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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夜赶过来,可是到了这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裴烟。裴烟的眉眼那么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一颦一笑,还那么的清晰,他日日回忆,夜夜回忆,就生怕自己忘记了。
“怎么还站在这里怂了呢?进去吧。”陈甜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段云峰的身后,冷眼将他寂寞的背影看着,萧索的让人心疼,她原本觉得段云峰就不应该去就缠裴烟,应该放裴烟幸福,可是自从那天,她看了他的落寞神色之后,似乎突然有些理解了他。
爱一个人,原本就是没有错的,应该去为自己努力,爱一个也原本就是盲目的,就算知道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别人,也还不死心的想要去试试。
陈甜甜承认,就是那天,他的那一缕孤独和寂寞撼动了她的心,原来就连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也是会有心的,也是会心疼的,不光他们这种在红尘中挣扎的人有这样的心思。
那一刻,她的心被触动了,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吸引了,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爱自己,但是她就是想要陪在他身边,在他每一个寂寞的时候,虽然她知道,他生来寂寞,并不是身边有没有人陪酒能决定的,但是她还是不忍心放他寂寞的时候还孤身一人,她想要让他好好的,甚至是不再寂寞。
她们这种红尘的歌女,自然是不可能奢望段云峰这样的男人,将心思落在她们这样的女人的身上的,她当然也不曾想过自己和裴烟一样幸运,但是她还是想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她们歌女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卑微的,甚至是默默无闻的。
段云峰有些匪夷所思的转过头看向陈甜甜,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不明白为什么陈甜甜也会出现在这里,在他离开的前一天,陈甜甜就已经和他请了假,他也没多想什么,就点头答应了,却没有想到,却又在这里看见她了。
陈甜甜浅浅的笑着,她的眉眼也是落寞的,但是却绽放着一种妖艳的姿态,她当然明白为什么段云峰为什么这么看自己,他一定很疑惑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吧,但是她自己清楚,因为她知道他会来,所以她来了。
“我好朋友的生日,为什么我不能来!”她眉眼清冷,好像这一刻,真的不再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抛却了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差距,只是两个人,普通的人站在这里一样。
段云峰听到陈甜甜这么说也没有怀疑什么,她们两个的感情向来好,她过来给自己的朋友过生日也是与情理之中的,他当然也想见到裴烟亲口说一声生日快乐。
但是他怎么会不明白,裴烟离开就是因为不想看见自己,今天是裴烟的生日,他更不想就这样出现,搅了裴烟的好心情,所以他的勇气,到了这里就真真正正的用尽了,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心中是想要进去的,但是想要裴烟对自己的抗拒,他却又提不起想要进去的心情和心绪了。
陈甜甜浅浅的笑着,当然也是在揣摩着段云峰的内心,段云峰现在是不敢进去,害怕自己会得罪了裴烟,害怕裴烟会和他更加的生疏,陈甜甜对裴烟的了解,如果段云峰现在进去,而傅亦辰还在的话,势必是会让两个人更加的生疏的。
段云峰的这个想法固然也是对的,但是陈甜甜现在心中也是极其的不舍的,她怎么能看他带着满腔的希望来,最后带着失望离开。陈甜甜更是不再说些什么,伸手拿过段云峰手中的项链,陈甜甜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入裴家大宅。
段云峰的眸色一暗,她竟然在帮自己,他的眉眼低敛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虽然这个项链不是自己亲手交给裴烟,但是只要交给了裴烟手里,将自己的心意交了出去自己也就知足了。
裴烟和傅亦辰还在忙碌着收拾屋子,门响,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陈甜甜,陈甜甜眉眼含笑的将裴烟望着,“生日快乐!”裴烟的眼眶一热,她差点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她的生日。
这么多年,裴烟每次过生日,陈甜甜都会和裴烟说一声生日快乐,有时候会送裴烟一点什么,又或者有什么东西强行的塞给裴烟,再让裴烟请她吃一顿饭,这就算是裴烟的生日了,裴烟这次过生日竟然就将陈甜甜这个好朋友抛在脑后,这要是让自己这个话痨朋友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念自己呢。
不过裴烟还是有些抑或的,她认识的陈甜甜,是不会只为了她一个生日就跑了这么远来找她的,所以连忙迎了上去。“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和段云峰闹翻了,没关系,我说了会管你,就一定会管你的。”
裴烟的心中还是比较焦急的,陈甜甜听到段云峰那儿三个字,但到低敛了眉眼,也不再说什么,将手中的盒子塞到了裴烟的手中。
“他让我把这个给你,你还是别乱想了,我是你的姐妹,就不能为了给你过生日跑一趟吗?”陈甜甜撅起了嘴巴,看着站在那里将她看着的傅亦辰友好的一笑。
不是所有人都有傅亦辰这么好的命,她的笑容里呆了点点的苦涩。裴烟将手中的盒子有塞给了陈甜甜。“你给他带回去,我不要。”裴烟现在不想欠任何男人的情,她这辈子就和傅亦辰一个人牵扯计算不清就已经足够了。
裴烟也不再说些什么,转身就走。陈甜甜还是将手中的盒子塞回了裴烟的手中。“这是人家给我的命令,你是我的姐妹,就不要难为我了,你的生日,这一次,陪在你身边的人也该换换了,我走了。”
不再等裴烟开口,陈甜甜转身就走,裴烟皱着眉头将手中的盒子看着,这个男人,他又是要干什么,她在夜上海那么久,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唯一琢磨不透的男人就是段云峰,他行事一直都是难以捉摸的。
裴烟打开手中的盒子,就看见了自己当初因为走投无路的时候当掉的项链,这条项链,不仅是她以前的记忆,还是她和江彦西的记忆,是一次自己过生日的时候江彦西送给自己的。
段云峰也可谓是有心了,只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段玉峰要是知道这条项链最初的来历,会不会还选择这样做,将项链随手放进一个抽屉里面,就又和傅亦辰去收拾屋子去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她也会有一天,那么简单,那么随意的将这个男人的一切放在某一处,那么轻松随意。
