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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容的目光让楚蝶衣烧红了脸颊,她抖著双手揪紧湿答答的衣襟,有些凶凶地吼道:「把头转过去不准看!」
欧阳容微微一怔却还是定定瞅著她丝毫没有转头的意思。
气急败坏的楚蝶衣啷啷道:「我叫你把头转过去,听见没有?」
他指著楚蝶衣半开的衣襟说著「可是你身上--」
楚蝶衣更加恼火了,「我身上如何不关你的事,你只要把头转过去,不准再色迷迷地看著我就好了!」
欧阳容一脸古怪地默默转过身去。
见他转过身,楚蝶衣急忙抓著衣襟,来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打算脱下湿透的衣裳,因为再不脱下这身又湿又脏又臭的衣服,她就算不冷死也会被臭死、脏死!
楚蝶衣一边向不远处的欧阳容张望著,一边又忙著解开衣服,此外还咕咕哝哝地警告著他:「你不准看喔!如果你敢偷著我一下,我就挖出你的一只眼睛如果你偷看我两下,我就挖出你的两只眼睛,如果你偷看我三下那我就……」
突然楚蝶衣觉得自己摸到了一个湿湿黏黏还有点冰冰凉凉的东西那东西滑滑的,不像衣服也不像泥巴倒像是--
她张大了眼睛缓缓低下头往自己的胸前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差点昏了过去1
那是一只水母,一只黑黑的约有拇指那般大的水母正黏在她的前襟上。
「啊!」楚蝶衣不禁放声大叫她火速地冲向欧阳容慌张地抓住了他,「好可怕啊!有一只水母要吸我的血救我,你快救救我!」
欧阳容早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他刚刚救她上岸时便看见她的衣服上倒著一只肥大的水母,可这丫头凶得很,连看都不准他看,更别说要帮把水母拨下来了。
楚蝶衣紧紧抓住他,嘴里胡乱地喊著:「你快救我你再不救我的话我的血就会被吸干了 到时候没有血我会死翘翘,我一死翘翘的话,你也活不成了所以你快救我,快救我啊!」
见她胡言乱语的模样,欧阳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忍不住地想吓吓她:「不会死的,不过是一只水母而已 就算要吸血,也吸不了多少血。况且水母一沾上人的身子除非吸饱了血,否则到死都不会下来的。所以你不如让它吸个饱,等它吸饱了,它就会自动掉下来的!
闻言,楚蝶衣更是冷汗直流,当下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王后之尊就连敦煌九凤的面子也都被她丢在一旁了,她急急忙忙地脱下衣衫,将衣服往水里扔去,「我不要穿了,我宁可冷死,也不要被水怪吸干了血。」
欧阳容根本来不及阻止,楚蝶衣便已将衣衫褪去,只剩下一件绣著凤凰的红色肚兜,以及一条白色长裤,露出她美得不可思议的姣好身躯。
「你--」欧阳容看著眼前这半裸的美丽妖精,心里暗暗赞叹著。果真百闻不如一见啊!堂堂日月双妹的日天,真是美如朝阳,丽若明珠。
但见她俊后修眼,顾盼神飞,腮凝新荔,楚腰婷婷,笑如春桃,咳似牡丹,静若谷松,动如回雪,艳似澄霞洁若冬梅。比之西施多了三分俏丽,较诸王多了几许活泼。
可最教欧阳容心动的,不是她的美,也不是她的俏,而是那一身白皙如雪的晶莹玉肤虽在烂泥中打滚,在污水中泡浸,可欧阳容依稀可以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阵阵幽香且随著她衣衫褪去那香气益发馥郁,益发诱人了。
欧阳容直勾勾的目光,让楚蝶衣登时惊觉,自己竟然让这个陌生男子给著光光了!
