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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衰残。”
“早晨发生; 随即衰残; 晚上剪割; 便都枯槁。”
“我们因主发怒; 几乎消灭; 因主施威; 便甚惊
惶。”
“我们的罪行主将排在主前。我们的隐罪将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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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面光的中间。”
“主因震怒; 我的年日随即过去; 我们度年有终
如同谈事就完。”
“我们的一般人寿数不过七十; 若是强健可到八
十; 若要劳苦烦恼甚多; 年日易过; 我们如同飞速。”
“我们求主指教; 计算自己的日子; 便能生出智
慧的心。”
“但愿荣耀归于圣子、圣父、圣灵。”
“开始怎样; 现在到永远也是这样; 世世无尽。
阿门。”
牧师随后跪下祈祷; 抬棺人将铜棺抬起; 放进墓里的石棺
之中。艾琳不愿进去; 别的送葬的人也就陪她一起呆在外面。
一会儿; 牧师走了出来; 缓缓地合上了沉重的青铜大门。弗兰
克·阿尔杰农·考坡伍德的葬礼就这样结束了。
走到艾琳的面前牧师安慰了她几句; 亲戚朋友也陆续离
去; 墓前开始清净下来。贝丽莱西不想和别的人一同离去; 在
高大的白桦树的浓荫下她和詹姆士医生耽搁了一会儿; 随后她
慢慢地又沿着一条弯曲的小路走上斜坡; 大约走了几百英尺
远; 贝丽莱西回头看着她的爱人最后的安息地。在她站的地
方; 看不清墓门上的真切姓名。只见它显得高大巍峨; 骄傲地
耸立在无名的墓地; 但在四周挺拔的榆树的映衬下; 又显得如
此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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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十三章
考坡伍德的病逝令贝丽莱西痛苦难抑、心烦如乱麻。她决
定搬回自己的家中派克大街。在英国她客居期间; 那座房子大
门一直紧闭着; 对自己的未来她现在毫无头绪; 要暂时把这儿
当作她的一个避风港; 还能够躲开当地记者的穷追不舍。詹姆
士医生同意她的决定。而对他本人来说; 要躲开记者的纠缠
告诉他们贝丽莱西已经离开此地就是最好的方法; 有关她的行
踪; 他知道的还不如新闻界知道的多。这个方法非常奏效; 渐
渐也就没有记者来追问他了。
但是; 有关她的消息报纸上不时出现; 不仅说到她的失
踪; 还猜测她如何如何的下落。她真的回伦敦了吗? 为了证实
这一猜测; 伦敦报界马上展开调查; 看她是否回到了旧居泊涞
坞湾。但无论怎样追查; 都使记者们大失所望。的确她的母亲
还住在那儿; 但她声称对女儿的行踪一无所知。她要和他们一
样耐心等待; 一直等到女儿的消息。当然; 她已事先接到了女
儿的电报; 叫她守口如瓶; 不要走漏风声。
记者的纠缠摆脱了以后; 贝丽莱西才感到松了口气。但
独自呆在家里; 她感到孤独难耐。大多数时间; 她都靠读书打
发时间。她偶然读到《纽约星期日报》上的一篇特写; 不由得
大吃一惊。文章通篇描写的都是考坡伍德和她的关系。在文中
虽然称她为他的被监护人; 但字里行间将她描述成一个利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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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来提高社会地位、满足个人欲望的投机分子。这令她大为恼
火; 也感到伤心。因为在她自己看来; 她关注的不仅仅是生命
的美丽; 而且还有那些可以开阔生命阅历的创造性的成就。在
目前却让她感到; 她显然被外界已看作一个浪漫、颇有新闻价
值而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国内外其他家的报纸一定也会转载
或登载类似的文章。
她现在该怎么办? 对报纸的曝光该如何去做才能躲开呢
这真使她心烦意乱; 不知所措; 不停地在书房里走来走