段云峰看见陈甜甜出来,眼眸猛然一亮。
陈甜甜当然也知道他等的是什么,原来他这样的男人,也是会让人心疼的,笑着扬了扬手,示意自己已经将东西交给裴烟了。
“他们两个过生日去了,至于我们两个人,一起走走吧。”
陈甜甜的眼神波澜不惊的看向前方,好像心中真的没有什么杂念一样,波澜不兴的样子,好像将一切外物都看成了身外之物,这一刻,她也脱离了夜上海的红尘滚滚,好像真的变成孜然一身,两袖清风的样子。
他发现,不管是裴烟还是陈甜甜,她们脱离了夜上海之后全部都变了样子,全部都不再是当初的那种模样。好像夜上海只是一个舞台,她们也只是一个一个的戏子,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在什么场景下,做什么样的人。
如鱼得水,信手拈来。
“那就走走吧。”一时之间,他竟然发现她和她是一样有着一种爱而不得的落寞。他是爱裴烟而不得,那么陈甜甜呢,陈甜甜是爱谁而不得?
难不成是爱傅亦辰而不得,傅亦辰的心中满是裴烟,自然是不可能对陈甜甜上心的,但是夜上海这种地方,原本还是好朋友的两个歌女为了一个男人撕破脸,甚至是大打出手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的。
看她和裴烟的感情,应该是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打起来的。也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陈甜甜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给裴烟过生日的么,这回怎么反倒是过来陪自己了呢。虽然心中是有些不解的,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自己现在的心情也确实是凄凉和寂寞的,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的身边能够有一个人陪着自己也是好的。虽然他知道就算此时此刻有人陪着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去舒缓自己心中的寂寞的。但是有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也不至于显得自己有那么的可怜。
裴烟和傅亦辰将房间收拾好了,相视一笑,这里以后就是两个人的家了,裴烟浅浅的环视四周,有些心酸了笑了。
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就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回来了,也永远不能将裴家的大宅赎回来了,哪里知道,她还能回到这里,还能将裴家的大宅赎回来,还能住回原本的家中,然而帮着她做到这一切的就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叫做傅亦辰的男人。
“今天你过生日,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是不是还有朋友,定了酒楼,如果你有朋友可以叫过来,没有朋友的话,就我陪你过生日也好。”傅亦辰的语气淡淡的,他静静的将裴烟看着,原本他也是想着就自己陪着裴烟过生日的,却不曾想陈甜甜竟然来了自己,他也不知道裴烟在这里是不是还有朋友。
裴烟低敛了眉眼,倒也不再说些什么。她在这里原本还是有些朋友的,她们都是一些大家的小姐,偶尔一起出去逛逛街,喝喝茶,到最后她们家落魄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人站出来为她们家说话。那个视乎,她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些在一起玩的人,哪里是什么朋友。
浅浅的摇了摇头,裴烟扯开一个妩媚众生的笑容。“有你陪我过生日我就知足了。”
傅亦辰揉了揉裴烟的发顶,有些心疼,也不戳破她的面具,她只是想欢笑着活着,即便她浮生多悲伤,可是谁也不能拒绝她去欢笑,哪怕是强颜欢笑。
裴烟的生日过的没什么太过特殊的形式,这里毕竟不是上海,再说那些已经落了俗套的生日,玩什么浪漫傅亦辰都不想再去用。只是这次的生日蛋糕倒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这个蛋糕一看就知道是准备了很久的。竟然做成了裴烟的样子。
这个样子,是傅亦辰第一次看见裴烟的时候裴烟的样子,那蛋糕做的惟妙惟肖,将当初裴烟的每一抹神韵都非常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裴烟吃惊的看着那个蛋糕,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见你第一面,回家之后就找人画了你的画像,这次你过生日,就将这画像给了蛋糕师傅,给你做了这个蛋糕,我真的是见你第一面就被你吸引,不能否认,是因为你长的实在是太漂亮,但是你也知道,我是傅亦辰,不可能就为了一个女人的容貌而去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会被你吸引,总是会情不自禁将目光锁在你的身上,就好像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你一样。可能,这就是爱情吧,说不上来为什么爱,就是想要对你好。”
傅亦辰原本是想和裴烟说些情话的,毕竟这是自己和裴烟过的第一个生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在心中好像有千言万语的样子,现在在嘴里,却辗转咀嚼,都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到了嘴里却变成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支离破碎。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裴烟,就好像着了魔一样,可是他就是舍不得裴烟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就是想将裴烟紧紧的守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安心一般。
裴烟细细的看着那个蛋糕,当真是惟妙惟肖,这一定不是普通的蛋糕师傅能够做出来的,她自己都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初见傅亦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那个时候的自己,只当自己是一个逢场作戏的戏子,戏子无情,又怎么可能会去对一个恩客仔细记忆。
却不料,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将自己记住了,已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刻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