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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他手段狠辣,十分无情,他若不无情狠毒一点,还真对不上他这个名声。
随即,众人早已准备好,那轿子在放定之后,从大殿里已经传来一阵极为娇弱的咳声。
然后,一身红裳的纳兰荻,胸前戴了朵大红花,被两名太监扶着出来。
此时他那一张脸,简直比冰雪还白,透着不染纤尘的高洁,他那红唇,则红似如火,有人扶他,他冷冷的想要把他们推开,努力的将身子站得很直。
“王爷,皇上来了,吉时已到,您看是不是应该拜堂了?”刘公公弯着腰,一脸谄媚的盯着纳兰清羽。
纳兰清羽冷冷扫了一脸倔强的纳兰荻一眼,沉声道:“既然皇上脾气那么硬,就让他自己来拜,你们不用扶着他。”
“都滚开!你说得对,朕脾气就是这么硬,不需要别人假惺惺!”纳兰荻眸色深寒,一把就将两名太监推开,他果真咬牙站直了身子,整个人站得十分笔直,朝那花轿走了过去。
坐在花轿里的君绯羽戴着红盖头,颇有些紧张的盯着那前来的男人,他应该是看不见她的脸的。
这时,纳兰荻已经冷冷的扫了纳兰清羽一眼,咬牙走到花轿面前,“咚”的一声,他一脚朝那花轿门踢了下去。
君绯羽见状,顿时不知道作何反应,他怎么踢她的轿子呢?
这时,水仙赶紧的凑向她,小声的道:“小姐,这是婚嫁的习俗,皇上踢的那一脚,代表他不俱内,这是民间的习俗,民间有男子踢一脚,女子还一脚的规矩,女子还的这一脚,代表不怕男方家,有那个一山更压一山高的意思。当然,宫里是不时兴这个的,就算皇上踢了,你也不能踢回去,得好生的受着。”
君绯羽转了转眼珠,奶奶的凭什么他可以踢她,她不能反踢回去。
想到这里,她根本不听水仙的话,抬起脚,一脚就朝那轿门踢了过去,这一踢,也发出“咚”的一声,顿时,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这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回踢皇帝,简直就是在向皇帝宣战,这君绯羽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
“小姐,你!”水仙也轻轻的惊呼了一声,这时,边上的何姑姑、梅姑姑两位喜娘见状,生怕君绯羽惹皇帝生气,赶紧的冲上来掀开轿帘。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下轿。”何姑姑抢先开口,这婚礼上最好不要出什么乱子,否则她们也会被连累。
君绯羽顿时在两位喜娘的搀扶下,缓缓下了轿,一下轿,一只极为冰冷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走吧。”
这是纳兰荻无比冰冷的声音,他好像是在忍耐,忍着和君绯羽接触一样。
只是,在触及到君绯羽手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像被电触了一样,他一双漂亮如新月般的美眸,淡淡的扫到君绯羽身上,看着面前的少女倩影袅袅,姿态翩翩,不由得让他想起一句诗:“嬛嬛一袅楚宫腰,那更春来,玉减香消。”
这诗形容婀娜多姿和腰很细的女子,好像走一步都柔弱细长一样,那纤腰不盈一握,走路姿态娉婷玉立,突然让他想起一个人。
想到这里,他冷冷的沉眸,不可能的,那人已经离开大渊,不知道回到楚国,面临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面前这个,只是曾经将他气病的疯女人罢了,他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是个疯丫头。
君绯羽感觉纳兰荻的手很冷,冷得好似石头一般,她就那样被他牵着,一步步、一履履的走得很慢。
终于,她被她牵着来到大殿,看着那布置得鲜红柳绿的大殿,她才感觉到一丝丝的喜庆。
这时,纳兰清羽已经冷冷眯起凤眸,腰间握着雕花复古的配剑,一步步走到了主位之上。
“吉时已到,请皇上、皇后站到中间,准备拜堂。”此时,何姑姑已经笑逐颜开的把君绯羽扶了过去,将她扶定之后,便开始念那些祝福之类的词。
透过那盖头,君绯羽能隐约的看纳兰荻铁青的脸色,突然,她伸手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在他手心轻轻的握了三下。
纳兰荻一阵疑惑,她怎么会捏他的手,正要走进大殿拜堂的时候,突然,坐上的纳兰清羽已经沉声道:“帮新娘子揭开盖头。”
何姑姑愣在那里,这还没拜堂呢,就揭盖头会不会不太妥当?
君绯羽也愣在那里,何姑姑这时却已经走了过来,朝她歉意的一笑,缓缓的给她揭开盖头。
可要知道,还未拜堂就揭头,这是不吉之兆,但这是摄政王的吩咐,她不敢不从。
在揭开盖头的那一刹那,纳兰荻突然看清了君绯羽的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极弯的有如新月一般的美丽眼睛,这双眼睛是那么的熟悉,曾经魂牵梦萦的萦绕在他梦里。
没想到她面纱下的脸,竟然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纯净,与他想象中的一样,明媚如燕,淡雅若仙。
“怎么会是这样?你不是楚……”纳兰荻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就是戴面纱的那个女子,那个救过他几次的“楚倾月”。
怎么她现在又叫君绯羽了?
纳兰清羽则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突然冷拧眉锋,沉声道:“不用拜堂了,把皇后送去仙都宫。”
什么?
