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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用最简洁的话概括,这妞儿不说话往哪儿一坐,那是标标准准的美人儿、小淑女,但若一动起来、一开口,那就是个——欢脱的小二货。
程爱瑜在脑海中设想着穿着漂亮的航空制服的景灿,冲进男厕所的场景,就立刻找回了声音,赶紧开口。“别,我们说说话吧,刚好可以等你哥哥。”
“好啊,瑜瑜姐姐,我有好久没见你了,我可想你了。对了,你怎么换手机了?是不是因为……因为那些新闻啊!哎呀,你别放在心上啦,我信你的眼光没那么差,我哥这么一标标准准的处男你不要,那些个花花大少就更没可能了,会染病的……”
揪着八卦新闻为论点,小景灿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话。而电话那段的程爱瑜,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喝东西,否则还不全喷了。不过,她很快抓到一个重点词语——“处男”。
“景灿,你刚刚说你哥是……”
“处男啊!我哥的贞操那是要留给姐姐的,嘻嘻!”欢脱的二货姑娘,在喧哗的机场大声的回答着,话音落,周围静音了,全部转脸看向这位长相甜美,气质上佳的空姐,默了。
程爱瑜咳了声,赶紧转移话题。“你哥不是在准备军演吗?”
“啊?你都知道了!”欢脱的小二货还不知道,景煊和程爱瑜都已经节操碎了一地的了。如果知道,估计下一秒她会让全机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嗯,要相信她小广播的能量,是无限的,就像她追着程资炎跑的小宇宙,不论程资炎怎么跑,她都有本事找到,潜入——活脱脱就是一个当特工的好苗子。惊呼后,景灿突然想到了什么,贼兮兮的笑了起来,就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问道:“瑜瑜姐姐,我家闷骚哥哥,有没有向你求婚啊?他答应过曾爷爷的,只要升到上校,就立马抓你去礼堂。你要知道,这是我家曾爷爷的心愿,嘻嘻……”
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一丝促狭,但绝对不是在说好话诓她。
程爱瑜认识景灿好些年了,虽然他们俩一直是在执行地下党的交友工作,保密性极好。这些年两人工作了,各忙各的,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通话的次数还是要用一只手来数的。而她对着孩子的了解,虽然不能说多透彻,也知道着小二货的肚肠子,差不多和高速公路一样,又直又畅。什么事儿从她肚肠子里划过去,绝对不超过二十秒,当然也因此很容易得罪人。
“景灿,你说你哥他要干什么?”程爱瑜诧异的问,心中不知为什么,竟然升起一丝期待,她期待听见那个肯定的答案。
“求婚啊!我哥哥都等了那么多年了,姐姐,你不会要让他再等下去吧!你看,你俩今年,一个二十五,一个二十八,这要是在等,就是剩女剩男了。哦,对了,瑜瑜姐姐,我可告诉你哦,女人超过三十岁生宝宝,就是高龄产妇了,对宝宝对自己都不好的。所以啊,快结婚吧,我还等着当姑姑呢!瑜瑜姐姐,你放心,你儿子女儿的衣服,我全包了,我要给他们买最漂亮的,给他们打扮……”
程爱瑜凌乱了,早没心思继续听景灿巴拉,要准备怎么折腾她那对,还不知道在那道轮回里转悠的孩子,给他们玩cosplay的畅想。心思就被被她刚开始的那句话,给迎了过去,飘啊飘的,就是收回不回来了。
也许,年少时的她,太过自信,她过相信眼睛看到的,而忽略了那份真实。
抬头,程爱瑜望着眼前的墓碑,忽然觉得很可笑,似乎人这种生物特别奇怪,越是不想记起什么,就越是想要去回想。就像,她对左手的伤痛一直念念不忘那样,其实只是在给自己找个理由,让自己可以恨。就像,她对廖城的死耿耿于怀的亏欠那样,其实只是在纠结该怎么面对。
恨舒晚,恨自己,恨命运。
对自己,对景煊,对廖城。
“瑜瑜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话唠的毛病又犯了,一个劲的在说着话,倒是程爱瑜一言不发的,弄得景灿还以为程爱瑜嫌她啰唆,干脆的把电话给扔一边了呢。而她这边一问,那边就有了回应。景灿立马来了精神,贼贼地笑着,想了个好办法,就赶紧把办法拿出来给程爱瑜分享:“瑜瑜,你现在在哪儿?要不,我干脆把我哥劈晕了绑走,空运到你那儿去!”
