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就又拉了他一趟,他还住在郊区。”
黎明朗睁不开眼了,趴在马小冬身上打盹,马小冬不由爱怜地抱起她道:“真对不起。”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煎鸡蛋的声音将马小冬从梦里惊醒。
马小冬迷迷糊糊地站地厨房门口说:“哎,今天是星期六,你可以不上班,别忙了。”说完倒头回去睡了。
黎明朗赶紧关掉火,茫然地站在那里。
转了一圈,黎明朗回来把衣服往洗衣机里塞,准备洗衣服。但刚一启动,马小冬又过来了,说:“亲爱的,下午我帮你洗好吗?你难得休息,再睡会儿吧。”说完又回到床上去了。
黎明朗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问:“哎,你要睡到几点才起?”
马小冬坐了起来,“你放松一下,不用那么紧张,今天是礼拜六。”
黎明朗恢复了自己的正常模样,说:“对,正因为是礼拜六,我有好多事情要做。我是一个时间性和计划性很强的人,礼拜六是我的卫生日,我得洗衣服、打扫房间、做美容、买一星期的牛奶。”
马小冬和气地看着她道:“我明白我明白,以后这些事我平时白天就替你做好,省得你集中在一天做那么辛苦。”
“谢谢,那你现在就起来替我干吧。”
“我礼拜一到礼拜五的白天帮你干,还干不完?你再睡会儿吧,难得有时间多睡会儿。”
“好吧。十一点必须起来。”她万分无奈地倒在了沙发上。
这一觉睡到下午,晚饭后马小冬上班去了。
谭艾琳和伍岳峰在街上闲逛,迎面走来一个女人。伍岳峰盯她看了许久,直至那人消失,“夏奈尔五号”,他看着女人的身影说道。
谭艾琳看他的样子讥讽道:“你本事还不够,你应该能透视人家的内衣颜色。”
晚上和毛纳在健身房里健身,谭艾琳和毛纳说起这事,毛纳觉得一切都很正常,道:“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你爱的男人也不例外,你并不比别的女人更不幸。”
“想做好一件事情都得专心致志,何况爱一个人呢?他应该克制自己的毛病。”谭艾琳气喘吁吁地较着劲。
“你千万别指望改变一个男人,你会碰得头破血流的。男人好色就像他们天生长胡子一样,你去掉它还会长出来。”
“你干吗打击我?”
毛纳看着她直乐:“没办法,你只能顺其自然。男人也是一种自然规律,你总不能违背自然规律,人定胜天是不可能的。”
“我不能愚公移山,我就潜移默化。”
毛纳更乐了:“你啊,你能改变的只是他的服饰和房间,而且恐怕就连这么局部的改变,这些都得斗争不止,何况改变的是性格?”
“我不明白,如果我身上有不好的毛病我是愿意改掉的。”
“任何人都不是尽善尽美的,老话怎么说的?水太清了就没鱼了。”
谭艾琳有点儿不服气,“我没要求他完美无缺,只是想他调整一些问题罢了。”
毛纳提醒她:“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小心点儿。”
晚上谭艾琳和伍岳峰去一家餐厅吃饭,一进餐厅伍岳峰就死盯着迎宾小姐的屁股。谭艾琳故作关心地提醒他:“小心脚下。”伍岳峰装作没听见。
小姐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座位上说:“请坐。”
伍岳峰四下里看了看,问:“小姐,能不能找一个临窗的座位给我们?”
“对不起,都坐满了。”
伍岳峰指着一个临窗的空座位说:“那边不是有一个吗?”
“对不起,先生,那是别人预定的。”
“那我怎么才能坐上一个临窗的座位呢?”
谭艾琳有些尴尬,独自坐下看着伍岳峰。
小姐道:“等一有客人走,我马上给你调换。”
“我们能不能先坐在那个空位上,等别人来了我们再让开。”
“我恐怕做不了主。”
“那谁能做主呢。”
领班的小姐走过来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是这样,我需要一个临窗的座位,我必须坐在一个临窗的位置上,你能帮我想个办法解决一下吗?”
