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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李暐一胸中难平怨气,想要追上去,走在最末尾的一排彪形大汉训练有素的转身,在他面前立正,挡住了他的去路。
火大的李暐一,握紧了拳头,但得意的他有些忘形了,还是忍不住那份自喜,对程资炎大吼:“程总,我就不送了。希望你不要后悔,失去了一员大将!”说完,他冷眼看着两旁神色耐人寻味的随行人员,甩出三字,“我们走!”就与程资炎从相反的方向离开。
十分钟后,楼顶的办公室里,帝皇的老员工站在程资炎身边,恭敬地候着。直到他的秘书,将李暐一曾经的秘书Abby送上楼,他才带着秘书离开。而在开门时,程资炎的特别助理Ken从外头进来,与他擦肩而过。
“Boss,牧少来电,说小姐已经登机,那边时间是下午三点,就该抵达罗马。”
“知道了,让他派人暗中盯着鱼儿就行了,别露面。我只要她安全!”
程资炎面不改色的吩咐完,径自走到双手紧紧揪着裙摆,坐在沙发上,却坐立不安的Abby身边。
他伸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Abby条件反射的猛地颤抖,不自觉的绷紧双腿,紧紧地揪着裙摆的手,也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此刻的Abby完全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等待着老鹰的猎捕。
“Boss……”Abby小声的唤着,声音轻飘飘的,都有些发颤。
但这时,程资炎却在她身边坐下了,Abby抖得更加厉害。
Ken在一旁恭敬的立着,不卑不亢的目光扫过去,将该看的不该看的,或者该视而不见得一幕,尽收眼底,眸中划过一抹藏匿的很深的轻蔑。
这女人,就是自作自受!
“Ken,把我的支票簿拿来。”
作为助理,Ken绝对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只要程资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会立刻去执行。拿来支票簿,他规矩的递上去,程资炎结果,翻开,刷刷刷的在上头欠下一行字,撕掉,递向Abby。
“继续做你该做的事儿,Abby,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的下场会比李暐一的更惨!”
Abby在这冷冽的声音中,不由自主的打了过多所,唯唯诺诺的称好,低头看着支票上的那串零,握紧了拳头。
是李暐一先放弃她的,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不算是背叛,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你出去吧!”下重手捏了下Abby的肩膀,程资炎看着她离开后,转头朝Ken看了眼,站起径自走向办公桌,并用那分毫不差,好似早就设定好的语调,冷冷开口:“Ken,你知道小鱼为什么要去意大利吗……”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当程爱瑜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掀开眼罩,把耳塞取下,还没来及小幅度的活动一下,就听乔疏狂的声音传来。“醒了?我让给你送点吃得来,你要什么!”
“我不饿。乔……疏狂,现在几点了?”刚才一觉睡得太舒服,她差点忘了乔疏狂的存在,这会儿想起来,她有点后悔自己那么早醒来,倒不如一觉睡到落地的好。
“还是吃点吧,饿着对胃不好。”并没有因为她的疏离而不愉快,乔疏狂按下了服务铃,对前来的空服小姐吩咐了几句,很快精美的菜肴就送到了程爱瑜的面前。
“乔疏狂,是不是所有人在你面前,都像没穿衣服一样!”当她拿起餐叉时,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乔疏狂,淡淡的问。不止一次,她觉得在这男人的身上,可以看见Rhett—Butler的影子。他像Rhett一样,给人的感觉不是外在的绅士形象,而是强大的洞察力与影响力。而这样的男人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魅力,现实、大胆富有进攻性。
“怎么,发现我越来越像Rhett了?”他玩味的眯着眼睛,电力十足。
“可惜,我不是Scarlett。”这似乎是个切入点,在程爱瑜吃饭的过程里,他们就一直在聊着那本名著。
而乔疏狂是话里有话,程爱瑜亦然。
若把这两人话中的暗示结合在一起,那么乔疏狂就是在追问程爱瑜,会不会在和精选纠缠了小半辈子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压根不爱他。而程爱瑜的暗示则说,她不会是Scarlett,不会在失去后,才恍然发现自己爱着Rhett。
“程爱瑜,你很聪明。”乔疏狂换了个坐姿,左手手肘支撑着扶手,手指曲蜷,紧攥成拳,支着脑袋,扬着那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儿,朝程爱瑜的方向看着。
他静静地微笑,看着程爱瑜极有耐心的切着牛排。她修长干净的手指,像是件艺术品,不松不紧的握着餐刀,一下下地切下浇着酱汁的牛肉,整个过程安静的没有任何杂音出现。然后,她慢慢滴拿起叉子,将叉尖上的肉块,送入口中,双唇掀起,抿合,轻轻咀嚼。许久,她的舌尖从唇齿间划过,上翘,从唇珠上划过,勾卷着一抹酱汁,又划入唇间。举手投足间,呈现着一种要命的风流,紧紧地勾住了他从没有被舒服过的心,又一次坚定了他的那种信念。
“能问你,去意大利做什么吗?让我猜猜,是要去米兰……shopping?还是要去西西里岛,密会某些党派人士!”
