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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聊地待在那里,想想,便又出了门。等她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发现马小冬堆在地上的那堆东西不见了。她明白了,人去楼空,她再一次独守空房,她和马小冬的关系正式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黎明朗刚起来,正在漱口,便有人敲门。开门看,是马小冬,就问:“那个房子还满意吗?”
马小冬道:“谢谢你帮我的忙。”
黎明朗口齿不清地说着:“不客气,你吃早饭了吗?”
马小冬道:“我吃过了。我昨晚上把东西全搬走了,今天专门来跟你道个别。”
“谢谢。”
马小冬不好意思地说:“得谢谢你,让我蹭住了这么长时间。”
黎明朗扭身进了洗手间,看自己满嘴白沫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她漱完口再出来,马小冬依旧尴尬地站在门口,她说:“你怎么不进来坐呀?”
马小冬欠了欠身子,“不坐了。”
黎明朗有点儿伤感道:“我觉得咱俩分手以后还是可以做朋友的。”这么说有些难堪。
“很愿意做你的朋友,我还怕你不愿意呢。”
“怎么会呢。”
“那太好了,其实我们相处得挺好的。”
黎明朗点了点头。
马小冬道:“其实咱俩没别的问题,只是咱俩不是一个阶级的,虽然现在不这么说了,事实上是。另外,我得结婚,我得生孩子。”
黎明朗不说话,马小冬看了看她道:“你多保重,我走了。”
黎明朗的声音有点儿控制不住了:“那好,再见。”
她赶紧关上门,回过身来不由地放声大哭。
邹亦凡为一个画廊设计装修,谭艾琳应邀参加开幕酒会。
邹亦凡带着谭艾琳参观自己的设计。谭艾琳看到一幅画,假装倾心的样子道:“哎,我想要了这幅画。”
邹亦凡道:“可惜我不是老板,我只负责装修,怎么办?”
谭艾琳道:“我要是老板娘就好了。”
邹亦凡一把搂紧她说:“你想当多少人的老板娘?”
谭艾琳亲昵地:“就你一个。”
邹亦凡不禁亲了她一下。
谭艾琳道:“我觉得你设计的比这些画好多了。”
邹亦凡道:“真的?”
“真的。”
便听见有人在喊:“亦凡。”
他回身看了一下,是老板在叫,“哎”,他答应一声后温柔地对谭艾琳道,“我过去一下。”
谭艾琳做撒娇状:“我会想你的。”
邹亦凡快步走开,故意说:“我可不想。”
看着他的背影,谭艾琳确实认为邹亦凡是一流的设计师和一流的男人。
她再扭头过来看画时,却发现伍岳峰和张芊芊也出现在人群里。吓得她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又慌忙地从包里掏出了墨镜戴上。
她无数次设想过与前男友夫妇狭路相逢,但从不想实际发生。
伍岳峰和张芊芊站在谭艾琳身边,正在看刚才谭艾琳看上的那幅画。张芊芊不平地对伍岳峰道:“你怎么会觉得这里的画不错呢?真没眼光,全是伪艺术。”
谭艾琳一动都不敢动。伍岳峰扭头看她前面的一幅画,她不由地往旁一让,偷眼看他们。
伍岳峰认出了谭艾琳,“哎,你刚旅行回来吗?”
谭艾琳假装大方,“嗨,你好。”她索性摘下眼镜,“这幅画是我男朋友画的,我是这画的老板娘。”
张芊芊冷漠地看着谭艾琳和伍岳峰。
谭艾琳竭力放松口气:“开个玩笑。”
伍岳峰没明白她的玩笑。谭艾琳只好给他解释:“这画廊是我男朋友设计的,如果你们装修房子可以找他。”她礼貌地向张芊芊笑了笑。
张芊芊道:“谢谢,我不太喜欢这里的风格,包括画。”
伍岳峰道:“我们喜欢日本风格的东西。”
谭艾琳有些局促,却正好邹亦凡过来,她赶紧拉住了邹亦凡的手:“噢,这是我男朋友邹亦凡,装潢设计师。”
邹亦凡道:“幸会。”
伍岳峰也说;“你好,这儿风格挺独特的,后现代主义吧?”
