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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常我皱起眉头,那双漂亮的眸子问着湿润迷蒙的光芒。
“那就乖乖站好,我要帮你罗!”
羿又再次亲吻着常我的颈项。
“啊……嗯……”
常我的眉仍皱着,而他的身子在羿的挑逗之下,染上一层红晕。
“羿……羿哥……”
他的唇不断唤着加诸在自己身上大量快感的人的名字,眸子里有着从未见过的情欲。
“很舒服吧?”他仍上下套弄着常我控制不住的欲望。
“舒……舒服!”
羿俊俏的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
“羿哥。”
“嗯?”
“以后你都会陪我玩游戏吗?”
“当然会。”他的眸中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只要你乖乖的……”
羿的心中开始有了期望。
或许,常我是喜欢他的……
* * *
十五日这一天,整个京城从早上天一亮,便开始处在一种极度沸腾的喧哗热闹中。
原因无它,只因乐亲王府最让人啧啧称奇的艰难比赛,在今天晚上即将展开。
黄昏时刻,一波波看热闹的人潮并乐亲王府涌去。
“快一点嘛!快来啊,羿哥!”
跑在前头的常我回头向推着载饼推车的羿大喊着。
“你也不想想看,你只提了两大包,我可是在后面用力推着车子的。”羿无力地回话。
“好啦,那我先到王府等你喔!”
完全不顾辛苦的羿,迫不及待的常我提着两大包饼,很快地便在人群中消失了踪迹。
“这小鬼……”羿感到有些无奈。
等到羿把饼送达王府时,比赛已经在黑夜里热烈地展开了。
不过羿对比赛完全没有兴趣,他将饼达到王府的厨房,领了钱以后,便开始寻找在众多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啊!又是一个失败者。”
“可不是吗?你想想看,怎么可能有人拉得动那把弓呢!”
穿梭在围观人群中的羿,无意间听到围观的民众热烈讨论着这次的比赛。
“就算拉得动弓,他也未必可以射中那九个在火中的‘烈焰明珠’啊!”
“瞧瞧那九个明珠,乖乖!”开始王爷差人拿出来时,我还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珍珠,可一放进悬空的火笼里,它竟绽放出刺眼的光芒,就像真的太阳一样哩,”
“无怪乎是叫射日比赛啊!”
“看来今年还是没有人能赢,这场比赛也只能够娱乐那位远来的宾客,让他开心罢了。”
“对了,亲王这次是邀请谁来啊?”
“听说是南方的富豪,同皇室关系相当密切……”
羿越走越远,渐渐地听不到那些嘈杂的对话。
他对于这场比赛完全不关心。
有谁参加、谁输谁赢,或是为谁而举办的,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快点找到常我那个笨小孩,然后把他带去……
* * *
“真是的。”
坐在高台上的乐亲王日罡,托腮无聊地看着那些参赛者笨拙的表现。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可以拉得动那把弓啊!”
日罡拿起摆在自己面前,用玉盘盛着的一块饼。
早知道这样,他干脆摆几道酒席宴请宾客即可,何必这样劳师动众地花费时间和金钱去布置呢?
突然间,他又想到在几天前遇到的那个漂亮少年。
那真是一张美丽的面孔……
“王爷不必着急,或许后头还有其他的勇士呢!”坐在侧席打断了日罡沉思的发言者,正是今晚乐亲王的宾客主角——侯家庄庄主侯凌霸。
“不,这已经是尾声了。”日罡懒懒地解释,“看来隔了三年,再度举办射日比赛,仍没有人可以一举成功。”
“王爷武功盖世,世上少有。”
“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庄主太抬举小王了。”
侯凌霸举起酒杯,“除了您之外,世上恐怕再也无人能拉得动那把‘狂龙弓’,并一箭射穿九颗烈焰明珠。”
日罡闻言,得意之色表露无遗。“不敢当,不敢当。昔日在皇上面前表演射日,一箭射穿九颗烈焰明珠,实属侥幸。”
“可陛下却因此龙心大悦,赏了这世上稀有的烈焰明珠给您。”侯凌霸提醒日罡,“光凭这样的事迹,就可知道王爷是才貌双全、英勇过人。”
“不敢,不敢。”日罡客气地回道:“侯庄主这次肯上京赏枫,是小王的荣幸,侯庄主对小王而言宛若亲父,庄主夫人……”
日罡猛然住口,他明白自己不该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之下提到侯凌霸最沉重的伤悲。
侯凌霸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庄主,我……”日罡不知该如何为自己的无心之过表示歉意。
“没关系,这事都过了二十年了。”侯凌霸挂在嘴边的笑意稍稍地淡了,“我们喝酒,喝酒吧!”
日罡举起酒杯,可对于自己的失言仍悔恨不已,他早知道不该提侯凌霸难产过世的妻子。
谁都晓得庄主夫人在野地里难产过世!婴儿还因而下落不明的事啊!
* * *
“退后、退后!”
乐亲王府中身着军装的士兵,以长矛阻挡场外疯狂的民众。
每当新的参赛者进入射日的场地,群众们鼓噪的情绪便开始沸腾,叫声不绝于耳。
而挤身于这群疯狂民众之间的常我,别提要看前面的比赛了,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随着疯狂的人潮东倒西歪地挤着。
“哎呀!”
常我一个不小心,竟被后头鼓噪的民众往前的力量,推进士兵身后的比赛场地。
“别再往前挤了!退后!退后!”
虽然士兵一直喝阻着,可这股强大的推撞力却无法在一时之间停住;而这可怕的冲力更使得最前面的常我撞着了支撑着悬空火笼的其中一根支架。
“啊!快叫那个小伙子离开啊!”
