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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翊很努力地拉起床上皱得像梅干菜一样的床单,勉强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盖住,真是的!坏事做完也不善后一下,万一他感冒了怎么办?
迷迷糊糊地,齐翊暂时也没心思哀悼自己惨遭男人蹂躏的悲惨命运,进入不是很安稳的梦乡。半梦半醒之际,脑海里还都是雷东灼亮的目光,揪著他的心,让他无法忽视。
靠!我是变态!我不是人!
妈的!我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去搞男人!
那什么鬼的齐翊又不是什么大美人,我是脑袋烧坏了是不是?
可是那小子刚刚那模样的确是满诱人的……
想著想著,雷东的心又开始痒起来。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这是不正常的!靠!我是男人耶!我怎么会去喜欢另外一个男人!
我又不是GAY !
雷东一面拼命洗手,一面不停骂自己,把肥皂洗得只剩一半了还在洗。
他天生的大嗓门,连外头都中得一清二楚,几个经过洗手间外头的兄弟面面相觑。
东哥是怎么了?他们平常也不是没听过雷东骂人,只是之前他骂的都是别人,这次他却拼命骂自己,真是奇怪?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把一块肥皂都洗完的雷东总算走出来。
一见到门外有人,他作贼心虚地把一双已经洗得红通通的大手藏在身后,故作镇静的说:「你们在外面做什么?」
「呃……东哥,你还好吧?你刚刚为什么一直在骂自己?」一个仗著平常和雷东挺熟的兄弟开口问。
「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骂我自己!」雷东当然否认。
几个兄弟互看一眼,大家都听见了啊!
「东哥,那个……」
「妈的!老子今天心情超极不爽!抄家伙!去找南兴干架,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好啊!揍南兴的人去!」雷东这句话真是说中大家的心坎里。
北皇的弟兄们除了忙著走私毒品和人头买卖之外,第三件大事就是找南兴的人挑衅;他们打架已经打成习惯,一天不找南兴的人干架还会不舒服。
如今听到雷东呼喝著去打架,他们自然高兴万分,刀棍一抄,兴匆匆地跟著雷东出门。
那天晚上,雷东不但狠狠地大闹南兴在九龙拍片的现场,之后还带弟兄去酒家叫了一打香艳美女陪坐,他对著那些美女又摸又抓,乐得不得了,心里不再怀疑自己是否喜欢男人。
靠!他喜欢的是女人这种软棉棉的动物,才不是像自己一样硬邦邦的男人!
他又吃又喝,快快乐乐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压根儿忘了离去时扔下的齐翊。
他满身酒气,连鞋子也没脱,像坦克车一样的庞大身躯就这样倒在床上——「啊!」床上某个物体跳了起来。「什么东西?天花板垮了吗?」
齐翊揉揉眼,这才看清楚眼前是欺负自己的野人。
「搞什么……满身酒臭……」齐翊全身痛,刚刚睡得正好,他一向又是个贪睡的人,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继续睡下去。
他用力推了推雷东,却觉得自己像在推铁块,对方根本文风不动。
「没教养,睡觉也不脱鞋……」他嘟囔几句,就又挤到床旁边继续睡。
被整了一整天,他现在只想好好睡觉,天塌下来他也不管了。
雷东睡到半夜,酒热上来,无意识地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大脚一抬,两只鞋子各往两个方向飞去,双手脱下紧身皮裤,随地一扔,再脱下黑背心,擦擦脸上的汗,然后往旁边一丢,正好丢中齐翊的脸。
齐翊只觉得呼吸不顺,手往脸上摸去,扔掉黑背心后,本能地翻了个身,一只手就搭在雷东强壮的虎腰上。
「走开啦!」雷东咕哝一句,他正热得要命,谁把手放在他身上?
他身体正热,齐翊睡到半夜身上又没有衣服,刚好觉得冷,于是他本能地往雷东身上靠去,修长的手脚不断试图想要攀住温暖的来源,却被雷东一一挡掉。
到最后,雷东睡意沉了,他也懒得管了,而且他发现那个一直向自己袭来的物体凉凉的,抱起来也挺舒服的,可以降降热气。
于是他一翻身,将那个物体搂进自己怀里,就像在抱一个特大号抱枕。
齐翊被他这一抱,得到了温暖,也就安静下来,又乖乖做起梦了。
在梦里,他还是梦见雷东异常灼亮的目光,不同的是,这次他还梦见雷东的笑容,他笑起来有一口很白的牙齿……
第二天,齐翊先醒过来,只是他早上有低血压,即使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
他本能地往温暖的来源更加靠近,却突然觉得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住自己的腹部。
谁把棍子带上床的?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拿开棍子,棍子摸起来却是滚烫的,而且……怎么拿也拿不开,甚至还越来越大齐翊皱起眉,想转身离这讨厌的棍子远一点,却有一只大手拥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连带地那根讨厌的棍子也顶住他的腰下。
齐翊不舒服地想要离开,对方却越抱越紧,甚至在他背后缓缓磨蹭起来,那根棍子也跟著在他腰下及臀间敏感的部位摩擦,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丝丝黏腻的凉意跟著摩擦在自己身后。
「走开啦……」他神智不清地喊著,身子也跟著往床边挪。
背后那人当然不肯放手,索性整个人巴著他不放,于是两人就推推挤挤的,直到——砰的一声,齐翊先摔下床,他还没回神,繁接著一个巨大物体也压在他身上,差点没把他压岔了气。
「靠!谁一大早找我打架?」酒量很好,一向不会宿醉的雷东马上跳起来摆出迎战的架式,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他光裸的强壮肌肉上,好一副令人垂涎三尺的裸男画面。
嗯,雷东转头四处看,这不是他的房间吗?
