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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想得出这种方法。”她突然将五官舒展开,笑容像极了春天的阳光,“你怎么不把他的住址也公布出去?”
我狐疑地扫了她一眼,发现刚才不幸被她耍了一回。我扑过去将她的脸搓圆捏扁,看它微微泛红后才松手。笑够闹够,我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没办法,我花了两天时间才打听出他的电话,还差点被人家误以为是暗恋他。切,谁会喜欢这种恶劣的老男人啊。”我撇撇嘴。
“看来还是挺有效果的,我听说今早他戴着墨镜来上班的,估计是熊猫眼严重到不能见人了。”锦嫣捂着嘴偷笑。如果不作怪,她就算是个十足的淑女了。不过似乎很少人能看到她搞怪的一面,所以普通情况下,我耍不了熟人,而她能。不仅能,她还可以让所有人觉得,那些戏弄人的事都是别人做的,绝对不是她。
“那废话,我一出马,谁与争锋。”我一拍胸脯,对于最终效果很是满意。
“那么,仇报了?”
“嗯……”我抚着下巴,“差不多吧,基本报了,不过我还有这个。”我高高地抬起脚,让她看我的鞋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左脚应该是贴着邱暮的照片,右脚则是卫凌宇的。这些照片是在搜集资料过程中抢来的,原本应该是偷拍照,被我把头剪了下来,用502胶水贴在了脚底。
“连这种事情你都做,真是不厚道!”她爆笑出声,用力拍着我的肩。
“注意淑女形象。”我也不比她好多少,想想能把他们踩在脚下便觉得高兴,“厚道有什么用?能报仇雪恨才是王道!”
是谁说的,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真是至理名言。而我,我们,会将这样的真理贯彻到底。
恶搞万岁!
坏人死光!
*** *** ***
又一个周末,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心情却很是郁闷。
原因无他,因为我发烧了。
也许是因为夏秋换季时温度变化太过频繁,也许是最近的绯闻事件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又也许是昨天的恶作剧导致太过得意,总而言之,我光荣倒下了。
早晨起床便觉得全身发冷,明明是很暖和的天气,我穿着一件线衫却仍觉得热气不足。裹着被子抖了好半天,牙齿还是一直打架,不肯停歇。
“你该不是发烧了吧?”锦嫣担扰地颦着眉,走过来将凉凉的手放在我的额头,再试试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热,你等着,我给你找温度计。”
锦嫣开始翻箱倒柜找那一支小小的温度计,从抽屉翻到架子,从架子找到柜子,最后连桌子底下都没放过。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她坐在床边微微喘气,零乱的发丝和身上蒙的薄尘像是刚大扫除过一个很脏的房间一般。
我不由地失笑,“你看你,东西不好好的放,现在找起来就跟打仗似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她一眼白过来,明显是对我的置身事外十分不满。她用手耙顺头发,将我露在凉被外的手塞回被子里,“你给我乖乖躺着,我再好好想想放哪儿了。”
“喂,你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么丢三拉四了,又不是被我带坏的。照你这种逻辑,我也可以说是你把这种坏毛病传染给我的呢!”无奈全身无力,连说话都觉得没劲,所以辩驳的话听来苍白,显得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锦嫣的友情就是这个定理的最好印证了。第一眼见到她时,还自以为是地给她加了许多类似于端庄、贤惠、勤劳这一类的词,但一相处,幻想瞬间就破灭了。所幸寝室就我们两个人住,每周末检查卫生之前突击一下,也就应付过去了。
四个字足以概括她的秉性——表里不一,并且是极度。
“甄甄?我在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锦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我的面前,秀气的眉眼中透着好奇。
“啊?我说你很人面兽心耶,竟然还偷偷摸摸离我那么近。难道你看我美貌,就起了贼心,想要XX了我?“我装作害怕,拢起被子就往角落里缩。
“什么人面兽心啊?你脑子烧秀逗了。“她笑着捏捏我的脸颊,趁我没有还击能力时好好地蹂躏了我一把。
迫于她的淫威,我委屈地揉着脸,“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带温度计来学校?”她细心地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清凉的空气源源不绝地透进房间,我不由地深呼吸,将如此清澈的空气吸入胸腔,再狠狠吐气。额头上的灼热感似乎消了一些,只是还会觉得有一阵一阵的寒意,伴随着晕眩感袭来。
“我哪会记得带温度计过来。”
“我似乎也没带来……那要怎么办?”她站在原地发呆。
我轻咳几声,将额头的头发拨到两边,“算了啦,知道发烧就好了,管它几度。”
“但是……也没药。我出去买好了,你乖乖等着。”她又是一阵翻腾,却遍寻不到钱包,“咦?去哪儿了?”
“你算了吧,这么找怎么找得到。”至少之前她从未突破零的记录。
“找不到我的找你的,我就不信找不到。”她像是下定了一个极大的决心,在那些比垃圾只不乱一点点的东西堆里翻来覆去,除了制造出一堆更乱的垃圾之外,一无所获。
“呼——”她重重叹气,撑着腰直起身来,“难道天注定你要被烧死?”