围观的群众发出惊吼,羿转身看了比赛场地一眼——
“常我!”
羿大喊了一声,自己亦往场中心飞奔而去。
那个笨蛋!
所有围观的民众都发出惊呼,可无人能在短时间内冲到已倒在原地不动的常我身边,并拦住那根倒下的巨大支架。
然后,只是那一瞬间的事——
“有人被压到了!”
当常我回过神后,只见着那个从小到大与他相依为命的同伴,被木头支架压倒往地上,而自己则毫发无伤地倒在他的身旁。
“发生意外了!有人被支架压伤了!”
“快找多一点人来搬开那些木头!快啊。”
“来!快点!他恐怕撑不了多久!”
常我的眼睛瞪得好大、好大。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羿哥会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羿哥会倒在木头堆里?
为什么他们的前面,会有那么多穿着军服的人,焦急地搬开那些压在羿哥身上的木头?
“羿哥……”
常我迟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突然狂叫起来——
“你不能死!”
常我仿佛感觉到,他和羿之间的联系,好像真的会如羿亲手切断的那一条线一样,活生生地被截断了……
第四章
“伤者是什么来历?”
因为有人身受重伤,射日大赛只得草草了事,而举办此次大赛的乐亲王府,到了深夜还灯火通明。
“回王爷,伤者是京城里的卖饼小贩。”
站在一旁必恭必敬地答话的管家,详细地解释道:“小的已经安排让他和同伴先在府中住下,并请了大夫来诊疗。”
“老夫去探探伤者的情况好了。”在一旁的侯凌霸说。“毕竟射日大会是为了欢迎老夫所办的比赛,现在发生这意外,我自有责任代王爷去探望伤者。”
日罡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地便说:“现在伤者在哪儿?我也去看看。”
“是。”
* * *
在偌大的王府另一端的角落里,身受重伤的羿仍躺在舒适的床上沉睡着。
就快要天亮了,那一丝属于秋天清晨的冷空气,窜进管家安排常我和羿住的房间内。
坐在床沿的常我,呆呆地凝望着床上的羿。
羿宽厚的肩上、胸前、手臂都绕着抹了伤药的布巾,而裹着布条的头部仍渗出鲜血,正是导致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常我无法回想方才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羿为了救他,在支架倒下之前猛然地将他推开。
都是自己的错,否则羿哥就不会受伤……
正当常我自责之时,房门被打开了。
“王爷,就是这里。”
日罡一脚跨进房间,一眼便瞧见坐在床沿的常我。
“啊!”日罡吃惊地大喊:“你就是那个踹我一脚的小鬼!”
常我也吓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遇见那日调戏自己的轻浮男子。
“是你意图不轨地接近我,我才会踹你的!”常我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我哪有?只是称赞你长得漂亮也有错吗?”
“有人在称赞完别人之后,会给钱叫人跟他共度一晚吗?”
“我……”日罡一时语塞。
为了保护羿,常我现在就像一只猫一样戒备着眼前的人。“这里是乐亲王府,你这个坏人怎么可以闯进来!难不成你是潜入王府的偷儿!”
闻言,日罡、侯凌霸和管家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久便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常我有些害怕这来路不明的三个人会对自己跟昏迷不醒的羿下毒手,他连忙跳下床,继续虚张声势。
“现在马上出去,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哈哈哈……”闻言,日罡等三人笑得更大声了。
“可恶!”
常我趁着日罡大笑之际,又重施故技,一脚往他的腹部踹去。
“哇!”日罡早已料到常我会出此招,只见他一挪身,双手便接住常我飞踢过来的左脚。
“你以为本王会那么傻,再一次中招吗?”
“放、放脚啦!”
常我没想到日罡会接住自己的脚。那景象十分古怪,常我单足着地,而那只被日罡接个正着的脚,虽想抽回来,却被日罡紧紧抓着。
“快、快放脚啦,救命啊!杀人啦!”
常我再也无计可施,于是开始扯着喉咙大喊。
他可以不要命,可是他一定要救羿。
“住嘴!小子。”日罡终于放开他,“我就是乐亲王。”
闻言,常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曾调戏过自己的轻浮男子。
“不……不会吧!”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位真的是亲王。”随侍在侧的管家终于说话了。“小兄弟,你还不快些拜见亲王!”
“免了,免了。”日罡忍住笑意,他真是拿这个小子没办法,“我是来看伤者的。小子,你跟伤者是什么关系?”
“我有名字的,不是什么小子。”常我有点害怕地说。
“好好好,你叫啥名?”日罡完全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是来探看伤者,他的眼睛一直在常我身上打转。
“我叫常我……”
“为什么他有这块玉?”
正当日罡耍着常我逗弄时,常我话都还未说完,就被侯凌霸激动的声音盖了过去。
“怎么了?”日罡诧异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床边的侯凌霸,只见一向给人温和印象的他,此刻面色十分苍白,教人吃惊。
“你叫常我吧?”侯凌霸转身看着常我,“快告诉我,这个男人为什么有这一块玉?这玉从哪儿得来的?”
看着侯凌霸反常的激动,日罡觉得此事并不寻常。
“庄主在问你话呢!快回答庄主!”
“那是羿哥从小就有的……”
“是吗?是谁给你们的?”
常我不明白这个老人为何如此激动。“羿哥也不知道那块玉是谁给他的,不过他的名字就是从玉上的字给起的。”
“你们从哪儿来的?是兄弟吗?”
“不,我们是孤儿,原本住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