停顿了好一会儿,乔疏狂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从聪明直接跳跃到党派人士,程爱瑜真的很想问一句,先生,你打小数学没及格过吧!这思维跳跃的,未免也太过了点儿!
放下餐具,程爱瑜擦干净嘴巴,按下服务铃,让空服来收拾碟子,同时转身回答乔疏狂,“乔总,你小说看多了。我只是替我父母去看个亲戚而已。”
她这样说,乔疏狂顿时想到了移居意大利的宗政倡齐,但他知道,这并不是她的真正目的,可她不说,他也识趣的不问。但在空服收拾了东西离开时,他却开口:“我后天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不知道小鱼小姐有没有兴趣……”
凑近,乔疏狂在她耳边说出宴会的主办方,程爱瑜的眸子顿时亮了。“你收到了邀请函!”
“当然。”乔疏狂作势要去拿,程爱瑜却阻止了他的行动,直接开口。
“我有兴趣。如果你刚好缺少舞伴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她的回答,几乎和乔疏狂所想的一模一样。
但乔疏狂没有因此而得意,也没矫情的摆出什么为难的样子,只是饶有兴味的睨着她。而她则眼眸微垂,保持着淡然的姿态,看着手中那杯空服刚刚送上的香槟,纤手轻晃,杯中晶亮的液体悠悠荡荡,看起来竟也有了几分摇曳之姿。
他似乎从她的眉眼间捕捉到了什么,然后开口:“我可以带你去,但作为交换条件,首先你要让我知道,你会陪我去参加这个宴会的原因,让我有所防备,不说别的,至少回头你得让我们俩有跑路的机会。其次,我是生意人,谈生意,去社交场合不能没有女伴。这几天我希望你可以作为我的女伴。当然,你大可放心,我所说的这个‘女伴’,绝对是最纯洁的关系,不会侵害你任何利益。你愿意吗?”
现在,程爱瑜总算明白,为什么她原来的老主编,总是说她是“祖师爷赏的金饭碗”。原来是因为眷顾,一种格外神奇的幸运。
她本要抓的这条新闻,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在那场晚宴里。而她正琢磨着要怎么去呢,偏巧,就遇上了受邀的乔疏狂,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且这人明显早就看出来了,她此行目的不单纯,加上他开出的条件也不过分,她就答应了,并在飞机落地前,与他达成协议。
将近十一个钟头的飞行时间,要真让她一个人呆着,还真挺寂寞的。幸好这次多了乔疏狂作伴,两人也很能聊得来,不用多会儿就心照不宣的甩开那份冷漠的面具,开始天南地北的胡侃。其实这两人有很多地方很相似,比如都喜欢甜食,都钟爱皇后街的某个设计师……说白了,就是忠于享受的人。他们会创造财富,同时也享受财富带来的需求,他们甚至因为乔疏狂用的一款香水,聊了整整一个钟头,又因为一首交响曲,而约定去看一场音乐会。
但就当这两人,聊的这热火朝天时,彼端——
罗皑皑匆匆忙忙的跑进主编办公室,连招呼都来不及打,面上掩不住兴奋的将她才得知的好消息,告诉舒晚:“舒晚,暐一说事儿成了,这次投标,程资炎输了个彻底,听说亏损了不少呢!你看,我们是不是该乘胜追击,让印刷厂那边加快点速度,还有,把先出来的那匹,派送出去吧,晚了就……”
“急什么,再等等。”舒晚停下笔,打断罗皑皑的话。她抬眼,深深地看着罗皑皑,然后掀起那张水润诱人的饱满红唇,一字一顿的说:“这份礼物,我一定要让她下了飞机,就收到!”
