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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真是够了!
「好吧,我说的是佟海宁小姐,行了吧?你陪我去一趟,我没有她的住址和联络方式。」
我斜瞥她一眼,学着她刚才的刻薄口气。「哟,原来你们不熟。」这样也要污人家的红包,抢钱抢得真没人性。
「是不熟啊,可是渊源很深。」
「你们又有什麽渊源了?」
「有啊!我们曾经抢同一个男人抢得头破血流,你说渊源深不深?」
又扯到我头上来?
那叫什麽渊源?根本是孽缘好不好?
我没好气地回她:「就冲着这一点,我会交代她红包给你包两百块就够。」
「谢谢喔!还好不是二十块。」
我们笑谈着走出公司,因为还不到下班时间,所以我是送她到海宁任教的学校。
这一节海宁没课,我们在教职员办公室找到她。
我清楚留意到她的表情,由乍见我时所绽放的光芒,到看见可薇时的怔然。
她僵愕在那里,胆怯着不敢上前,最後是由我们走向她。
「我说会送请帖给你的。」可薇浅笑着,我没有遗漏海宁在接过时,右手明显的颤抖。
「你‥‥要结婚了?」
「是啊!不结也不行喽!」可薇拍了拍稍微隆起的小腹。
海宁颤动了下,喜帖由手中滑落。她茫然地弯身拾起,抬眼看我。
我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住她。
「那‥‥恭喜。」声音很轻,很飘惚。
「你会到吗?」可薇又问。
「恐怕‥‥有点困难。」她侧过身,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匆匆地说:「很抱歉,我还有点事,你们‥‥请自便。」
「‥‥」我和可薇同时张口,但都没发出声音,只是目送她仓促离去的背影。
「喂,你够了吧?」可薇推了推我。
「我怎样?」
「不要告诉我,智冠群伦的程大师哥看不出来,她误会你是新郎。」
我抿唇,没说话。
「我知道你是因为之前伤得太重,害怕再度受伤而迟迟裹足不前,但是吃番薯哪有不放屁的‥‥」
「你没有更好的形容词了吗?」这真的是数年前,台大外文系最有气质的系花吗?和嘉颖在一起久了,连气质都会受到影响,真是造孽。
「不喜欢?那好,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你也看到了,她刚才的样子有多难过,可见她真的很在乎你。两个人在一起,要想不争执、不摩擦,不受伤,那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她爱你,她绝对不会存心去伤你,你受伤,她也不会比你好过,那你还有什麽好顾虑的呢?」
这段话听起来美妙多了。
「你自己的心你比谁都清楚,不需要我再去背书。知道我为什麽不等你吗?不是我等不了,如果十年八年等得到你,我会等。但问题是,我很清楚另一个女人也在等你,而最後等到你的人一定会是她,我何苦为难你?於是我选择退出这个根本没有我立足之地的感情空间,我都这麽识相了,你再龟毛下去,就算是处女座的,我照常扁人!」
我被她咬牙切齿的神态逗笑了。
是啊,可薇说得没错,我已经等到我要的答案了,她背身而去时,凄伤的眷恋浓情,不就是最有力的担保了吗?
我还胆怯什麽?迟疑什麽?
其实,那一夜决定读完所有的信时,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可薇,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抛下了。」
我不再犹豫,住海宁离去的方向追去几步,又停下来,回头说 「我很抱歉,这辈子爱不了你。」她真的很好,好得‥‥我自惭形秽。
她笑了,笑容云淡风清。「那我等你的下辈子。」
我沿着海宁离去的方向,问了几个人,才知道她在二楼的视听教室。
我拾级而上,无声地推开视听教室的门,阵阵悠扬的音符飘了过来。
偌大的视听教室空无一人,只有钢琴架前,流着泪,弹着琴,伤着心的女子
我并没有打扰她,这一回,我静默地听着,感受着她的心情。
仍是那首我再熟悉不过的歌曲,她重复不断地弹着、唱着,弹得肝肠寸断,唱得伤心欲绝
因为我们 不会飞翔所以幸福 航程漫长难免有风暴埋伏在前方想试着拆散我们紧握的手掌你不怕 你不乱 我就不慌等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会庆幸终究没放弃退让在繁华的岸上 把沿途的泪光都埋成了宝藏爱情这片汹涌的海洋有太多太多伤心的波浪我们别像那样 我们不要遗憾要一起过海洋 要一起到对岸
她唱得泣不成声,弹得零零落落,调不成调,严重走音。
在她哽咽得几乎唱不下去时,我走上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只迟疑了几秒,十指便流畅地在琴键上滑动,救回她乱掉的拍子,以柔沈嗓音接续
如果有时 灰心失望那是因为 太爱对方谁能一开始对爱就擅长谁能才刚启程就有方向不辛苦 不困难 何必渴望
等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会庆幸终究没放弃退让在繁华的岸上 把沿途的泪光
都埋成了宝藏
爱情这片汹涌的海洋有太多太多伤心的波浪我们别像那样 我们不要遗憾要一起过海洋 要一起到对岸
(词:施人诚)
结束最後一个音符,偏头看身畔的她,她也正凝望着我,眼底蓄满了泪光,唇瓣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我们一直都想唱这首歌给对方听,那麽,一人唱一半,公平了。谁都不准再临阵脱逃。」
