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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程爱瑜乐了,但眉宇间却也多了一抹愁容。
说真的,这任务,还真够艰巨的。景灿那关到好过,就是她大哥……难啊!
“爷爷,您这是给我出难题啊!”程爱瑜苦着个小脸儿,皱着眉头,对老爷子老太太暗示这任务的难度系数太高,能不能讨个商量。
但老太太却仿佛十拿九稳,压根不给任何商量的机会,赶在老爷子之前,直接拍了板子。眼瞅着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厚重的译本,就直接砸在了桌面上,发出“嘭”的闷响,效果不亚于惊堂木,令在做的四个小辈儿,瞬时绷紧了脊背,坐直身体,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接着,就听老太太字字铿锵有力的说:“囡囡,明儿你全程跟着你哥,我不论你用什么方法,迷药也好,打晕扛去也罢,你就算是折腾出点儿违法的禁药来,给你哥吃的晕晕乎乎的去了——都成!只要他签字,你就大功告成,功德圆满,奶奶自有奖赏。不过记住一点,必须让他在下午五点前,给那张红本儿领了!”
顿了下,老太太的目光转向沉默着抗议的程资炎,眸光斗转冷锐,说话间又扬手抬起那“惊堂木”啪地一声拍了下去,继续道:“至于程资炎——你小子给我听好喽,你只要还是咱程家的孙子,就必须像个男人一样的,把这事儿给扛起来,明白了吗!咱程家,不允许有不负责任的王八蛋存在!你要不敢认,打今儿以后,就别叫我这声奶奶!”
、男婚女嫁 142:欢脱的保证书!(一更)
从书房出来,程资炎就迈开长腿往外走,边走边吩咐杨管家:“打电话让Ken滚过来!”
“不用打了,谁都不用叫——程资炎,你给我站住!”似乎比任何人都跟容易洞悉程资炎心情的程爱瑜,挣开景煊的手,扶着身侧的栏杆,叫住了他。转头又对景煊微微一笑,递去默契的眼神。随即又将视线移向刚要张嘴说话的景灿身上,朝她拍了拍胸脯,豪气万千的保证道:“嫂子,我和大哥好久都没单独坐下来说说话了,你不介意我把他借走一会儿吧?我发誓!我哥有我看着,就算长十条腿,我也不会让他跑喽!回头,保准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程资炎!”
程爱瑜笑眯眯的和景灿打马虎,并往程资炎的身边靠近,抓住程资炎的衣摆,在景家兄妹显然各异的目光中,拐弯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而就在他们进门的刹那,景灿原本意味不明,甚至有点儿黯淡的眸光,突然间亮了。接着,就听景灿兴奋地惊呼:“天啊!哥,哥你看见没,他们居然是从画里走进去的!”
“那是道暗门。”景煊走近了程爱瑜刚才进门的地方,看着隐藏在巨幅画中的一扇小门,又伸手摸了摸,眸子里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隐约藏着赞赏。“小灿,这应该就是咱们小时候,常听妈提起的那位名建筑师的杰作。结合了程伯母的工笔画,才让人误以为这边一整面都只是墙。”
“这么神?”景灿也走进,伸手摸了摸了墙壁,似乎还能感受到油彩的不平整:“别说,还真是够神的。哥,你猜,这里头是什么?会不会是炎哥哥和瑜瑜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
景煊看了眼妹妹,伸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脑袋:“谁知道呢!走吧,爸妈应该还没睡,咱们过去看看……”
门后,程爱瑜趴在门上,听这外头的声音。
在确定了景煊带着景灿离开后,程爱瑜正想转身,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动静。
“啪嗒”,灯开了,程爱瑜的眼前忽然亮了。
她有点儿受不了这样的强光,不禁闭上了眼睛,用手去挡那光线。而这时,兄长的声音紧跟着传来:“程爱瑜,我不插手你的婚事,你不会还要插手我的吧!”
