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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深行掩饰住眼底的不悦,过来,大手一下托起小家伙的小屁屁。
小家伙细眉拢着回头:“不要你帮!”
季深行愕然,不明白女儿对他怎么这么大的气?疑惑的视线投向顾绵。
顾绵也不看他,一手托住女儿,把她拉上来。
皱皱小小的身体立刻缩进妈妈的怀抱,闻到一股药味,小鼻子皱了:“妈咪,你也生病了对吗?”
顾绵吻一下小家伙的黄卷毛,呼吸立刻离开她,怕感冒传染给女儿。
水灵的大眼睛担忧地看着妈妈:“是不是下午在雪里面冻得呀?”
顾绵点点头。
季深行无法忍受被漠视,双手过来抱女儿:“皱皱乖,你妈咪感冒了,会传染给你,到我这里来。”
皱皱叉着小腰站起来,大眼睛斜一眼某人:“我还在跟你生气,等我气消了你再过来。”
姿态,完全是皇帝召见臣子的姿态,小手冲季深行摆了摆,小脸上不耐烦得很。
季深行:“……”
只差说句臣告退了,一脸阴沉郁闷地回到沙发上。
顾绵摇摇头,对女儿特别无奈。
病着,打不起精神和女儿玩耍,皱皱也乖,只在妈妈怀里趴着,自己和自己的手指玩,咿咿呀呀咕咕隆隆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身上的奶香味,顾绵闻着安心,眼皮变重,瞌睡了。
快要睡着时,病房门啪的又被推开,声响令她睁开了眼。
季子陵一身病号服,套着小棉袄,手背上扎着针,身旁看护推着他的移动输液架。
顾绵微笑起来:“子陵?怎么不睡觉觉?”
季子陵看一眼沙发位置,怯怯地躲过男人蹙眉询问的眼神,低着小脑袋吞吐半天地说了句:“我也想跟绵绵睡。”
皱皱特别不乐意地霸气:“妈咪好瘦的,我一个人抱着刚刚好,你别跟我来分!”
季子陵冲臭脸的皱皱吐舌头,珍惜绵绵好不容易也在医院过夜的机会,走进来,小手攀上他家绵绵柔软的手,大眼睛水汪汪带着祈求:“绵绵,好不好呀?”
这样的眼神顾绵怎么舍得说不?
季子陵开心地跳了一下抱住顾绵胳膊:“太好啦!”
“季子陵!没看到你的绵绵手上还扎针吗?放开她胳膊。”沙发上的男人沉声斥道,挺拔身躯走过来。
季子陵立刻缩了缩小脖子。
顾绵摸小家伙脑袋,看了一眼季深行。
季深行与她对视,脸色缓和一些,看季子陵要爬到床上去,又说:“等会儿,等她输液完了你再上去。”
季子陵就可怜巴巴地看着皱皱在顾绵怀里欢腾。
顾绵心软地,偷偷调快点低频率,十几分钟后,输液输完了,季子陵如愿以偿到了顾绵左侧躺下。
小脑袋钻进顾绵怀里,舒服地蹭着,闭上眼睛,一脸的幸福:“绵绵,你身上真舒服呀。”
难怪顾未来这家伙动不动就往绵绵怀里赖。
皱皱自豪地插嘴:“那当然了!我妈咪身上好软的!躺上去特别舒服呢。”
正从洗手间出来的男人恰好听到这一句,停顿一下,兀自抿唇。是很软,躺上去是很舒服,动起来更舒服要命,那种感觉,他尤其深有体会。
脑海里浮现某些深夜喘-息的画面,眼眸就变得幽深,喉结很快地滑动了一下。
他看过去,此刻,她一边一个地搂着两个小家伙,她苍白脸上有了淡淡笑容,与面对他时完全是两种状态,充满了母性的温柔细致。
皱皱黏她是天生的,季子陵也这么黏她,说明,她真的很招小孩子喜爱。
他看着她,细眉温眼,安静恬和,很迷人。
季深行轻声走到门口,关了大灯。
顾绵听着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心里压着事,并没有睡着。
季深行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把两张沙发合并,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
