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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凯沉吟了一下,“好吧,只要女主人住着开心,什么都值了,我可不愿看着老婆每天愁眉苦脸地待在房子里呕气。”他对售楼小姐道,“回去我们商量一下,定下来就给你打电话。”
“反正我没意见。”
郑凯道:“你没意见我也不敢有意见,回去让我妈来看一下。”
听这话,陶春的脸又阴了。
看完房回来,陶春收到一份红头文件,一份很正式的婚前协议。她很生气,火速把黎明朗和谭艾琳请来给自己当参谋。
黎明朗和谭艾琳在电脑上把协议内容看了一下,黎明朗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这也算社会时尚,现在很流行,你不是独一无二的。”
陶春马上以自己辩护律师的身份予以反驳:“这肯定是郑凯他妈的主意。我们还没有结婚呢,她就为我们离婚设计蓝图了。”
谭艾琳也说:“现在很多夫妻都签婚前协议书,你别往坏处想。”
“婚姻是以信任和爱为基础的,怎么能讨价还价?”
黎明朗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什么事是一成不就的,万一婚姻破裂,财产怎么划分?”
陶春还是坚持:“这太阴暗了,一点儿都不美好。”
黎明朗道:“理想和唯美不是掩耳盗铃。现在离婚率那么高。”
“我绝不会离婚的。”
黎明朗道:“我也会为你祷告的,虽然我不信教。但我告诉你,如果婚前不签财产协议,我是不会结婚的,这是自我保护。”
谭艾琳道:“也许我也会签,虽然我觉得我的婚姻可靠,但丑话说在前头也好。”
黎明朗对陶春道:“你的结婚合同你仔细研究过了吗?有几项对你不平等?”
“哪几项?”
“如果不离婚,财产共享;如果离婚,房产归男方所有。”
陶春叫起来:“太恶心了,好像我用结婚的伎俩骗他们一套住房,我本来也没想独占。”
谭艾琳道:“你应该允许人家这样想。”
黎明朗接着念电脑上的字样:“还有,如果生男孩,离婚后抚养权归男方;如果生女孩,离婚后归女方抚养。”
谭艾琳问:“抚养费呢?”
黎明朗看了一下电脑:“好像没提。”
谭艾琳道:“凭什么呀?他们家简直是性别歧视,凭什么男孩归他们女孩归陶春呵?”
陶春愤怒地嚷着:“这婚我不结了。我绝不能跟这么刁钻的人结婚,我又不是童养媳。”
黎明朗道:“这是公开谈判,你可以讨价还价。”
陶春道:“谈个屁,我买菜都不跟人家讨价还价。”
黎明朗道:“你又不是菜,必须谈。找郑凯他妈谈,正义一定能战胜邪恶。”
谭艾琳也道:“别让她以为娶媳妇是放高利贷,最次也得火拼一次。”
黎明朗和谭艾琳不由得大笑起来。
几天之后毛纳重出江湖,三个丽人作为陶春的智囊团出席她与未来婆婆之间婚前协议的谈判。
地点是郑凯母亲指定的,这是一个很高档的咖啡馆。
个人提前到了,毛纳看着咖啡馆高档的装修,不禁赞叹:“我过时了吗?这是哪儿呵。”
谭艾琳逗她:“大浪淘沙,你已经被淘汰了。”
“这么好的地方我毛纳怎么不知道呢?陶春来了吗?”