“哥,你插手的还少吗?”适应了那光线,程爱瑜伸手擦了擦眼角在强光刺激下挤出的基地眼泪,朝程资炎扬眉,将他前阵子干的事儿,一一数落出来——“是谁在微博照片公布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对我吐槽说,乔狐狸是芝麻汤圆的?是谁在景煊出现后,伙同奶奶给我介绍男人,逼着我想让我去相亲的?是谁暗地不动,乱点鸳鸯谱的,撮合我和苏敏赫?是谁在我去意大利的事情上做了手脚,让我和乔疏狂同行的?又是谁利用国内的突发事件,逼得我和乔疏狂现身媒体面前……哥,你敢说,你当时这么做,不是在插手我和景煊的婚事吗!”
程资炎沉默的看向她,冷峻的目光略染着几分猜不透的凉薄,就那么紧紧地盯着她。许久,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不落痕迹的掩饰去被她抓包的尴尬,牵动嘴角的淡淡一笑,便伸手拖过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
“对,都是我做的。但我那时,并不知道你和景煊之间是误会,也不知道他对你的好与坚决。所以我才会那么做,用我的方法,让你过得更好!”程资炎抬头,看向用玩味的目光逼视着自己的小妹,嘴角不自觉的斜着朝上挑了起来,缓和了面上的冷峻,减少了平日里的威严,多了抹人味儿。“程爱瑜,你是我妹妹。从小到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这个,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没错,我清楚。我也和你一样,不是在插手你的生活,而是在用我的方法,对你好!”
程姑娘把自家大哥的软肋掐的紧紧的。她居然在这个时候,用程资炎自己的话,反击了他,堵得程资炎微微一怔。见程资炎的目光便了,程爱瑜眯了眯眼睛,又加了把火。
“哥,灿灿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也许你觉得灿灿太欢腾,太闹,但那是因为她的真实。一个女孩子,愿意把她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你,这就是明摆着的对你说,她喜欢你!算作天作地,撒娇发脾气,那也是真情流露。她是真心的想要你注视到她,感觉到她落在你身上的心意。”
程资炎仰头看着靠在门边的程爱瑜,伸手指了下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并淡声开口:“继续说!”
“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喜欢千依百顺,娇媚动人的女孩子。但你自己看看,这些年,那些,在你面前晃荡的,清纯的说句脏话都会脸红的女人,哪个是宝贝?她们是毒蝎,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才对你百依百顺,任你蹂躏。不然,谁在你面前给你装仙女啊!反倒是真心爱你的,才会人前甘作陪衬,娴熟温柔,人后喜怒笑骂的,把你当做依靠的折腾你……”
彼端,景煊与景灿一同去了父母的房里。
景扬听见敲门声,过来开门时,瞧见这对似乎已经很久没和他们聚在一起的兄妹,不禁一愣。但很快将门拉开,招呼着两人:“小煊,灿灿,快进来!”
原本抱着画册,坐在床边翻看的女子,一听见丈夫叫儿女的名字,就立马放下了画册,拢了拢衣服,动作利索的翻身下床。
“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说,程老爷子找你们吗,怎么——唉,先不说这个,灿灿,过来坐下。你这孩子,别和没事儿人似的上蹿下跳,今时不同往日,小心点儿,别动了胎气!”景夫人赶紧扶了把女儿,让她在床上坐下。转脸又招呼丈夫,让他去给女儿端杯牛奶来,操心操的无微不至。
“妈,我没事儿,身体好着呢,没那么虚。爸,你也别去忙了,坐下嘛!我就是想你们了,所以拖着我哥过来,看看你们。嘻嘻,妈,你不会是不想见我吧!还是说,我和哥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个爸爸的……好事儿?”
