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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如果一直以来她每天除了表演还需要去应付这些男人的话,说实话,她要受不了了。
“云少,我是真的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打扰云少了,我相信,如果云少寂寞了的话,还是有很多人愿意陪着云少的。”
裴烟这一席话说的浅淡,拒绝之意却在明显不过,段云峰一想到裴烟走出这个门就会去陪那个男人,心中就窒闷的不得了。
可是出于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一个女人将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能再继续说些什么么?
“好,你走吧。”他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么一句话,说的他肝胆俱裂,他只是不会爱一个人而已,可是不代表他也没长心,也不会痛,他长心了,他也会痛,只是一直以来所有人的都没有踩到这个他心里最最柔软的地方。
可是偏生裴烟就踩在那个地方了,疼痛的同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挽留自己想要挽留的人,也不知道该和裴烟说些什么,挽留她已经疏远了自己的心。
裴烟听见他放自己走了,也没有管他说话的语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样的男人是寂寞的,但是就算他是寂寞的,她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谁寂寞,她就去陪着谁。
她也是个人,有自己的意识和想法,她也会爱,而不是谁的爱她都接受。
开门走了出去,就撞进了傅亦辰的怀中,她猛的抬头,对上傅亦辰清澈通透的眼睛,他细细的将她看着,生怕她受到了一点的伤害,伸手去撩开她颈间的发,浅笑着将她看着。
“出了这么多的汗,害怕了吧。”
裴烟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些紧张,我知道他今天不会再做什么的。”他的女人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傅亦辰原本想要松开抱着她的手,揽她的肩,可是却没有料到他的手刚刚松开,她就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了她的胸膛上面。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的内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好像很累一样,她确实是累了,心也累了,人也累了,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那些人,也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配合他们的喜乐,更加的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日渐花花的夜上海。
这个地方,她呆了太久,越呆越累。
之前,她习惯了一个人拼到死,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一切,也习惯了一个人撑起一切,她原本她可以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一辈子就这么撑下去,可是,在遇到了傅亦辰之后,也知道了自己原来是个女人,也会有累的时候,也会有疲惫的时候,也会有需要一个依靠的时候。
裴烟从来都没有主动伸手抱过他,此时她柔软的手臂就环在他腰上,那种依靠的感觉让他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她的男人,自己是她的天,是她这辈子的依靠。
所以到现在,到现在这一刻,他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心。
“傅亦辰,唱了一晚上的歌,累死了。”裴烟将脸更加深的埋在傅亦辰的胸膛里,娇嗔着,好像只要她不抬起头,就不用去面对着不算明亮的生活一样,就好像她不抬头,就不用去面对这一男沉浮的欢场一样。
“你累了的话,就歇一歇吧,有我在呢,你不必这么拼的。”
裴烟的头埋的更加的深了,压抑了好几年的委屈此时此刻都仿佛要汹涌而出一般,鼻头发酸,从她家道中落以来,再也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没有人告诉过她,你还有我,你不用这么拼。
她一直以为,她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她自己了,她只能拼命的撑下去,拼命的拼下去,可是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原来她的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不计代价的对她好,愿意去为她撑起一片天。
她不是不明白自己的一片天有多么的沉,她从进入这欢场的时候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她已经不抱有别的想法了,也没有想过是不是要在自己年华风韵都不再如当初那么好的时候找一个清白的人家嫁了。
她知道清白的人家是没有能力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可是这里的金主,她也从来不曾指望过谁,因为看过太多流着眼泪的结局,也看惯了这红尘的虚浮和浮夸,浮生若梦,她只想好好的照顾好母亲。
却没有想到,上天在她以为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给她送来了傅亦辰。
“恩。”裴烟点了点头,就拉着傅亦辰走出了夜上海,夜上海之内是灯红酒绿的生活,夜上海之外是车水马龙的夜景,上海是大中国最繁华的地方之一,在这里,充斥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繁华,更多的,还是内地里的黑暗。
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三楼的某个房间里,段云峰正透过窗户将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看在了眼里。
为什么在裴烟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他!?
裴烟第二天就给陈贤安送去了请假函,她在请假函中之说了自己要请一段时间的假,却没有说,这假期是多长时间,她是真的累,这颗心在红尘中漂浮了太久,沉沉浮浮,早已沾染了一身的灰尘,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沉淀沉淀。
至于这时间是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至于还会不会回夜上海上班,她也不知道,她想,傅亦辰应该不会喜欢她在这种地方上班吧?自己一旦松了口,走了出去,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再放自己回来的吧。
这要是搁在以前,斐烟要请假,批准不批准,陈贤安一定会自己做这个决定。可是现在裴烟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她说请假,自己不敢公然拒绝,同样的,也不敢冒然批准。
他也很明白,裴烟递上来的这份请假函,是要给段云峰看的,索性就直接递送给了段云峰看了。段云峰看了裴烟的请假函,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手中捏着请假函,不自觉的就在使力,直将那张纸捏的吱吱嘎嘎的响着。
是自己逼的太紧了,让她喘不过起来了,想要离开这里躲上一躲,还是就是因为傅亦辰不喜欢她在这里的工作,她要和傅亦辰离开了,不管是这两种情况的哪一种,他都接受不了!