那一刻,罗皑皑从舒晚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微妙的怨毒,但她还算聪明的没有说,只是惋惜的感叹,“那样会不会太晚了?程资炎这边投标失败的新闻,已经被不少媒体争先恐后的抱到了,若是我们能够乘胜追击,在这时候打一炮出去,那一定会……”
“我是主编,你是主编?”舒晚有些不快,抬头微微瞪圆了眼睛,看向罗皑皑,低呵一声“等,无论都就,都给我等着!”
等着,她以傲然姿态,重新回到她曾经的焦点!
罗马时间下午三点。
抵达目的地的程爱瑜,这刚下飞机出站,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行黑衣人给堵住了。接着,黑衣人迅速的分成两列,让出一条道,一位衣着光鲜的男人,顶着他那张总能激的女人母性大发的娃娃脸,从那条道上走过来,敢在程爱瑜拔腿准备跑路之前,叫住她:“小魔女,你要敢跑,试试看!”
“牧童尧,我来办公事儿,没时间和你玩。”程爱瑜没有跑,她只是扔下句话,转身走了。
但那些黑衣人可不是吃素的,老板还没说让这姑娘走,他们就必须给这姑娘留下,不管用什么法子。这不,两人往旁边一跨步,形成一道人墙,将她给堵了回去。她转身,不耐烦的睨着眼前这个逆生长的男人,手紧握着抱抱和拉杆,冷声道:“牧童尧,你想怎么样!”
“情况有变,当然是邀请你回家圈养。”说着他一偏头,看向乔疏狂,冷眼上下扫了他一拳,又玩味的看向程爱瑜,低声说:“看样子,也不是空穴来风。”
“什么空穴来风?”程爱瑜狐疑的眯起了眼睛。
“牧少,你不是打算,就这样把我的朋友带走吧!”乔疏狂眯着眼睛,睨着那群黑衣人,眼尾微微一挑,又将目光落回在为首的牧童尧身上,眼底慕容闪过一道锐利,却被他隐了起来。他可以强调“朋友”二字,说的意味深长。
牧童尧勾起红嫩嫩的唇瓣,微微嘟了嘟嘴,但这并不是在撒娇,而是在像程爱瑜示意。顺着那个方向,程爱瑜看了一眼,却瞥见数道闪光灯。接着就听有人用意大利语到叫一声——
“是他们!”
人群,一窝蜂的朝他们涌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新闻人物,快跟我跑吧!”话音落,牧童尧一伸手,直接给程爱瑜扛肩上,朝乔疏狂瞧了眼,懒懒开口:“还愣着干嘛,跟我走——”
黑衣人迅速分为两组,一组保航护驾,一组围堵人群。
牧童尧跑步的速度,绝对比程爱瑜的快不错,但这一路上可苦了程爱瑜了。她一直脑袋悬空的挂在牧童尧的肩上,小腹压在他的肩膀上,在这加速跑中,她的脑袋和身体就一直处在一种晃晃悠悠的状态,以至于她落地时,直想吐。
不过用牧童尧的话说,她该庆幸,这厮今儿没穿着一件带铆钉的朋克服,否则她身上非得被戳出洞来。
上了车,程爱瑜趴在坐垫上装死。
乔疏狂则闻声询问了她的情况,又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点水,会舒服点。”
泪眼汪汪的程爱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