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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经过,随着浓眉锁紧、锁紧、再锁紧,富山岐睃的眉宇问拧出了一道深深沟壑,他终于做不决定一一
“跟香港的杜凡联络一下,请他帮忙,然后你到台湾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押回来。”
小洁不见了!
这是今年度她听过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事。
一个呈现昏迷状态、全身插满了管线的小女孩,怎会无端从医院中消失?
当慕容蕾接到了李静依拨来的电话,说小洁在医院里不见了,她即匆匆地由香港赶回。
下了飞机,她直奔医院,谁知才一推开病房的门,即让人用枪抵住脑袋。
“是慕容小姐?”站在窗边的小海问道。
他一手持着枪,枪管正抵在李静依头上,并以了指压在自己嘴上,示意她闭嘴。
“我……是。”看着静依,慕容蕾再看看另外两个手中握着枪的男人,她大概已能猜出他们的来意。“是他让你们来杀我的吧?”
她早在盗取N5-33的那一刻,就该想到,富山岐睃绝对会很快地就查出,东西是被她所偷走。
小海没说话,仿佛是不怕她逃走,他甚至向一旁握着枪的两个护卫使眼色,要他们先将枪收起。
收到他的暗示,两名护卫将原本指向慕容蕾的枪收起。
“我的女儿呢?”
人是被他们带走的吧?
思及此,她的心咚地一沉。
他一定知道她偷偷地生了他的女儿,所以才将小洁给带走!
“我的女儿呢?”她很激动地瞪向小海,情绪突然失控。
见她激动的模样,一旁的李静依挣扎了起来,想上前去安慰,无奈头上被人抵着枪管。
“慕容小姐,我的主人想见你。”小海静静地说。
“小洁呢?”慕容蕾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仍不放弃问出女儿的下落。
“小小姐会平安无事的。”
“果然是他。”亲耳听到了证实,慕容蕾顿时全身瘫软无力地滑坐下来。
就在这时,李静依再也顾不得一切,她推了小海一把,奔向慕客蕾。
“蕾蕾。”她抱住她,只见慕容蕾早已泪流满面。
“静依,他一定会抢走小洁,这辈子,恐怕我再也见不到小洁了……”
心头酸痛满溢,慕容蕾哭得肝肠寸断。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李静依咒骂。“他妈的臭男人!”
“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你要敢再骂一句,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
李静依岂会在乎他的威胁。
“我就是要骂,你他妈的有胆,就打爆我的头!我李静依不仅要骂你们几个臭男人,更要骂你们远在日本京都那只缩头乌龟?那个自以为是、那个自命清高、那个没长眼的、该被天打雷劈的富山岐睃!”
“你……”无法忍受有人辱骂他的恩人,小海气极了,“你再骂一句的话,我就马上杀了你!”他将枪口抵近李静依的脑袋。
李静依还真想张口继续骂,慕容蕾骤然伸手,捣住了她的嘴。
“跟她无关,你们要抓的是我。”她用乞怜的眼神,望向小海。
小海的心一软,收起枪。
“走吧,慕容小姐,我家主人正等你。”
“蕾蕾,别跟他们去。”李静依担心的伸来一手,紧紧握住慕容蕾的手。
慕容蕾无力地勾唇一笑,挤出一抹凄灿的笑容。
“静依,让我去吧,就像我之前说的,该来的,总还是会来,何况小洁现在在他手中,我能不去见他吗?”
说着,她站起,不再回头地往外走。
她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他,也没想过,两人再度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慕容蕾走过长长回廊,双目所及的景致,不知在她的脑海、她的梦中出现过多少回。
尤其是他屋前那一大片的樱树林,还有两人时常相依坐在回廊上谈天的画面.都是她这一生最宝贵的回忆。
不知走了多久,押着她走的小海终于停下脚步,两人已来到富山岐睃的屋前。
“大少爷,人带到了。”小海站在门外,抬手轻敲了和式拉门数下,轻声说道。
屋里先是一阵沉默,让人以为里头根本没人,然而,就在小海再度抬起手来,准备第二次敲门,沉稳冷然的嗓音传来-----
“进来。”
听到那既熟悉又令人怀念的嗓音,慕容蕾的心口瞬间揪疼了起来,她的双眸紧紧地瞅着前方,仿佛那两扇拉门都不存在,她能直接看见屋里的男人。
“是。”小海一应,先将拉门左右推开,然后站到一旁,等待着身后的慕容蕾跨步入内。
慕容蕾轻轻地咬着嘴唇,踌躇了下,还是低着头,识时务地往内走。
“小海,你可以下去了。”屋里的人再度开口,仍是命令的语气。
“是。”屋外的小海恭谨地一应,缓缓地将拉门给合上。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没有点灯,唯一的光源是来自于外头微薄的光线,这让她想起了六年前,他差点失手杀了她的那一夜,屋里同样黑暗,让她见不到他的神情……
第八章
不知过了多久,富山岐睃终于开口:“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吗?。”
“……”她不敢回答,双目直视着前方,张口咬着自己握成拳的手,心里激动着。
由于瞳仁已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她终于能较为清楚地看见眼前的他。
那张俊颜仍旧没变,浓黑的眉、直挺的鼻、锐利的眼和薄略的唇,还有如刀凿出来般有形的颚线。
天啊,直到这一刻,慕容蕾才知道自己有多思念他!