摆好沙发,他躺上去,脱掉西装外套,拿在手里准备扔到一边时,西装外套领口意外凑近他鼻。
一下子,他就闻到了那股很明显的香水味。
季深行想起之前去妙妙那里,大衣忘在计程车里,他给她披上的正是这件西装外套。
闻着这股女性香味,季深行猛地一顿,刚才顾绵突然从他怀里出来,之后那些疏离冷淡奇怪异样的眼神……
她一定是闻到了。
该死的。
季深行拧眉丢开那件坏事的西装外套,黑暗中看向病床,眼神发虚,他看着妻子,看了很久。
…………
翌日。
顾绵昨晚失眠到很晚,早晨补觉。
醒来时,皱皱和子陵已经不在身旁躺着,应该是被季深行送回子陵的病房了。
头痛,昏昏沉沉的,再加上鼻塞,顾绵情绪不好地从床上起来。
门开了,季深行神清气爽地进来。
顾绵注意到,他换了身衣服,烟灰色西装,修身款,衬得身形更加挺拔,三十六岁,他并不健身,身材却清瘦笔挺得像杂志里的男模,天生的衣服架子。
此刻顾绵无暇欣赏,想起他昨天的黑色西装,视线扫过沙发,不见了。
眼神交汇,季深行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他闭口不提,手里拿着的早餐,照例是清淡粥点:“下来刷牙,然后吃饭。”
顾绵下床,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自己去了卫生间。
刷牙洗脸后,精神好了些,吃过早饭后,季深行给她量了体温,降下去了,医生过来查房,也说好了很多。
上午时,苏云和苏采采来了一趟。
苏云说,爷爷奶奶得知她生病,要亲自过来的,奈何外面雪下的太大,苏云硬是给劝住了。
苏采采今天话很少。
顾绵是感觉到她最近的异样,整个人变得有些沉默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笑,这姑娘,失去了往日的天真活泼了。
她猜测,是不是与电脑桌抽屉里的那盒验孕棒有关?
顾绵没找到和苏采采单独相处的机会,因此,也没时机询问。
母女俩坐了一会让就去子陵的病房了。
…………
下午时,顾绵刚送走来慰问的警局同事,病房门又被敲响了。
“进来。”
门开了,进来一个陌生面孔,年纪看着大约四十上下,面容保养得很好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顾绵疑惑:“请问您找谁?”
清瘦的中年女人看着她也不解:“那个……姑娘你好,我找一位姓季的先生。”
“季深行吗?”
“哎呀,名字没仔细记,反正姓季就是了。”女人摸着脑袋,打开话匣子:“你是季先生什么人?”
顾绵梗一下,在前妻和妻子中间,最终回答:“他的妻子。”
“哦,季夫人呀!”女人热络笑起来:“昨晚上我老公的车和季先生乘坐的计程车发生了点事故,我没事,我老公伤了,我有心脏病,给吓得当场一口气提不上来,幸好季先生懂医术,给我心脏按压,后来还一路把我抱到这里治疗,我和这里的医生打听,找到这里,想当面谢谢他。”
顾绵仔细听着,皱一下眉头,这么说,昨晚车祸是真的?
中年女人看着她,笑一下缓步走到她身边:“小姑娘你很年轻啊,季先生比你大很多吧?”
顾绵微笑点头。
“哎呀,你头发上是什么?”中年女人突然俯身凑近,手往她脑顶伸过去。
这一凑近,顾绵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和昨天晚上在季深行身上闻到的如出一辙的香水味。
顾绵一震,想起刚才女人说,是季深行抱她到医院的。
女人起身笑笑:“年纪大了,眼花,把黑棉团看成了苍蝇,我就说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苍蝇。”
顾绵配合着笑。
“对了,季先生呢?”
