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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义独一无二 (完&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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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默看了我一眼,我心怦然一动。 
    “你呢?最近过得怎样?” 
    我笑笑。直觉什么要面对,未必来临得那么直接,所以不必揭破我的感觉。 
    “还不错。我工作不多,挺清闲的。” 
    “听说心理医生都不会天天工作,总要有更多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 
    “是啊――哦,看我!都忘记给你倒杯茶了――家里没有什么准备,我只喝普通的绿茶……” 
    “不客气,随便就好了。” 
    我笑笑。平时只有我喝茶,所以也没有什么茶具,只有我用的一个茶盅。秦路把东西洗得都很干净,应该不算失礼。我泡了茶,再拿了一个玻璃杯和一瓶矿泉水。 
    “真抱歉……这是我用的――还是委屈你喝水?”我摇摇矿泉水瓶子。 
    他笑笑,接过茶:“没关系――林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我会不好意思的。” 
    “是我失礼了,赵先生……” 
    “叫我宗杰好吧?我可不想以后小路都跟着叫我‘赵先生’,感觉好像在跟对手谈判。” 
    “哈哈――那样我还是叫你‘宗杰哥哥’算了。” 
    他笑了,笑出声来。 
    久违的声音。 
    我自己开了矿泉水喝了一口。突然觉得,这样与人相处也不错。 
    聊天是打发时间的好工具。我们只不过从秦路只肯穿白衬衫配黑西裤聊到赵先生喜欢更喜欢黑色衬衫,门铃响了一下。没等我应门,有人掏钥匙开门进来了。 
    我走到门边冲海阳笑了笑,对秦路说:“你回来啦。今天玩的高兴吗?” 
    秦路看了看我,换鞋。海阳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点头说:“我不进去了,晴天一个人带着孩子……” 
    我已经从鞋柜拿了客用拖鞋:“海阳你进来一下吧,小路的宗杰哥哥来了。” 
    赵先生已经站起来了,对往他看的海阳点点头。 
    秦路换了鞋径直往里走,海阳连忙叫住他。我到厨房多拿了海阳和秦路的细瓷杯,倒进矿泉水。 
    他们三个在沙发上坐定,海阳已经跟赵先生互相介绍过了。海阳正努力向秦路解释赵先生的身份。我端水过去了秦路还不肯叫人。赵先生明了,对海阳说:“不着急,以后慢慢就接受了。” 
    随后海阳跟赵先生聊了一阵,秦路默默喝水,还算配合,没有自顾自离座。聊多一会儿,秦路坐不住了,我看着,他扣住海阳的手背,手指划来划去。 
    我不想在客人面前失神,所以逼着自己把视线投到其他地方,集中注意力听他们说话。赵先生很知趣,多聊了五六分钟就告辞了。我示意海阳多留一会儿,送赵先生出门。 
    “今天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很高兴。” 
    我笑笑:“你今天来看他我也很高兴,非常谢谢你。” 
    “方便的话,以后我会多来跟他熟悉熟悉。”赵先生主动补充道,“我这几个月都要留在上海――这边的分公司需要看紧一点。” 
    “哦,原来这样。赵先生能跟小路亲近一些实在太好了。” 
    “林小姐,还是叫我‘宗杰’吧。下次再联系。” 
    回到客厅,秦路还坐在哪儿。海阳也默默喝水。我本来想告诉他白天的事,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向他使个眼色。 
    他跟秦路道别。送他出门,我考虑一下,还是没说什么。 
    如果要下决定,还是跟海蓝大哥商量比较合适。 
    等秦路洗过澡上床睡了。我进浴室收他的衣服放到洗衣机去洗。 
    经过他的床边,看了看他熟睡的脸,突然全是力气都被抽光一样。 
    只不过动了一个念头:什么时候他能像赵先生那样对我爽朗的笑? 
