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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个味道,泓源,以后就用这种香水,好吗?”
程泓源的手臂微微僵了下,在她那柔软的声音之后,短暂的松开了她,下一秒,却又将她揽得更紧。
但他的心骗不了人,脑海中在空下的刹那,浮现出另一张脸,另一道声音,很轻,很细,很柔,很甜——“泓源,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的,你以后都要用它,专属于我的味道!”
“阳阳。”程泓源再次唤她。
接着将她抱起,是所有的女生都会梦寐的公主抱。
他用脚踢上门,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抱着她走进卧室,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解开她胸前的衣扣……
就当迟阳以为避免不了的情景会出现时,那份温柔的渴求会因为上帝的怜悯而降临在她身上时,程泓源俯身凑近她,用他柔软的唇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没有任何欲望的吻。接着他说——
“早点休息,阳阳!明天等你下班,我带你去兜风……”
在她闭上眼睛后,程泓源就坐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长发。朦胧间,她听见他放得很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他走了,没有任何欲望的来到,又没有任何欲望的离开。
迟阳从床上坐起,摸着头顶依稀的触感,蜷缩在床头。
她不知道程泓源这样代表什么,但这种纯情的让她又惊又怕,根本抓不住的感情,却让她有种深陷其中的失魂落魄。
望着门的方向,她怅然的呢喃着“阳阳……阳阳……”
许久,她似乎回神,扭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纸,上头是她一笔笔记录的程泓源的喜好。她认真地看着,就像读书时背诵医理那样的专注,一遍遍的温习着……
但清晨的阳光,照入房间,程爱瑜还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她实在不想起来,尤其是在这难得的休息日。可她昨儿答应了Alva,帮他设计的衣服,拍一组照片。这不,一大早就得起来,跟着同样要去公司的顾繁华一道去。
起床洗漱,她听着坐在餐桌前的顾繁华,喝着牛奶跟唐枫说情话,昨儿留存的胃酸都差点翻过来。
这两人就这样,好的时候能甜蜜的把全世界的人都齁死,闹起来的时候,全世界都不够他们折腾。
收拾完自己,程爱瑜来回从顾繁华面前飘了两趟,拿了衣服回屋里换上,再出来时,她总算是挂断了电话。程爱瑜走到吧台,从冰箱里拿出鲜奶,给自己倒了杯,一边喝着,一边看着腕上的表,很认真的报出时间,接着抬头看向意犹未尽满眼幸福的顾繁华说:“唐少可够行的,如果我没算错,那边现在是夜里两点。”
“怎么,羡慕嫉妒恨了?”
“我怕他口干,去偷——”
“呸!”不等程爱瑜说完话,顾繁华就瞪圆了那双勾魂的眼睛,顺道将手里吐司撕了半边塞程爱瑜嘴里:“吃你的早饭吧!”
周末的早上路上还算通常,程爱瑜因为身边坐着的是个孕妇,开车都比平时稳当了许多。等两人抵达写字楼时,刚好与Alva撞了个正着。而Alva一见面就抓着程爱瑜说个没完,还净揭他老板的底儿,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他们前几天聚会时,昨儿那只被开除的“金龙”,在餐桌上做出的事儿。
“瑜瑜宝贝儿,你说我以前怎么一点儿都没瞧出来啊!那人怎么那个样子啊,哎呦……吃顿饭哦,上一道菜,他就让人端到他面前尝一口。开始我还开玩笑,问他你是不是在试毒啊。结果你猜他怎么说?人家活像一皇帝似的说——嗯哼……‘我这是尝尝这菜好不好吃!那份魔芋我不喜欢,下次别点了。’”
Alva掐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学着金龙的样子,逗得电梯里充满了笑声。等电梯门开了,一行三人朝摄影棚走的时候,Alva继续说,“你还没瞧见前头下午,我刚好和繁华宝宝在会议厅外头说话,那人见到我们后,居然命令我离开,接着对繁华宝宝说,‘我问过我妈了,我妈说,我是人中金龙,要挑就一定要挑凤凰!’你说,这人怎么可以奇葩成这样!”
