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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宠溺而又温柔的看着她。
冬日薄薄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使得他周身都如同镀了一层金色,他微微侧着的面孔,精致得如同鬼斧神工下的杰作,长眉清隽,黑眸狭长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浅扬,一身藏蓝色的军装穿在他身上,衬托出他笔挺高大的身形。
他长得如此俊美,身上凝聚的气势,亦叫人深深着迷,黎雨珊只消一眼,便迷失在了他焯约俊逸的风姿里!
然而,这个男人的目光却从来都不曾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的爱尽数给了裴烟,眼里只看得到她,这么多天,她发现,他不管面对谁,总能保持沉稳温雅的气度,唯独面对裴烟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才最丰富,愤怒,懊恼,戏觑,挑逗,微笑,关切……
她偷偷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愈是如此,愈是无法自拔。
所以,在看到他与裴烟交叠在一起的身体时,她心里才会生出那种奇怪的感觉,涩涩的,酸楚的,像是某件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人生生抢走,她居然嫉妒起了裴烟。
她曾听别人说起,当歌女的没一个是正经的,混迹在风月场的她们,私生活混乱不堪,拥有无数男人,她不明白,傅亦辰为什么会喜欢她。
比起表姐来,自己要来得清白的多,不是吗?
斐烟忍着浑身的酸痛坐起来,不忘回头去瞪男人,凌乱的发丝散于肩头,阳光从窗棂中恍入,光线浮动在她凝脂似的肌肤上,将她的身姿勾勒出几分美好。她转过身子去取衣服,身子一转,迷蒙的阳光仿若是散落了一般。
傅亦辰坐起身子,身上的毛毯从身上滑落,目光深沉中带了几分玩味,手掌一收捏住斐烟细滑的胳膊。
一股力道从臂上传来,斐烟的足跟一转,像一片飘零的羽毛,跌落在沙发上。傅亦辰的唇瓣辗转流连于她的如同花瓣般柔软的唇上,“真是个小妖精。”
不论斐烟如何反抗,傅亦辰的掌心仿若是点燃着一团火球般,燃烧了她的理智。接下来,又是一阵厮磨……
结果,愣是折腾了近两个小时,裴烟才从房中走出来,走过走廊,远远的,便看到坐在花厅里等着自己的黎雨珊。
“说吧,出什么事了。”
裴烟在黎雨珊面前坐下,一身新式旗袍勾勒出她的身段,她抬着眸子看着黎雨珊,浅浅的呼吸在空气中荡开,嫣红的唇瓣说不出的诱人,她浑身充满贵气,同时又带着一股子慵媚。
黎雨珊暗想,如此妩媚动人,天香国色,也难怪男人会痴迷了。
“我,我父亲,现在就在楼下了,我……我害怕,就过来了。”
裴烟早已料到,她是同情黎雨珊,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表妹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女人的直觉向来很灵,而她心思通透,这些天,她已经看出来黎雨珊对傅亦辰的心思。
抬起眼眸,目光中尽是凌冽,轻描淡写的在她的身上晃过,唇角上的笑意荡出。她站起身子,衣摆上的兰花,摇曳出清丽动人。她目光一敛,睫毛上微光颤动,玫红的唇瓣微微启开,舌尖一转,声音倒是轻柔了几分,“怎的?莫非你打定了主意,以后不认这个父亲了?”