原本情绪持续低落的程爱瑜,坐在墓地前,笑了。
而电话那头,景煊远远的就看见妹妹再说电话,走近的时候,刚好听见了后半句,劈手就把电话给抢了去,并瞪了她一眼。
景灿吐了吐舌头,却在景煊威严的目光中,伸手交叠着捂住嘴。电话那头的程爱瑜却不知道这边已经换了人再听,语速放缓,声音轻松的和景灿开玩笑,“你可以在干脆点,直接把我们都绑了,送到教堂去。或者发挥一下你彪悍的精神,把他剥干净,送到我床上,共我享用?”
话音落,听筒中并没有向刚才那样,有清脆爽朗的笑声直直传来,而是静悄悄地顿住了。
程爱瑜想,不应该啊,景灿那小妮子,从来只有一路畅通无阻的直肠子跑到,没有拐弯停顿玩漂移的赛车弯道。怎么今儿和她玩起深沉来了?
就在正她胡乱琢磨着时,那醇厚的男人的嗓音,压的低低的,从听筒中传来。“原来鱼儿喜欢这样的。媳妇儿,你早点说啊,我自己脱!”
这话,若放在景灿那儿,叫二货宣言,但放在景煊这儿,就是闷骚大尾巴狼,占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典型立案。
“你——”嘘嘘完了啊!
程爱瑜差点因为景灿那欢脱的小二货给传染了,好在她即使收住,不过却因为舌头转个弯,差点咬着。
“我等下要转机。景灿今儿在这停留一天,明天飞回去,上头特批了三十分钟,让我们兄妹见个面。”在程爱瑜沉默中,景煊简单解释了几句。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转即微微扬起头,看着天空那刺眼的阳光。不知为什么,此刻,她有那么点儿想流泪。而只有这样,她可以解释为,是阳光刺得。
“景煊。”沉默了半分钟,程爱瑜叫他。
“嗯。我在。”他回答,平缓低沉,却总让她觉得很安慰,能够抑制她因为下面的问题,而掀起波澜的心胸。
“景煊,我现在,在廖城的墓前。你记得廖城吧!”程爱瑜说得很慢,而景煊那边,只停了片刻,便有了回应。
“小鱼,这就是你去意大利的目的?”
“你有什么话,想对廖城说吗?景煊,廖城死的那天,我就在街对过的甜品屋里。廖城是我的朋友……我要做个了断。”
从朋友,到了断,这个跳跃,若非前身经历的人,压根就不会明白。估计会以为这姑娘的思维太过活跃了。但景煊听懂了,那件事,他也有责任,所以他记得很深。
“小鱼,帮我给他道个歉。那时候,他挥拳过来,实在太突然了,我才会条件反射的还手……”
闻声,程爱瑜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凝结,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她深吸了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漠然的说:“所以你把他推向了马路边?”
“我没有!”景煊回答的很坚定,有很急切,似乎也感觉到了程爱瑜语调中的那份失落。
“警方的记录,是这样写得。是你亲口承认的,但我不想相信。我宁可,是他自己跌过去的!”也宁可让他骗一骗她。
“不是我……是舒晚。”顿了下,景煊说:“我们家当时的状况,你不了解,但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不是我做的。而我对他的歉意,仅仅是因为我没有来及拦住那女人!”吸气,缓缓吐出,景煊听着那边,程爱瑜细微的呼吸,还有是不是传来的清悦的鸟叫声,他低声无奈的开口,“我这样说,你不信吧!其实,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我信!”程爱瑜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两个字简洁明快,苍劲有力。“我信——景煊,我相信你,但现在的你,相信我吗?在看见那些报道后,在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乔疏狂在一起,并且答应他,接下来的几天会作为他的女伴,出席社交场所。你……相信我吗?”