程爱瑜始终再笑,而一旁的当事人顾姑娘不知为什么也在笑,大概这奇葩事儿摊到谁身上,谁都得笑瘫了。还是无奈的笑瘫的。
“哎,那金龙说你是凤凰哦!”在摄影棚里的休息室中,程爱瑜一边换这衣服,一边和顾繁华说笑。
顾繁华利落的翻了个白眼:“你丫皮痒了是吧!皮痒找景哥蹭去。老娘他妈当不起凤凰,更不稀罕。如果他要真是条金龙,老娘他妈宁可当个鹌鹑,还是灰黢黢的那种!你要喜欢,这金龙送你了——”
“别介,还是留给他妈吧!”换好衣服的程爱瑜,从隔间里出来,坐在化妆镜前,任由Alva用各种刷子在她脸上倒腾,还不忘揶揄顾繁华,向她举手立誓:“你要当鹌鹑,我绝对也陪着!管你灰黢黢的,还是绿油油的……”
摄影非常顺利,用Alva的话说,程爱瑜就是为闪光灯而生的。但他并不知道,曾经的她面临着更多的闪光灯,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所以早就习惯了将闪光灯当做生活的一部分。
但拍摄中场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Alva在程爱瑜卸了妆后,给两人递上水,“辛苦了宝贝儿,下午还得麻烦你。这样,中午我请客,你和繁华宝宝随便点,别客气!”
“哇哦,Alva这可是你说的,繁华,咱们别客气,怎么说也得吃他小疼一下。”
顾繁华挽着程爱瑜,边走边说:“姑娘,你吃多少,都不会让他肉疼,疼的是我!他什么开销都是我全报销的……”
说笑间,三人又走到了电梯口。
眼看着电梯数字跳到了这层,门刚打开,他们还没来及进去,就见里头冲出一翠绿的不明物体,哦不——是一人。
嗯,那人手上,还举着一把噌亮噌亮的菜刀,在冲出电梯的刹那,用那充满了椒盐味的普通话,呐喊着,“那俩贱人在哪儿!”
、097:完璧归“景”
啊——
尖叫声传来。
不是程爱瑜,不是顾繁华,而是Alva!
眼见着Alva掐着兰花指,扭着小蛮腰,条件反射的跳开三尺,程姑娘彻底凌乱了。
这世界……狗血了!
但程爱瑜看清眼前那通身翠绿的人,她觉得她看见了栽在老祖宗坟旁边的,那颗苍劲松树下的一株不知名的小树枝,也是这么绿油油的,翠绿翠绿的。
可当那举着菜刀的翠绿,揪出身后的圣诞树时,程爱瑜了然了,顾繁华明白了,Alva平静了。原来这是一对母子圣诞树,一样苍白如鬼的脸,一样鲜艳夺目的口红,若不是两人的品味太过颠覆,他们也许应该去拍吸血鬼。那嘴唇抹得,比用血浆上妆还要真,这还不带夸张成分的。
“妈,别说得那么难听。她是你儿媳妇!”
这声音简直是冤魂索命。程爱瑜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左边脸颊明显比右边脸颊大了大半圈的汪潮,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擦,金龙——”
这时,安全通道的门开了,几名保安扶着帽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顾总,抱歉——这老太太在楼下撒泼,我们没办法,给她捡了个漏子,让她上来了。您别……”
领头的保安慌忙超顾繁华鞠躬,并对她解释。但话没说完,就在顾繁华不耐烦的摆手中噤声,抬头看向那挥舞着菜刀的老太太,他们又傻了。
“屁儿媳妇,就这样的小骚货,那配得上你!”翠绿色的老太太挥舞着手中噌亮的菜刀,指着顾繁华,蔑视的打量着顾繁华那身显得极为干练的黑色裙装,扬声就骂:“小贱货,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凭什么开除他!要不是我儿子看上你,死心塌地的就认定了你,凭你个被人睡过的骚货,哪点儿配得上我儿子?我儿子是金龙,要找的女人一定是纯洁的,是处女,你——就以烂货!”
