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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替程老夫人愧疚,捧在手心里养出的孙女,竟然是这个模样。这要是在咱们莫家,老爷子早动家法,把那妮儿给打废了……”
贵妇的声音忽然哑住,会场中忽然安静了下来,除了音乐声,静的就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
而在门口的方向,红毯两侧挤满了人。
她小幅度的伸着脑袋看去,这一看,惊了。
“这不是——”
发现了新大陆的贵妇,正想扭头和Wendy说,却发现那抹酒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那她刚才说的话,应该没有很大声,大到足够让进来的人听见吧!
侍者为他们开门,门口,乔疏狂朝程爱瑜伸手,递去臂弯。程爱瑜朝他微笑,挽住了他的胳膊。正要朝前在走时,乔疏狂忽然垂眸,看着她,并伸出右手,用指尖轻轻地将她撂倒了眼睛的发梢,给捋到她耳后,眼神弥漫着前所谓已有的温柔与暖意。而就借着这个功夫,他贴近她的耳际,低声说:“要演戏,就演得像一点儿!”
程爱瑜微微有些讶异,在他抬头时,她侧脸看向他。目光直直地闯入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里,望着其中深藏的晦暗,程爱瑜不落痕迹的皱眉,却在这换脸的刹那,换上了她那标准的笑容,带上了社交面具。
他们踏着柔软的地毯缓缓步入。
他们习惯的接受着众人的目光。
他们自动屏蔽了他人的议论声。
他们优雅得体的微笑着,与围观的人群打招呼,最后从层层包围全中走出,走近今日宴会的主人,Henry。
“哟,我说这外头哪来的那么大阵仗,原来是你们啊!”身为宴会主角,却是最后一个登场的Henry,其实早早地就看见了程爱瑜他们,只是一直在等着,等他们走过来,等他们和他打招呼。“牧童尧,你小子怎么就一个人来的,你的舞伴呢?是不是被放了鸽子!”说话的功夫,Henry的目光就转移到了程爱瑜和乔疏狂山上,略略凝视,打量几秒后,他再度开口:“疏狂,看来那些绯闻还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恭喜你了!”
程爱瑜对这个人的了解,并不是很深刻,至少没有兄长知道的多。她的了解,只是表层上的。这位Henry也是个传奇性的人物,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鞋匠,闯荡到如今,建立起了一个不输帝皇的企业,实则令人拜服。
不过,Henry的企业帝国,一直与程家的帝皇集团,一争高下。所以两家的关系极为为妙,处在一种看似友好,其实背地里没少把对方往死里摁。
“Uncle—Henry,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不同于牧童尧笑里藏刀的回音两句,就留给他的背影走人。作为乔疏狂舞伴出席的程爱瑜,在Henry的一番恭贺后,浅笑着和他打招呼,目光却在他身上短短停滞数秒后,陡然间转向了他身后的人影。
酒红色的凤尾礼服裙,酒红色的长发,鸡血石的耳钉,配套的项链手链,还有一样是酒红色的高跟鞋……这一组妖冶的,没有半点跳跃色彩的衣装,在她身上,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程爱瑜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忍不住想要在多看两眼。
但她很快发现,当那名女子看向她时,眼神虽然淡漠,但眼底的情绪是如何都掩盖不了的晦暗,冷冽。有一瞬,她甚至感觉到了,那眼底深藏着的,是无法言说的阴霾,冷的令注意她的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而这种感觉,她似乎见过!
