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亦辰却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住在那了,跟我住锦云官邸吧!”
“我为什么要住那?”
傅亦辰紧抿薄唇,狠狠的瞪她,裴烟却是丝毫不惧,也回瞪着他。
傅亦辰恨不能伸手扒开眼前女人的脑袋瓜子看看,看看里面都装了一些什么,怎么从来都逆着他的想法来,他要她向东,她就一定要向西!
裴烟也不知道傅亦辰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就一直觉得他和她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她只是答应和他交往,凭什么连住处都不让她回了。
“我不,我要回胭脂巷。”她也是有脾气,有原则的人,她认定不能做的事情,就算是你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她也是不会做的,这样的性格,实在是让人摆弄不得。
所以就算是傅亦辰的命令和看法,只要她觉得不对,也一样会忤逆,现在做了傅亦辰的女朋友,更是不再怕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一定要那么做。
“跟我回我锦云官邸,不然我们回医院,你照顾我。”
裴烟冷眼将他看着,丝毫不为所动。“你都能去夜上海找乐子了,怎么还需要我来照顾,这医院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回去了,至于跟你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亦辰家的别墅很大她知道,但是就算是别墅再大,也避免不了和傅亦辰的父母撞上,再说,就算是撞不上,她也不想轻浮到刚刚交往就搬到傅亦辰的家中去住。
傅亦辰也知道自己拗她不过,索性也不去和她再犟一些什么。“开车,去胭脂胡同。”
说完这句话他就靠在身后的靠背上面闭目养神。裴烟还以为他不高兴了,抿紧了嘴唇,想要伸手去拉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直都是懂自己的,她相信他现在心中也是明白她的想法的,那就不需要她再去和他解释一些什么,他只是在和自己的想法过不去,就算是她说出自己的立场和想法他还是一样会不高兴。
结果裴烟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的想错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赌气,他只知道怎么能够和她纠缠到底。
带着惩罚性的,他又狠狠地吻了她一次,直将她的红唇蹂躏到红肿,方才罢休!
斐烟气喘吁吁,这才明白,惹怒身边的男人一点也不好玩!
到了住处,裴烟瞪着先一步走入房中的他,“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想赖在我这过夜?”
“有何不可?”他勾起唇来,漆黑的眼似黑曜石般夺目。
斐烟没好气道:“你身体里的欲虫是不是太多了?”
傅亦辰咧嘴笑着,不仅不恼,反倒凑到她耳边,低哑着嗓音道:“那是因为你太美了,总是让我情不自禁想要……”
这话里迷惑味道太重,让她心跳滞了一瞬,她捶他,“油腔滑调!”
想到了之前在更衣室的火热交缠,他的眸子又猛的一暗,她的滋味,确实太销魂,让他只一想起,便有起了反应。
而她怒眼含波的模样,又是那样生动,让他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入腹中!
发觉到傅亦辰痴狂的眼神,裴烟的肩膀猛的一哆嗦,推开他就要走,他哪里肯那么轻易的放她离开,将她轻轻一扯,便禁锢在怀中。
斐烟跌坐在他腿上,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坐在什么不该坐的东西上面,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脸涨得通红。
他的脸近在咫尺,两个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暧昧不清。
就在斐烟想逃开的时候,他的吻再度铺天盖地袭来,霸悍地舌搅得她浑身酥麻,身体好似过了电,迷乱下,就忘了挣扎,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他迅速除去两人身上的束缚,就着这个姿势,她上他下,掐住她的腰身,狠狠地又要了一次。
她累得趴在他身上,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他却不放过她,邪恶地用手指撩她的脸蛋。
“别吵,让我休息一会……”心里不是不恼火,要不是他没完没了的折腾,她至于这样累!
他慵媚的模样,换来他低低一笑,“我渴了,快去给夫君倒杯水来!”
“不去!”他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去不去?”他挠她痒痒,不罢休。
斐烟被他闹得没辙,只得披着睡袍起来,转身进厨房前,不忘瞪他一眼,“担心我毒死你!”
傅亦辰故作惊讶,嬉皮笑脸道:“这才多久,就要谋杀亲夫了!”
她将黛眉挑起来,“怎么,死在我手里,不乐意啊?”
“乐意,就算被你毒死,我也心甘情愿!”
她被他逗笑,撩起帘子进了厨房,她和他的生活是不一样的,他的生活是精致的,然而她的生活却是粗糙的。
她原本也是大家小姐,也会去研究茶道那类的东西,然而穷苦的时间久了才发现,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茶好喝不好喝,都是要喝的,只有闲来无聊的人才会去研究那些东西。
裴烟随手抓了一把茶放进茶壶中,叫跟过来的傅亦辰瞪大了双眼,最开始他来她家的时候,她还会找出一个小巧的茶壶来给他泡茶,这时候直接将茶叶扔进准备烧开的水中,就算是泡茶了?
他倚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夫人,这样应付为夫可不好,别以为自家人,就好糊弄了一些!”
她浅浅的笑着,眉眼舒展,模样格外柔美,“你要是觉得我泡的茶实在是难以入口了些,可以不喝的。”
她轻颦浅兮的模样,让他一瞬间看的痴了,她总是这般,千百种姿态,总是恍花人眼的。
“夫人泡的茶,我怎么可能会不爱喝?”
他接过她递来的杯子,浅呷一口,茶香氤氲胸腔,这是他这辈子喝过最香最甜的茶。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傅亦辰将门打开,“三少,您要的东西!”
