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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说,师父也给了我好多帮助,让师父与师母团聚,是我应该做的。”洛叶冲他笑笑,“其实真论起来,咱们关系还是蛮亲近的,我和师父认识的时候,还不认识夜轩,师父待我和哥哥如亲生儿女。
师父是一个太重情义的人,才会造成了和师母间那么长时间的分离,身为父亲,不能亲眼见到儿子的成长过程,肯定是非常遗憾的。
所以,就算是为了让他安心,你也要让自己尽早的适应夜家的生活,细想一下,是不是?”
“我明白了。”战平用力点点头,“我自己没感觉出来,经你一提醒,我想,我真的是把自己划到圈子之外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师父师母和你,都能快快乐乐的,你们失去的太多了,我不希望你们将来再有遗憾。
还有,我看得出来,你对恋恋是真心的,这事儿吧,别太急了,恋恋以前太苦了,让她突然接受一个人,可能有些难度。”
“我知道。”战平点点头,“这辈子,就她了,如果她肯接受我, 是我的幸福,如果她有更好的守护者,我就远远的看着她,对我而言,看着她,就是最大的幸福。”
洛叶眼珠子转转,试探的道:“你是在担心凤天至?”
“不”战平摇摇头,“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断然不会喜欢凤天至,诚如她所说, 对于凤天至,她可能仅仅是欣赏。
我所担心的,是莫尼克,洛叶,她今天的讲述,让我更加肯定了一件事情,她不是对莫尼克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只是在逃避。”
洛叶眉头皱起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直觉,男人也有直觉。”战平眸色变的幽深,“她当日的样子,时时清晰的显现在我眼前,她的眼神透露出,她既害怕的想躲开,又有着深深的依恋。
那是一种很矛盾很纠结的感情,似乎,她是被迫不能接受,并不是真的不想接受,对,就是这样。”
“这样啊。”洛叶应一声,心中猛的反应到,或者,战平说的有一定道理,那么,恋恋顾忌的应该是莫尼克的姐姐和妹妹。
记得恋恋说过,莫尼克的姐姐和妹妹疯狂的喜欢着他,是那种男女关系的喜欢,以此推断,恋恋当日那么坚决的来到中国,是完全解释的通的。
天呐,恋恋那些年是怎么熬下来的?对一个人完全无情,和有感情只能压抑着,是完全不同的煎熬。
找个时间,真要和她好好聊聊,她今天的话里也隐隐透出,她对莫尼克,是有感情的,否则她不会说“如果,莫尼克也象他这样,该多好啊?”这句话。
……
短短几天,他看上去老了十岁,头发花白,胡茬花白,皱纹横生,隐隐的,似有老年斑也生了出来……
会见室内,洛叶和林副主席面对面坐着,细细的打量着对方。
她的心境很奇特,原本,她以为会恨,会爆发,会质问……,可是,真的见到后,她的心竟然一下子平了下来。
前天,他就被悄悄的双规了,今天的会见,是他亲口提出来的,而她,也很想单独和他谈谈,就顺从的来会见室见他了。
他淡淡的笑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恨,也很可怜?”
“原本以为我会那样想,可事实是,没有……”洛叶顿一顿,唇角漾出浅浅的笑涡,“不管怎样,你现在的态度,是值得尊重的。”
“输人不输阵嘛。”林副主席呵呵笑了起来,神色一敛,叹一声,“有你存在,是温家洛家的福气。”
洛叶礼貌的笑笑:“您太高看我了。”
“不是高看,是事实……”他的视线盯着某一个点半晌,转向她,“刘正行的案子,完全是你一手挖掘出来的,我很好奇,以前那么懦弱的小丫头,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洛叶心中突的一跳,面上神色却未变化。
“你一直在监视我们家,应该很清楚,那段时间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无非是人被欺负到一个顶点,突然就爆发了,觉醒了。
至于你说刘正行的案子是我一手挖掘,那可就太高抬我了,我一没权二没势,哪能做了那事儿。”
“不必否认,我也是过了很久才理顺清楚的,这也是我极力把你调到猛虎来的原因,说实话,我很欣赏你,如果不是这份欣赏,今天我可能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功亏一篑,竟是源自我的善心,小丫头,你信吗?”
第443章 坦诚
对于林副主席所说,因为欣赏,才导致了功亏一篑,洛叶自然是持否定态度的,她认真的看着对方:“您是想说,您一方面想着陷害温家,另一方面,却又不忍心对我下手,才会导致了失败,对吗?”
林听涛点头:“是的,有这个原因。”
“可是我想说,就算你真的对我下手,也不会得逞的,你的行为,早就被掌控了,做与不做,结果都是一样的。”
“也许吧”他的面颊泛起苦笑,“成王败寇,落得今日我认了,只是,想最后见见你,小丫头,想不到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这么重要吧?”
“的确。”洛叶点点头,“我很意外,真的很意外。”
“我也很意外,他们问我想要见谁时,我竟然点了你,我想我这样做,应该是好奇和欣赏占了同等的比重吧。”林副主席淡淡笑着说这些时,很难将他和他现在的处境联系起来。
洛叶神色严肃起来:“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家?不知您想过没,如果您的计划得逞了,洛家可能家毁人亡。”
林副主席身子往后靠了靠:“我并不是要针对洛家,我只是对温家的圣境动了心,人这一辈子,不定什么时候,就犯糊涂了。
尤其是钻了牛角尖的时候,有句话说,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真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当他们出现在我面前,把证据摆出来的时候,我反倒是轻松了,这些年,我看似站在权力的巅峰,风光至极,其实,心中却是压抑和惶恐的要命。
这样,也好,实话说来,我实在是太累了,想放手了,才会让你们这么容易就拿齐了证据。
宋老头的死,根本是他自己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其实,我和他,何尝不是一样呢?你还年轻,听我一句劝,即便将来到了一个别人无法仰望的高度,也要有一颗平常心。”
“我会的。”洛叶怜悯的看着他,“您根本是毁给了自己的欲望,自古以来,帝王将相都在追求您所追求的这件事儿,可是,哪个得逞了?我二舅母的死,和你也有关系吧?”
