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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很少唱。
建宁说,我很喜欢唱。我好久没唱卡拉OK了。
我说,那我就陪你去唱啊。
建宁一拍手,欢喜地说,真的吗?
我心想,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怪我。卡拉OK厅里正好下手。嘿嘿!
我们很快包下了一间小房间唱卡拉OK。
两人各唱了几首之后,建宁说,我们选一首情歌对唱吧。
我喜滋滋地说,可以啊。
于是我们选唱了一首《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唱着唱着我的手就有点不老实了,经意不经意地碰了碰她的手。见她没什么反应,贼胆渐渐大起来,就伸向她的腰。她咯地一笑说,你挠我干什么,好痒哦。
她这么一笑,更是激起我的欲火。我恨不得就这么扑上去。
我正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候,她书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站起来接听,我在唱卡拉OK啊,和一个朋友‘‘‘‘‘‘坤宁卡拉OK厅‘‘‘‘‘‘什么,你们也在这里?‘‘‘‘‘‘哦,我在202‘‘‘‘‘‘那你们过来吧。恩,待会见。
我说,谁啊?
她微微一笑,说,一个朋友。
然后就进来七八个男女。一个挑染着黄发的高大的男生一进来,就揽住建宁的腰,极其亲热,不住说笑。
妈的,竟胆敢随便碰我韦小宝看中的女孩,活得不耐烦了!我满脸怒气地站起来,正要发作,建宁笑着对我说,这是我男朋友,吴应熊,也是你们法学院的,大三。
我吃惊地说,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
建宁笑说,我没说我没男朋友啊。
我一想,的确,她确实没有说她没有男朋友。是我先入为主,从种种迹象判断她没有男朋友的。
吴应熊疑惑地打量着我,哥们,你是谁,怎么跟我马子单独在一块?是不是想泡我马子啊?想挨揍啊!建宁,他有欺负你吗?
建宁笑着说,怎么会呢。这位师兄人很好的,他还请我吃东西呢。
一个女孩咯咯笑道,建宁,我就知道你,专找这种老实人骗吃的。你这坏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我这么一听,惊得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吴应熊冷笑道,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马子建宁是谁,就想来吃她的软豆腐。趁早从我面前消失,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抱着头,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我边跑边痛骂自己,韦小宝啊韦小宝,亏你在江湖上闯荡数十载,生平阅历无数,自负聪明绝顶,如今却栽在一个小女孩手里,你还做什么人啊!
这次惨败对我来说真是生平第一大耻辱。每每想起那个故作天真可爱的小贱人,我就恨得牙根痛。真想哪天在校园内碰见她,狠狠海扁她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
然而,复仇的希望看来已经很渺茫了。因为,我们即将毕业。
突然有一天遇见阿珂。阿珂仍然那么美丽。我一见,一颗心仍然止不住的跳。
阿珂笑着跟我打招呼,韦小宝,好久不见了。
我说,是啊,好久不见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阿珂笑吟吟地说,谢谢。你还是这么会夸人。
我忍不住说,阿珂,有个问题,憋在心里,一直想问你。
阿珂说,嗯,什么问题呢?
我说,就是‘‘‘‘‘‘恩,怎么说呢?
阿珂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我于是大着胆子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阿珂的脸一下子红了,突然间泪光盈盈,说,我曾经打过电话给你,想跟你道歉。但是,你‘‘‘‘‘‘
我颤声说,那么,现在,还来得及吗?
阿珂缓缓摇头说,过几天,我们就要离校了‘‘‘‘‘‘
我叹息了一声,说,是的。那好,再见。
然后转身离去。
一天晚上跟好友茅十八一块闲聊。
茅十八说,小宝,我看你这个人相当了不起,怎么大学四年居然连一个马子都没泡到?
我叹道,一言难尽啊。
茅十八笑道,想女人吗?
我冷笑一声,废话,是男人能不想女人吗?
茅十八突然神神秘秘地说,小宝,带你去一个地方玩玩。
我韦小宝何等聪明的人物,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地方。我问,你他妈常去?
茅十八嘿嘿笑道,需要了,就去。男人嘛。怎么样,去玩玩,今晚?
我想了一想,一拍手,说,他妈的,去就去,老子怕谁。
于是那天晚上,我记得是离毕业还有三天,我去了那种男人去的地方。
那个晚上,我把那个年纪比我大出一大截的女人折腾得叫唤了一夜。我狠狠地发泄着。
清晨时分,我和茅十八出来。
茅十八笑道,小宝,还不错吧?
我说,够狠!
于是我们哈哈大笑。
一阵风吹过来,不知什么东西吹进了眼睛。我揉着,揉着,一行泪水就流了出来。手一摸,冰凉冰凉的。
三、没有泪水的时光
我叫令狐冲,我来自华山。
我穿越漫漫黑夜,来到我所认为光明的所在,却陡然发现又陷入另一重黑夜。
黑夜,万劫不复,无所不在。
于是我开始笑。悲凉的。孤独的。桀骜的。
我填报的是中文,然而阴谋如同鬼蜮,横行无忌。当我挎着一个轻简的旅行包兴冲冲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成为法学院的奴隶。
思想政治专业,这是一个叫人愤怒与冷嘲的名词。
我立刻找到院学工处书记岳不群。这道貌岸然的老儿得意地告诉我,是他亲自把我的档案从中文系调了过来。因为他看中我的政治分数是全校第一。
小令。这老儿皮笑肉不笑地说,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本来就应该在我们法学院好好深造的。放心,你会成为我最得意的弟子,将来毕业分配了,我包你进省政府机关。
我冷冷地看着他,等他把所有的屁都放干净了。我淡淡地问了一句话,要怎么样才可以转到中文系?