黎明朗也道:“郑凯他妈也够摩登的,知道来这儿。”
毛纳道:“我们先喝着,反正陶春买单。”
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毛纳走起路来依旧一瘸一拐的,但病痛之后,毛纳又成为毛纳了。
陶春过来了,慌里慌张地四下寻觅,看见女友赶紧快步过来,“一会儿等他妈来了我和她坐那儿。”她指指了另一头的座位,“你们不等我谈完千万别离开。”
毛纳道:“亲爱的,你又不是去见阎王,干吗吓成这样。”
“我宁可跟阎王谈。”
黎明朗道:“你有什么可怕的,你有我们陪审团在这儿呢。”
谭艾琳嘱咐道:“陶春,你是维护自身权益,应该不卑不亢。你首先应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才对,你这样先矮一截还怎么谈?”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会谈了。”
黎明朗道:“真是烂泥糊不上墙,你答应不平等条约算了。”
毛纳不忍心了,“这种时候就别再数落她了,应该给她打气才对。”
陶春道:“我不想谈了。我真的爱郑凯,他就是个穷光蛋我现在也爱他。其实签不签协议无所谓,我只是因为不公平才较劲的。”
个人谁也不说话了。陶春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向着我,但我觉得撕破脸谈条件很不合适,要能不撕破脸还可以谈谈。”
谭艾琳问:“郑凯对协议向你表态了吗?”
“他什么也没说,他听他妈的。”
黎明朗道:“这一步你绝对不能让,否则以后永远俯首贴耳,任人使唤吧。”
毛纳道:“不就是郑凯他妈吗?又不是太上皇,你一定能把她灭了。相信我。”
陶春心烦意乱地没主意了,“我到底该怎么办?你们得给我拿主意。”
谭艾琳道:“陶春,世上没有救世主,只有靠自己。”谭艾琳触景生情,她想到她有可能拆散别人的婚姻,心里七上八下。
黎明朗道:“干脆,你认为你应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还有,你到底有多想结婚?”
陶春点头:“特别想!”
陶春和郑凯的母亲面对面坐着。现在她彻底明白了,她如果想与郑凯达成婚姻交易,势必取决于她和郑凯母亲的谈判。
她沉吟了半晌,道:“阿姨,婚前协议书我一直没签。”
“噢,不着急。”
“主要是我有一些疑义,关于孩子抚养权的问题,还有,抚养费的问题。”
“我理解。陶春,你可能太教条了,这合同没那么要命,好比门上的锁,防君子不防小人。”
“我明白。”陶春知道了,谈判光有智慧是不行的,更需要勇敢,“既然这样,那不妨先小人后君子,合同没那么重要,我可不可以不签?”
郑母没料到,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没说话。
陶春道:“如果非签不可,我也不想勉强,我也不愿耽误郑凯的前途,我可以退出。反正没有举行领结婚证之前,双方还有权力选择,好合好散。郑凯那儿随你解释。”
郑凯母亲笑了一下说:“没想到会这样,行吧。”说完站起身来走了。
陶春起身来送她,看都没看三个女友,三个人不禁都凝神看着她:“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陶春又返回来了,满面春风地站在三个女友面前道:“我搞定了,谈判成功。”
“乌拉!”三个人不禁欢呼起来。
“我要结婚了!”
“热烈祝贺!”
“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正说着就看见郑凯进来了,叫:“陶春!”
“你怎么来了?”
郑凯不好意思地:“我一直等在外面。”
“噢!”三个女友开始起哄。
“三位美女,我能和陶春离开一会儿吗?”
毛纳道:“借给你了。”
郑凯兴奋地拉着陶春离开了。三个人都有点儿酸酸的,这一刻里,陶春拥有了一切,但单身女性的队伍中,失去了一员。
个女友挤在出租车的后排,黎明朗道:“三缺一,凑不成一桌牌了。”
毛纳道:“我真不敢相信陶春要结婚这个事实。”
谭艾琳想起毛纳前两天在病床上的样子,打趣道:“谁前几天哭着喊着要结婚来着?”
毛纳辩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不过是我的病中寄语,我现在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说结婚的胡话。”
黎明朗道:“我从来不多愁善感,可是陶春一结婚,我心里怪怪的。”
天晚上,黎明朗在一家著名的酒吧约了同事谈工作。酒吧里很热闹,但洗手间却很小,而且是男女合用一间,黎明朗和一个帅哥排队上洗手间。
帅哥看了她一眼道:“客满!”
黎明朗笑笑,“生意兴隆。”
里面的人出来,帅哥笑道:“女士优先。”
黎明朗说声:“谢谢,我不客气了”一头钻了进去。
同事还没来,黎明朗一个人无聊地喝着酒。那个帅哥走了过来:“你一个人吗。”
“你不也一个人吗?”