“没有。”林听涛摇摇头,“那种事儿,我还不屑于做,洛叶,你还知道多少?你实在让我太意外了。”
洛叶沉默一会儿,抬起头来,眸色清亮:“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人,总要学会自保,您说对吧?”
“对。”林听涛轻叹一声,“也罢,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说实话,发生在你身上的很多事情,让我觉得神奇,神奇到无法用正常的认知来解释。
我虽然渴盼,却更爱才,也是在调查你的过程中,让我对你产生了不忍,不管你知情不知情,我,总算是问心无愧。”
“的确,有些事情是很神奇的,正是那份神奇,将我压抑的力量完全激发了出来。”洛叶冲他笑笑,“我做过一个梦,我爸爸被刘正行害得锒铛入狱,我妈妈为此自杀,我哥哥被陷害至死,而我,也差点儿没命。
梦中醒来,我害怕极了,我怕这个梦会实现,我怕我落得梦中的下场,可是我又知道,我不能拿一个梦去说事儿,而且,没人会相信我所说的,包括我的家人。
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一些事情,观察一些事情,让自己学会承担一些事情,所幸的是,这份觉醒,真的救了我们家,这,可能就是你说的神奇吧。”
她知道,这件事情,既然林听涛觉得神奇,那么,上层中还会有不少人觉得不可思议。
为了避免有一天,出现什么意外,她不如提前编造一个说辞,信也罢,不信也罢,这是最好的解释。
她和林听涛的谈话,肯定有监控,那么,借此,让别的人把这说辞传出去,造成既成事实,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或者会有人怀疑,可是,任他们如何调查,也不会有别的答案,最终,她的说辞,将会成为最终的解释。
对于林听涛,她恨不起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基本从上一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不管如何,这一世,他的所作所为,尚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上天给了她机会,她不想让仇恨左右了自己。
纠结在曾经的仇恨中,她不会快乐,别人也会觉得她不可理喻,那么,从此以后,她只活在今世,对,就是今世
她会小心,会留意,却不会提前把人判了死刑,有时,一个人犯错,是和当时的环境,当时的心境是息息相关的,是以,她要学会给对方机会,给自己机会,也许,一切会有所不同……
“我信了”
林听涛的叹息惊醒了洛叶,她恬淡的笑笑:“这事儿,我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或者,上天是有眼的。”
“或者吧,你爸爸是个好官,我很庆幸,他避过去了,这也让我少了罪孽。”林听涛往后靠靠,神色阴晴不定的变幻着,半晌没说话。
洛叶认真的看着他,“本质上说,咱们是完全对立的,可是,我也必须承认,您对我的确有很多事情,都是网开一面了。
当然,我也知道,您今天肯坦诚的说出来,最主要的原因,是所有的证据已经集齐,隐瞒和不隐瞒,对您而言,已经没有区别了。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感谢您,做为小辈,能得到您的认可和欣赏,我还是很开心的。”
“洛叶,杭梦琳是个人才,我出事后,她或者会受到冲击,合适的时候,能拉她一把,就拉一把吧。”林听涛眸色闪闪,“那孩子,也不容易。”
“说真的,您现在的表现,让我很难和那个躲在背后,运筹帏握的谋划者联系起来,现在的您,就象一个心地慈善的智者,人,或者都是有两面性的?”
林听涛淡淡笑着:“恶人不见得都做恶事,善人也不见得都做善事,所谓的善与恶,要看立场才能决定。
我所做的一切,在你们看来可能是恶,可是,这当中自然也有一些你们不了解的原因,算了,这个就不多说了,总之,我希望,你能适时的拉杭梦琳一把。
那孩子在家中的地位有些尴尬,加之我的原因,别人给她贴上了标签,我相信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这事儿就拜托给你了。”
“我会尽力。”洛叶想了想,“我还想知道一件事儿,刘行考入GF大,是您帮忙的吧?”
“没错……”林听涛点点头,“诚如我刚才所说,恶人不见得都做恶事儿,刘正行唯一的要求就是还他小儿子和妻子聂翠平静的生活。
原本,我给了他一次机会,可以创造机会给他改判死缓,他放弃了,把机会留给了刘行。
刘家自他出事就算是败落了,但他也自知,鉴于他以前的行事作风,刘行母子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所以,他求我,给那孩子一个机会,进入GF大,那孩子就会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或者说,他心里还有一线希望,希望那孩子最终能重振刘家。”
洛叶直直盯着他:“您从没想过,利用刘行,来对付我?”
“你说呢?”林听涛反问。
洛叶点点头:“明白了,您最初的打算,他的确是一枚棋子,可是,您就是因为欣赏,才放过了我?”
林听涛摊摊手:“说实话,如果不出事儿,终有一天,他还会是棋子。”
洛叶也摊摊手:“您对我的坦白,让我吃惊。”
“时至今日,坦白与不坦白已经没有任何区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