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哓忆没有理他,继续看电视。
小辉也不生气,脱掉衣服,也钻进被窝和哓忆枕在一个枕头上看电视。
哓忆转身搂住小辉,躺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了。”小辉摸摸哓忆的头,低头看她。
哓忆没有抬头,将脸颊贴近小辉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摇摇头。
小辉关上电视,双手抬起哓忆的头,吻她~
这一夜,哓忆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体展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尽管他们如此‘坦诚相待’,但小辉依然遵守自己的诺言,没有要哓忆的身体。哓忆依保留着自己的处子之身。
夜里,哓忆醒来好几次,其实她一直没怎么睡。望望窗外漆黑的夜,看着身边熟睡的小辉,心里很是幸福,这之后的下一瞬便是无比的失落。她往小辉身边靠了靠,紧紧贴近他的胸膛,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小辉的肩膀。哓忆轻轻拿出小辉搂在自己身下的胳膊,和他的另一只手握在一起,放在自己胸前。她怕把他胳膊压麻了,明天早上他醒来后肯定会痛的。哓忆转身,紧紧抱住小辉,静静的看着他。这一瞬间,她仿佛知道了永远、心灵以及灵魂的所在,仿佛二十几年来的一切都为这一刻的守候。因为小辉的温暖、他的灵魂,她不知该如何珍藏,时间缓缓的流逝,她深知,以后他们无法一直相守,阻隔在他们中间的是广阔无计的时间和距离,挡在他们面前的是巨大庞然的人生。可这种不安,最后缓缓消融而去,最后剩下的只是小辉身体的温度和他心跳的节奏~
第二天,哓忆又一次带着离别的伤感,离开了这座城市~
、第十三章 关于宋宁
回到学校,哓忆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到小辉的论文写作中。开题报告,整理资料,梳理论文,每天去图书馆查阅各种资料,不时地与小辉交流。他用电话将自己老师的意见传达给哓忆,然后她再按照要求修改。就这样忙忙碌碌的时间很快就进入了六月份。
除了忙小辉的论文,哓忆也要准备自己的实验讲解与教学技能训练。为了给哓忆挤出时间,小辉负责帮哓忆查找她需要的备课资料,哓忆则负责帮他完善论文的撰写,添加目录,检查格式,直到最后定稿。她们好像彼此交换了角色。不过,小辉只是查查资料而已,他又不会备课,只是将一大推资料发邮件给哓忆。哓忆整天忙得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对此,宿舍的人很有意见,大家觉得她不该如此为小辉的论文奔波劳累,有时忙的甚至连午餐时间都没有。哓忆每次只是笑笑,任由她们批评指责自己,也不反驳,之后仍旧义无反顾的去忙碌。后来,宿舍的人都觉得她‘朽木不可雕也’,顽固不化,就不再在她身上浪费口水了。
其实,哓忆与小辉早已不似开始时那样,彼此之间有说不完的话。后来大部分时间他们只是偶尔发短信聊聊天。但现在随着论文的最后定稿,哓忆与小辉的联系又变得越来越频繁,每天都与他讨论论文的事。对于哓忆来说,每天能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是一种幸福,哪怕仅仅是因为他的论文。
小辉最近白天一直忙着练车,虽然早就拿到了驾照,但车就是要开的次数多了,才能熟悉;晚上有时间才会看看哓忆发给他的论文。其实他一般都不会看,他不是和同学出去玩,就是去看电影,一点也不操心论文的事。
端午节很快就到了。大家每天学习之余,都在讨论如何过端午节。哓忆的班级经讨论最终一致决定,举行包粽子活动,地点就选在教室。哓忆经常为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班级而自豪。为此,她没少在宿舍得瑟,当然阿娇也会很积极的配合她。宿舍里的人每次都会羡慕的不得了,然后再稍带骂一下自己班级的无趣。每当这时,哓忆和阿娇才会满意的笑笑,不再说话。这也难怪,她们别人的班级几乎一次也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基本也就是只有在过节的时候聚聚,而且都是那些‘恶俗’的活动—聚餐,唱歌。哓忆的班级就不一样了。排球比赛胜利了,大家会一起出去吃饭;越野赛获奖了,也会一起出去吃饭;春天会组织一起去春游;周六周天也经常会组织出去玩,爬山、沙滩排球、划船等各类的活动,各类的娱乐性比赛,花样层出不穷。又怎能不让别人羡慕呢?
哓忆很期待这次的包粽子活动,虽然她根本就不会包。可正因为不会,所以才更感兴趣。但是,最终她遗憾的没有参加。
“你端午节回来吗?”晚上睡觉之前,哓忆半躺在床上,继续研究小辉的论文,准备他论文答辩的资料。
“不回啊,怎么了?”
“没什么,本想让你回来的。”
“我不是五一刚刚回去吗?”虽然哓忆也很想见他,但毕竟上个月刚刚回去过。
“那不是一个月之前了吗?难道你不想我吗?”
哓忆不知该怎么回答,面对他任何的要求,她总是无法拒绝。“当然想啊,可回去总要有住的地方啊,端午节放假,我妹肯定回家,我以什么理由回家呢?”
“不想回就算了,其实你就是不想我,我不勉强你。”
哓忆放下论文资料,眼睛酸酸的。每次小辉这样的回答,总让哓忆不知所措。心痛。委屈。她也不清楚。哓忆躺在被窝里,“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困了,睡觉吧。”哓忆收到小辉的信息。
“你不要总是这样,不行吗?”哓忆叹口气,眼角有泪滴下。“我说过,有什么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或者你对我有意见,都可以讲出来啊,非得这样吗?”
