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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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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了国际上应付的需要嘛。看来,主席对少奇同志、小平同志也有意见了。”田家英担心地说:“我就害怕主席听不进去同志们的意见,就像斯大林晚年那样最后落个骂名。到那时候,倒霉的还是国家。”

 

此刻,彭真的头脑非常冷静,他考虑很久才说:“我觉得,现在全党除了毛主席,没有任何人能把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紧紧地团结起来。现在是需要高度统一的时刻,我们只有尊重毛主席,才能渡过难关取得胜利。”

 

田家英知道彭真的思想,就说:“我对你信任才说这样的话,我很清楚我说这话一旦传出去的后果。但是我相信你不是那种靠出卖别人得到好处的人。”他在彭真面前沉默了很久,又说:“毛主席在一九五八年写了一首读史的七绝,是咏唐朝中期令孤楚的秘书郎刘芬的,诗中写道‘千载长天起大云,中唐俊伟有刘芬。孤鸿锻羽悲鸣镝,万马齐喑叫一声。’那时宦官专权,人才尽废。无功的充斥高官,溜须拍马的纷纷提拔。刘芬几次高考不第,日益心灰意冷,所以大胆上书,痛斥邪道,遭到了宦官们和无能之辈的诬蔑和中伤。所以,毛主席对这个人很欣赏,认为他在万马齐喑的时候,敢于站出来讲话,这种精神是难能可贵的。主席在大跃进的时候写这首诗却是为了歌颂当时敢于放卫星、说大话的人的精神,就不足取了。结果导致了两年后的大灾害。当国内外的舆论和人们纷纷指责他的错误的时候,他于一九六一年秋天又写了一首悼念屈原的七绝,这样说‘屈子当年赋楚骚,手中握有杀人刀。艾萧太盛椒兰少,一跃冲向万里涛。’他又对屈原的处境深表同情和赞赏了。总之,我认为毛主席是一个历史伟人。但是他太偏信一些人了,现在越来越喜欢吹牛皮、说大话,给他唱赞歌的人,所以我是耽心他在死后落骂名!”

 

“这些话,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少说或者不说,隔墙有耳呀。”

 

“谢谢你的好意,这类话我当然只是对你和少数的同志讲讲而已,你不要和别人讲了。”

 

“这个请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会保密的。但是你最好不要到处说这些话。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会碰上什么样的人。”彭真这样说。

 

其实,这不仅是彭真个人的思想,也是中央大多数领导的意志,在毛泽东的具体和直接领导下,中国共产党展开了同苏共领导人及赫鲁晓夫的大论战,国内也提出了“反修和防修”的战略思想。毛泽东的观点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

 

一九六四年二月,毛泽东再次批评“三和一少”(即所谓对帝国主义要和,对修正主义要和,对各国反动派要和;对亚、非、拉美一些国家的援助要少)和“三自一包”(即自留地、自由市场、自负盈亏,包产到户),说:“‘三和一少’是修正主义的国际纲领,‘三自一包’是他们的国内纲领。这些搞修正主义的人,有中央委员,书记处书记,还有副总理。除此以外,每个部都有,每个省都有,支部书记里头更多。”在这种情况下,中央大多数领导人都纷纷表态,决定和毛泽东保持一致。彭真同样也不能沉默了。他必须服从党的纪律和党的统一。他说:“要跟毛主席走,跟不上紧跑慢跑也得跟。”

 

一九六四年四月二十七日,彭真在第二次回侯马探亲途中,对《人民日报》记者发表谈话说:“我国社会主义社会的成长,经过了很多次激烈的斗争。第一次三反、五反,农业合作化,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反右派;这次五反、四清,都是这样的斗争。主张‘三自一包’的人,投机倒把的人,贪污盗窃的人,都是反对社会主义的,实质上是乞灵于资本主义。这样说,有人觉得紧张、严重。其实事实就是这样。主席研究了大量的事实材料之后,早就认清了事情的实质是资本主义反对社会主义的两条道路的斗争。为了不使许多同志感到突然,免得大多的同志跑不上来,掉了队,为了使大家自己觉悟起来,有思想准备,主席在北戴河会议上有意不提得那么严重,而把研究的结果叙述得很含蓄:形势、阶级、矛盾。到了后来,在‘五反’指示中,才讲了是阶级斗争,两条道路的斗争。到了头一个‘十条’(即《中共中央关于社教问题的决定》),就讲得更清楚了。”

 

在谈到革命的对象问题时,彭真说:“社会主义的革命,实质上就是革资产阶级的命。但是,不这样讲。因为资产阶级中许多人和我们共同反对过民主革命时期的三大敌人。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对他们仍然采取统一战线的形式,采取赎买的政策。我们对他们说,你们只要接受领导,还有前途,可以改造。”

 

很明显,彭真所讲的“资产阶级”,还是马克思主义教科书里所规定的那种传统的定义。而这种思想,已经远远跟不上毛泽东的思维发展了。

 

毛泽东在思索着防止资产阶级在中国复辟的问题上,首先防止中国出现他所称之为“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他先是提出了“官僚主义者阶级”的定义,进而归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而且这种要整的刘少奇同毛泽东首先产生分歧。他认为城市进行反贪污盗窃、反投机倒把、反铺张浪费、反分散主义、反官僚主义(简称五反),农村实行四清(即清工分、清账目、清财物、清仓库)都是必要的,正确的,在这个意义上阶级斗争则非搞不可。而把社教的重点,放在整党内走资派身上,他无论如何想不通。他的结论是:“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不要硬性规定。”

 

毛泽东在思索着,在按照他的设想严密地部署着。对于他的思想和即将提出的理论,中央最高层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理解。毛泽东在决策付诸实施之前,始终不露声色。他已选择了“突破口”,这就是文化艺术战线。

 

一九六四年七月二日,毛泽东召集在京的政治局常委讨论文化战线的社会主义革命时,他提出了中央应成立一个文化革命小组,负责文化部、中宣部的整风、整顿工作的意见,周恩来首先表示赞成。在谈到挂帅的人选和组成人员时,刘少奇的注意力很自然地对准了陆定一。他说:“就你这个中宣部长挂帅吧!”