她又气又恼,闪著怒火的大眼狠狠地瞪著欧阳容,「你看见了?」
欧阳容没说话,可他脸上的古怪笑容却证实了,他不但看见了而且还目不转睛地继续在看。
楚蝶衣胸口剧烈地起伏著,她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刚刚说了,你要是看我一下,我就挖出你的一只眼睛,著我两下就挖出你的两只眼睛。现在既然你看了我的身子那我不但要挖出你的眼睛,我还要你死!」
话还说著便见楚蝶衣拔下发簪,猛地扑向欧阳容。
欧阳容诧异极了。
想不到这小丫头性子如此刚烈。竟会因为自己看了她的身子而想杀人?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险来救她的耶!她不感恩图报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杀他?
不过欧阳容无暇细想,他一个漂亮的回转避开楚蝶衣的攻击,手再轻轻一扣,便扣住了楚蝶衣的皓腕。
但楚蝶衣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见自己一击无效,当即手、脚、口并用,对著欧阳容又打又踢又咬,大有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气势,这下倒教欧阳容手忙脚乱了,脚下一个踉跄,他竟然让楚蝶衣推倒在地。
他这一倒地,楚蝶衣可就更凶更神气了,她像只发飙的母老虎,整个人跨坐在欧阳容的身上,挥舞著小拳头上上上上、左左右右地乱打一阵,嘴里还不住嚷嚷:「你不要脸,你不是人,你是只会偷看女人的好色登徒子!你居然敢看我的身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欧阳容简直哭笑不得.他那样冒著生命危险跳下枯井,所救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只凶悍又蛮不讲理的小母老虎?是她自己要脱衣服给他看的,他从头到尾都没强迫过她,怎么这会儿她反过头来说要杀他?有没有搞错啊?
他抓住楚蝶衣的双手,猛一翻身转而将楚蝶衣压在身下忍不住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楚蝶衣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没有!你看了我的身子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不然我无法对我丈夫交代,无法对天女交代,更无法对我自己交代。」
「哦?你想要一个交代?
「没错!」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交代!」
说著,欧阳容即刻低下头,用他的唇堵住楚蝶衣惊讶得来不及闭上的小嘴,他重重地吸吮、亲吻著她。
楚蝶衣如遭雷击似的,整个人愣在当场。完全没想到这男人正在亲自己的嘴,正在占自己便宜,她应该要挣扎。要反抗才是。可她没有,她只是睁大眼睛怔怔地看著欧阳容,呆呆地任由他啃咬自己的唇,任他将舌头伸进自己嘴里翻滚纠缠。
这就是亲嘴吗?为什么竟会如此--亲嘴!这男人竟然亲了自己的嘴?
可不是吗?他的唇正贴在自已唇上,他的舌头缠住她的,而他的牙齿正可恶地轻咬著她。
楚蝶衣想都不想,便往欧阳谷的唇上咬去。
欧阳容吃痛,随即放开了楚蝶衣,一手捂住嘴,鲜血正沿著他的指缝不断流出,「你--」
楚蝶衣连连后退,小手抓著发簪紧张兮兮地挥舞著,「这不能怪我,谁教你要亲我?如果你不亲我的话,我也不会--」
欧阳容摇头,顾不得嘴上的疼痛,一步步走向楚蝶衣,「蝶儿,别再后退了,退的话你会--」
楚蝶衣嚷嚷著,「蝶儿是你叫的吗?除了我的哥哥姊姊只有越王才能叫我蝶儿我不准你叫我蝶儿。你如果敢再喊我一声蝶儿,我就用发簪刺你。」
「好好好,我不叫你蝶儿叫你娘娘总可以吧?娘娘,你别再过去了,你没瞧见--」
眼著著他逐渐逼近,楚蝶衣发簪一横,抵住自己脖子叫道:「别过来如果你敢过来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你做什么?啊!」
只听得越蝶在一声尖叫她的身子已经被欧阳容扑倒在地,接著一阵轰隆巨响传来,大大小小的落石便迎头落下。
楚蝶衣只觉得有个热热的东西滴在自己脸上,她睁开眼睛一看,赫然看见趴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欧阳容,而鲜血正沿著他的额头不停流出,楚蝶衣见状不禁放声大叫:「啊!」
第二章
趴在溪边,楚蝶衣凝神屏息,注意地看著溪底那优游来去的鱼群好等待机会抓上几条给欧阳容烤。
现在楚蝶衣对欧阳容可是唯命是从,谁教自己又让他救了一次,还害得他头上肿了一个大包?