去。尘封已久的书籍堆积在书架上。她随手抽出一本; 翻开看
着; 有几句话跃入了她的眼帘
那存储万物无所不在的神附在我的身上
让自然永恒; 却又使万物迥然不同
赐予吾等五官和心灵
还有人的那外形。
在我们身旁就披上外壳
踪迹消散则弃去外壳
临行带走感官和心灵
花朵的芬芳仿佛被风儿窃走了。
万物耳目细照看
三觉( 触沉、味觉和嗅觉) 之外把令施
心灵深深寄宿处
喜忧哀乐随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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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冷眼旁观; 还是藏身肉体
人类之举止和情绪了如指掌
无知者视而不见
唯有智者慧眼能辨分爽。
瑜伽论者心灵的安宁是通过精神的苦修达到的; 在自己的
意识中他们见到了神。但是那些不辨是非、心情浮躁的人是找
不到他的; 无论他们怎样苦修也无济于事。
贝丽莱西的心灵被这些思想深深攫住。她翻到封面去看书
名; 原来是《巴格伐·吉他》。她想起在斯特恩爵士家中举行
的一次晚宴上; 薛弗伦斯爵士曾就此作了一番妙论。他在印度
的生活薛弗伦斯作了生动的叙述。他在孟买附近的一个修道院
里跟随一位法师修行; 过了较长时间的僧侣生活。回想起来
当时她特别感动; 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前往印度; 过一过同样
的生活。而今; 面临着社会的孤立; 她最大的希望是能找到一
个藏身之处。的确; 这不就是解决目前的复杂局势的方法吗
印度! 何不到印度去? 她考虑着这是个好主意。
在书架上她还找到另外一本描写印度的书。书中说; 印度
有很多宗教大师、法师和生命或诠释神喻的神秘现象的人。他
们于深山密林中结庐; 修身养性。那些苦苦探求生命的神秘意
义和奇迹的人们在倍受挫折、伤心绝望时来到这里; 跟随他们
学道; 只要学好; 照此去做; 就能脱离苦海。或许这精神导师
她能找到指引她进入平和和光明的精神世界; 帮她驱除那可能
永远吞没她的孤独和黑暗。
到印度去! 她可以从英国乘船到孟买。要是她母亲愿意
关闭泊涞坞湾的别墅后; 就和她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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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她就给詹姆士医生打电话征询他的意见。令她喜
出望外的是; 詹姆士医生竟然十分赞同她到印度去求学。并说
他自己也早有此愿; 无奈不像贝丽莱西那样无牵无挂; 所以每
每不能成行。他目前正需要换换环境; 或清净一下。他曾有几
位病人; 为世俗琐事所累; 再加上本身性格脆弱; 以至于身心
不同程度的都有些失常。于是; 他就将他们送到一位在纽约的
印度法师那儿; 如今他们已经完全康复了。据他的观察; 神经
脆弱的人; 在一种博大宽厚的思想中; 会突破狭隘的自我意
识; 逐渐忘掉自我; 最终获得健康的身心。
詹姆士医生的支持使贝丽莱西深受鼓舞; 她马上找好人在
她出门期间为她照看派克大街的房屋。随后便离开纽约前往伦
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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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十四章
对一般人来说; 最令人感兴趣的话题是弗兰克·阿尔杰农
·考坡伍德的去世他的遗产: 继承人都是谁; 究竟有多少; 他
们每个人能分得多少; 诸如此类。在遗嘱还没经检查机构检查
之前; 就已经流言四起; 说什么被削减到最少的那一位是艾琳
的; 大部分家产留给了考坡伍德的儿女; 伦敦的几位宠幸也早
已收到巨额馈赠。
丈夫去世不到一周; 艾琳就把他的律师解雇了; 另请了一
位查尔斯·戴先生做她的全权代表。
考坡伍德去世五周后; 经库克郡高级法院查验了那份遗
嘱; 其中包括各种各样的赠送; 留给下人每人两千美金、给弗
兰克·考坡伍德天文台的十万美金、阿尔伯特·杰姆逊的五万
美金; 这是他十年前捐赠给芝加哥大学的。这份特别赠予者名
单包括组织和十个人; 金额高达五十万美金。
