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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了什么,云千寻兴趣盎然的坐正身子,热切的提议,「好!那咱们不如来赌一把。」
「赌?赌什么?」
只见他眼露精光,像是在计画着什么。
「就赌你能不能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从现曦谷回到京城去。要是你赢了,我便不再阻碍你实现梦想,外加赞助你一千两银子,当然,你以前所欠我的那些也都一笔勾销。」
哇!这么好康啊!她听得心动至极。
「那要是我输了呢?先说好,我可没银子给你啊!」
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你说如何就如何吧!」
这么好心?「我说啊……嗯……好!要我输了!我任飘飖的名字就倒着写!怎么样?牺牲够大了吧!」
怕云千寻不满意,她刻意装出一副大为牺牲的模样。
然而,云千寻脸上的笑容更是扩大,眼中的光芒也越加晶亮。
「既然牺牲那么大,那倒着写就不必了,不如你跟我姓了?」
「跟你姓?」任飘飖狐疑,怎么觉得好像有哪儿怪怪的?
「怎么?不敢啊?」
早摸透了任飘飖一被激就急着跳脚的习性,果然——
「谁说我不敢的!」她想都不想就立刻应允。
但要她说啊!她的姓本来就是自己挑的,就算真的改了,半夜也不会有什么祖宗十八代的魂魄来掐着她的脖子骂她不孝,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嘛!
这么亏本的赌注他也要,云千寻这家伙真是傻了!
「好!那从现曦谷到京城快者大约三天即可到达,我给你七天的时间,只要你能够在七天内到达京城,这场赌局就算你赢了!」
「行!没问题!」
任飘飖豪迈的答允,随即耐不住的转头掩面低笑。
呼呼!一千两耶!京城就在现曦谷的正东方,她只要直直的走去,还怕到不了吗?白痴都知道她的胜算比较大!
殊不知,云千寻亦是隐隐的露着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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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云府建州别业
「好、冷、啊……」
窗外大雪纷飞,任飘飖身上包着好几层厚实的棉被,紧偎在燃烧得旺盛的炉火边不停颤抖。
云千寻进门后瞧见的就是这一幕,笑着叹口气后,没辙的摇了摇头。
「这样也想称霸武林?」他将热汤端到她面前,「要不是我暗中一路跟着你,说不定你早就不知道冻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中了。」等她接过后,就又拿了些薪柴往炉里加,希望能尽量将屋子里的温度升高,减轻她这要命的畏寒症状。
那日任飘飖自现曦谷出发后,他便一路暗中尾随。
没料到任飘飖的方向痴真的那么严重,明明跟她说了京城是在现曦谷的正东方,她竟然一路执迷不悟地偏往东北方直奔而去,要不是他暗中跟着她,说不定她早已冻死在哪个山林里了!
「方向感有问题的是那匹马,没事把我带到这冷不拉叽的地方来,我才倒楣咧!」她一边喝着热汤,一边咕哝。
「哼!竟然还有脸怪马,我看你也别称霸什么武林了,不如试看看有没有办法把那张脸练到厚成刀枪不入的境界。」见炉内已燃起熊熊大火,他拍掉手上的灰,在她身边坐下。「好啦!愿赌服输,现在你输了,是不是该实现你的诺言了?」他一脸期待。
任飘飖扁了扁嘴,一脸的不情愿。
要承认自己输了,心里的确是挺不痛快的,但她可不想让他抓到把柄说她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最后还是故作洒脱的说道:「改姓就改姓,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飘飖就云飘飖咩!嗯,念久了还挺诗情画意的。
「很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他兴奋的拉起她的手,立刻就要往门外走去。
「出发?去哪儿啊?」被他突来的反应给弄得莫名其妙。
外头冷成那样还要出去?要卧冰求鲤她可不干啊!
「回云府成亲啰!」他开心道。
「成亲?谁要成亲?」
「不就是咱俩啰!」
「咱俩?成亲?!」任飘飖心一惊,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好几步,「成什么亲?我啥时答应和你成亲来着?」
对于她的反应,云千寻像是早有意料,一脸的神色泰然,「你不是说输了就跟我姓?」
「是啊!」那又怎样?
「那就没错啦!」
「怎么会没错!根本就是大错特错!我改姓云和跟你成亲有啥关系?」
这家伙想诋她?没那么容易!她的脑子可不是生来装饰用的!
他只是摇头缓缓笑了笑,不疾不徐的向她解释,「这世上,一个女人会跟一个男人姓的状况只有两种:一呢!是这男人是这女人的父亲,子女跟着父亲姓;另一种情形呢!就是这男人是这女人的丈夫,妻子跟着丈夫姓。而你既然不是我生的,我也不是你的父亲,那你要跟我姓的理由就只有第二种了——就是你要嫁我为妻!」解释完毕,他不忘对她露出无害的一笑。
「嗄?!」任飘飖顿时傻了一张脸。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对于情况究竟是怎么演变到这么不得了的地步,她仍然是一头雾水。
再看到云千寻一脸得逞的样子,她终于恍然大悟——
「你设计我!」
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什么输了只要跟他姓就好,根本就是早挖好了陷阱等她往下跳嘛!她原本还以为只是改个姓而已,哪里想得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含义在啊?