“对不起,先生。”
伍岳峰打断她的话,“是这样,我明天就要离开中国了,这一走不定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他指了一下谭艾琳,“我和这位小姐是在你们餐厅临窗的座位上认识的。在我告别故土之际,我和这位小姐再次来到相识的地方,想一起缅怀一下过去的时光。所以,临窗座位对我意义重大,我想以你们餐厅周到的服务,是能成全我这个小小的梦想的。”
谭艾琳诧异地看着伍岳峰,不知他是如何编出这么动人的故事来的。
小姐显然被打动了,说:“既然这样,你们就坐那个空着的位置吧,我去跟订座的客人解释。”
“太感谢了,你这么善解人意。”
“不用谢,谁听了这种情况都愿意成全你们。”
伍岳峰拉起谭艾琳走向那个临窗的位置。
谭艾琳真想告诉他,自己不想成全他,他太霸道了。
坐下来,看看外面的风景,伍岳峰说:“我必须坐在一个看得见风景的地方吃饭。”
谭艾琳和气地对他说:“你用苦肉计逼人就范,没人好意思伤害你。”
“你说得太严重了。”
“你像独生子女一样霸道。”
“那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谭艾琳看了他一眼,没说出话来。这让她有口难言。
饭后,谭艾琳觉得自己走到了男女交往过程中无法回避的关口,当发现你所爱的人的一些秉性构成一种恶习时,你还能容忍吗?
伍岳峰和谭艾琳在街上随意走着,一个大橱窗里有一张女明星的巨大艳照,伍岳峰凑近了专注地看了起来。
谭艾琳不耐烦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等伍岳峰发现了,一溜小跑地追上来,还装作没什么事发生地跟在她后面。
谭艾琳停下来看着他说:“我讨厌和一个水性杨花的人一起浪费时间。”
“我水性杨花吗?”
“你说呢?”
伍岳峰没吭声,独自向前走去。谭艾琳停了一下,快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在夜色里,谭艾琳想,这个时代,这个城市分分秒秒都在变幻,新的建筑、新的服饰、新的杂志、新的世界,可改变男人为什么就那么难呢?是应该改变男人,还是应该改变对男人的期望?男人真是秉性难移吗?
周六晚上,谭艾琳又被伍岳峰叫到他那儿。
路上谭艾琳的高跟鞋折了一只后跟,她是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伍岳峰来开门,谭艾琳的气不打一处来,没理他,直接进了房间。
伍岳峰奇怪地看着问:“你得小儿麻痹症了?”
谭艾琳脱掉鞋,道:“这话一点儿也不幽默,你得赔我一双一模一样的。”
“是我给你弄断的吗?”
“你负间接责任。我是来你这儿的路上折断的。”
伍岳峰嗔怪道:“路是你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谭艾琳真生气了,“你也太不禁逗了,我怎么能让您赔呢?”她穿上鞋,“好吧,我已经来你这儿报过到了,我可以回去了。”说完站起身来说要走。
伍岳峰拦住她说:“哎,我还没批准呢。”
“我真生气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去我那儿?我每天像个小时工一样定时定点来陪你谈情说爱,你为什么不能去陪我?”
伍岳峰哄着她:“我觉着你那儿没我这儿方便,我这儿有哑铃,晚上我得锻炼!你来我这儿和我去你那儿没什么本质的不同。别生气了,好吗?”
谭艾琳无言以对地垂下眼睛。
于是各干各的事,谭艾琳写东西,伍岳峰翻报纸。
这一晚他们再也没说话,两人都觉着对方在心里疏远了。谭艾琳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试图改变男人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伍岳峰起身,打开电视机,开始看一场足球比赛。
谭艾琳扔下笔,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别人?没看见我在写东西吗?”