他从财产余额的收益中提取部分是给艾琳的遗产。艾琳去
世之后; 考坡伍德价值三百万美元的艺术画廊和雕塑藏品和其
中的油画将全部赠给纽约市供市民的欣赏和教育之用。为这笔
艺术品考坡伍德交纳了七十五万元的保养费。此外; 他还立下
遗嘱; 要买下布朗克斯的一块地; 用以建座一所医院; 建筑费
用最多不超过八十万美金。医院的收入除支付医院开支以外
全部交给指定的遗嘱执行人; 其中包括艾琳、阿尔伯特·杰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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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和詹姆士医生。将医院命名为弗兰克·考坡伍德医院。任何
肤色、种族或信仰的人均可入院治疗; 医疗费用无能支付的
还可享受免费治疗。
考坡伍德去世之后; 艾琳遵照他的遗愿。她首先要着手于
医院的建设。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她把自己的计划进行的详尽地
阐述; 其中包括一个非同一般的疗养院。在几次结束采访时
她都这样说过: “今后我要尽全力实现我丈夫生前的愿望; 我
要把医院视为我终身的事业。”
智者千虑; 终有一失。美国各地法院的运作情况考坡伍德
还是没考虑周到: 法庭是否会严格执法; 而且; 美国律师在任
何法庭上都有可能尽量拖延判决时间。
美国高级法院宣布解散考坡伍德在芝加哥的联营市内铁路
公司; 这是对他的财产的第一个打击。他在联合地下铁路运输
公司有四百五十万美元的投资证券; 这笔投资是由联营市内铁
路公司做的担保。这些证券的主权所属和他们的价值将在年复
一年的法律诉讼中得到确定。艾琳认为难以应付。她先打了退
堂鼓; 将问题推给杰姆逊去解决。两年过去了; 却毫无所获。
当时正是一九零七年经济危机时期; 因此; 杰姆逊没有告知法
院; 也没有跟她的律师和艾琳商量; 就擅自作主把这些证券移
交给一个改组委员会。
“要是把证券抛售出去; 事实上他们一文不值; ” 杰姆逊解
释说; “这个改组委员会会想出一个挽救联营市内铁路公司的
办法。”
这笔证券改组委员会存入一家中间信托公司; 这家公司打
算将芝加哥所有的铁路公司合并成一家大型公司。
“杰姆逊从中捞取了什么好处?” 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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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产在芝加哥的法庭已经查验两年的遗产; 却没有任何合
适的措施来解决纽约的事务。互惠人寿保险公司握有以考坡伍
德在第五大街的公馆为抵押的二十二万五千元的债权; 以及这
笔抵押到期未付的一万七千元的利息; 他们要通过法律程序来
收款了。在艾琳和她的律师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们的律师伙同
小弗兰克·考坡伍德和杰姆逊商定; 将其中的藏品和艺术画廊
全部拍卖出去。这笔钱刚够支付保险公司的索赔; 和累计高达
三万美金的纽约市到期未付的税收和水费。忍无可忍的艾琳
和律师一同到芝加哥遗嘱查验法庭起诉; 要求遗嘱查验法庭撤
消杰姆逊遗嘱执行人的资格。
艾琳对法官塞弗林说: “ 从我丈夫去世之后; 我们一直在
谈论钱的事情; 但我却分文都未见到。说得天花乱坠的杰姆逊
先生总是许下种种动听的诺言; 但从他的手里我从来没拿到过
什么钱。我要是向他要钱; 他就说分文没有。我对他已失去信
心; 再也不信任他了。”
她又向法庭陈述了杰姆逊是如何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把
价值四百五十万的证券转让出去; 价值高达四十万元的艺术画
廊以二十七万七千元拍卖了; 作为遗嘱执行人他实际上已经得
到报酬了; 却还向她索取一千五百元的收款费用; 他还阻止她
的律师去查看遗产的帐目。
“杰姆逊先生要求我卖掉艺术藏品和公馆;” 她最后说
“并将所得金额的百分之六分给他; 我拒绝了他。他竟威胁我
要是我不答应; 他就把我扔到天上去要比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