    第二天,收拾垃圾发现我的茶盅和昨天用过的玻璃杯都在垃圾桶里。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分析这个举动。 
    我考虑清楚了。如果我要逃出这个迷宫,只能完全摆脱这个身份、这个职业、这探究人心的一切。 
    多进修一个博士学位并不能把我救出去。   
十七、MISS   
    思念或者遗失。自恋者的独白。 
    一月,寒冷。 
    系主任接收了我的辞呈。这半年多我请假多上班少,也没什么值得挽留的了。不过苏教授哪里还有点阻滞。 
    被关爱的感觉很好,但一意孤行的感觉也很好。 
    今天开始空闲时间更多了。大白天呢,我在街上乱晃。周一,过了上班时间,这一带的商厦大多刚开门,非常冷清。我走到人行天桥中间,看脚下北来南去的车。 
    家门口也有一座天桥,规模小些,有无牌商贩,菠萝腐烂的酸臭,乞丐成群,偶尔有城管扫荡,偶尔有扒手狂奔。从小就喜欢站在上头看车,来来往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种感觉很好,在人群里,一个人什么都不必想。更早些,还是孩子的时候,经常跑到公园的凉亭里,一躺一个下午,也不睡觉,也不看人,只听风声、蝉鸣,还有路人的脚步渐近渐远。 
    其他时候我非常皮,跟男孩打架打成大姐,跟老师顶撞顶得他先退让,跟姐姐吵架先哭的那个肯定不是我。 
    我喜欢那种生活。每每做梦还梦到姐姐带着我在台风过境的暴雨里玩水。 
    不知道能不能回到那种日子?为什么不能? 
    突然发现一个可悲的事实。这十年,我在做什么?19岁来到上海,进了F大的教育心理学系;毕业前考研,主攻儿童教育心理学,研二开始接触孤独症。中间当了两年苏教授的助教,又成了他的博士生。学位暂时拿不到了,想要的话,还是在口袋里,掏一掏,掏出来。 
    可是掏出来干嘛? 
    除了这个,我还做了什么?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画画不会打扮。以前喜欢看史书,好久没看了。以前喜欢打架,现在生疏了。以前喜欢喝酒,戒了。以前喜欢夜游,这几年几乎没看过上海的夜景。以前还喜欢帆船模型,买不起精品,贴了一墙图片。 
    转眼二十八了,快二十九。很快就是三十。 
    现在只沉溺在一个名字里,快淹死了。 
    自救是本能。 
    我打电话约了墨医生。 
    回到家还早,我灵机一动,打个电话给杨柳。她在家,我买了小孩爱吃的零食杀上门去。她又胖了,儿子也一样胖胖壮壮。非常可爱,见到我满口“干妈妈”,一点都不认生,又不胡闹。我跟杨柳喝茶聊天,他乖乖坐在旁边玩飞机汽车。偶尔转向我们讨关注,问一下他的飞机部队要去哪儿执行什么任务,他笑得只剩下眉毛了。 
    杨柳姐说,大学四年念了还算没白念,教儿子教的还算顺手。我笑,搞不好孟先生看中就是这一点。有个说法,女人念书了就是为了凑足资本嫁个好老公啊。 
    她乱笑,真的为了文凭他娶博士的机会多的是。 
    我笑她不懂,博士常常嫁不出去。她说你不是已经嫁了吗?那么帅气的丈夫呢,又年轻。 
    我笑,是啊是啊。 
    末了,我该告辞了。她抱着胖儿子送我。 
    “……小音,不要把自己困在死角里头,想做什么就做啊。” 
    哎呀,到底是杨柳,胖了眼睛细了,心不曾变。 
    我告诉她近期大概会离开上海。安排妥当了再通知她们聚会一次。 
    回到家,还是早。我翻出箱底的图册,都是帆船。一页一页看过去。其实心理医生不是我的第一理想,以前最想当海员了。可惜高考填志愿,大连海事学院不招女生,招女生的专业身高却不够。 
    看得累了,干脆把封尘的皮箱什么的翻出来。 
    ~~~~~ 