 

陆定一连连摆手:“我当组长不行,我才浅学短,而且很迟钝,我作不了组长,只能当助手。中宣部自己挂帅解决宣传部门的问题,无论如何也是压不住阵的。”

 

“是的,自古以来医不自治嘛,你这个宣传部长已经很不称职了,我看也得换个人来领导你们。”毛泽东的眼光落在了彭真的身上,轻声问道:“你怎么样?敢不敢干?”

 

彭真没有退路,只得说:“既然别人不干,那就我来干吧。”

 

毛泽东笑了:“我看文化大革命这个帅,还是让彭真同志来挂!”

 

于是当场拍板,成立了由彭真、陆定一、康生、周扬、吴冷西五人组成的小组,即后来称之为“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组”,由彭真任组长,副组长是陆定一。中央特别规定:这个小组在中央政治局、书记处领导下开展工作。

 

毛泽东还特意地说:“康生同志是中央理论小组的组长,你们要让他发挥反修勇士的作用呀!”

 

彭真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样的职务,把他实际上推上了政治漩涡的第一线。从这年夏天开始,批判电影《北国江南》、《早春二月》、京剧《李慧娘》的锋芒逐渐地转向到批判杨献珍的“合二而一”论、周谷成的“时代精神汇合论”、冯定的所谓假共产主义人生观论、孙冶方的价值法则论,等等。毛泽东对报纸上发表的文章,几乎每篇都看,他对江青说:“许多的批判不疼不痒,没有触及到反修的根子上。”

 

江青亲自来找彭真,她问:“有一出戏叫《海瑞罢官》,你知道吗?”

 

“我看过,这出戏是吴晗同志写的。”彭真回答得很坦然,“恐怕会有一些缺点。”

 

“不是缺点的问题,而是有政治问题,应该引起讨论和批判。你先看看,完了咱们再交换意见。”江青说,“这些日子里我看了许多的戏,对北京的文艺界进行了一些调查研究,可以从北京发起这场革命。”“是主席的意见吗?我看还是先召集一些同志座谈一下,抓住主要的矛盾再说。”

 

彭真很快看完了吴晗在一九六零年写出并上演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然后在一次会议中对江青说:“我看了《海瑞罢官》了,没什么大的问题。吴晗这个人我了解,政治上跟我们党多年,改造得差不多了,是可靠的同志。他是搞历史的,在文艺上只是一个外行,他没有什么复杂的政治背景。”

 

“是吗?”江青诡秘地笑了。“我提醒你,历史界同样很复杂啊!有一批很坏的人,总是打着各种旗号用借古讽今,指桑骂槐的手段来反党,你得注意。”

 

彭真对这个女人的话并没有介意。

 

那时毛泽东除了五一、国庆期间回北京外,其余的时间大多在长沙、杭州、上海等地,对中央名曰“调查研究”、“修改著作”,实际上在酝酿之一场大的政治风暴。

 

一九六四年九月下旬,彭真带着乔冠华和王力来到杭州,向毛泽东汇报国庆十五周年邀请外宾的事。毛泽东听完他们的意见后,指着彭真问:“你这个五人小组的工作搞得怎么样啊,江青他们搞了京剧改革,我看学术上也要开展批评,不要搞得死气沉沉嘛。”彭真说:“江青搞京剧改革是有成效的,但她对文化界、学术界、历史界的看法也太偏激,照她看来,洪洞县里无好人了。”

 

王力看到彭真的脸色有点激动,再看毛泽东完全是副认真听取意见的神情,也就发表意见说:“现在学术批判一开展,动不动就提到政治上来,弄得大家很紧张。此外,文化上的整风也不能太扩大化了,凡事都应有个界限。譬如京剧改革我看不能一律排斥传统戏,对鬼戏也要具体分析,不必一律禁演……”

 

他讲着讲着,毛泽东渐渐收敛了笑容,沉下脸来,指着王力问彭真:“这个同志是中宣部的人吗?”

 

彭真急忙说:“他叫王力,江苏淮安人,是中央对外联络部的副部长。”

 

毛泽东“哦”了一声,似乎想起来了:“他就是你推荐的红秀才哟,那好,秀才们必须真正弄通马克思主义哟,不然过不了社会主义革命这一关。”他思索了片刻,接着说:“看来你们对江青同志有点意见,这没关系,可以当面吵嘛,真理就是大吵大辩中才能辨明嘛。她也许有点‘左’,但文化战线上的革命不搞不行的。另外,学术批判也是要有个界限,不能乱批一气。我看郭沫若、茅盾、范文澜这三个人不准批。此外,再加上一个翦伯赞。至于其他人的批判,也要抓准问题,要有理有据。文化战线的思想现在很混乱,必须来一个革命,进行一番总清理。”

 

“主席,你看过吴晗的文章吧?”彭真试探地问。

 

毛泽东点点头:“早先看过他的《朱元璋传》,我看他分析历史不是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我曾批评过他,不知他改了没有?后来听说他写了不少杂文,可惜读之不多。”

 

“这个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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