仅仅是一个目光,黎雨珊心头一紧,胸口轻轻的浮动。她的目光垂落,却看到斐烟旗袍的衣角上晃动出一抹金光,金丝勾勒的荷叶边缘延绵起伏的烙在了她的心头。黎雨珊的眸眼被刺的生疼,转过眸眼却躲闪不过裴烟的高傲,“我……”
黎雨珊紧紧的握着拳头,心头被烙出的伤,疼痛蔓延至呼吸。她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是不是都让裴烟看了去,她感觉自己是没有什么破绽。
“行了,我现在出去帮你打发他。”
恰好这时,傅亦辰已经走到廊前,细碎的阳光落在他颀长挺拔的身影上,衬得他俊美焯约,“我陪你一块去。”
裴烟微微一笑,朝着傅亦辰走去。
就像是着了魔,黎雨珊也尾随裴烟,朝着傅亦辰走去,她甚至忍不住想象,傅亦辰其实正对着自己笑,那温柔宠溺的目光,亦是笼着自己的。
鞋子在地上滑出声响,眸光中夹着几分楚然,睫毛中仿佛能晃出几分泪光,神色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拉住斐烟的胳膊,指尖划过衣袖上的浮花时,心中再次绵延出生疼。
黎雨珊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向傅亦辰瞟去,每一眼都含着娇媚,眉间仿若凝着委屈般。傅亦辰却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眸光投向斐烟尽是柔情似水,步履矫健的走了出去。
他身姿矫健,步伐落地有声,敲在少女情窦初开的内心上,浅浅的,酸酸的,有些什么东西就随之萌芽,裴烟在夜上海那种地方已经混迹了那么久了,别的不多说,就说看人这一点,怎么可能会不准?此刻,黎雨珊眼中的那点小情绪全数都落尽了裴烟的眼神中,裴烟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
这是少女怀春的眼神,可是没办法,这男人是她的,她不会叫任何人夺走,即便那个人是她的表妹。
傅亦辰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招风的,喜欢他的女儿不在少数,多她黎雨珊一个不多,少她黎雨珊一个不少,毕竟傅亦辰这样的男人这么优秀,别人喜欢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是从小就会觊觎她东西的黎雨珊。
这会子不仅仅觊觎上她的东西了,还觊觎上她的人了,当初自己与江彦西在一起,她就想与自己抢,如果这次她还敢打傅亦辰的主意,她保证,她也一样会将她黎雨珊送去李家。
“我留你在这里,也不需要你多做些什么,恪守本分就行了,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来一些什么。”裴烟轻轻甩开黎雨珊的手,压低了嗓音警告,她的朱唇一启一合,仿若把空气都含的温软了。
黎雨珊知道裴烟是已有所指,但是现在她必须要靠着裴烟,等于是寄人篱下,自然是裴烟说什么是什么的了,裴烟这么说,她也只能够连忙点头,生怕裴烟生气,一怒之下在现在的情况下将自己赶出去,毕竟自己的父亲还在门外,现在被赶出去的话,她可就真的是没有活路了。黎雨珊将目光中的阴狠敛入自己心中,温婉的气质中携带了几分阴沉。
她恨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小到大,她在自己的面前总是有一种优越感,她是真正的大家小姐,自己只能跟在她的后面,像是她的跟班一样,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自己就是要,也是要她用过的,怎么能够比?
她要嫁的人是门当户对的江家少爷,青年才俊,长相不凡,可是自己呢,以后只能嫁给一个普通人,这让她怎么能够甘心,她想要抢夺裴烟的未婚夫,却哪里料想江彦西竟然害死那么痴情的一个人,让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现在的这个男人就不一样了,即便是傅亦辰身世不凡,却也毕竟是个男人。现在是裴烟的金主,金主嘛,随便都可以换自己的宠儿的,到时候,那个宠儿换成自己,看她裴烟还怎么和自己指颐气使的,她裴烟现在有什么,不就是有那么一个男人吗?到时候那个男人一定会成为她的。
她是小家碧玉的大姑娘,到现在还是干净的身子,哪里是裴烟这种在夜上海摸爬滚打滚了一身泥的女人能比的。黎雨珊这么想着,缓缓的直起身子,再无卑躬屈膝的模样,颔首掩饰住唇角那抹冷笑。
她亦是不敢表现出来,那个男人现在毕竟还不是自己的。
裴烟看着黎雨珊,要不是看在她还是她名义上的妹妹,而且她不忍心看着一个如花的女孩子就这么变成一个傻子的媳妇,她才不会收留她,养虎为患。
不过说是养虎为患,也实在是过了一些。“我们现在要去见你父亲,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裴烟自然地挽了傅亦辰的手臂,眸光的凌冽中含着几分笑意,气度雍容的将黎雨珊看着,就像小时候她高高在上的那般。