众人一听,这摄政王行事当真是奇怪,为何不要皇帝与皇后拜堂?大渊自古就有规定,未婚的皇帝,要与皇后拜堂成亲,行大礼。只有娶过妻的皇帝,在后面的婚礼中,才不需要拜堂行这些礼。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让皇后住在仙都宫,而不是皇帝的长门宫,这未免太欺负人了。
“等一下!我要弄清楚,她到底是谁!”开口的,正是被蒙在鼓里的纳兰荻,他一直以为自己娶的是那个刁蛮女子,可没想到,这正是他喜欢的女人。
纳兰清羽美眸冷挑,冷冷的道:“有什么事,你自己去问她,本王可以准许你们相处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君绯羽必须回到仙都宫。”
说完,他冷冷起身,便领着众人离去了。
何姑姑等人一看事情不妙,全都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迅速的退了出去。
等众人退出去之后,大殿里只剩下君绯羽和纳兰荻。
看到纳兰荻怀疑的眼神,君绯羽掳了掳嘴,忙道:“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之前戴面纱和你在一起的人,都是我,对,我是君绯羽,不是楚倾月。因为之前你被我气病的事,我怕你讨厌我,所以不敢告诉你真实姓名。而你,却把我误会为小仙儿和楚倾月,这可是你自己误解的,可不关我的事哈。”
君绯羽赶紧解释,声音放得很小,生怕又气晕纳兰荻。
纳兰荻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一双乌黑的凤眸顿时欣喜起来,他那脸色突然不那么苍白,原本整个萎靡不振的人突然亮了起来。
君绯羽则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毕竟是她先欺骗人在先,她不对,不过她老实招了,希望纳兰荻不要太生气。
本以为纳兰荻会非常的生气,没想到,他竟然对着她微微的笑了起来,而且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突然,他一把走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大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小仙儿……哦不,君姑娘,不,绯羽,原来是你,你没有被人带走,还是健健康康的,是吗?”
她就是那个在宫宴上艳绝天下、名声大震、绽放光芒的君绯羽。
怪不得他之前调查的楚倾月,那性格和他遇到的完全不一样,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原来是这样。
他遇到的根本不是楚国的楚倾月,而是君家的小姐君绯羽,那个精灵古怪的少女,竟然就是要嫁给他的人。
“绯羽,你叫绯羽,很好听的名字,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又会怪你。”真正爱一个人,怎么会因为这些怪她呢。
他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她。
君绯羽被纳兰荻的动作搞懵了,按正常的戏路,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很生气,根本不理她么?
没想到他竟然一点也不怀疑她,这么快就原谅她的欺骗了,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好,这样的纯净柔美,让她心中很是感动。
“我以为你会怪我欺骗你,没想到,你这么大度。”君绯羽轻轻的一笑,突然她很担忧的看着他,“对了,你的身子怎么样了?你知道吗?这些天我都在担心你,可纳兰清羽派人把我守着,我根本没法进宫来看你,我好担心你。”
“咳咳……不用担心,羽儿,我没事,如果我早知道与我结成夫妻的就是你,也不会痛苦那么久了。”纳兰荻眼睛里充满欣喜,那眉眼灿若星辰,很是吸引人。
☆、第073章 两男相争
君绯羽则是微笑的看了看他,突然抬眸看向前方,冷声道:“这一切都是纳兰清羽害的,他故意不告诉你真相,为的就是折磨你。但我搞不懂他明明不想要你得到幸福,为什么还把我嫁给你,这个男人的心思我真的摸不透。”
“羽儿,直到我听到楚国公主犯了事之后,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羽儿,我……我很想你。或许你不会相信,当我那天以为你要死了,恨得毒气攻心,我恨不得杀了那些人,如今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纳兰荻暂时不想去理会纳兰清羽的目的,他只想和羽儿好好的在一起。
不过君绯羽心中却有一件事搞不明白,她挑眸看向纳兰荻,“你说你想我?我可不太信,你心中不是有什么淳于惜么?”
“她么?”纳兰荻微微一笑,一改往日的冷酷冰冷,那没有血色的脸上,渐渐的起了红晕,然后低头看向君绯羽,“你是……吃醋了?”
原本在他以为楚倾月要被带走处置时,他真的很气愤,他恨得想杀了纳兰清羽,无奈纳兰清羽实力太强,他又被许多人看守着,最重要的是,他是副病体。
他其实在温泉边第一次见到戴着面纱的她时,就对她有了好感,而在那一次,她穿着一袭洁白轻纱来到桃花树下,映着月光在自己面前跳舞的模样,彻底的倾倒了他。
他那时候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但是他不敢告诉她,更不敢去寻找她,毕竟他是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能连累自己喜欢的女子。
但是却没想到,嫁给他的,竟然就是他魂牵梦萦多时的女子,他真的很兴奋,很激动,可是心里却有隐隐的担忧,他若是真的死了,会不会拖累她?
君绯羽听到他的问话,看着他那一双新月般美丽的眼眸,那唇红齿白表面腰若扶柳眉宇间却是暗藏霸气的男人,心中微微的一动,要说吃醋,还真的有点。
“切,谁会吃你的醋啊,我不过是问问。”君绯羽装作无意的摇了摇头,一个白眼朝纳兰荻翻了过去,顿时看得他忍不住笑了。
他已是好久没有笑过了。
看到君绯羽一脸好奇,但是却漫不经心假装不经意的表情,他突然挑眉一笑,轻声的道:“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不过,她是无辜之人。她是皇叔安排来靠近我的棋子,皇叔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因为她在言谈中早早的露了陷。”
“啊?棋子?然后呢?那你会不会认为我也是棋子?”君绯羽一脸的疑惑,纳兰荻千万不要是那起子小气多疑之人呀,这样她连朋友都不想和他做了。
纳兰荻一听,赶紧的伸出细长如兰花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捂住君绯羽的红唇,一脸笃定的笑道:“我信你,你不是。谁会安排这么傻又这么鲁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