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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孟总炒你的鱿鱼?”
“起码面子上不好看,会影响今后的关系。”
安作理解地点点头。这样的事情是有点麻烦,也有点难为情。
男女相互满意,顺利谈成了绝对是件好事,但谈不成双方都难堪。如果郑嘉源看不上孟总的外甥,这事就更难堪了。孟总的面子下不来,许多事情可能会接踵而至。
如果按照常理,孟总亲自为外甥提亲,双方的条件基本般配,他应该是很有把握的。
安作急速思索着,也觉得有些奇怪,连忙说:“嘉源,这种婚姻大事,你应该跟你爸爸妈妈商量,干吗问我呀?”
“我还没有回到家,这里只有你和我,不问你问谁?!”郑嘉源气恼地说:“问汽车嘀嘀叫,问路灯闪闪亮,问地砖跺几脚还不出声呢!”
安作安劝慰着说:“你别发急嘛。你打电话先问问周虞,听她……”
“她自顾不暇。”郑嘉源烦忿地说:“我妈和她妈一见面就数叨我俩。说我俩从小到大总在一起,搞对象也要攀着伴儿。在写字楼时有人来介绍对象,周虞看看照片,还挑挑拣拣的;回到家里足不出户,干脆一律谢绝了。”
安作看着郑嘉源的神情,笑着说:“你要觉得孟总的外甥不错,就快点回家跟你爸妈商量一下。”
“我还不慌呢,你着什么急!”
安作忙说:“咱们不能一直在广场上坐着嘛。”
“走就走。”郑嘉源拽起安作就朝前面走。
安作恳求地说:“到文源小区还老远呢,咱们坐出租车去吧。”
郑嘉源执拗地说:“我今天就要走着回家。你不乐意坐飞机也行。”
“何必跟腿脚上劲呢。”安作无奈地跟随着郑嘉源,缓缓走出了文源广场。
现在正是月季花盛开的季节。文源路两边路灯明亮,映照着花坛中的月季花团锦簇,芬芳袭人。
郑嘉源真的心血来潮,伸手就要摘一枝挺立的花朵。如同伊博兰那样,郑嘉源被花刺扎住了手,禁不住连连惊叫,也惊慌着捂着手指。
安作忍不住笑着说:“这是公共绿地的花草,谁敢采摘肯定要倒霉嘛。”
“你这个采花贼,倒有经验了!”郑嘉源气呼呼地说:“挎包里有纸巾,你快来帮我擦擦血。”
安作轻声笑着,连忙从郑嘉源的挎包里掏出纸巾,为她擦着手指上的血迹。
擦净手指手面,郑嘉源看着安作,娇羞地说:“你别幸灾乐祸,现在该你挽着我走了。”
“走路你也要找公平嘛?”安作挽着郑嘉源的手臂,感叹地说:“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人。”
“你又是得了便宜来卖乖了。”郑嘉源看着前面走过来的女人,俏皮地问:“你敢碰碰这个女孩儿吗?”
看着走过来的女孩儿,看着她从身旁匆匆而过后,安作才轻声地说:“她这种模样值得碰嘛?”
郑嘉源笑着说:“你别看不上人家。你敢碰她一指头,她肯定打110报警。”
安作也笑着说:“碰她一下就要报警,你比她时髦也漂亮,我挽着你又能怎么样?你怎么不报警呢?!”
“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你还昏昏沉沉,还没有感受够吧。”
“我一直在紧急搜寻着,还没有发现采花贼!”
郑嘉源笑嘻嘻地说着,也挽紧安作的手臂,欢欣地朝文源小区走着。
第四章 血 染 花
第四章血染花
伊博兰嘻嘻哈哈在虞美人网站热闹了一天,吃过晚饭后等不来安作,自己回家去了。
十点多,安作和郑嘉源才来到周虞家,饥肠辘辘“呼噜呼噜”吃着方便面。
周虞看着郑嘉源和安作的神情,疑惑不解地问:“你俩下班后就这样走回来了?”