她如果就这么走了,不回来了,可怎么办,该叫他怎么办。
“裴烟现在在哪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陈贤安,那目光如刀,直看的人浑身都不舒服,早就说伴君如伴虎,在段云峰这样的男人身边办事,和伴君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裴烟可能还在下面的吧。”陈贤安小心翼翼的答着,按理说歌女交了请假函的时候都是应该在下面等着上面的回话的,一般用请假函请假的假期,都不会太短,上面答不答应还不一定,所以是不能交了请假函就走的。
但是这个规定对于裴烟来说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她递交这个申请函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示意他们她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而已,自己又怎么敢让这么祖宗在下面等着?
可能,只是可能。
段云峰抬腿想要向外走,想要去找裴烟,可是脚步走到一半却又犹豫了,她现在要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吧,自己现在去,只不过是更加坚定她要走的想法罢了。
无奈地叹口气,他做的那件事情,真的就这么招人恨吗?
罢了,就这样吧,如果她累了,就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吧,只能说自己最开始懈怠了,总是认为一切都是把握在他自己的手里的,可是他忘了,她是裴烟,是最不受人掌控的裴烟。他浅浅的笑了,笑的那么苍凉,那么无奈。
“你去告诉她,就说我同意了。”他站在窗前,背影寂寥落寞。
陈贤安走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裴烟坐在大厅等着他,此时的夜上海还不是每天最热闹的时候,也没有到了人来人往的时候,夜上海中只有少数的人。
裴烟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杯红酒,她执着酒杯的模样,慵媚而又妖娆。
陈贤安告诉斐烟,段云峰已经批了她的假,斐烟只是弯唇一笑。
她什么都不说,陈贤安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很,想了想,他还是转了身。
见陈贤安要走,裴烟的视线才从眼前的杯子上移开了来。
“云少是浦天商会的少东家,这么忙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反倒打理起夜上海来了,这么闲情逸致?”这话,是裴烟向着背对着她的陈贤安问的,陈贤安叫苦连天,小祖宗,段云峰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这里,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对于裴烟请假,这会他倒是有些庆幸起来,最起码这样,段云峰和傅亦辰这两人就不会经常到访夜上海,这样自己工作起来也能舒坦一些。
然而裴烟却不依不饶的将他看着,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回答,这个小祖宗是绝对不会放自己走的。“云少最近比较喜欢在夜上海玩,顺便着就打理打理,毕竟夜上海也是浦天商会的嘛!”
裴烟嗤声一笑,拿起包包转头离开,这话说的好听,可是在骗谁,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人,竟然招惹了这么一尊大神,不过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了,她的心里也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陈甜甜听说裴烟要离开夜上海一段时间的时候,委屈的憋起了嘴,她在夜上海也只有裴烟这么一个朋友,裴烟要是走了,她在这里将会多么的寂寞!有些不甘心,可是也知道,裴烟最近太乱了,她需要一些时间去休息,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整理自己的心情。
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在裴烟转身要走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抱住了裴烟。“裴烟,你说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我那天打云少的事情都还没有过去啊!你想想啊,他喜欢你,你在的时候,看在你的面子上自然是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你走了之后可怎么办啊,你说他会不会找我麻烦啊!”
裴烟当时就想起了之前与段云峰的对话,那件事情,他们两个人已经说好了就当做没发生,段云峰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当然,毕竟这件事情刚刚过去没有多长时间,难免陈甜甜会担惊受怕。裴烟伸手将陈甜甜抱进了怀里。“没关系,那天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谈好了过去了,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也不用还害怕,即便我走了,他也不会再难为你的。”
裴烟轻声安慰着陈甜甜,可是陈甜甜还是在跳脚。“那是你在的时候,你要是不再了他找我麻烦可怎么办。”裴烟还在低头抿紧了嘴唇,虽然她的心中认定段云峰是不可能难为他的,但是为了让陈甜甜安心,她还是伸手拍了拍陈甜甜的肩膀,为了安慰陈甜甜,她告诉陈甜甜。
“如果她真的在我离开之后难为你,那你就去找他辞职,就不要再留在这里工作了,到时候,我会让傅亦辰再去给你安排工作的,你不用担心。”
听到裴烟这么说,陈甜甜才破涕为笑。“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害我还得抱你哭这么久,我告诉你,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面子,你离开之后,我可不保证段云峰会怎么对我,我可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说完,她甜甜的笑了。
裴烟却有些笑不出来,她们都是红尘中的可怜人,都在红尘中漂泊着,都在苦苦挣扎着,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活的胆战心惊的,想到这里,她有些难受。为了陈甜甜的可怜,也为了自己的可怜。
“你放心,不会有事我,乖乖的等我回来。”
两个女孩子抱在那里,竟然有如生死别离,想到这茬,裴烟才笑起来。也不是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干嘛弄的这么矫情。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的。”
看着裴烟走出夜上海的身影,段云峰站在楼上痴痴的看着,想要张口叫住她,可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自己是喜欢她的,可是她却如此讨厌自己。他现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