景煊紧握着电话,心情在她这番话说出是,简直就和坐云霄飞车似的,因为她的信任,而猛然飞驰,直冲云霄,却又因为她的后半句话,陡然落了下去,又在末了那句细微的反问中,渐渐平稳。
信吗?
他在心中问自己,而答案却是他就准备好的,毫不犹豫的一个字——信。
他相信她。就像这些年来,他从来都相信她,会一直是他的一样!
“我相信你。也相信乔疏狂。比起苏敏赫,他在我眼里更安全。”景煊如是说着,转眼看着一直贼兮兮的瞄着他,时不时地低头弄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的妹妹,伸手拿过她的电话,面无表情的将她未发送出去的消息直接删除,并且给她手机的电池板卸了,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丢去。
一道属于景灿的尖叫声传来:“景煊,你个混蛋,我的手机是才买的,你就给它分尸啊啊啊啊啊——”
程爱瑜忍不住笑了,笑的轻松而又释然。
这一次,她终于敢直视廖城的墓碑,望着他那张始终洋溢着笑容的照片,沐浴着阳光,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廖城,在向她招手。
廖城,对不起。
廖城,谢谢你!
程爱瑜向天空挥了挥手,转即问他:“听说,你要向我献贞操啊!”她笑的特别贼,声音却压得极低,深怕站在远处树下的乔疏狂听见。
“你不是已经验过货了吗!”景煊低声说着,却引来机场安检人员的注意,尤其是那个牵着只缉毒犬的,绕着他走了两圈半。若不是看他穿着身松枝绿的军皮,肩上扛着两毛三,估摸着早就上去盘问了。
程爱瑜咳了声,脸上有些烫,不知道是因为阳光晒得,还是因为景煊的话。稍稍迟疑,张开手指,努力的往上方举起的程爱瑜,看着左手尾指上的戒指,许久,突然用一种极为严肃的口吻,带着几分迟疑的问景煊——
“阿煊,你和舒晚……”
“我和她从来某有过任何关系。小鱼,给自己点信心,也给我点信心好吗?我知道,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以至于你那么刻意的想要疏远我。但我能感觉到,你心里一直有我,为什么不给我们一次机会?给我们将来一次机会?”见到战友在远处向他招手,景煊握紧了手机,继续说:“这次军演结束,我们坐下谈谈吧!我错过了你二十年,而你却从未错过我的,这一次,换我来守着你好吗?其实——小鱼,其实当年,我若是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根本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的伤害。你的手也不会……”
都是舒晚那女人!
第一次,原先只是讨厌舒晚的景煊,这样的恨这个女人。
举在半空的手,僵了下,指尖轻轻的颤抖着。但很快,程爱瑜就整理好心思,缓声说:“时间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要集合了?”
“嗯。”
“那快去吧!”他在部队,应该是安全的吧。而且从那篇报道中能够看出来,舒晚是在有意的要维护他。
“小鱼,等我回来。还有……注意安全,小心……舒晚。”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wendy,那个名字应该很容易才出来吧!程爱瑜闭上了眼睛,任由阳光笼罩着,又停顿了数秒,这才缓声说:“景煊,舒晚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她欠我的,原本已经还了。但现在看来,她并不想那么简单的结束,那我们程家,也不会再看你们景家的颜面了。舒晚,必定会处理,我哥他——”
突然想到了什么,程爱瑜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没有再说下去。
景煊在那边微微一顿,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用染着一层温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