“我说我困了,我要睡觉了。你不用想太多,不想回就不回吧。”
“你有什么就说啊,你说话的语气明明就是生气啊。”哓忆继续给他发信息。
哓忆回想之前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等了好久,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你睡了吗?”哓忆重新给他发信息。
结果,还是没有回音。“你睡觉吧,明天我再给你说。”
关掉手机,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滑落。哓忆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做对于他来讲才是对的?
第二天早上,哓忆发信息给小辉,“我端午节回家。”
直到中午睡觉的时候,哓忆才收到小辉的回复。“你真的要回来?”
“是。”
“你不是没理由回家吗?”
“我不想你生气也不愿你生气。”哓忆实话实说。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嘛。每次都磨磨唧唧半天。”
哓忆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对他表达自己的心情,唯有沉默才是唯一的答案。
“没事了,我睡觉了,我下午还得上课。”
下午上完课后,哓忆和晓英一起来到学校的票务中心买回家的车票。晓英知道哓忆要回家的消息后,没说什么,只是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也不要说话。”哓忆看着晓英,“我从一开始,就很认真的对待这份感情,我也知道,就像你们说的,我们最后可能不会有好的结果。但是,我想在大学里,在这段感情中,只这么一次,疯狂一次,为他,也为我自己。”哓忆不再看晓英,抬头仰望天空,“不是有句话吗?人这一生中,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你~”
“可是~”晓英欲言又止,“算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这样,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晓英冲哓忆笑笑,“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小苗不是说嘛,你外表看起来柔弱,骨子里却充满了疯狂。”
“可能吧。”哓忆也不确定,“其实,他挺好的。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们讲太清楚。但是,我真的想认认真真的,好好珍惜。”哓忆顿了一会,想了想,“他之前的女朋友曾经伤害过他,所以我对他说过,我不会伤害他,我永远不会是主动说分手的那一个。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想清楚了,我会退出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打扰他。”
“你疯了吗?”晓英气得握紧拳头,“如果他欺骗你,伤害你呢?难道你也要守着他,不离开他吗?”
哓忆点点头,“直到他选择离开的那一天。”
“你真是气死我了!”晓英恨恨的看着哓忆,“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答应我,替我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她们。”哓忆恳求晓英。她不想宿舍的人替自己担心。
晓英点头答应。“你是不是本来就没打算告诉我们?”
哓忆没有说话。
“算了吧”,晓英轻舒一口气。“既然你早就这样决定了,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以后有不开心的事,记得还有我们。别老是自己一个人全都装在心里。”
“恩。谢谢你。”
“谢你个头啊,快走吧。”晓英加快脚步,“去晚了可能会买不到票了,总不能让你站着回去吧。”
“哓忆,那不是宋宁吗?”晓英戳戳哓忆。
“是啊,那又怎样?”
“其实,我觉得他也挺不错的,你考虑考虑。”晓英别有意味的看着哓忆。
关于宋宁,哓忆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暧昧吧?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在没与小辉交往之前,她与宋宁也几乎没有交集。他们本不是一个班的,只是在一起上课,几乎没说过话。只是后来一次选修课上,他们恰巧坐在一起。而后因为老师提到一个比较热门的话题:结婚,房子。围绕这个话题他们展开讨论。哓忆说,她最喜欢的爱情是两个人一起奋斗,房子只要可以住人,不用太大也不用是新买的,两个人相亲相爱,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的这种想法让宋宁吃惊,他不相信在这个以有房为前提而结婚的时代,还会存在有这样想法的女生。后来他们又谈了很多,竟然惊奇的发现彼此之间,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很有默契。
后来,他们再见面时便会彼此打招呼,上课偶尔坐一起时,也会聊天。就这样,慢慢变得越来越熟悉。宋宁是射手座,而哓忆是白羊座,宋宁经常对哓忆说,射手座与白羊座是最佳情侣,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最佳组合。实验授课,他们还被分到一组。第一次为大家讲解实验,哓忆有些紧张,宋宁说按摩肩膀会让她放松,于是便帮她按摩。当然哓忆及时制止了他的行为。自从熟悉以后,他们之间的交集突然变得越来越多,直到成为别人所说的‘暧昧’。
其实哓忆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之间的状态已成为暧昧。直到有一次,阿娇很认真的问哓忆,她是不是在和宋宁交往。她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让别人产生误会。她的询问也让宿舍其它人知道了她与宋宁的事情。后来她们就会经常与她开玩笑,让她重新考虑。她们总是说虽然宋宁不如马哥长得帅,但其实也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家里经商的也很有钱,并不比马哥家差。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和你之间不存在距离的问题,如果你们在一起的话,他可以时刻陪你。你们彼此更了解,更熟悉。有时,哓忆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看身边经过的情侣,她一个人拎着暖瓶,走上七楼时,也会幻想,如果现在跟宋宁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场景。至少,会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每次幻想之后,哓忆总会把自己大骂一通。她觉得这样对不起小辉。她骂自己不该如此,然后告诉自己要好好对小辉。
她终于深刻体会到那句话:不是我身边没有好的男生,也不是我不动心,只是我身边早已有了你。
再后来,哓忆便会有意无意的与宋宁保持一定的距离。即使交谈,也会刻意改变自己的想法,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