伍岳峰不以为然:“我开小声点儿,我是球迷你不是不知道。”
谭艾琳运气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没说话,转身回到桌边。伍岳峰偷眼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球。
谭艾琳刚要进入状态,却听伍岳峰大喊一声:“好球!”
谭艾琳忍无可忍地冲到他身边,抓起一个水杯摔到地上,玻璃碎片溅到伍岳峰的脸上。他“哎哟”一声捂住脸,流血了,他嚷道:“你怎么了你?我不看了还不行吗?”说完起身关掉了电视。
谭艾琳看他脸上出血了,也冷静下来,说:“对不起。”
“下次你不会把电视也砸了吧?” 伍岳峰拿纸巾擦脸上的血,“我去外面,把空间让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伍岳峰郁闷地坐在楼下的台阶上,谭艾琳拿了一块创口贴走过来说:“我给你贴一下伤口?”
“我自己来。”他接过来胡乱贴上。在自己的脸上弄出一个十字叉。
“我们谈谈好吗?”
伍岳峰打断她:“现在什么也别谈,越谈越麻烦。”
“我向你道歉。我刚才的行为太像个泼妇了。”
伍岳峰认真地盯着她。
“其实我根本不是因为你看电视才生气的。”
“我明白。当然不是因为这个。”
“我讨厌你的花心,你的不老实;我很生气你这儿到现在都没给我准备一个我专用的水杯;我很生气你从不在我那儿过夜;生气你连双拖鞋都不给我准备,这让我感觉我是你临时的客人。我一直说不出口,也许这并不是你的错,但今天我爆发了,我干脆说出来,我不想把自己憋出病来。”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我和你和好之后,你没有什么变化,我早该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别指望改变一个男人,尤其是你这种男人,但我不甘心,我总是希望能改变你一些,哪怕一小点儿,也好证明你爱我。”
“但暴力行为不是办法,你同意吗?”
“我同意。”她停了一下便道,“你回去睡吧,我回我那儿了。”
伍岳峰道:“你天亮了再走吧,现在黑灯瞎火的。”
“如果你希望改掉我身上的哪些毛病,你尽管提出来。”
“现在我们不要谈论这些深刻的问题好吗?你永远不知道见好就收。”
谭艾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伤口还疼吗?”
“你说呢?”
谭艾琳笑笑望着他。她很喜欢伍岳峰这一点,什么事情都知道火候。
过了一周,伍岳峰终于给了她一把他门上的钥匙,在望穿秋水之后。
那天谭艾琳回到自己家中,刚关上门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就见伍岳峰一脸委曲地站在门口说:“我在外面站了四十分钟了。如果你也给我一把你的钥匙,以后我可以在屋里等你,免得你的邻居以为我是小偷。”
谭艾琳一把把他拉进屋里。
“你不是要谈谈吗?我正好也有话跟你讲。”他说。
谭艾琳笑道:“让我赔你的医疗费吗?”
伍岳峰的神气很认真,“我得承认我非常喜欢你,但我有怪癖,我在别人的家里睡不着,并不光是针对你。另外,你用完的毛巾湿乎乎的从来不拧干,你用完的水杯从来没有洗过,里面全是茶垢。”
谭艾琳狡辩:“所以我才摔了它。”
“还有你的头发,我不喜欢你的头发掉得洗脸池里全都是,你知道我有洁癖。”
“我是女人!”
“你这是狡辩。你不是要我把你的毛病说出来吗?”
“还有呢?”
“你的罪状太多了,你最好做一下笔录。”
谭艾琳不服气道:“你的罪状更多。”
“那今天晚上连夜开批斗会吧,我不回去了。”
谭艾琳得意地笑起来。
伍岳峰终于第一次在谭艾琳这里陪她吃早餐。但他们都知道,他们谁都改变不了谁,但他们能互相指正,这已经是最大的变化了。
陶春的新男友漫画家邓凯文留着一头披肩发,让人雌雄莫辨。几回走进男卫生间都让人大吃一惊。
陶春和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