邹亦凡笑道:“是极少主义。”
伍岳峰“噢”了一下。
邹亦凡打量着他:“对不起,这位先生贵姓?”
谭艾琳赶紧道:“抱歉抱歉,这位是著名节目主持人张芊芊,这位是……”
墙上的画“咣当”掉在地下,打断了谭艾琳的话,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张芊芊喊:“吓死我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谭艾琳道:“是故意的,行为艺术。”
张芊芊道:“是吗,二位幸会了。”说着拉起伍岳峰就往前走。
伍岳峰回身对邹亦凡道:“这展览不错。”
看着两人走开,邹亦凡笑道:“这两人挺幽默,有意思。他们是你的老相识吧。”说着去把画重新挂上墙。
谭艾琳道:“很久不来往了。”
画廊的人渐渐少了,但一个小时里就卖出去了三张画,包括刚才掉在地上的那张。
邹亦凡被老板拉去应酬了,谭艾琳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休息。手机响了,看号码,又是伍岳峰:“嗨,还和那个邹一凡在搞行为艺术吗?”
谭艾琳有点儿反感:“是邹亦凡。你找他吗?我让他接电话。”
伍岳峰道:“我不找他,我不欣赏他的设计风格。”
谭艾琳仿佛闻到了一味酒精味,便说:“喝多的时候别给别人打电话,尤其是别给我打。”
伍岳峰道:“刚喝,差得远呢,哈——”他故意对着话筒哈了一口气。
谭艾琳厌恶地把电话移开。
“你过得好吗?”
谭艾琳不由地较上了劲:“精彩无比。”
伍岳峰道:“邹一凡很有魅力吗?”
“是邹亦凡。”谭艾琳再次纠正他。
“是艺名吗?”
“我挂了。”
伍岳峰道:“我还会打的。”
谭艾琳问:“你老婆呢,怎么不管管你。”
伍岳峰道:“去买装饰品了,她要给我的房间整容,她嫌我的房间恶俗。”
“这一向是你的风格。”
“精辟,你还喝酒吗?”
“戒了。”
“你跟我在一起可是喝的。”
谭艾琳不耐烦了:“我跟你干的坏事多了。”
伍岳峰道:“我又干了一件坏事,我告诉你,我和她过得很糟糕。你还想知道更多的内幕吗?”
谭艾琳道:“不想,没人感兴趣,你留着慢慢消化吧,拜!”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开姐妹党碰头会的时候,谭艾琳首先发布消息:“伍岳峰跟他老婆很糟糕。”
个女友惊讶地看着她,不知此话从何提起。谭艾琳赶紧解释:“我在画廊里碰见他和张芊芊了,他后来喝了酒给我打电话说的。”
黎明朗问:“他怎么会去画廊?”
谭艾琳道:“尽丈夫的义务呗。”
陶春道:“我太震惊了。”
毛纳看看谭艾琳道:“你高兴了吗?”
谭艾琳道:“我表现出来了吗?”
毛纳道:“千万别丧失理智,这是男人企图勾引前女友的一惯伎俩。”
黎明朗问:“他具体说了怎么回事了吗?”
谭艾琳学着他的腔调:“他说‘我干了一件坏事,我跟她过得很糟糕!你还想知道更多的内幕吧?’”
陶春紧张地:“艾琳,千万别再接触他,他太危险了。他结了婚还这样。”
谭艾琳点点头道:“我知道。”
黎明朗急迫地问:“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不好的消息?”
“谁知道,也许他找不着倾诉的人吧?”
毛纳问:“你准备怎么办?”
“我没准备怎么办。”
陶春告诫她:“你千万别化敌为友。”
谭艾琳道:“我一点儿都不同情他,他这是在扰乱我。”
毛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已婚男人是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婚姻的。”
谭艾琳道:“他就是放弃了我也无动于衷。我现在很幸福,我已经炉火纯青了。别谈他了,喝不喝点儿咖啡?”
黎明朗道:“喝,你不觉得这种男人应该被暴揍一顿吗。”
谭艾琳反问:“值得为他动火吗?”