不堪入耳的粗鄙的话,程爱瑜直接屏蔽,但老太太的倨傲劲儿,算是让她彻底的明白了,汪潮身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骄傲,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原来,这也得遗传,这也是基因……
有句话,他们打小就知道——不要和猪打架。因为你会因此而弄得一身是泥,而猪却很高兴的在旁边偷笑。
但也不会人有人侮辱唾骂,好不还嘴吧!
不等老太太骂完,顾繁华冷眼轻哼,仰着下巴,通身上下散发着属于她的女王气场,就差挥舞个小皮鞭了。“老太太,你也太抬举你儿子了!作为公司的老板,他的存在已经妨碍了我的公司运作,我开除他过分吗?我没告他骚扰我的正常生活,诋毁我的名誉,已经算是便宜他了!哼,你儿子是金龙,你就好好宝贝这金龙吧,我一有未婚夫的非处女,现在还是个孩子的妈,可的当不起这凤凰。就算我他妈是一纯洁的小处女,我也不会瞎了眼的看上他。给他当凤凰,我他妈还不如当一鹌鹑!”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你妈怎么教你的,和长辈能那么说话吗,没妈教的小骚货——看你穿的,那是裙子吗?那么短,出来勾搭谁啊!”话音落,那奇葩老太太的眼尾儿就朝程爱瑜这边扫来,那眼神是居高临下的鄙夷,敢情真把自己当慈禧了。赤裸裸的鄙视了程爱瑜一把,又哼了声,“龙找龙,虾找虾,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花。你看你这都什么员工啊,一身上下都没个正经样,胸脯肉包的那么紧,出来卖也不加价吧!”
没妈?
这是顾繁华的弱点,一般来讲,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这出事儿。
“你以为你是谁啊,就慈禧在这儿,我照样敢挺直腰杆,站在红旗下,和她这么说话!我裙子短,不好意思,我这裙子买的时候挺长,搁你身上估计得到膝盖下头了,哪知道穿我这儿,就这么点。再说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勾搭人了?我他妈就算勾搭人,也不会勾搭你儿子这样的。谈教养,呵,至少我妈教我的教养,没张口闭口就是骚货、贱人——老太太,看来你很了解怎么勾搭男人,要不,你教教我?”被戳到痛楚的顾繁华,对老太太冷嘲热讽。
这却激怒了汪潮。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妈说话!快和我妈道歉,跪下来道歉!”
“跪?!”顾繁华的声音直接上挑一个八度,“你他妈真当你妈是慈禧啊?难怪咸丰爷那么短命!”
“繁华,别动气,容易伤着孩子。”听说孕妇的情绪波动特别大,程爱瑜赶紧抓住顾繁华,朝Alva使眼色。“Alva,帮我照看她,我和他们谈谈。”
说话时,程爱瑜轻轻地拍了拍顾繁华的手。
而那老太太在那边叫开了:“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媳妇儿?让她道个歉还骂我是卖国贼!”
程爱瑜皱了皱眉头,转身时刚好听见汪潮在那老太太身边嘀咕,“妈,她不同意,我是让你来帮我劝劝的,你怎么能……”
“不同意?她还不同意!她凭什么不同意!”
“凭你儿子不配——”
走近,程爱瑜优雅的立在那老太太面前,凭借着身高优势,加上她脚上这双没来及换下来的十三厘米的高跟鞋,那高度绝对够得上居高临下了。而她本身就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只要往那一站,不用收敛笑容,冷漠的目光往那边一扫,就能把人给冻得心肝乱颤。
“你算个什么东西!”
“和你们一样,不是东西。”程爱瑜满不在乎的反唇相讥,嘴角牵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看上去纯良无害,却令人有种寒气逼近的错觉。“老太太,尊老爱幼是要相互的,你刚才说我的那些话,我已经录下来了,随时可以让我的律师起诉你。”
“哼,还给我玩洋派的?律师?你叫来我看看!”自我感觉良好的老太太,仰着下巴,继续鄙夷程爱瑜,“上下一身黑,还什么时尚公司,我呸,我们那儿殡仪馆都用白的!”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