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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流血了,是不是很疼?”
裴若璃小心翼翼的用纸巾为他擦拭着受伤的手掌,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深怕一不小心便弄疼了他。
雷帝傲将手中的报纸捏成一团,用另一双完好的手掌,随手丢尽了一边的垃圾桶,眼皮连眨一下都未曾有过。
眼眸微微的垂下,望着对着自己手心不断呵气的小女人,心底不由得一阵温暖。
“不疼,我没事。”
沉静的声音丝毫听不出有半分的假装。
仰起头,迎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光,他的双颊之上,染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不显眼,却就像是一道源源不尽的温泉,将她心底的不安全数驱逐殆尽,有这样子的一个男人守护者她,她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执起他的手掌,望着被自己处理干净的伤口,裴若璃又从一边的抽屉内取出创口贴,小心翼翼的为他割破的手掌处黏上。
“丫头,你知道了?”
修长的手机勾起她小巧的下颚,雷帝傲从她的眼中读到了一抹的平静,他以为她会很不安,第一次,雷帝傲才发现,他的丫头并不是只懂得被他保护在羽翼之下,有的时候,她的丫头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强很多很多。
裴若璃将最后一个创口贴为他贴好,顺便点了点脑袋,如果猜的不错,那么今天的报纸内容一定和那张为完成的报纸如出一辙。
“丫头,别担心我会帮你解决。”
“嗯,我相信你,叔叔,你一定会解决的。”裴若璃仰着头,望着雷帝傲的一颦一笑,忍不住自己的唇角之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来,修长而纤细的手指突然朝着他的脑袋伸出,在他预备不急的况下,将他的头落下,一个温的吻,“叔叔,这个吻呢,是我奖励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加油,别输掉。”
“呵呵,还是丫头的吻有效果,瞧我这一把老骨头,被你这么一吻,浑上下都有劲儿了。”雷帝傲调笑着出声,而裴若璃仿若被感染了一般,心也一瞬间变得极好起来。
不过,心归心,有些事,得谨慎一些的,还是得谨慎一些比较好,所以雷帝傲很是认真的对着裴若璃嘱咐道:
“丫头,这几天,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我担心你的安全不能保障。”
“叔叔,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待在家里,不会随便出去的。”裴若璃其实还是比较认同雷帝傲的想法的,秦昊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而她保护好自己便是对雷帝傲最大的帮助,“叔叔,还有裴氏集团的事,我希望你多帮着打点,我怕因为这则新闻会引起公司内部的动,到时候便不好弥补了。”
雷帝傲宽大的手掌抚着她白皙的双颊,贪恋的望着她眸底的笑意,手中的动作更见轻缓了不少,她的脸颊有些冰凉,而他的手掌则是如同他整个人一般,滚烫而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雷帝傲放开裴若璃的脸颊站起,转走出了屋外。
掏出手机,雷帝傲手指迅速的在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出现在安以柔病房内所有人的份资料。”
王梓墨接起电话,听着耳熟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待到雷帝傲将吩咐的事全数记下这才开口回道:
“老大,明白了,我帮你看着安以柔,不过……老大,你怎么知道安以柔被人连夜送回了Z市?”
雷帝傲沉寂了许久,幽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倦意:“因为何光杨还活着。”
因为何光杨还活着,而安以柔即便再不喜欢,她都是他的女儿……
何光杨不会任由着安以柔自生自灭的!
……
何家老宅,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驶入,最后停留在了大门口。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车门被一双大掌狠狠的甩上了。
雷帝傲眯起眼眸,仰起头,将面前华丽的别墅尽收眼底,只是,那耐人寻味的笑容之中,莫名的多了一份讥讽。
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下则是一条紧的黑色牛仔裤,一头乌黑而稠密的发丝在阳光的照下异常的炫眼,他即便只是静静的肃立在那里,都能够迎来他人的探目。
修长的双腿微抬,朝着何家的大厅走了进去。
一路行至何家主屋的大厅,并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拦他的步伐,甚至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秒,脚步忍不住的往后退缩了数步。
清晨八点十分,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何朔风原本飘忽的视线突然定格在躺在沙发之上的男人,忍不住愣了好一会,有些不敢相信的唤了一声:
“大哥!”