“他刚才出去了,您要不等一会儿吧。”
女人看看手腕上的表,摇摇头:“那算了,我还要去看我老公,季先生回来,请你替我说声谢谢。”
“好的。”
女人走后,顾绵呼一口气,想到季深行,想到昨天晚上对他的误会,庆幸自己没有当场冲动质问他,不然就闹了个大笑话。
她就说嘛,他身边除了她,母的少之又少,他也不是那种在外头三四胡来的人。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自责,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信任他。
…………
季深行回来时,顾绵心潮澎湃。
男人放下车钥匙,英俊五官带笑:“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顾绵脸有些热,是愧疚的,眼神里炙热不掩饰,很温柔地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身体好点了?”
季深行脱下烟灰色西装外套,里面的黑色衬衫,没系领带,领口松开三颗扣子,男人的锁骨白皙肌肤被黑衬衫衬得特别性-感。
他边走过来边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顾绵看着他右臂上的疤痕,心里柔软的发酸。
“怎么了?”他在她床边站定,伸手拿杯子喝水。
顾绵起身,膝盖直跪,覆身去他怀里,双手环住男人紧窄的腰。
季深行一顿,低沉笑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绵脸贴着男性坚硬温热的胸膛,语气柔软:“对不起,老公,我误会你了。”
男人手摸她头发的动作一顿。
在顾绵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眼眸湛黑深沉浓色,看不见底。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他老公。
季深行里头攒动,内心却又更多情绪在翻涌,他知道她指的什么。
一大早他就拿着那件黑西装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奢侈品专柜,让导购小姐闻,找到那种香水,香奈儿的,持久留香,他买了回来,同时找演员,套好说辞,他用这种很令人信服的方式向她解释,身上香水味的由来。
心机是重了点深了点,可他出发点是好的,他已经和妙妙说清楚,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季深行觉得,此时不是向她坦诚妙妙还活着的好时机,他跟她复婚后,等一切稳定了,他再说不迟。
顾绵满心的柔软,安全感和信心重获,在她心里,他是个不乱来的男人。
“季深行,我为我不够信任你道歉,是我敏感了,这些天很多事,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没安全感,下次不会了。”
她真挚傻气的话让他内心羞愧难当,他对自己说,只是最后一次为自己的谎言善后,今后,决不再骗她。
一个那么真的女人,骗她时,那种难受的感觉,季深行决不想再经历。
…………
顾绵心结打开了,放开矜持地主动亲了亲男人冷硬的脸颊。
她抱着他,抱了很久,直到护-士过来换药,她才绯红着脸躲进被子里。
心情很好,病也好得快。
第二天就出院了。
说是出院,因为子陵还在接受治疗,所以带着皱皱成天地在医院。
三四天过去,季深行表现很好,特地空出时间,陪她和皱皱呆在医院,一家子人陪着季子陵。
这天,子陵终于获得主治医生许可,可以离开半天。
皱皱欢呼,顾绵和季深行商量,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哪里玩。
子陵身体不移去游乐园,时间有限,下午还要把子陵送回来,最终接受季深行的提议,去了A市最大的儿童自然博览中心。
季深行选的这个地方没有受到皱皱和子陵的喜欢,对于那些植物动物标本,两个小家伙根本不感兴趣,闷闷的一直冲顾绵嚷嚷着要去别的地方。
在里面呆了不到半小时,被两家伙磨得不行,驱车离开。
路上,顾绵接到蓝双电话,两姐妹很久美没聚了,顾绵看着缓慢开车的季深行,报了一个儿童餐厅的地址。
到的时候,卫川和蓝双已经先到了,还不到两个月的宝宝没有带过来,家里佣人看着。
顾绵和蓝双带着孩子先进去。
卫川拉住季深行,男人之间有话要说。
“妙妙的事,”卫川看着顾绵的纤巧的背影问:“解决了?”
季深行一脸沉着地点头。
卫川松口气,递给季深行一根烟,上下打量起今天不论穿着还是表情都很精神的某人,说话随意不正经:“昨天晚上和顾绵床上的功课…很和-谐是吧?不然你一脸这么风sao神气。”
“滚蛋。”季深行把没点燃的烟扔到他脸上。
卫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