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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悠儿在别人眼中,竟是那么诡异而难以接受的吗?
「我……真的是妖怪吗?」悠儿轻声地问,很轻很轻,轻得她以为听不见就可以当做没这回事。
「你听见了?」见她点头,他将她拥入怀里,坚定地道:「你绝不是妖怪,那是无知之人所做的无谓臆测,你又何需放在心上?」
「那你怎么想呢?我……我或许真的是妖怪也不一定。我明明是条鱼的,现在却变成了人,又怀了孩子,我本来很开心的,可是我终究跟一般人类不同,是吧?」悠儿迭声喃着,她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
「你哪儿不同了?还不都是两个眼睛、两道眉、一个鼻及一张唇……而且还是十分诱人的唇呢!」他每提一处她的五官,就以指尖轻点,最後随著话声结束,他也吻上她的唇,怜爱地啄著。
「仲羿……」她的轻唤含著浓浊的哭音,她紧紧地抱住他,「你不要再骗我了,我明明就是不一样的,虽然我看起来和一般人没两样,可是,我的的确确是不同的。」
「是,你是不同的。」
听到他的话,她微颤了下,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箍得更紧些。
「在我心里,你和其他人全然不同,他们对我而言再平凡不过了,而你却是我心头独一无二的牵挂。」
悠儿一羞,埋怨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但我在意的正是这个,其他的一点儿也不重要,你懂吗?」他柔声说著,大掌轻柔地抚著她的背脊,试著要她放松。
「真的不重要吗?」她眨著清亮无辜的眼眸,信任地望著他。
「一点儿也不重要!」他加强语气,慎重其事地望定她的眼瞳。
「你……不害怕吗?说不定我真是妖怪,哪一天就把你给……」
阎仲羿气恼地吮住她的唇,微用力却又不愿伤她地吻著,直到她喘不过气地捶他胸膛时,他才沉声道:「永远不许你说这种话。」
「仲羿……」她腻进他怀里,心头却渐渐地懂得了「忧愁」是怎么一回事儿。
过去的她哪曾想过这些个烦人的事呢?说她是一尾快活自在的小鱼儿,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而今她成为了人,拥有人类的喜乐,自然也拥有了人类的悲苦。她开始认为,当个人一点也不好玩。
以前,她不曾在乎过其他「动物」的想法,而今人云亦云的,她发现自个儿的心也受到了影响。
当然,还有那名女子—;—;阎仲羿口中所称的「大嫂」所说的一番话,引发她心头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仲羿……」她斟酌著该如何启齿。
「嗯?」
「她说她爱你……」才说出口,她就觉得心口泛起一阵酸涩,「那跟你说你爱我的意思是一样的吗?」
「这……」阎仲羿顿了下,「当然不一样。」他对悠儿的情感是独一无二的。
「你骗人,明明就是一样的。」她瞠他一眼,没好气地咕哝著。
「就字义上而言或许是一样的,但实质上的感受绝对大不相同。我爱你的那份心意,是谁都不可能和我一样的。」他铿锵的语调让她的心窝漾起温暖。
「真的是这样吗……」嘴上虽是略微怀疑的疑问句,心坎里却是信服的,她腻进他怀里微笑地说著。
「当然。她该爱的人是我大哥,不过,这是她和大哥之间的事,我不想过问。大哥向来待她极好,至少在人前是那么一回事,而人後的情况,自不是我这个外人可以理解的,只是……」阎仲羿顿了下,才道:「大哥一直有心想再迎娶几位妻子进门,这事始终在暗地里进行著,也许大哥并不真的待她好吧!」
「她真可怜……」悠儿抬起小脸,眸中蓄满同情。
「你怎知她可怜了?」阎仲羿啼笑皆非地瞅著她。
「当然可怜了!若我是她,一定会很伤心的,我才不要你娶别的女人。你是我一个人的。」悠儿霸道的语气逗笑了阎仲羿。
「我心里只有你,绝无意再娶任何女人。」他承诺地说完後,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紧拥著她又道:「你懂得嫉妒了,是吗?」
「嫉妒?那是什么?」她才不懂。
「嫉妒就是……」他思索著该如何让她理解,「就是你只希望我属於你,别人不可以分享我,或是介入我们之间,否则你会很伤心很痛苦。」
悠儿瞪大了眼,拚命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随即她噘起了唇,「方才听她说爱你,我的心就痛痛的。」
她如此单纯而直接地表露心情,他的心登时飞上云端,乐不可支。
原来不单单只是他深爱著她呵,她其实也如此在乎他呢!