    下午六点半。墨医生中午给了我电话说傍晚晚归,我就把忘记的午饭和晚饭一起解决了。墨医生送秦路回来,没进门就走了。舟大哥感冒了,平时那么刚硬的汉子,竟然躺在床上酸软无力,“真是丢脸极了”――他自己说的,短信里。 
    洗碗看到案头放了一套茶具,嫩黄的,很合适泡绿茶。 
    我打电话谢谢墨医生,他笑我。“小路要买的,挑了很久呢。” 
    我笑不出来。如果连他都来安慰我,我实在太失败了。 
    打电话给千语,她的情绪有点低落,从声音听来。嫁了所爱的人,不一定幸福。我相信先行,不过我忧虑豪门。 
    “……林音姐……你真的……” 
    恍惚记得,九个月前,她也这么支吾过。 
    “嗯,好久没回去了,回家过个新年,哄哄老妈开心。” 
   “你的家在这边啊。” 
    “哈哈,千语,从头到尾只有你这么看。我的任务完成了,他现在只缺一个勤快细心的保姆。” 
    “什么啊……先行也这么说的啊……” 
    “行。但是那个已经过去了啊――说起来还真可惜,以前你跟他沟通得那么好,现在怎么就不灵了。” 
    “那又不是我的本事,我只不过知道诀窍罢了……” 
    “什么诀窍这么厉害?闹不好墨医生用的上……” 
    “……林音姐,你真以为他以前就爱听我说话?我只不过每次说什么,在前前后后加上‘小林说’、‘小林喜欢’、‘小林要’、‘小林跟小路’……”她突然不吭声。 
    我也不吭声。默默把电话放下。 
   我看看整理到一半的衣橱,好乱。可是里头没有我丢掉的东西。找不回来了,已经。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拥有你,你拥有我。 
    我一边叠衣服,一边流眼泪。流眼泪不一定是哭,生理上如是定义。 
   通道另一端的门开了,他定格在那里,看着我。“看着”而已。我迎上他的目光,太远了,看不清。 
    被这么看着很残忍,我想对自己好一点,轻轻把房门掩上。 
    如果他会推门进来,如果他会抱住我,如果他会叫一声“小林”。 
   几秒后我拉开门冲出去,抱住他。 
    “小路!小路!秦路!你听见了没有!” 
    我闭着眼大叫。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小路不要我了?小路你不要我了――小路不要我了,小林要走了,你是不是――” 
    如骨鲠在喉。 
    我霸占了他的胸膛,哭。他的心跳我听得见,没有紊乱。我的心跳他听不见,我也听不见。 
    如果他推开我,如果他发脾气,如果他尖叫,我马上离开,再也不回来。 
   “小路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啊,你爱不爱我?” 
    我等你回答。只要一点声音就好,只有一个字就好。 
    “……痛……” 
    我听见他胸膛起伏的声音。     
十八、出口   
    痛,痛苦。 
    我松开手。 
    机票定在年二八晚上八点。回深圳的班机很多,这一班最便宜、最晚。可以让我有充足时间把屋子打扫一下。 
    机场哭别那种俗烂情节在这里不会出现,放心。我已经请了海阳跟秦路一起过春节。年二八海阳开始放假,正好。 
    我的画册找不到了。那天看完好像放回去了,也有可能塞到哪个角落,失魂落魄的,做了什么都没印象。算了,那么重,带着也麻烦。 
    我把资料退回给墨医生。跟舟大哥――嗯,前不久才知道,他才刚过二十五岁生日,白叫这么久大哥了――一起搬空了一楼的书房,准备给过了年住进来的特别护理师住的。名义上是“保姆”,可人家也是医专毕业的大学生。小陈年纪不过比秦路小一点,应该很合适。尤其在关于“Sex”的教育上。我把手头上关于孤独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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