黎明朗道:“我想踹他两脚。”
陶春道:“他已经遭报应了,算了,他结婚多长时间了?半年?”
毛纳道:“五个月零三天。”
谭艾琳不由叹服:“你记性真好。”
黎明朗道:“这就是早早结婚的必然下场。”
陶春听这话不高兴了,说:“你别那么阴暗。我和郑凯绝不会像伍岳峰和张芊芊那样的。”
毛纳劝解道:“你原谅她,她正在气头上呢,她刚跟马小冬吹了。”
黎明朗不爱提这话,“你就不用替我宣传了。”
陶春道:“郑凯是性情中人,他可不像伍岳峰。”
谭艾琳道:“谁再提伍岳峰我跟谁急。”
陶春道:“我昨天见郑凯他父母了,他们对我非常满意。”
黎明朗不解:“满意你什么?”
“郑凯说他们觉得我会是个好妻子。”
谭艾琳问:“你不是错觉吧?”
“真的。”
黎明朗道:“你丧失理智了,咱们过一段再说。”
陶春有点儿语重心长地说:“明朗,感情不是理智,爱也不是,你心里明白是不是找对人了,你应该有感觉,知道自己对不对。”
黎明朗不耐烦了,“行行行,你说得对。”
个人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星期天,陶春陪未来的婆婆逛公园,她遇到了理智与情感的异样关系。
郑凯母亲道:“郑凯在政法学院的时候就是女生们的焦点,这我知道。”
陶春装作惊喜道:“哇,男校花。”
郑凯道:“那时候我真的不开窍,遇见你我才真正开窍,不信你问我妈。”
郑凯母亲幽默地笑道:“他确实等你来收拾他。”
郑凯纠正:“妈,你应该说,陶春等着我来降伏她。”
郑凯母亲道:“你俩商量吧,到底谁征服谁。”
郑凯道:“好吧,咱们边吃边商量。去吃川菜吧,我想吃辣的。”
郑凯母亲看了他一眼:“我不管你,不过我建议你少吃辣,你胃本来就不好。”
陶春仔细观察着他们母子。郑凯听话地:“我忘了,那好吧。”
郑凯母亲道:“咱们从湖边走吧,湖里有小野鸭。”她回身对陶春:“小时候我常常带他来这儿看野鸭,他很乖。”
陶春对郑凯一笑。母亲又问:“陶春喜欢喝茶吗?”
“当然,绿茶。”
母亲对儿子道:“她很文雅,我喜欢,你们俩很般配。下周末你们有什么计划?”
郑凯道:“想去爬山。”
母亲道:“很危险吧,上周报上说山上掉下两个人。我不管你,不过我建议你们去看文物展。”
郑凯道:“我忘了,那好吧。”
陶春仔细看着这母子俩。陶春对“我不管你”这四个字的神奇作用大感意外。在此作用下,男人是感性的,女人是理性的。
陶春带郑律师去一切能唤起他求婚欲望的场所。这天他们去看一个家具城,看一个中式家具店,“你喜欢中式家具吗?”陶春问。
郑凯摸着家具,“喜欢。我一直想把家布置成中式的。”他喊服务员过来,“小姐,家具能按我要的样子订做吗。”
服务员:“可以。”
陶春学着他母亲的口吻:“我不管你,不过我建议咱们还是用西式的家具。”
“是吗?那也行。”
陶春心里乐了,从郑母那里偷学来的四字真经果然奏效。
两人一起继续逛。郑凯道:“跟你在一起真舒心。我要是皇帝,恐怕得荒废朝政了。”
陶春欣喜,嘴上却说:“我根本不信。”
“真的,我干什么都没心思。怎么办?你像给我施了魔法。”
陶春心里暗喜,她准备再施魔法。
逛到了另一家店,一个服务员问:“先生小姐想买什么家具?”
陶春生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又是中式的家具。
郑凯问:“有黄梨木的家具吗?”
服务员指给他们看一组家具说:“有有,来看看,全是手工做的,一根钉子也没有。”
郑凯问陶春:“咱们可以中西合璧,有中式的有西式的。”
陶春再次学着郑母道:“我不管你,反正我们又不着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