他愕然。小令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从中文系调过来的啊。中文系主任任我行都不肯放,后来还是我到校长东方不败那里拼死力争,才终于把你挖过来。在中文系你想想有什么出息,中文水平比你高的随便就是一箩筐。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在咱们法学院待上四年,呼风唤雨,前途不可限量啊。我准备过几天就推荐你当法学院学生会副主席,明年换届选举,你就名正言顺地当主席,说不定校学生会主席的位子也逃不了。呵呵,小令啊,我可是一片苦心啊。
我说,要怎么样才可以转到中文系?
岳不群脸一沉,令狐冲,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看你也是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固执?
我仍然说,要怎么样才可以转到中文系?
这时从他身后转出一个女孩来,眼睛骨碌碌转。她对岳不群说,爸,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敢对你这么无礼?
然后她转头对我说,喂,你要转系吗,那也简单,你出一万块钱的转系费就是了。
岳不群森然喝道,珊儿!
那女孩缩了缩头,朝我一伸舌头。
我说,谢谢。然后转身离去。大风从我身边卷过,我的敞开的白色的长衬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哇,后面那女孩小声赞道,真酷!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拼命打工挣钱。家教,写稿,卖唱,发传单,洗餐具,递茶水,扫街,贩卖盗版。我一天24小时都在算计着如何挣钱。我509寝室其他几位兄弟寂寞无聊中追逐着女孩子,我对此毫无兴趣。钱,钱,我只需要钱。
令狐兄,别太折腾自己了,看你现在过得什么狗日子。
认命吧,一万块钱可不是好挣的。
就是转了系,你还得再待上四年。等咱们都出去了你还在这里。这鸟不拉屎的大学,多待一天都嫌晦气,你受得了吗?
还有考研这条路啊。你以后考中文研究生不就得了。马马虎虎先混两年再说。
钱,钱,给我一万块钱先。
半年下来,我挣了四千五百块。还要五千五。
有一次我经过一家银行,看见一个人模人样的东西,提取了一叠厚沓沓的现金,足有两万块。
我走上去,说,能不能先借我五千五,五年以后还你,算你两分的息。
那人惊愕,兄弟,你在开玩笑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真聪明。
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见他喃喃自语,这小子,神经病吧!
我没日没夜地干活挣钱。
我只不过是想转系而已。我只不过是不喜欢待在一个我不喜欢的系而已。我只不过想学一个我喜欢的专业而已。
就这么简单。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在岳不群的办公室里,我是何等雄壮地甩出那一叠厚沓沓的人民币的。
这是一万块钱。岳书记,我要转系。
岳不群缓缓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我。这一年来就看见你上了四节课,原来是挣钱去了。令狐冲,你真行啊你!
岳书记,帮我办手续吧。
行,既然你决心下得这么狠,我也不便勉强你。你先到中文系主任任我行那里去一趟吧,看他接不接你。
我二话不说,掉头就往中文系跑。
任主任,我是法学院的令狐冲。我要转到中文系来。
哦,你就是令狐冲啊。我记得你以前报的就是中文系。
不错。是岳书记把我的档案调过去的。现在我要转回来。
可是,你现在都大二了,你还转什么?
学校没规定大二就不可以转。
不错。可是法学院会放你吗?
岳书记已经答应了。
任我行嘿嘿一笑,微微扬起了头。
你在法学院待了一年,还不了解岳不群么?
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我侧过头,只见一个穿紫色长裙的少女,美丽绝秀,端庄淑雅,立在门口,盈盈地笑着。
她轻轻走了过来,笑着说,你是令狐冲。久仰大名了。听说你为了转系,拼了命的挣钱。好佩服你啊。
我只是淡淡一笑。
我爸爸虽然有心想接收你,但只怕力不从心。
为什么?我有钱了。
她摇了摇头,说,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办得成事。
学校制度,交一万块钱就可以转系。
制度是制度,但是你不知道学校里院系之间权力,位子,人才之间的争夺是何等激烈。制度是为权力服务的工具,有了权力,制度是可以不理会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笑说,明跟你说了吧,岳不群看中的人,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岳不群当然要网罗旗下,作他的得意弟子,以扩大他的声誉,为他以后当法学院院长积累筹码。本来呢,他跟我爸不是一个级别的,是没什么资格来我中文系抢人的。但他就是处心积虑抢走了你。为什么他能够?因为校长东方不败是他姐夫。一切就这么简单。所以,令狐冲,你要转系是不可能的,即使你出一万块钱。我爸虽然是学校第一大系中文系的主任,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有心接纳你,但最终还得卖东方校长的面子。
我全身一阵阵的冷意。
我看着她,说,你确信我不可能转系?
她点头,说,我确信。不信,你问我爸。
任我行点了一支烟,苦笑着摇头,令狐冲,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法学院也不错的。
我微笑着,缓缓,缓缓,仰起头,气凝舌间,仰天一声长长的怒啸。
任我行叹道,令狐冲,像你这样有个性的人才,很合我任我行的胃口。若不是岳不群,嘿嘿,你就是一分钱不出,我也会接收你的。
我对那女孩说,你是谁,你这样一个女孩儿,为什么对学校的内幕这样清楚?
任我行揽过她,得意地说,她是我的宝贝女儿,任盈盈,现在是中文系学生会的主席。我可声明,她能当上主席,可不是我任我行的面子,是她自己的能力竞聘上去的。
我只说了一句话,佩服。
当天晚上,我请509寝室的全体兄弟,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喝酒。几百块钱一道的奇珍异味流水价地送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我举杯道,兄弟们,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