“我们一帮人呢,都在分头活动。”
黎明朗道:“我们的同志也还没到呢。”
帅哥笑起来:“你真酷!”
“还是你酷,晚上还戴墨镜。”
“我故意的。”
黎明朗讽刺道:“你不会是名人吧?”
帅哥笑笑,“快了。”看了一下手表,“我得走了,抱歉。明天还能见到你吗?我请你喝酒。”
“没准儿。”
“我希望你能来,拜!”说完起身走了。黎明朗看着他的背影,这是她至今为止见过的最佳开场和谢幕。
第二天晚上,黎明朗热情如火地邀请谭艾琳和陶春到酒吧。一进酒吧,她就心神不宁地四下里看。终于看见帅哥和另一个同样戴墨镜的小伙子坐在吧台上,便道:“我碰见两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她头一回对同伴用了心计。
“嗨。”她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旁边坐下。
帅哥故意吃惊地看着她:“昨天晚上是你吗?”
“昨天我很难看吗?”
个人笑起来。陶春和谭艾琳奇怪地看着他们三人。黎明朗像狗熊掰棒子一样扔掉了她们。
黎明朗和两个戴墨镜的人玩了三个小时。她妙语如珠,赢得了两位墨镜先生的双双好感,将他们全部斩获。
黎明朗觉得自己的魅力发挥得极为出色,打趣道:“你们准备一直演黑帮片吗?”
帅哥道:“你还是把我们当盲人吧。”
另一个帅哥指指自己的墨镜道:“我不穿衣服都行,但这个道具不能摘。”
“请你原谅我们的做作。”
黎明朗真的相信他们很有来历。自己很有成就感,觉得收获颇丰。虽然她还没搞清他们是什么品种,但她预感她将拥有不同凡响的经历。
天下午,闲来无事,黎明朗再次走进那家著名的酒吧,却看见那个帅哥在向自己招手:“怎么想起来下午来酒吧?”
“我正好放假半天。”又说,“你准备一直姓‘我’吗?”
帅哥笑了笑说:“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马翔雨,是红山足球俱乐部的。”帅哥摘下了墨镜。
黎明朗吃了一惊,却看见酒吧四处亮起了闪光灯,马翔雨赶紧戴上墨镜,拔腿向外跑,几个记者一路追去。这些记者像天兵天将似的突然来了,又突然消失。黎明朗没头没脑地愣在原地。
黎明朗和足球明星的合影赫然出现在第二天的晚报上,球员私自外出酗酒的新闻引起轩然大波,黎明朗一头雾水地成了名人。
邹亦凡离开之后,谭艾琳惶惶不可终日,骤然成了迷惘的一代,凡事都百无聊赖。
看着电视上有对男女在亲热,不知怎么成了自己和伍岳峰在接吻,她被自己的幻觉吓住了,气恼地关上电视,躁动不安地趴到床底下,拿出一瓶藏匿已久的白兰地酒,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她找回了摆脱焦虑的仙方妙药。
个小时之后,谭艾琳找出她迷惘的症结,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向伍岳峰妥协。就在这时,答案找上门来了。
电话响了,是伍岳峰:“艾琳,在干吗?”
“思考我们俩的不良行为。”
“我觉得很迷人。”
谭艾琳道:“我觉得挺羞耻。我很懊悔因为一时糊涂跟你同流合污。”
“你喝多了吗?”
谭艾琳一愣:“我清醒得很。我们不要再接触了。”
“你怎么了?”
“我很好。上一次是我们之间真正的句号。我们都是有理智的,不能再丧心病狂了,你是已婚男人。”
伍岳峰道:“我不会违背我真实的感情。”
“那不是感情,不过是本能,你得控制你自己。”
“你做得到吗?”
他们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没做到。
谭艾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伍岳峰的车。
他们在车后座上热烈地吻着。
伍岳峰道:“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