景灿这张嘴,百无禁忌,什么话都敢说。这不,居然公然调戏爸妈,朝着二老眨眨眼睛,笑的那叫一个甜,甜的腻人。但做父母的,再怎么无良,和孩子还是有心意相通的地方。日子久了,有时候孩子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能让他们看出苗头。
“灿灿,老毛病又犯了是吧,说话也不——”
在景家景爸爸是权位,是严父。
瞧,一听见女儿说了些女孩家家不该说的话,就立刻开口训斥。但这位严父有个软肋,就是他的妻子,景家兄妹眼中的慈母。只要这位慈母微微扬扬眉梢,那位的气势,就立马弱了下来。
“扬,你闺女这是玩笑话。再说,这又没外人,你还凶个什么劲儿啊!”景妈妈打断了丈夫的话,横了他一眼,就让他乖乖的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转头和儿子说话去了。而景妈妈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就将视线调转回了女儿身上,上下扫了遍道:“灿灿,妈知道你的心意,但归根究底,你和程资炎的差距太大了,妈担心……”
“妈,你放心吧,他对我很好的!”皎皎一笑,景灿轻轻地回握母亲的手,凝视着母亲温柔的双眸,眼中闪过一抹自信,字字坚决的说:“而且,这条路原本就是我自己选的——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我谁也不要,不管他是喜欢我也好,被逼迫着娶我也罢。反正,只要以后,他躺在我的枕头边,当我的枕边人,这就够了。我啊,连King家的一二三四五都能调教的乖乖的,就不信治不服他!”
得意的扬着眉梢,景灿在母亲关切的注视中,转眼看向父亲,与父亲那严肃的目光刚好对了个正着,嘴角的那点儿小得意,就立马消失了,转而换上衣服狗腿的表情,笑的那叫一个腻歪。声音也软了下来,甜甜的唤着:“爸——”
“去去,滚一边去!你爸我现在都后悔,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心没肺小东西,枉费我和你妈在这儿掏心掏肺的给你操心,你看你——老婆,你自己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压根就没想过后果!她就是一根筋,也不知道这到底像谁!”
无奈的吐了口气,景父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女儿,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转即又对儿子道:“你小子也一样,乘着现在,好好想想以后,别只顾着工作,而忽略了那么好的媳妇儿。鱼儿对你也算是情深意重了,换了平常人家的姑娘,谁会为了小时候的一句戏言,守着你那么多年,最后还因为……因为舒晚那丫头,被害的吃了那些苦头。你要想想该怎么补偿人家,加倍的补偿她!”
“爸,我和她之间,不需要补偿。我会加倍疼她爱她,至于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我——绝不放过!”
简单的一句话,停在景父耳中,格外凌厉。他甚至似乎看到了,那冷锐的锋芒从儿子的眼中迸射,连他都仿佛被震住了,额前不由自主的渗出几滴冷汗来。
而这时,景灿的娇嗔,打断了他们父子间,好似暗中较劲的微妙气氛,拉着景妈妈的衣袖,摇啊摇的,指着父亲说:“妈,你看他,看他啊,就会给我泄气!这还是我亲爸嘛!”
……
程爱瑜悄无声息地带上了房门,将景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笑声掩住,转眼看向同样和她站在客房门口的兄长,微微挑眉,原本换在胸前的双手,在视线与之相对时,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换个地方说话。
“大哥,听见了吗?所有人都不看好你们的结合,只有景灿,只有她坚持着她的信念,要和你在一起。执着的,别说四匹马能不能追的上了,就是十头牛都不一定能拉的回来!而你呢,你又能回应她什么?不闻不问的离开吗,你不觉得,这种做法是一个懦夫的表现吗!这压根不是我那个顶天立地的,天塌下来都自个顶着哥哥,而是一个遇见问题只想逃窜的……”
“程爱瑜!”
似乎是不想再听下去,程资炎冷声打断了妹妹的话。而这一声斥责的低吼,惹来楼下打扫的仆人的频频侧目,似乎都在琢磨着,这个平时对大小姐温言温语,从没说过一个不字的大少爷,今儿是不是吃错了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