雷帝傲循声扭转过脑袋,慵懒的从香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袅袅烟圈飘而起,在大厅内肆意蔓延,不消片刻,整个大厅都能够闻到一股说淡不淡的香烟味。
“我找何光杨,没你的事。”
雷帝傲的声音从始至终的冰冷,甚至带着不可忽视的气场,让楼梯口的何朔风子忍不住的一阵僵硬。
不过随即快速的反应过来,从楼梯上快速的跑了下来,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看着神色慵懒丝毫没有打算看他一眼的男人,却并没有露出一丝的不悦来。
对于何朔风的友好,雷帝傲并不打算放在心上,斜视了一样坐在一边的何朔风,雷帝傲没有丝毫停留的扭转过视线,将目光落在了窗户外的一颗红枫树上,火红的枫叶就像是被染上了火焰,那般的耀眼,醒目。
“何光杨呢?”雷帝傲吐了一口烟圈,眯着狭长的眼眸,视线却并没从窗外挪回来。
“爸昨天体不太好,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大哥,要不你留下来吃中饭吧,我想爸一定会很乐意的。”或许因为手术很成功的原因,现在的何朔风面色已经越发的红润,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过上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
何朔风一直都知道,在何光杨的心底,其实,雷帝傲占了很大一部分的位置,虽然他有时候难免会妒忌,可是,想想雷帝傲,又想想自己,又觉得,至少自己比起雷帝傲而言,有些时候真的很幸福,而那些幸福,是雷帝傲从来不曾拥有过的。
“不用了,我吃不惯外头的菜,如果可以的话,比起吃饭,我倒是更希望那个老头能够早点下来。”
雷帝傲可以不恨所有人,却独独不能不恨何光杨,一个害死自己母亲的男人,他这辈子永远不会将心底的恨意所剔去,那些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扎了根,而那些恨意更是在他的心底扎了根,根本无从拔除。
“我呸!别说你想不想吃,想在何家吃顿饭,你做白梦吧!”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嘲讽味的笑声伴随着高跟鞋越来越近,直到沈怡冰慢吞吞的从外头走了进来,那轻蔑的眼神在扫过雷帝傲的时候,狠狠的投以一记,丝毫不见客气的出声大骂:“小野种,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何家,可不是你家,你最好给我滚出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沈怡冰大声吆喝着,响亮的嗓门说出的话,久久的在大厅内回。
“妈,你被这样……”何朔风走上前,一把拉住自己的母亲,看着一脸怒不可遏的母亲,忍不住蹙动了一下眉头。
从小到大,每一次,只要是他母亲见到雷帝傲,就会恶言相向,那恨不得将雷帝傲生吞活剥的眼神,连他看着都有些忍不住害怕,曾经,在他的记忆中,他的母亲从来都是落落大方,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就好似一个只知道一味撒泼的女人?
“小孩子打什么岔,你给我闭嘴,要不然连你我也一块儿骂!”沈怡冰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而看着雷帝傲的眼神更加的恐怕了一些。
“别以为你妈死了,你就可以被收容进何家!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何家永远都不会有你的位置在的,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打消这个年头,要不然,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沈怡冰的嘴不饶人的大骂着,二十年前,当她知道何光杨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的时候,恨不得立马就将雷帝傲给生吞活剥。
当雷帝傲的母亲死于意外的时候,她更是不顾何光杨的简直,硬是不让雷帝傲进何家门一步。
她虽然不知道雷帝傲如今过的是什么生活,但是她的大脑里头只有一点。
雷帝傲出现就是来抢夺何家财产的!
这是她绝对都不会许的,何家的所有财产都只会属于何朔风,她的儿子,而面前的这个小野种,什么都不会得到!
想要何家的财产,他做白梦去吧!
“沈怡冰,你都这么老了,还想着和我叫板,我怕到时候,一个不当心,把你气出心病来,可不太好了,你还是省省力气,最好将你还没说出口的话都烂在肚子里,要不然……”雷帝傲鸷的双眸犹如一道锋利的剑向沈怡冰,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继而又道,“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还能不能继续说话,你也知道……我从小是一个流氓来着,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对于我而言本就小菜一碟。还是说……你比较想试试。”
雷帝傲说完,将手中的烟蒂朝着烟灰缸内一按,姿态慵懒而随的靠在沙发上,只是那双如剑般犀利的眸子,向沈怡冰的时候,丝毫不见柔和。
“妈,爸到现在还没起来,你要不先去将爸叫起来?”何朔风看着被吓到不敢吱气的母亲,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管他母亲怎么样,毕竟都是他的母亲。
“我……我……凭什么我要怕……”沈怡冰有些忍不住的开口,可是她这才刚开口,何朔风便夺下了她口中的话。
“妈,别这样子,快上去吧!”何朔风也不管沈怡冰是否愿意,半推半旧的将她推上了楼。
雷帝傲眯着狭长的眼眸,将眼前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左手掌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又手掌,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直到何朔风再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才突然启唇开口说道:“何朔风,你帮不了她!”
、【125】何光杨,我们一起去死好了!
“更何况她并不会听你的。”雷帝傲拿起放在茶几上得茶,小抿了一口,狭长而冰冷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微微扯动的唇角明显的余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沈怡冰对他的恨意,他早就了然于,从二十年前,他第一眼看到她的眼神时,便深深的印在了心底,那双冷而嘲讽的眼神就像是一根牢不可破的针,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底。
即便已经过了二十年之久,可是,那双眼神却仍就会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而刚才,在迎视上她眼眸的一瞬间……
曾经的那些不堪的记忆就像是电影的胶卷,不断的从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闪过。
十二岁的那一年,那些如同噩梦般的记忆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圈在之中,窒息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那一,单薄如柴的体就是被这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大力的从地上拽起,就好像丢垃圾一般的随手丢弃在了何家的门外,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的星辰。大于瓢泼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他孤一人,雨水很冰,从他的额头浇灌而下,仿佛能够将他的心瞬间冰冻,再也没有了知觉,他就呆呆的在何家的门外坐了一天一夜,直到子不支,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再次醒来,他处的地方已不是何家大门外,而是他小姨的有些残旧的家中。
他一直都知道小姨家的生活并不好,如果要再养一个他的话,更本是力不从心,可是,小姨却决然的留下了他,而他虽然不想连累自己的小姨,可是,他知道,自己别无去处,没有一个人会抱着同的心态来收留他,那时的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姨,他早已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不被任何人所需要。
伤感过,埋怨过,叛逆过,增恨过……
他几乎找到了所有可以去发泄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