「你、你‥‥」泪水淹没了她的声音。
我怜惜地轻叹,抬手为她拭泪。「这首歌,让我们唱一辈子,好吗?」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你不是要和宋可薇结婚了吗?」
我瞥了眼被她抛在一旁的喜帖,索性自己拆开,凑到她面前。「麻烦你自己看清楚,再回答我,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和宋可薇结婚?」
我盯着她在见到新郎名字时的痴呆反应,接续道:「你总是什麽都不问,就先下了定论,我们之间会有那麽多的遗憾和泪水,是因为我们都缺乏求证的勇气。往後,不管发生什麽事,在你伤心、或者定我的罪之前,都先向我求证,好不好?」
喜帖由她手中滑落,她惊怯地抬头。「你‥‥你是说‥‥」
「想问什麽?问啊!」
「你‥‥还怨我吗?」
「不怨。」
「你‥‥还会再离开我吗?」
「不会。」
「那‥‥」她停了下,轻轻问:「你—还爱我吗?」
我深深地叹息,为她的傻问题。
「如果不是还爱着你,那晚,你留得住我吗?」
「予默‥‥」她哽咽地喊了声,投入我怀里,这回,我没有任何疑虑,坚定地拥抱她,低头寻找她的唇,浓情深吻。
许久、许久过後,我伸出手,与她五指交握。「这一回,我们要牵着手,一起走过这片爱情的海洋,谁都别再轻易放开对方了,好吗?」
「好!」她拚命地点头,眨去眼角泪光。「予默,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别再说「对不起」,你说过很多遍了。」
「不是。」
「那是「你等我J?三年前我在机场就已经知道了。」
「也不是。」
「那是什麽?」
她靠向我怀里,搂住我,脸庞贴在我颈侧,柔柔地,在我耳畔同样吐出三个字。
我一悸,动容地深拥住她。
耳畔,回绕着她温浅的呢喃 —
「我爱你。」
全书完
注:关於程予默和佟海宁爱恨纠葛的前尘旧事,请详阅橘子说系列170《爱情的海洋》。
尾声
後记
楼雨晴
又到了後记时分。
坦白说,这篇後记实在难以下笔,深怕一路写来,会变成忏悔录或批斗会:
首先呢,曾有不少看过我的书的人说,晴姑娘应该是个忧郁的古典佳人,这句话让本人不小心笑掉了几颗牙。
於是,我在某本书(别问我哪一本,鸣呜!我真的忘了)中说过,最能展现作者真性情的地方在前序後记,也许就因为这句话,使读者们对我的序与跋多了几分关注,近来,不少人来信问起:「晴姊姊,你最近是怎麽了?後记写得好感性,也好沈重,都不像以前的你了耶‥‥」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每本书悲情完之後,我总是在後记中不遗余力的搞笑耍白烂,努力挥洒「真性情」‥‥(好像努力过头了^^——)
然後大家就以为晴某人天性白目,但,呜呜‥‥上天明监,人家也是有感性的时候啊,为什麽我一定要被规定心情不好,被规定共恋分手,被规定发生什麽天灾人祸,然後性情丕变‥‥(你们会不会想像力太丰富了?)
哭笑不得之余,那一封封迫不及待安慰我、劝我放宽心的信件,着实也教晴姑娘满怀窝心,原来,大家都这麽关心我,其好。 oK,言归正传。
满什麽这篇序开宗明义,说会成了批斗会呢?(呃,用词太耸动了,我是个吃饱睡好,没什麽天灾人祸的人,所以还是改成「检讨回顾录」会温和些。)
自从《爱情的海洋》出版以来,收到正反两极的声浪,让晴姑娘整个心情像洗了场三温暖‥‥唉,冷暖交集,悲喜难分呢!
但是我说过,当初既然敢尝试,就是做好了一切可能发生的心理准备,以下,就汇总几个最常看到的问题,予以探讨。
Q1。既然知道吃力不讨好,为什麽还要写《爱情的海洋》呢?
晴:因为本人天性反骨,欠人骂‥‥(哇!谁丢臭袜子?)
不能怪人家耍白烂啊,我明明在序里头就说得很清楚了,还给人家问这个问题,真是的!
你们觉得,晴姑娘是那种知道你们会骂,然後就不写的乖小孩吗?
说是叛逆,也不尽然。我知道第一人称难写,也知道功力不够,写了摆明是自找死路,但我想磨练自己的写作功力,如果不写,我永远不知道自已的能力到哪里,这是一种自我挑战。
Q2,满怀疑予默和海宁的「那个」其的不是第一次吗?像那种纯情男,连可薇都不是他女朋友了,那谁还有本事跟他「做」?
晴:‥‥无言。(这位「据说」还是国中生的冠荧,现在的小孩都在想什麽啊?)
Q3。不可否认,是太多的阴错阳差造成海宁和予默的误会,但是如果海宁第一次写的情书他接受了,也就不会有之後的分离了,不懂他为什麽不接受,一大败笔哦!
(加注火爆版本:程大才子了不起哦?写个情书都要纠正人家,企死人了
睛:‥‥持续无言,外加爆汗玉一一一‥‥(因为那也是阴错阳差‥‥)
Q4。人家粉认真的研读晴姊的书,发现有个小错误。第84页提及那是海宁第一次没连名带姓叫程予默,那第169页倒数第三行就是第二次啦!第170页的最後一行应该是第三次,而不是像晴姊第171页所说的「第二次」。乙只~晴姊姊算术不好哦,二和三都会搞混:
晴:‥‥无言、爆汗之外,再加上代沟。
是是是!我现在相信你们有很专心看我的书了。(来人啊,把这个踢馆的家伙拖出去砍了!)
本以为是小问题,可是当有人接二连三同情晴姑娘的算术之後,我就有必要解释了。
我记得原文是:
「这是你第二回没有连名带姓的喊我。」
他还记得?我以为,他早忘了我那年少轻狂的纯纯爱恋。
任你们再怎麽仔细看我的书,总还是少看了一个字,我说的是第二「回」,而不是第二「次」哦!两者是有差的,同一晚她就算喊一百次,我都把它当一回。
所以说呢,我并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