「就别管她了吧!」他抚著她的颊,「她是我大嫂,我和她之间也就只能是这样的身分,她若能将心思转向大哥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我也爱莫能助。我在乎的只是我和你,还有你肚里的孩子,这才是我最牵挂、最爱的。」
「嗯!」她对他一笑,又道:「我觉得你大哥真坏,为什么还想再娶别的女人呢?就和你爹一样。」语末,她蹙起了眉。
「没瓣法。」他随即扬高语调逗著她,「其实有很多男人三妻四妾的呢!这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什么?」悠儿气急败坏地道:「坏人,都是坏人!」
「不,他们不是坏人。」他笑著摇头。
「为什么?他们明明就是坏人。」她坚持己见地抗议。
「他们不是坏人。」他含笑望定她的眼,「他们只是没遇上唯一想珍爱一生的女人。」
悠儿失了神地望著他,感动得红了眼眶,「你是说……你遇上了唯一想珍爱一生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我?」
「你说对了。」他怜爱地轻吻她的唇。
「我好爱你!」她动情地拥紧了他,迭声嚷著,「我永远都不要和你分开!我们……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阎仲羿合起眼,紧抱著她。好半晌,他们就只是紧紧地拥住彼此,再无其他言语。
「仲羿……」她在他怀里喃语,「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你会爱我,而我会爱你呢?」
「好深奥的问题哪!」阎仲羿睁开眼,笑道:「我也想过这一点,为什么偏偏是你和我呢?可是,一见著你,我就知道是你了。初识时的悸动很可能来自於你美丽的外貌,於是我试著抗拒那肤浅的诱惑,可与你相处後,我才觉得爱上你是毫无理由的,就只是爱上你而已……」
「真的没有理由吗?」她又问。
「当然。若真要找理由,还是可以罗列出一堆的,可那些终究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我的心的的确确为你而动。」他勾起她的小脸,望进她眼里,「那你呢?为什么爱我?」
「我……」她嗫嚅著,「我也不知道。」
「嗯?」他笑。
「大概是因为你爱我,也对我很好吧!」她的笑靥有种憨厚的甜美
「就只是这样?」他不满地扁起了嘴。
「也不对。」悠儿困惑地摇了摇头,「若是其他人待我好,我也不见得会爱上他们。哎呀!我也不知道了。」她索性赖皮地含混回答,小脸死命地钻入他怀里,在他胸前磨蹭著。
她的举动让他笑开了怀,「这个答案还好一些。」
「是吗?」她傻傻地问著。
「是啊!」他轻快地说:「待我们好的人绝不会只有一个,但我们不可能因为他们待我们好就爱上他们,不是吗?所以,要为爱找理由,有时是很无意义的。」
「嗯!」她有些困地直点头,小嘴一张,打了个呵欠。「就是嘛!反正你爱我,我也爱你就好了呀!」
「困了?」他爱怜地让她躺上床,轻倚著他的胸膛。
「有一点儿。」她眨了眨眼,却已是星眸半掩。
「那就歇会儿。我陪你。」望著她略显疲态且不似过去那般光滑白皙的肤质,他心疼地说著。
「嗯!」她合起眼,舒服地靠著他,唇角噙著笑意安心地睡去。
「悠儿……」他轻喃她的名。
她怀了孩子,似乎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是他多心了吗?他竟觉得她皮肤的触感有了鱼皮的粗糙,他自然不会嫌弃她外貌的改变,只是……这是不是代表了某种征兆?