“拐了个弯,替你相亲去了。”郑嘉源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周虞,嬉笑着说:“这帅哥叫高合钢,一表人才,安作说跟你很般配。”
“你相中了就留着吧。”周虞瞥了一眼彩照就推给郑嘉源,也嬉笑着说:“安作有眼力,为你做了个好参谋;让你恋恋不舍,这么晚才回家来。”
“这小伙子在税务局工作,个头比我还要高点,模样很帅。”话已至此,安作只能跟着郑嘉源把假话编圆,笑着说:“其实,他跟你俩都般配。“
周虞笑着说:“都般配能一夫二妻嘛?嘉源挑了24年总算心满意足了,我也有了姐夫。”
郑嘉源指着照片说:“拉倒吧。你相不中可不能后悔,明天推掉就找不回来了。”
周虞正经地说:“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相不中就别耽误了人家,你要是的点思恋之情,我就帮你扫描一张照片,让你留作纪念。”
“算了算了!”郑嘉源收起照片,烦忿地说:“今后你妈和我妈再数叨时,你别老拿我来比着说。”
吃过饭坐在沙发上,郑嘉源还是心神不宁,不停地吹着并不烫嘴的茶水。喝了两口水后,她才低沉地问:“你什么时候去我们洹河商务网站?”
周虞沉下脸说:“我说过要去嘛?你们孟总一相情愿,不能强加于我。”
“没人强迫你。”郑嘉源烦忿地说:“洹河商务网站需要你这样的人,也提出了相应的待遇和条件,你总得给人家一个回复嘛。”
周虞心气不平地说:“如果没有虞美人网站,你们需要我这样的的人嘛?!威赛公司搬出写字楼时,你们几个老总怎么没有一个人说留用我?哪怕当个保洁工,也是对我的一种安慰,我都会感激不尽的。”
安作劝慰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不能这样抱怨。嘉源是一片好心,洹河商务网站也是一个不错的职位,你应该去。”
“嘉源再好,洹河再不错,能替代我们用心血建立起来的网吧和网站嘛?人的心血能用好心、不错来衡量嘛!”周虞说着,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我只身孤影自囚家中几个月,仅仅就是为了得到一个主管的职位,为了一个月2000元的固定工资嘛?咱们小区门口的网吧,每月还能赚一两万呢!”
“咱们是小打小闹,说不定哪一天就干不下去了。”安作劝说道:“洹河商务中心毕竟是正规单位,相对稳定也有保障,适合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工作。”
“洹河商务中心就能永久吗?说不定城市扩建就要拆迁,就不复存在;嘉源说不定也得下岗,也会被辞退呢。”
郑嘉源焦急地说:“你这是说上别的话。天有不测风云,黄河也会断流呢!”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培育自己的虞美人,把握自己的命运,创立自己的事业。”
郑嘉源恼忿周虞这样的执拗,讥讽地说:“这是你的嘛?你算什么?邓清要是这样说,还差不多!”
周虞气愤地嚷叫道:“邓清能开办网吧,能建立起网站,能制作网页嘛!虞美人是我和安作的,是我们的心血结晶!”
“你俩别吵了。”安作急忙拦住又要争吵的郑嘉源,也拍了拍眼帘上挂着泪珠的周虞,郑重地说:“周虞去不去,这几天必须做出决定,得让嘉源给孟总一个回复。”
“去!”周虞抹了抹眼泪,激愤地说:“嘉源明天转告孟总,我可以带着虞美人网站过去,但要收取100万元的网站转让费,5年后一切都归洹河商务所有。”
郑嘉源气恼地吼叫道:“你是比尔·;盖茨嘛?你是周虞!你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倒敢狮子大张口!”
周虞哼了声说:“我就是这样的人。”
“好,明天我向孟总如实汇报,今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郑嘉源冷笑一声说:“你就天天闷在家里,对着电脑痴心妄想吧!”
安作连忙劝阻:“嘉源,好好商量,不要……”
“你最好离开这里,虞美人不是好养的花儿,也不是随意采摘的。”郑嘉源推开安作的手臂,冷冷地说:“你要在这里呆长了,也会变成妄想狂!”
