费解,为什么李阿姨、童医生,甚至钟静言,都不排斥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甚至一而再的帮助她。难道在他们眼中,莫时容的婚姻只是儿戏,随他怎么做,他们就怎么附和?
温从安和衣在床上躺下,一觉竟睡到下午。她才刚走下楼梯,李阿姨便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笑着同温从安说:“刚刚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喊你,一定饿了吧?”
温从安笑着没有说话。李阿姨继续说:“到餐厅做一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温从安知道接下来自己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睡了一觉之后,许多温从安原本疑惑的地方,都随之解开。
莫时容安排她上飞机,让莫家人以为她已经飞往伦敦的假象。而实际上她还留在京城,为了不引人耳目,她必定要过着足不出户的日子。但是这又能隐瞒多久,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需要做各种检查,离不开医生,她的行踪早晚会暴漏出来。她不相信莫时容料想不到这一点。
傍晚时分,温从安接到莫时容的电话,他说有应酬,晚点回家。这通电话让温从安有一种错觉:居家过日子的一对夫妻,男主外女主外,丈夫虽然工作忙碌,但是总会主动打电话给妻子汇报行程。
因为白天睡多了,一直到很晚温从安都没有丝毫睡意。她走进莫时容的书房,正面墙壁是满满的书籍,温从安随意从其中抽出一本,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着。
她的随意之选,竟然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哲学,温从安硬着头皮看下去。
莫时容很晚才回来,他在书房找到温从安,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