「怎么会?当初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难道你忘了?我亲爱的小娘子。」说着,便一把将她拉向自己,亲昵的紧揽在怀里。
「娘、娘你个头啦!」被困在他怀中的任飘飖死命挣扎,但以她那不济事的力气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最后她恼了,索性猛然向前一推,没想到这一个动作非但没将云千寻推开,反倒自己因为重心不稳,就跟着他往地上栽去,扎扎实实的跌撞到地上去。
她摔得眼冒金星,抬头正要破口大骂,但这一瞧,映入眼帘的却是云千寻几近深情望着她的眼神。满腹蓄势待发的怒气顿时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她因他眼里流露出的似水柔情而移不开目光,渐渐的,她忘了怒气、忘了方才的情况、忘了她所坚持的一切,深深的被吸引其中。
无言的情愫在他们之间流转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上烙下一吻,然后有些困难的在她耳边低语道:「如果你要亲人,有我在,我就会是你最亲密的依靠,伴着你哭、伴着你笑,你的喜怒哀乐,总有我在一旁陪伴。」
「如果你要游山玩水、云游四海,有我在,就会帮你铲除一路的荆棘,帮你阻挡迎面而来的风风雨雨。再大的风浪都有我帮你挡着,你可以在我为你敞开的世界里,自在飘飖。」
他的告白是如此的诚挚而令人感到心疼,终于,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阻止鼻涕流下,却阻止不了盈眶的热泪流下。
怎么办?好像有点感动耶!虽然一直不愿意承认,但她始终明白的知道,对于他,她的确有着许多自己解释不出的情愫存在。
见着他时,虽然有大半时间都在与他吵嘴,她却总是热力十足;见不着他时,虽然她嘴上说是乐得清闲,但心里怅然若失的感觉,却不知从何而来?
对于自己这般反应,即便还不能确切的道出那样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是否就是所谓的爱了?她还是知道,若她任飘飖这一生,注定是要和谁迈入礼堂、拜过天地,那么那个执着她手的人,也必定非云千寻莫属了。但——
「还是不好。」
她推开他,擦了擦遍布满脸的泪水,态度突然大转变,傲然的睥睨他。
当然不好!想当初她还被他整成那样,现在如果马上答应他,岂不是就太便宜了这家伙?她绝对要再想些什么来刁难他,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而在听了她的宣告之后,云千寻蹙紧眉,神色明显有些受伤。
「为什么不好?」
见自己的话造成如此显着的效果,她在心底暗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也知道的啊!前些天我才刚和我家镜泱妹子办了场婚礼,虽然亲是没结成,但到场祝贺的宾客那么多,各个也都看到了我是新郎,认为我是个男人,如果我现在马上突然嫁了人,岂不就是在昭告天下,咱们日见山庄是在做假骗人?这要我师父的面子往哪儿摆呀?所以啦!为了顾及我师父的颜面和日见山庄的声誉,我和你近期内这亲是结不得的。」
这下总该知难而退了吧!要成亲?看你就慢慢等吧!最好再拖上个三五年的,更少也要等到她报复够了再说!
「那还不简单,新郎由你当不就得了。」
「对!最好再等个三五年……嗄?你刚刚说啥?」
方才一度失落的云千寻又重拾神采奕奕的模样,轻松愉悦的说道:「我说,既然每个人都认为你是男人,那咱们的婚礼就由你来当新郎不就得了!」
「嗄?」任飘飖的口张得更大了,脑袋顿时陷入混沌之中。
事情怎么又变成这样了?「新郎由我当?那你……」不是吧!这可一点都不有趣!「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云千寻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不、不可能!你绝对不敢这么做!」她满脸惊惧的看着他。
「是吗?那你就太小看我云千寻了。」云千寻不以为然的露出自信一笑。
不敢?
也不想想他云千寻是号什么样的人物!
尾声
日见山庄再次呈现张灯结彩、锣鼓喧嚣的场面,此次热闹依旧不减,前来祝贺的宾客亦是高朋满座。
「现在请新人进场!」
主婚人洪亮的声音在厅堂中响起,原本鼓噪的大厅一下安静下来,宾客们皆满心期待的等着新人的到来。
然而,就在新人一踏进门时,在场的宾客们皆瞪大了眼、张大了口,全都看傻眼。
就见,短短一个月之内当了第二次新郎的任飘飖铁青着一张脸,不甘不愿的牵着新娘……不,仔细一看竟然是被新娘架着进场!
而那稳稳妥妥地「强押」新郎上场的新娘,虽然是一身华丽的凤冠霞帔,但那个头足足比新郎高上一个头,顿时呈现出一幅滑稽的画面。
「随老啊!您这媳妇儿……体格可真不错啊……」
第二次前来祝贺,站在随阳子身旁的昆仑派长老看得有些失神。
随阳子则是额冒青筋,不发一语地努力维持微笑,但那挂在嘴角的笑容,看得出来正不断抽搐着。
另一旁的成刚,虽然早有预料会是这样的状况,但真正亲眼瞧见,还是忍不住暗笑。
然而,画面古怪归古怪、看起来伤眼归伤眼,但婚礼还是得继续下去。
只见新娘突然出脚踢了也跟着傻眼好一会儿的主婚人,主婚人在错愕之余总算回过神来,再次开始宣礼。
「一拜天地——」
新娘子架着似乎十分不情愿的新郎,以蛮力压制「他」跟「她」一起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新娘子死拖活拉的将新郎架到高堂面前。
「夫妻交拜——」
这会儿新郎总算开始挣扎了,但最后还是不敌新娘子的蛮力,在新娘强力的压制下,新郎最后还是被迫弯了身子和「她」交拜。
「送入洞房——」
主婚人一宣完礼,大厅中央的新娘子立刻扯下霞帔,兴奋至极的大叫一声——
「哟呵!洞房啰!」
下一瞬,那高大的新娘便迅速俐落的一个动作抱起新郎,往新房的方向狂奔而去,留下满屋子错愕的宾客。
这会儿,成刚终于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