“烧你个头!”我将手边的抱枕砸向她的脑袋,抱枕却违背我的意味落在我的床边。她转身笑咪咪地对着我,一副能奈她何的样子。
你等着,等我病好了,一定好好修理你。我努力用眼神表达着心里的不满。
“那我先找块毛巾给你敷一下。”她走向洗手间,一边喃喃,“这样看来,不去医务室都不行了呢。”
“不行!不要去医务室!”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半坐了起来,又很快倒了下去。
“又没关系的,他不认识我。”
“仔细想想……那倒也是哦。”我跟锦嫣的照片从未外泄过,也就是说,他肯定是没见过锦嫣的。
她将冰凉湿润的毛巾放在我额头,我本能地一偏,毛巾便滑落在枕边。
“别乱动。”她拾起毛巾重新归位,惩罚性地将冰冷的手在我颈上一贴,“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理了吧?”
“是啊是啊,你快点去吧。”我渐渐眯起眼,声音也越来越轻。脑子终于还是抵不过困倦的招唤,向无底的睡梦中坠去。
不知是昏沉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刺耳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耳朵。头开始隐隐作痛,身上忽冷忽热,让人难以忍受。
是谁扰人清梦?
我嘟囔几声,实在是不想起床去接,便将被子蒙在头上。声音似乎小了一些,我心安理得的将全身蜷缩在被子里,彻底忽略那嘈杂的声音。
门口似乎传来唏唏唆唆的开锁声,然后一个人冲起来,带起一阵凉风。
“喂?”铃声曳然而已,锦嫣压低了嗓子接起电话。
“……”
“什么?要紧吗?”
“……”
“可是……我不太走得开。我同学病了,没人照顾不行。”
“……”
“好的,我看着办吧,再见。”
挂下电话,她走到床边将罩在我头上的被子掀开,“甄甄,起来吃药了。”
“嗯……”我勉强睁开眼,眼前由模糊到清晰,看见她的脸上似乎挂着淡淡的隐扰,“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
将药放在我手中,她转身去倒水,背对着我的动作似乎在我问话的那瞬一滞,“是我家打来的,没什么特别的事。”
“锦嫣,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吃了药就没事了。”我接过水杯,将药片和水吞了下去。抬头望她时,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可是,你每隔六个小时要吃一次药,而且你还没吃饭,你额头上的毛巾也要常换……”她扳着指头细数要做的事,显得很为难。
“别可是了,只是发烧而已,一般我睡一夜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就每隔六个小时打个电话过来提醒我吃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饿,吃了也会吐的,至于毛巾……”我将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毛巾抓开放到她手里,“放在额头睡觉会不舒服,就不要了。”
“这怎么可以!”她的眸瞪得很大,对我听之任之的态度显得极不满意。
“怎么不可以了?”我的视线落在枕边的手机上,灵机忽然一动,“既然你那么不放心,那就这样好了,我去找卫凌宇来看着我,好歹他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加名义上的男朋友。”
“你真的会去找他吗?”她怀疑的眼神就像是怀疑一个做了恶作剧而不肯承认的孩子。一直以来很少收到这种目光,因为没有人会怀疑我,他们通常都是直接将始作蛹者的标签贴在我身上,无论到底是不是我做的。只除了他,秋陌。他总能一眼看穿我,也许是因为了解,也许是因为直觉,他总是能最大程度的相信我和我的话,甚至于从来未曾因为任何一件事情冤枉过我。
秋陌。秋陌。
从来不了解,那年才只是几岁的小毛孩,却能如此深刻的懂得将童年所有的倾慕全灌注在他一人身上。然后再换回思念。
“你真的会去找卫凌宇来照顾你吗?”收不到我的保证,锦嫣执拗地再次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当然。”不会。
从与他达成协议似乎已经有一个星期时间了,他遵照协议不否认,不澄清,我就按照答应他的每天晚上陪他吃饭。当然,陪他吃饭的不止我一个,我还拉上了锦嫣,并且将买单的重任托付给了他。总觉得与他打交道不是件容易的事,在他身上也总占不到什么便宜,不一小心就会吃亏。为了不再受到什么损失,我才不会主动找他帮忙呢!
“那好吧,我先走了。”她盯着我看了很久,也许是因为在我脸上找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才勉强相信了我的话。她将药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环顾四周,我似乎发现了一丝……惭愧?
“喀嗒——”清脆的锁门声后,被室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白底,盛开着大朵海棠的窗帘迎风飘逸,在我面前曳出一道道醉人的波纹。
好困。我打了个哈欠,又沉沉睡去。梦里似乎也有如此干净纯粹的白色,还有那艳丽的红色海棠,在风中肆意绽放。
“醒醒。”朦胧中有人轻拍我的脸颊。
怎么总不能好好睡一觉?我有些恼怒, 翻了个身,我顺势将被子盖住头。
“醒醒。”那人锲而不舍地掀开我的被子,“到时间吃药了。”
清朗的男声将我的意识硬生生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我揉了揉眼睛,慢半拍地发现了床边站着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将窗外的光线隔绝,我看不清五官,只能依稀辨别他在昏暗中依旧晶亮深邃的双眼。
女生寝室怎么会有男人?我狐疑,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发什么呆,起来吃药了。”他走近,将药和水递给我,在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我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卫凌宇。
他怎么会来?我坐起来,以近乎呆滞的目光盯住他,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相信一定像吞了活青蛙一般诡异。因为他又露出了那种极度不符他花花大少形象的开朗笑容,低沉的嗓音在寝室中回响。
“好了,别发呆了。”他指指已经到我手上的药和水杯,“赶快吃药。”
一板一眼的把药含在嘴里,我连水都忘记喝就吞了下去。皱着眉头,干涩的药片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