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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售票员这么说,黎青业顿时就大松了一口气,只要黎雨珊还没有离开西城,这人找起来就方便的多了!相反,若是黎雨珊离开了的话,这世界之大,他再想找起来可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的困难了!
想着李家人跑去家里质问的情景,他顿时很是愤怒,心想这死丫头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只不过就是一门亲事,现在都是民国了,新社会了,结婚都还可以离婚!再说了,一个傻子,能管的了她什么,到时候还不是什么都由她说了算,还能继承李家一大笔家产,有这等好事她还想着逃,脑袋八成被门挤了!
黎青业就是这样的无赖,自认为自己将女儿卖出去没什么错,甚至算得上精明,哪里有想过,女儿嫁过去后,会不会真的幸福。
此时他简直心急如焚,因为要是再找不着黎雨珊,李家就会将原本付给他的礼金全部要回!麻烦的是,那笔钱早就被他输的一干二净了,即便他现在想还,也不可能还得起!
也不知道黎雨珊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在西城,黎雨珊没什么朋友,黎家在这也没什么亲戚。
站在火车站外,黎青业皱着眉头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脑袋中一团混乱,家底被她输的一干二净,黎雨珊走的时候几乎身无分文,即便她不离开西城,想要生活下去,也只能找人收留自己,在西城这么个举目无亲的地方,她又能找到谁?
亲戚……等等,他怎么忘记了,现在在西城,他其实还有着这么一房亲戚!
脑袋中灵光一闪,黎青业想起了斐烟。在西城,黎雨珊能找的也就是裴烟这个表姐了!
想到斐烟,黎青业不由皱了皱眉头,上次自己被她赶出来裴家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实在不觉得自己这个外甥女好说话,自从她从上海回来,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少女,变得冷漠无情,叫人捉摸不透,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会收留黎雨珊。
可是想着斐烟厌恶的是自己,黎雨珊毕竟是她的表妹,若是黎雨珊求她,她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吧?
不管黎雨珊是不是真的在裴烟那里,他都是要去找一找的,他急着将黎雨珊带回去交给李家,可是很快,他又意识到一点,如果裴烟当真收留了黎雨珊的话,就一定是不会将黎雨珊轻易交给自己。
黎青业面上泛起一丝烦躁,一路上都阴沉着一张脸,他知道一会不能与裴烟硬碰硬,因为他再硬,也不如裴烟身边的那个男人硬。
忆起傅亦辰阴冷的眼神,威压慑人的气势,黎青业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傅亦辰想要他的命,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想到这,他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市侩的嫉妒,也不知道裴烟是使了多大的本事才勾搭上这个男人的,他要是自己家的女婿可就好了,那自己以后可真的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吃喝不愁不说,还能随便的去过赌瘾,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只是可惜,自己的女儿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能钓到那样的大鱼,还得将她卖掉,才能还上赌债。
为了更好的与斐烟周旋,他在路边还特意买了一提便宜的水果,拎在手中,一兜一兜的走着,暗想,这才像是去亲戚家串门的样子嘛!
黎雨珊确实在离家后就来找了裴烟,裴烟一听说舅舅为了还赌债,居然连亲生女儿也卖,气得当下攥紧了手,虎毒不食子,舅舅这样做,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看黎雨珊楚楚可怜的模样,裴烟当即心软了,黎雨珊现在的年纪,正与她当初进夜上海时一样,含苞待放,清纯美丽,如果真的嫁给李家做儿媳妇,那这辈子就毁了!
自己深陷风月场所,自然理解这其中的悲哀,所以,她毫不犹豫就将黎雨珊留了下来。
收留黎雨珊的同时,她就知道,黎青业迟早会登门来要认的!
到时候自己要是不放人,指不定那个赌鬼要怎样闹腾,想到黎青业那副丑陋的嘴脸,裴烟就厌恶到了极点,
但是相比于上一次,裴烟这一次反倒淡定了下来,只见此时,她静静的坐在了梳妆台前面,雪白的手,正轻轻往脸上抹着护肤品。
那些护肤品只是滋润皮肤的,不是用来化妆的,自从离开夜上海,斐烟几乎就没化过妆,可能是在夜上海那种地方呆的久了的原因吧,每天上台前,她就总是将自己化的妖娆妩媚,魅惑众生,然而她更喜欢自己素面朝天的样子,此时镜子里那张精致的面庞,就清丽干净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
傅亦辰也喜欢这样的裴烟,因为这样的她是卸下了面具和防备之后的裴烟,而不是风情万种的夜玫瑰,就像是一个邻家的女孩一般,任他一人宠着,惯着。
斐烟自镜子前站起来,施施然站在了傅亦辰的面前,她的姿态娴静优雅,此时身穿一件蜜色旗袍,旗袍上绣着精致的兰花,她站在傅亦辰的面前,玉面玲珑,风姿焯约,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就这样静静的将傅亦辰看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瞬间就让人看的痴了。
傅亦辰眸光灼热,不舍得挪开一分,她总是这么的勾人!
她在夜上海那种地方锻炼锤炼的,千百种姿态,怎么捏,怎么柔,她怎么都能变,不管怎么样,她都能够瞬息万变的给你找到合适的姿态和角色,而且演绎的淋漓尽致。
傅亦辰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戏子。是一个天生的戏子,适合每一个角色,能够演绎每一种风情,而且不管是哪一种风情,全部都是淋漓尽致的。
她是一个好戏子,但是他不喜欢她将自己演戏的天赋全部都用在他的身上,裴烟眉眼含春的将眼前的男人望着,那眉眼中的多情,足足像是一池春水,溺死个人,但是偏生的她的那双眼就是让人止不住的沦陷,止不住的沦陷下去。到最后,无法自拔。
裴烟看见了傅亦辰眼中的痴迷,顿时面上飞上两朵红云,“怎么这样看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转瞬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暧昧,不由更为羞赧,浓密的长睫毛垂下,在脸上投射下扇形的阴影。
傅亦辰却依然看着她,目光越发幽暗深沉,潜伏的渴望被斐烟彻底的撩起,眼前的她,就好比一朵洁白美丽的白兰花,叫人忍不住采撷占有,甚至比起以前的慵媚撩人,更让人有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
“讨厌,我不理你了!”