有时,他真怕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她就蜕变回原先的鱼儿身。
但愿是他多心了,但愿这一切只因为她怀了身孕,一旦产下胎儿,便可回复原状……
但愿如此,他拥紧了她,在心里默祷著。
第九章
悠儿即将临盆!
人类怀胎十月方能孕育的胎儿,悠儿却以极其诡谲的速度在第九日开始阵痛,眼看著就要产下腹中孩儿。
阎仲羿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自外地私下延请了一名产婆,好让她替悠儿接生。事实上,他瞒住阎府上下所有人,产婆虽觉有异,却不敢多言,心底妄自猜测著,悠儿也许是阎仲羿的小妾。
此刻,阎仲羿端坐在椅上,试著保持镇定,大掌紧紧地按压著桌面,强自压抑著想冲入内室一探究竟的冲动。
耳际传来悠儿承受痛苦的嘶号,而後渐渐低微。他知道悠儿已费尽了全力,只为了产下属於他俩的孩子。
阎仲羿合起眼,脸色苍白,直到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才猛然睁眼起身!
「是个女孩!」产婆在悠儿耗竭了心力,疼得晕过去後,捧著女婴踅出内室。
「好。」阎仲羿只瞧了女婴一眼,确定她是个「人」後,便惶急地转入内室,他更担心的是悠儿。
产婆抱著女婴喃喃低语著,「可惜你是个女孩儿。瞧瞧你爹,八成是巴望着儿子呢!」
「她还好吗?」阎仲羿抚著悠儿汗湿的面颊,心疼又紧张。
「不太好。」产婆道:「最好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她的身子虚弱得很。」
阎仲羿随即命韦翰将早巳请来在一旁等待的大夫唤来,然後才接过产婆手中的女婴,细细地端详著她那皱巴巴的小脸蛋与拚命啼哭的小嘴。
一瞬间,他的眼眶几乎泛起了湿意。
「这是……悠儿与我的女儿……」他感动地喃语著。
产婆误会了阎仲羿的感动,理所当然地道:「小孩子出生时都是这样的,别看她现在丑得很,过阵子就……」
「谁说她丑来著?」阎仲羿抬起头,犀利的目光吓得产婆不敢再吭声。
「她不丑,她不丑,我不是那个意思……」产婆摇晃著双手,紧张地解释著。
吓!这男人的脸孔还真严肃,她只是说出她的经验罢了,他干嘛摆张脸吓人啊?产婆在心里直犯嘀咕。
「韦翰,多付产婆些银两,差人送她回去吧!」阎仲羿不悦地道。
「多谢多谢。」产婆赶忙道谢,再不逗留地快快闪人。
而随著韦翰前来的,正是一身大夫装扮的老翁。 当老翁替悠儿把脉时,阎仲羿的心也提到了胸口,直要蹦跳而出。他真的害怕,深怕听见大夫说出不祥的结果。
「大夫……」阎仲羿抱著女儿,望向面色凝重的大夫,「她还好吗?」
「真是怪了……」大夫喃喃自语著,「她的脉象异於常人……」
阎仲羿无法将悠儿的体质告知大夫,只能再追问著,「怎么说?」
「她的身体好像急剧地变化著,这……太奇怪了!」大夫的神色愈形难看,本能地道:「她……真的是人吗?」
闻言,阎仲羿脸色大变,怒道:「她自然是个人!」大夫的无心之语,正好踩痛了阎仲羿的伤。
大夫惊觉失言,急道:「是我不好,不该说出这种话来,只是……我真没见过这样的病例。」
阎仲羿自知不能责怪大夫,只能缓下怒气,以平板的语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