想到这儿,楚蝶衣就有些心虚,若不是他,只怕自己这会儿不是成了臭泥人儿.就是已经被压成大肉一命鸣呼见阎王去了,哪能趴在这儿抓鱼?所以现在欧阳容说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谁教她欠了他好几条命呢!
不过也正因洞窟崩落的关系,才让欧阳容发现原来那洞窟竟有道石阶可以通到它处,而沿著石阶往上爬,两人居然来到了一个调异于洞窟的人间仙境。
何以称之为仙境?因为和洞窟相较,这地方不但有瀑布而且放眼望去材木苍翠,遍地是花,枝头鸟声婉转,溪水声潺潺,鱼踪更是清晰可见,这不是人间仙境又是什么?
是以两人就在溪边找个地方待下来准备晚餐,由欧阳容负责生火,楚蝶衣负责抓鱼抓虾。
可是楚蝶衣趴在溪边老半天,鱼没抓到半条,倒是让螃蟹的鳌夹了几回,疼得她呼天抢地,最后她不只把那只螃蟹的祖宗十八代全请出来问安,还外加树根两枝、狂火一把硬是把那只螃蟹烤得配酥熟熟的,这才笑眯眯的继续抓鱼。
哼!敢得罪她日天楚蝶衣?就算是螃蟹也不放过!楚蝶衣得意洋洋地想著。
忽然楚蝶衣眼尖地看见水里头有条一尺来长的大鱼。
骤见大鱼,楚蝶衣兴奋极了,如果能抓到这条鱼,那今天晚上就有鱼肉可以吃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那条鱼。
可楚蝶衣一来不会武功二来没抓过鱼,怎么可能抓得到?当下只见一鱼一人,一前一后地追逐著,鱼游得飞快,她跑得也不慢,却总是追不上鱼最后她还差点撞上那个正全身光溜溜,站在瀑布下冲洗身子的男人——欧阳容。
乍见欧阳容赤裸裸地站在瀑布下,楚蝶衣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急急忙忙地别开了头。
可藏在她内心深处对欧阳容的那丝好奇心,使她不由自主地悄悄转过头偷看看他。
虽然两人相处有一点时间了可不是在泥巴堆里就是在海暗的洞窟中,是以她从没发现,原来欧阳容长得这般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看著一个男人,一个年轻、赤裸、健壮的男人。也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好看!
但见他面若冠玉,色如春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腮若桃瓣,目似明星,顾盼间,虽怒若笑。眼神流转之际,若有心似无意,若有情似无情,教人一见忘俗,再见忘神。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人虽消瘦,却一点也不单薄,只可惜他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疤痕,那些疤痕有新有旧,不知他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人物,怎么会在自己身上留下那么多疤痕?
在水流的冲激下他的长发已然散了开来,那模样潇洒恣意,让楚蝶衣几乎看愣了。
他、他真是男子?世上怎有这样美的男子?
她以为自己的几个哥哥长得已是罕见的俊美,想不到眼前这欧阳容却美得不像真的,他美得教人屏息,仿佛他轻轻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勾魂摄愧、倾国倾城。
而欧阳容似乎知道楚蝶衣正在看著自己,他朝著她露出一个潇洒得有些过分的笑容,吓得楚蝶衣以为他要过来亲自己、抱自己、占自己便宜,她急急忙忙地跳上岸,指著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过来--否则我--」
楚蝶衣手忙脚乱地想找发簪防身,但簪子早不知被她丢到哪儿去了所以她只好随便抢了根树枝挥舞著,「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喔,你不能过来喔!不然我就刺死你--啊!」
接著只听得楚蝶衣一声尖叫,只见她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因此跌入了水里她挥著手、踢著脚胡乱地嚷嚷著:「救我欧阳容,你快来救我我快淹死了!」
这突发的状况,让欧阳容登时愣在原地,继而忍不住爆笑出声:「你--哈哈哈!」
楚蝶衣又急又怒,脚下一使力便站了起来。凶巴巴地吼著:你笑什么?人家都快淹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欧阳容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