见傅亦辰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在自己身上,裴烟顿时有一种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的感觉。心跳的狂乱至极,斐烟索性转身往里走去。
怎料步子刚迈出去,手腕便被人攥住,用力一拉,顿时她整个人都跌入他结实的怀抱!
“想上哪去?”傅亦辰暗哑着嗓音问,一双眼就像是最耀眼的黑曜石,让人情不自禁地受他蛊惑。
他皱了皱眉,染满情欲的眼紧紧盯着怀中的女人,惹了祸,就想走,当他傅亦辰好欺负?!
裴烟自然感觉到了他渐渐灼热的身体,却兀自抬起头,不服气道:“怎么,跟你在一起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想离开一步都不行?”
怎料男人霸道至极,简单地自唇间吐出两字,“不行!”
裴烟还想反驳,可刚一张嘴,男人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便落了下来,先是吸允她的唇瓣,而后长舌探入,勾住她的香舌,肆意绞允!
他吻的很急切很粗鲁,霸道地含着她的唇舌,斐烟舌根传来一阵痛楚。
这才是真正的傅亦辰,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温文尔雅,但那不过是他的伪装,他的骨子里,其实就是一匹凶猛的恶狼,一上来就将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微微睁开迷离的眼,斐烟对上了傅亦辰眼暗沉沉的黑眸,就像是着了魔,她主动伸出皓腕,攀附上他的脖颈,紧紧环住,好似生怕他会自自己身上抽身离开似的!
傅亦辰只感觉自己的脑中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炸开了,浑身的血液都向着一个地方聚集,浑身的肌肉也都绷紧了起来。
全部的理智都用来叫嚣着,占有她!伸手紧紧地将裴烟的腰身叩向自己,使她紧紧的帖在自己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体不停的压迫靠近,裴烟甚至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要将自己揉进骨血里面。
可是实际上,傅亦辰是真的爱裴烟都爱到了骨血里面,她已经成了他生活和生命的一部分,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分开的。如果要分开无异于要割裂他的血肉和生命,让他变的不再完整。有裴烟在,他的生活和生命才是完整的,倘若裴烟从他的生活和生命中抽离,那是多么的疼痛,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彼此的身体都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傅亦辰一口就含上了裴烟的耳垂,她的耳垂小小的,粉粉嫩嫩的,让人看了好不垂涎,然而这里,同样也是裴烟的敏感点,裴烟没想到傅亦辰竟然这么疯狂,就这样就将她的耳垂含进了口中。
刚才才穿上的旗袍,又被他褪下,地上,她蜜色的旗袍,褥裤,他的西装上衣,长裤,白衬衫……杂乱地摊在一起。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傅亦辰顺势将她压在地毯上,一番啃咬亲吻后,两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他总是这样生猛,温柔里带着一股狠劲,裴烟脸上带着异样的潮红,仰着下巴大口呼吸,难耐下时而嘤叫出声……
他就像最骁勇的骑士,不断的进攻叫她溃不成军,随着他愈来愈快的动作,她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地毯,纤细的手,不断攥紧,再攥紧……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羞涩,到后来,身体诚实的反应,叫她不禁弓起身,去迎合他。
她的主动叫他欣喜,亢奋下几乎猩红了眼,扣住她的腰枝,持续猛送。
她已经到了两次,身上的男人依旧兴致勃勃,大有持续酣战之意,然而,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一个娇美的女声,脚步慌乱地往这边跑,“表姐,不好了!不好了……”
长廊上虽遍布傅亦辰的近卫侍戎,但是他们都知道,黎雨珊是斐烟的表妹,一路上无人敢拦,直到快到房门口的时候,周继阑伸出手来,却被焦急的黎雨珊一把推开,飞快地往前跑,然后将眼前紧闭的房门一推!
方才两人意乱情迷,并未插门,此时见有人要闯入,裴烟惊慌失措,好在傅亦辰反应快,长臂抓过沙发上的毛毯,将两人光裸的身子遮住,才不至于春光大泄!
黎雨珊因为跑得太急,此时难免有些气喘,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了半响,待到反应过来,不由捂住眼睛叫了一声,掉了头,将门一关,又跑了出去!
周继阑见黎雨珊满脸通红地跑出来,在心中闷哼了一声,刚才都拦过她了,自己非要跑进去,怨得了谁?!
裴烟看出来某人因好事被搅而不痛快,却依然轻轻推了推他,“放开,雨珊还等着我,有事要跟我说呢!”
他的手还紧扣着她的腰,似乎不打算放开。
他眸光暗沉,一动未动。
裴烟不得不重复了一遍,“雨珊还在外面等着……唔!……”
傅亦辰才不管外面有没有人找她,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不要她,他会被自己的欲火烧死!
裴烟一开始还在推拒,但很快,便沉溺了下去,软在他怀里,破碎的娇哦从口内不断溢出……
黎雨珊靠在廊下,手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脑海里依旧浮现着方才那一幕,有羞涩,有尴尬,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暗藏胸口。
其实从第一眼看到傅亦辰,她便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倾慕之情。
她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还记得那天,她走投无路来这里找斐烟,他正与裴烟坐在花园的亭子里,裴烟低头翻看着一本书,他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宠溺而又温柔的看着她。
冬日薄薄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使得他周身都如同镀了一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