一滴滴的眼泪,莫名地在她的眸眶汇集。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他又问了一次。
他倏地由座位上站起,不过眨眼工夫,他已来到她的面前,伸来一手,粗暴地将她给揪起。
终于,她清楚地看见了他的容颜,就如她思念中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是,他的眉心多了道浓得化不开来的结。
“我真想杀了你!”富山岐睃将她揪近,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气愤、他懊恼、他几乎又要失控,他不明白,明明已经过了六年,为何她依然能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让他一向让人害怕的冷漠,和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全都消失无踪?
“……”慕容蕾仍旧无语,只是咬唇,流着泪,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泪眼似在做无声的控诉,好似对他说着,他的无情伤了她。
“你认为我不应该杀你吗?”他粗鲁地摇晃着她。“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就算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他从未如此激动的吼叫过,随着吼声结束,他一把将她给摔了出去。
慕容蕾纤细瘦弱的身子,岂堪承受他的力道,砰地一声,她摔向墙边摆放着各式观赏用花瓶的架子,架子摇晃了下,所有架上的花瓶皆往下掉,碎了一地,不仅割伤了她,倒下的架子也不偏不倚地压上了她扑倒的身子。
“唔……”咬着唇,她不敢痛呼出声。
富山岐睃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受伤、看着她流血、看着她被架子压住,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
“说,N5-33你交给谁了?”压抑下心头的不舍,他一心只想她痛苦。
她应该愈痛苦,他就愈快乐呀!
但,为何不能?
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地苍白,为何他却得不到任何的快乐?
“唔……”慕容蕾咬着牙不说,抽不出被架子压住的一脚,她的额上已因疼痛而淌出涔涔汗珠。
“说!”他在她身旁蹲了下来,一手掐紧她的下颚。
“我……”不,她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害了小山!
如果让他知道,东西她带到香港后,是交给了小山,再由小山拿去交给山猴的话,依富山岐睃的性格,肯定不会饶过小山。
“说!”为了逼她说出东西的去向,他在她受伤的一脚使力一踩。
“啊!”慕容蕾痛得尖叫出声。
“你再不说,我就废了你这只脚。”他要胁她。
他的话,撕痛了她的心,她一点都不怀疑,今日的富山岐睃,确实有可能会废了她的脚,但小山和静依待她恩重如山,就算脚被废了,她仍然不能说。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看着她坚决的表情.富山岐睃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真的不说?”他突倏地出手,揪起她的领口,将她拎高,似在丢执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泄愤似地往地上推。
慕容蕾紧咬着唇办,不敢痛呼出声。
“对不起,我不能说。”她不再看他,将脸转向一旁。
因她转头的动作、因他揪拧过她的领口,而爆开了一颗钮扣,一道银光闪过,一条银链子滑出她的领口,链子上串着这六年来被她当成宝贝一样的东西一一翡翠玉扳指。
看着扳指,富山岐睃不觉一愣。
“不说是吗?”惊觉自己的错愕,他以冷笑掩饰,脚突然离开了她的脚踝,转过身去,走了几步。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小洁的存在?”
“啊?”慕容蕾瞠大双眼,惊恐地看着他。
她最害怕的事,就要发生了。
“用我们女儿的命,换N5-33的下落,如何?”他走回来,在她身旁蹲下。
果然,被她猜到了!
慕容蕾的心颤抖着,“你……”
她无法置信地看着他,眼里写满了惶恐。
“她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女儿呀!”
“但,她是我最恨的女人,为我所生的女儿。”富山岐睃故意蛮不在乎地说。
“你……”
“如何?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别忘了小洁的生命有限,我能救她,你大可不必将她送到美国去治疗,但前提是,你得说出N5-33的下落。”
“你……”忍着脚痛,慕容蕾道:“你不是拥有全球最好的情报网络吗?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查?”
“我就是要你说!”说着,他不再看她,而是走到她的脚边,帮她移阔了压在她脚踝上的架子。
“为什么?”她从没想过,他对她的恨,远远超过她所能想像。
“因为你的出卖,有人会命丧在我的手下,我要你永远受良心的苛责,他说着,转身背对着她,狂笑了起来。
“为什么?”慕容蕾看着他的身影,两行热泪悄然落下。
一个曾经那么爱她的男人,如今却恨她入骨,而她却不能怨他、恨他,因为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
“不为什么,只因为这一切是你欠我的。”他说着,往外走。
背叛他一次,已教他寒彻心扉,没想到她居然有胆再一次由他的实验室里窃取N5-33?
敢做,就要有承受他的报复!
“睃。”她用尽一切气力唤他。
他脚步没停,走到门边,伸手推开拉门。
“要怎样才能停止你对我的恨?”
他仍旧不应不理,迈着脚步朝外走。
“用我的一条命够不够?我把命赔给你,只求你医好小洁,善待她!”
她哭出声来。
富山岐睃终于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冷睇着她。
“你给我听着,我不要你的命,我不准你寻短,你若是死了的话,我会让其他人给你陪葬,哪怕是我的女儿,也一样。”
“你……”慕容蕾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似看着野兽、妖怪、魔鬼一样。
“在我还没折磨够你之前,你有胆就给我死看看?”撂下狠话,这一回,富山岐睃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边走还边大声地唤来小海。
“把她给我关到地窖去,找几个人看住她,看她什么时候想通要告诉我真话,就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我!”
富山家,西边建筑的一隅,管家宫本纯一急忙忙地跑过长长回廊,来到偏厅的一间起居室,伸起一手来,砰砰砰地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