傅亦辰接过来,便又关上门,走回屋里。
看到傅亦辰手中拿着的相机,裴烟眼前一亮,一看就知道那是苏娜给她拍照时用的相机,伸手想要拿过来,傅亦辰却不给。
傅亦辰信若闲庭的拿着照相机,笑得悠然,裴烟瞪着他,这是什么人啊,总是这么无赖!
傅亦辰邪肆地眨了眨左眼,“我会洗照片,回头我把这些交卷冲出来,留下来好好观赏!”
“你敢!”斐烟涨红了脸,吼道。
“也对,”傅亦辰勾唇,笑得魅人心魄,“真人都看过了,这些照片还有什么看头!”
斐烟知道他有意逗弄他,索性转过身去,“我不理你了!”
他笑的更加欢欣了,再度被烧开的水,在炉子上面咕嘟咕嘟的响着,茶的香气还真的就飘在了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里面,为了小小地惩罚一下他,斐烟真的不理他,转身忙忙碌碌的去收拾屋子去了。
她的屋子并没有多乱,但是她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几乎是一天收拾一遍,如果她不回家的情况下,自然也是收拾不到的了。
此时她回了家,还是要收拾屋子的,看着她忙忙碌碌的纤细背影,他忽然生出一种感慨,就算他们只是普通人,每天喝着用烧水的水壶烧出来的茶水,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收拾着只有他们的家,也是一种幸福吧。
其实掌中握着再多的权,心中空虚着,也是没有什么可喜的,此时他的生命中有的她,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打拼的江山,都是为了给她,因为江山就算如斯美,也不及她一笑舒展的眉。
裴烟伸手去拿柜子上面的相框,相框中的少年少女紧紧相拥,笑容无邪,只是昏黄了岁月,此时此刻更是不能够那么亲昵的站在一起,这些都是她泛黄的岁月。
傅亦辰见了,眸光倏地一沉,目光紧紧的盯着裴烟的脸,看着她的面部表情,生怕从中间看出一丝一毫的不舍和不忍。
他是一个霸道的男人,他不允许她的心中还有别人,他知道自己让她接受自己就已经很难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为难她一些什么了,但是想到裴烟的心中可能还搁着那个男人,他的心中,就仿佛有千万把刀在割一样的痛。
“裴烟。”他的喉咙干涩发紧,最后也只得在唇齿间咬出她的名字,她回头看他,就看见他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浅浅的笑了。“你别瞎想,我只是缅怀一下,过去的,终究是要放下的。”
转过头,她用手中的干抹布,小心翼翼的擦干净相框上面的灰,那小心翼翼如视珍宝的样子,还是让傅亦辰的心中狠狠的一痛。
真的就那么难以放下吗?真的就费劲一切心力都是放不下的吗?他也那么爱她,她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在乎他一点。
然而他唯一庆幸的一点是她爱的人,是自己不是他,虽然他的眼眸还是刺痛的,但是他的心中还是不肯去和裴烟争吵,他不想因为一张照片,一个过去的人去和裴烟争吵,因为就算那样,他也只会惹恼了裴烟,也不能将那个人从裴烟的心中抠除出去。
裴烟看着傅亦辰的眼,知道他是误会自己了,也没有多说什么,终于将相框上面的灰烬擦得一点都不剩,她擦得那么细致,细致到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纹。
那人,那记忆缠绕了她那么多年,囊括了她的整个清纯,她只要想起自己的过往,自己的青春,就一定会想起那个人,那种感觉当真不是那么好过的,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想将那个人彻彻底底的从她的生命中扣除出去,因为她曾经那么爱过。
那爱,贯彻了她十几年的青春和生命,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他们之间,都是年华的错,不是她不爱了,也不是他辜负了,只是年华弄人,终究是错过了。
年华有错,而你我何辜?
不管这中间到底是谁的错处,又或者是谁比较无辜,他们之间终究是错过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既然错过了,与其死死的抱着记忆不肯松手,还不如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以后的路也还是要走下去,至于这中间是不是坎坷辛苦,也和之前错过的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取出照片,打开炉盖,最后看了一眼,终是一闭眼,将它投入了炉子中。
傅亦辰睁大了眼睛。“你在干什么?”他不敢相信,她那么珍惜的记忆,那么珍而重之的记忆,就那么扔进了眼前的火炉,如果不是自己紧紧的盯着裴烟,甚至会以为是裴烟不小心掉下去的,但是他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是裴烟松手,扔了进去的。
“过去的人就过去了,明知道不可能,还留着记忆念想折磨自己做什么呢?”
她浅浅一笑,有着岁月沉淀过后的静好,然而他却能从她的这个笑容中,看出她的无奈,和失落,你嘴上说着放下了放下了,可是你真的放下了吗?你在骗自己,你知道吗?你骗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心疼地将她拥入怀里,傅亦辰轻叹道:“你烧了这些东西,你脑海中的记忆不也还是有吗?那个人,你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更何况,我也没勉强你立刻放下,我相信,我能一点一点的挤进你的心里,就能一点一点的将他从你的心里面挤出去。”
裴烟没有想到傅亦辰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他还真的是有足够的了解自己,她还以为他是那么霸道的一个男人,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心中还放不下其他的男人的。
其实百转千回,她都想要放下,她逼自己,恨自己,甚至去恨他,可是到最后,自己以为放下了,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抛之脑后的一切又好像尽数回来了一样,甩也甩不脱。
她的心里也好像有一泉苦井一般,不住的泛着苦水,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她终于再也拿不出自己以往强装的很好的坚强,猛的哭了。
“我尝试了那么多次,尝试了那么久,可是每次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会想起曾经一切的一切,那么细致,那么细致,就好像每一个细节都不曾忘记过一般,怎么忘,往事那么痛,怎么放。”
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