郑嘉源拉开房门,怒气冲冲走了。
周虞愣了愣,趴伏在沙发扶手上“呜呜”哭起来。
安作一阵尴尬,也深深地叹息着。
郑嘉源真是好心好意,但心绪不宁。周虞执著坚定,但沉郁担忧。三言两语之间,两个好姐妹、好同学就争吵起来;一个气急败坏,一个怨愤哭泣。这样吵闹于事无补,愈演愈烈就会伤害了情面,就不可收拾了。
看着周虞凄楚的模样,安作拿来毛巾;劝慰着周虞,让她擦去脸面上的泪痕。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片刻,周虞父亲周留柏开门回到家来。
看着女儿的神情,周留柏惊疑地问:“你俩吵架了?”
安作苦苦一笑说:“郑嘉源和周虞拌了几句嘴,一个气跑了,一个哭到现在。”
周留柏笑了笑,坦诚地说:“这俩闺女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吵闹起来各不相让,好起来就亲热地钻进一个补窝里。郑嘉源叫周虞去洹河商务网站,我觉得是个长无稳妥的工作……”
“您的脑子停留在改革开放初期,还不能理解现在的与时俱进。”周虞不满意父亲的话,接着说:“我的事情您不懂,您也管不了。”
安作也坦率地说:“你爸爸的话有道理,大家都是为你着想嘛。”
周虞一推安作,愤然地说:“我们家的事你更不能多嘴。愣着干嘛?咱们去网吧,把我妈替换回来。”
周留柏连忙说:“让安作休息吧。一夜熬下来,影响明天的工作。”
“这也是他的工作嘛。”周虞拽着安作,对父亲笑着说:“安作年富力强正当年,根本不在乎熬夜。您和妈妈该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了。”
深夜11点多了,文源小区宁静下来。
文源小区是前几年规划的新社区,道路整洁,绿化也很好。主干道两侧的草坪、花木郁郁葱葱。
紫薇(百日红)是文源的市花,小区里栽种了很多。一个月后紫薇才能花团锦簇、绽放枝头后格外绚烂,几个月都姹紫嫣红,小区也格外秀丽。紫薇枝干高挑,底矮处盛开的依然是月季花。
深夜里幽香飘逸,嗅着花香,走在沉静的小区里让人有一种温情、愉悦的感觉。
花香沁脾,安作不由停下来;嗅着香气寻觅到路旁,看见了一株黄白色的月季花。这株月季花两三朵簇拥着,一起绽放,一起吐香。
安作嗅着,禁不住伸手采摘上面的那一枝,也立即就“呀!”地惊叫了一声。
艳花有刺是常识,任何人不小心采摘,同样会被锋利的尖刺扎破手。
安作扭脸看着周虞沉静的神态,似乎遭受了羞辱,又去采摘那枝花。连连被刺扎了几下后,安作气恼地用力把花枝折断,才把枝头上的花束摘下来。
周虞接过花来嗅了嗅,又拉起安作的手掌看着,轻颤地说:“何必呢,扎了一手血。”
安作感叹地看着周虞,也轻声说:“与你付出的心血相比,这算什么呢。”
周虞抓着安作的手,在那束花上擦了擦,抹了抹。黄白色的花瓣上立即斑点交错,娇艳中呈现着一种洒脱。
周虞凝视着花束,连连嗅着花香,挽着安作的手臂,深情地说:“鲜血凝成的花,才是最香最艳的。”
“能香过、艳过虞美人吗?”
“香艳不过,就化作花泥更护花吧。”周虞挽着安作缓缓走着,也欣慰地说:“靠心血和鲜血养育的虞美人已经吐露芬芳,一定能香飘万家,让更多的人们争相观看,心弛神往,交口称赞。”
“你一口两个血字,让人毛骨悚然哪。”
“你血淋淋的手指伸在我面半,我不怕,你怕啥?”
“我怕吸血鬼。”安作笑道:“深更半夜血迹斑斑,会招致妖魔鬼怪来缠身附体的。”
周虞明白安作的话意,用花束连连擦抹着他手上的血迹,劝轻声笑着说:“战妖斗魔,你也许功成名就,也许伤痕累累,也许遗臭万年。”
“妖魔这么厉害嘛?”
“你的手不疼吗?血还流吗?”
“你还想要一束花吗?”
“够了,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