狐疑中,程爱瑜收回视线,和Henry这只老豺狼寒暄了一阵,被他从兄长、父母一直问候到了爷爷奶奶。估摸着,若不是她直接打断了话题,Henry会连着她的祖宗都问候一遍了。
“这位是……?Uncle—Henry,不为我们介绍下吗?”迅速收敛神色,程爱瑜抬头看着已经站在了Henry身边的女子,随意的望了一眼,就快速的收回了目光。而一个念头,突然闯入脑海,她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
“呵呵,Uncle这是太久没见着你,话就多了点。来,我给你们介绍,Wendy,这两位是乔董的金孙,和帝皇程总的小妹。”揽着身边女子纤细的腰肢,Henry一边说着,一边拿眼朝两人身上扫视。见两人面色依旧,毫无变化,他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也深了些。
有意思!他在心中默默地念着,目光划过身边女子面容姣好的脸庞,手指顺延着她的细腰,攀升到她的脖颈,轻轻抚摸那撩人的雪白,低笑着转眸向两人介绍:“Wendy,我的新女朋友。”
Wendy!
程爱瑜眯起了眼眸,目光不落痕迹的变了又变,挽着乔疏狂的手臂却略略收紧。反观乔疏狂,他不应该去做娱乐公司的老总,到应该去当个演员,这控制力,这实力派的演技,别说金马奖,就是杀出重围那个奥斯卡也不在话下。
他率先与那风情万种的女人握手,对她说:“若你不是Uncle—Henry的女朋友,我想我一定会挖你去我们公司的。”
“乔总说笑了,我这种姿色,可不敢闯娱乐圈。”女人娇媚的笑着,眉梢微扬,别样的风情就立马从她身上流露出来。话音落,她的目光却越过了乔疏狂,落在了程爱瑜的身上,而她的眼神在从两人身上扫过时,无意间落在两人交挽的手臂,目光微微闪烁,嘴角的笑意也挑的更高了些:“我看程小姐倒是很合适。乔总,您身边就有个现成的美人,何苦来挖苦我?”
挖苦?
现在是谁挖苦谁,已经一目了然了吧!
程爱瑜半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她总算梳理清楚了心中的那份熟悉感,原来就是因为她那一刹那的眼神。
“呵呵,Wendy,咱们就别互相恭维了。我呢,性格不好,不适合去趟娱乐圈里的浑水,倒是那些表面柔弱,内心刚强的甚至有些变态的人,格外适合这份工作。”
比如——你!
女子眯了眯眼睛,依旧是风情万种。她似乎没有听出,程爱瑜话中的讽刺,还亲手端了杯酒给她,与他们继续寒暄了会儿,就借着招呼客人为名,离开。
离开他们,乔疏狂侧过脸,看着给自己换了杯红酒的程爱瑜,微挑眉梢:“你确定,就是她?”
“嗯。”程爱瑜小口小口的抿着杯中红酒,目光却落在桌上孤零零的那杯香槟上,看着那上升的气泡,不自觉的笑了,有些讽刺。
“所以你想利用我,程爱瑜?”
、105:你太邪恶
闻声,程爱瑜抬头,仰着下巴,眼神平静的甚至有些淡漠的看着乔疏狂,流转潋滟波光的眸子,没有半点涟漪。
优雅的抬着下巴,就像一只天鹅那样,连带的让人的目光落在她线条优美的脖颈上。眼神微微停滞,眸光随着她的线条划过,不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似乎这样的线条都是绝美的。
“彼此彼此。”
很久,程爱瑜轻轻地说出这四个字,就有垂下了头,留给他一个发顶。她转身,从餐桌上取了块点心,白皙的脖颈再低头的刹那,在乔疏狂的目光中,留下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一时间,乔疏狂想到的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他似乎明白了范柳原,为什么喜欢“懂得低头”的女人。
程爱瑜不是在回避问题,而是再低头。
一个不争,却比千言万语的争执,更有利。
“我倒不介意和你传绯闻,反正我早就澄清过,你是我女朋友。但是景煊……”话说一半,乔疏狂似笑非笑的朝她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就不说话了。
程爱瑜靠着餐桌站着,用银色的餐叉轻压,慢条斯理的吃着。缓缓的说:“这就是你们的不同。要知道,承诺,并不是说他除了我别无选择,而是,即使他可以拥有整座森林,却依旧还选择了我。”
“你也可以拥有整座森林,何必再一棵树上吊死?”乔疏狂眯着眼睛,打量她。
程爱瑜想了想,回答:“大概,应了繁华那张乌鸦嘴,我这辈子都打算死在他身上了。”
她的坦诚,应该是最让人惊讶的。
此刻,乔疏狂却在笑。不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而是因为她的此次拒绝,挑起的一种信念。他想起了前不久,有个朋友问他,什么时候居然想要定性了,到底是谁,有这本事吸引他的注意。那时候,他仔细的想了想说——
“她大概是一个,对自己,对最爱的男人,都有着那么一股子‘狠劲’的,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的女人。每时每刻看到她,都会有一番别样的惊喜,似乎她永远可以在他的面前,保持吸引力……”
程爱瑜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思想上深藏不露,让男人浮想联翩;在性格上捉摸不透,令男人心痒难当;在行为上飘忽不定,叫男人牵肠挂肚,但事实上,她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有着那么一股子狠劲,恨得让他都有点儿发怵,甚至有时候她狠得连男人都做不到。而就是这样的她,才足够吸引,引起他的征服感。
怎么说呢?