「呜……」刚刚被踩了一脚的齐翊呻吟出声,眨了眨眼,就著阳光见到一幅活色生香的裸男图,心不禁多跳好几下。
「你!」见到全身只披著一件皱巴巴床单的齐翊,雷东活像见鬼一样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衣服呢?」
齐翊瞪他一眼,「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喝酒喝到脑筋胡涂了是不是?昨天不是你把我的衣服脱掉的吗?」
雷东苍白著脸看著他,然后发现自己身上也没穿衣服,两腿间的男人象徵还精神奕奕地抬头挺胸……不会吧?难道他和齐翊……
「你你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活像被欺负的小女人,雷东夸张地指著齐翊兴师问罪。
齐翊翻了翻白眼,突然觉得眼前的大男人心性其实就像个单纯的小孩子一样。
被这野人不由分说地抓来又摸又抱,如今他反倒指著自己的鼻子说自己欺负他?真是恶人先告状。
既然如此,那他真的欺负一下这个傻大个又何妨?
于是他低下眼,咬著唇,故意颤声说:「你……你做了就不想负责吗?」
「负责?**!你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干嘛要我负责?」
看见雷东紧张的模样,齐翊暗笑得肚子发疼,但他还是继续演下去,「就算是男人,这好歹也是我的第一次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你……」故意你了半天说不出话,他适时地垂下头,双肩还故意微微抖动。
「你不要这么像娘们好不好?」雷东果然有些慌了手脚,他匆忙找到紧身皮裤穿上,搓了搓手,看著低头、肩膀抖不停的齐翊。
「好啦、好啦,我负责啦!」他说的这是什么鬼话?为什么他要负责?可是为什么他见到齐翊这副模要心就软了?
齐翊肩膀还是抖得不停。
雷东没什么耐心,大跨步走过去抬起齐翊的下巴,正想好好安慰他的时候,却发现——「你在笑?」
「哈哈哈哈……」原来齐翊刚刚抖肩膀是在忍笑。「哈哈哈!你真好骗!这样说你也相信了!笨蛋,我是男人,就算真的被你上了也没那么严重,哈哈哈……没想到你比我还婆婆妈妈!」
出了一口怨气,心里真是痛快!
「你在整我?」雷东从没被人这样整过,他火气上来,一把拎起笑个不停的齐翊。「你再笑!再笑看我真的吃了你!」
这话果然有用,齐翊马上乖乖住嘴,一双漂亮的眼睛认真地打量著雷东,像是在盘算这野人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你喜欢男人?」齐翊问。
「呸,老子喜欢的是女人!」
「你上过男人?」
「靠,男人没胸又没腰,有什么好摸的?送我我都不要!」
「那就是你没上过男人了?」
「妈的,我是不屑上。」
齐翊皱皱眉,怎么这个人每句话开头都要带个脏话?听起来怪刺耳的。
「既然你对男人没兴趣,你想这样的威胁对我来说有用吗?」
看著齐翊的嘴角弯起嘲讽的笑容,雷东火气更甚,可恶!他居然会输给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天生不服输的脾气让他的嘴角突然弯出邪恶的弧度,那笑容看得齐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糟糕,他刚刚是不是惹恼他了?
这种脑袋没多大的男人被激一下常常会做出可怕的事情……看著雷东突然灼亮的眼眸,齐翊猛地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心里开始不安。
不会吧……他明明说自己不喜欢男人的。
可是,既然他不喜欢男人,昨天为什么会对他……这样和那样?
看见齐翊露出害怕的眼神,雷东体内的兽性迅速被激起。
他满意地低吼一声,在齐翊还没回过神时,已经霸道地吻上齐翊。
齐翊吃惊地睁大双眼,先是呆愣三秒种,随后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他睡饱,力气也回来了,槌打在雷东身上的拳脚相当有力;可惜雷东天生皮厚肉粗,对他的拳脚根本没感觉。
雷东瞪著齐翊,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靠!真以为他不敢,他就做给这小子看!
他火烫的大手用力捏住齐翊的下颚,齐翊一吃痛,嘴巴张开,他狂野霸道的舌头便毫不客气地伸进去,在他柔软的檀口里恣意游走,不时用手爱抚。
那奇异又亲密的触感让齐翊的身体打起一阵阵冷颤。
好奇怪,明明只是他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口中而已,为什么他却觉得这男人的舌头好似伸进身体的最深处,一下又一下用力撩拨起自己从不知道的欲望……
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挣扎也渐渐停止,齐翊涨红著一张脸,眼睛迷濛地看著露出邪佞表情的雷东。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一大清早相拥着热吻,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有反应吧?
雷东吻著吻著,发现自己两腿间的胀痛越来越明显,他有些惊慌,却又不肯松口,就怕自己一松口齐翊会开始取笑他。
「嗯……」
齐翊轻轻发出一声呻吟,身子软了一半,往雷东的怀里靠去,他的大腿内侧碰到雷东勃发的欲望。
啊,原来这就是他今天早上摸到的棍子啊……
他抬腿动了一下,摩擦雷东的硬硕;雷东突然全身僵住,从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低吼,双手用力抬着齐翊光裸结实的臀部,将他整个人举起来,硬压在床上。
两个男人的身体曲线瞬间密合在一起,体内原始的欲望驱使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