黎雨珊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恨色,可还是低了头,唇一动声音中尽是柔软,“我不去了,我哪里敢去,我父亲要是看见我,这件事情定是不那么容易善了。”
再说裴烟现在将自己留在这里本就不是多么情愿的事情,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裴烟一个心烦,再给自己赶出去怎么办。
裴烟也一早就知道黎雨珊会说自己不去了,也不在说些什么,只是浅浅的看了她一眼,身子一转流苏在空中划出一个精美的弧度,旗袍的下摆在她纤细的小腿上浮动,她的高跟鞋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地上,也是落地有声。
看着裴烟离开时候的高傲背影,黎雨珊心中不屑极了,不过是一个歌女,即便是跟了一个有能耐的男人,却也是一点朱唇万人尝。
黎雨珊气恼地折回花厅,石桌上有她喝了几口的茶,她一时无处发泄,手一挥了,茶杯便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忆起刚才裴烟和傅亦辰一同躺在地毯上的情景,她的脸就不自觉的红了,要是在那个男人身下的女人是自己……这么想着,她沉醉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尽是旖旎的场景。
黎青业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傅亦辰的近卫侍戎拦在门口,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畅通无阻呢!就知道裴烟那个丫头还有那么男人没有那么的好相与,不过,傅亦辰身为军阀,当然是不好惹的。
割据一方的军阀怎么可能会缺钱,自己上次只不过就是要一点钱,看那两个人对自己的态度,竟然那么的凶,越是这么想,他的心中越是生气,胸口不停的浮动,眼眸中透出一股阴狠,可是心中却尽是无可奈何。
“你们再揽着我,我可是要急了,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的舅舅,你们也敢拦着我!”侍卫们脸上冷肃异常,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们都是铁血军人,对于首长的吩咐毫无保留的去执行,其余的,他们无需去管!
所以,他们面无表情地将黎青业拦在了门外。
这边黎青业还和这些亲兵僵持不下,那边一袭黑色的西装傅亦辰已经阔步及近。眼眸微微的眯起,含着一束阴沉的光芒,他脚步间尽是冷沉,漆黑的眸色深不可测,周身散发着一股威严。
黎青业看着傅亦辰出来,搓着手,眼眸中转出笑意,一反刚才和亲兵们凶神恶煞的样子,笑眯眯的迎上了傅亦辰的目光,可是在对上傅亦辰的目光的时候心中还是一寒,这个男人,眼神怎么可以这么凛冽,每每对上他的目光,都会让人产生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你看,我这不是带着东西来看看裴烟吗?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在门口安排上警备了,他们一定是没有见过我的吧?都不放我进去!外甥女婿啊,还好你来了,外边这样冷,快,快让舅舅进去坐坐”他微微的弯着身子,语气中尽是讨好,唇角的笑意浓密到了眼眸中。
自己上次的状态这个男人又不是没有看见,这个时候能不能给自己看门都看这个男人的心情了,再说了自己上次的态度是那个样子,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待见他的了,他现在场面客气话倒是说的不错,然而这个男人会不会给自己面子还未可知,这个男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并非几句场面话便可以摆平的。
傅亦辰的目光扫过男人手上的袋子,眼眸中透出几分凉意,笑容浮动出唇上,面容俊美中生出几分阴狠,更是增添了他身上的肃杀之气,这个表情,就像是一把利剑将人刺得血肉模糊。
黎青业现在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自己的手举在那里,是举着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男人的这种笑,也完完全全就是一种看不起他的笑容,这个样子的傅亦辰真是仿佛主宰生杀大权的罗刹,让人看了就心生畏惧,“您看,虽然东西轻薄,但是重要的情意,你说是不是?”
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在飞箭一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