她既是妖艳妩媚的红玫瑰,又是纯洁干净的白玫瑰,却不是张爱玲笔下的蚊子血和饭黏粒。她不会因为男人而失去了自己的空间,不会因为感情而乱了生活,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独立的自主能力,不会太粘人,却又让人贪恋她偶尔的粘黏。她飘忽不定,若即若离,本以为快要抓住,却转眼跑掉。
这不,转眼的功夫,她就离开了他的视线。
穿梭人群,程爱瑜与贵妇名媛交谈、寒暄。她大方得体,举止有礼,应对得宜,即使她知道这些人在背地里如何议论她,但面上却始终能表现出那份得体的,几乎设定好了的微笑。不过偶尔,这小女人也会表现出她彪悍而又阴暗的以免,得逞后还会躲在一旁悄悄地笑。比如刚刚,有个名媛明面上讥讽她,程大小姐二话没说,去旁边打了个电话,过了会儿就直接去那名媛身边,在名媛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那名媛跺脚跑了,跑出去的时候,因为泪水花了眼妆,还给门童吓的差点丢了魂。
乔疏狂瞧着她在一旁笑,刚好也应付完了身边的人,就朝她走过去,擦肩而过时问她,“你和她说了什么?”
“实话呗,告诉她,她的小男友对她的松弛欲求不满,用她包养他的钱,又包养了个小女友,然后对那个小女友吐槽她的松垮。”
“然后呢?”乔疏狂似乎极为了解她,知道这必然还有后话,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她身边,扭头看着她,勾着抹痞性十足的笑,等着她的下文。
“然后……我理性的建议她,去医院做个手术。”耸肩,程爱瑜还以微笑,眼神微妙。
乔疏狂朝她举杯,与她轻碰,“你太邪恶了。”
“谢谢夸奖。”
碰杯,抿酒,眼神触碰的刹那,没有火花,而是惺惺相惜的兴味。
接着,两人又形成了一个“组合”,却在重复着刚才的事情。
宴会继续着,在主办人开舞时,大门再度打开。寂静的会场中,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再度投向那边。追光灯也在这一刻,朝那边投了过去。
站在门前的女子,因为刺眼的追光灯,下意识的伸手遮住了眼睛。
而就在那女人停顿的刹那,站在舞池外围的程爱瑜,看清了来人。
那是个一个打扮的极为特别的女子,修身窄紧的黑色小西服,内衬百搭的白衬衫,下身穿着西裤,修长细窄的裤腿,将她高挑绝美的身体流线勾勒出来。再搭配上她棕色的短发,十足中性的美感,将她整个人烘托的帅气极了。而这一身帅气的女士西装礼服,放在满场公主裙、蕾丝装、丝绸晚礼服的名媛中,就更为显眼了,一根领带松松的系着,若她真是个男人,足够迷死一大堆女人的。
而这女人,不是别个,正是牧童尧的妹妹,牧杏。
“小杏子!”
“瑜!”
第一个叫出牧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