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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我可是老师,你是学生,怎么可以对老师说这么黄的东西?还有这算是私事的一部份,虽然宝宝的坏习惯绝对跟这个没关系,但是你也不能随便发表猜测吧?」
「没办法,谁叫你恶行累累。」我可是没忘记你全身上下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男性专有的费洛蒙,就是这东西太强烈,才会害我整天听你上课都想躺在你的横隔膜上,最好是可以让你抱着睡一觉。
「我什么时候让你看到我的恶行了?」他又露出那种我很熟悉的表情,抬起右眉,一脸你再敢乱说就试试看的表情。
老实说,这表情对别人来说也许非常具有威胁的力量,但是对我来说,根本只是让心跳更快一点而已。
「随便想都猜得到,啊!宝宝!收回你的爪子!」才没笨得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看宝宝那家伙直接在他身上玩了起来,爪子还像在扑蝴蝶一样一直想拍掉洪溙飏后面那一楝快要完成的建筑,我赶紧把狗给抓了下来。
但是这个动作让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又更加拉近了一点,即使是很浅很浅的呼吸,也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极品男人香。
「没关系,这个是我做着玩的,真正的成品在那里,很漂亮吧!是……」
「吉隆坡的石油大厦,高四百五十二米,一九九八年完工。」
「很好,看来你都有在上课。」
「当然,我可是乖宝宝。」说完最后两字,手中的宝宝抬起头看着我,还以为我在叫牠。
「那这一栋呢?」
「西尔斯大厦,高度四百四十三米,位于芝加哥。」哼!怎么可能考得倒我……只是他似乎还没发现我的意图,此时此刻我们两个之间,靠得好近,借着看着些精致的手工模型,我可以像这样很近地待在他身边。
这种行为根本呆极了,有人一定会说那跟小说里含情脉脉不敢表达自己爱慕的主角有什么不同?
但是,真的不同……
如果我是小说里的主角,是一个女生,我才不会做这种含情脉脉的傻事,就算是个男生,只要让我知道喜欢的人也许有可能接受男孩子的话,我也不会害怕,一定勇敢的跟他说我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
但是我知道他不但不喜欢男孩子,甚至……更不喜欢有人跟他谈同性恋这三个字。
「不错,想不想来读建筑?」
他取过一个小小的金字塔,从金字塔顶端打开一个小砖块,然后整个金字塔就可以开启一个缝,从缝里能很清楚地瞧见里面不但不是空心的。还有一间一间的小隔间,其中位于中央的隔间做得最华美,里面还有一个木乃伊,小小的木乃伊做得十分精致,连外棺上的脸都描着很仔细。
「不了,我家就有一个读建筑的,而且我物理不好,化学也差,盖起房子肯定会倒,这你做的?」我揪着他的手打开金字塔,然后发现虽然小木乃伊看起来很近,但是却拿不出来。
「我做的,基本上台湾这边的课程似乎是没有这个作业,但是我们在美国,做出一个仿金字塔的模型,几乎是必然性的题目,就算教授没有吩咐,它也会是我们的研究课题,最常研究的就是在这一个房间里,也就是法老王的墓室,在这个地方放上一棵苹果,即使没有冰箱,它依然可以长久保鲜。」
「古埃及的冰箱?」
「这可不是一个正确的说法。」
「的确,没有冰箱会无聊到去冰木乃伊。」
他笑,然后接着跟我介绍世界各地目前最有名的建筑,像是英法之间的海底隧道,当初在建造的时候,首次启用涡轮式的挖土机,一边挖出中心的土壤岩石,一边在圆形的挖土机旁边迅速铺上坚固的材质,这样才不会让海水土壤下陷,避免整个隧道的崩塌。
之前上课,是隔着课室桌和学生远远的看着,现在他就在我旁边,我抬起头就可以瞧见他刚冒出来的胡子,讲话时滚动的喉结,还有谈起各式各样建筑史上的突破时,脸上就像是会发光一样的热诚,一双眼睛好亮也好温柔。
「你一定很喜欢建筑。」
他微笑,然后拉我在一堆建筑的旁边坐下。
我是不是问了什么非常棒的问题?
坐在他旁边耶!
「那是我从小最大的希望。」
「当个建筑师?」
「当个跟建筑可以扯上任何关系的职业。」
「包括工头?」我想起我们两个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就以为他是个工地工作的工头,实在是他一身魁梧的体型跟模样,不当工头实在是太可惜了。
洪溙飏苦笑,他大概也想起跟我相遇时的模样。「工头也是可以,当然,最好就是一个建筑师。」
「那你成功了,你现在可是世界知名的建筑师呢!我哥哥就很喜欢你的设计,每一栋建筑的设计都要花很久的时间吗?」跟他这样像朋友一样肩靠肩……好吧!我承认自己的肩只能抵在他手臂关节的部分……坐在一起,是我认识他以来的小小梦想之一,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如此简单达到,害我虽然是很专注地在听他说话,但是心里像是有一朵一朵的花不断在绽放,然后在心海中飞舞。
美得冒泡呵!
「不一定,看委托者的要求,若是像101这种大楼就需要很久的时间,而且若是设计的案件被反驳,到时候所花的时间就更久,建筑本身在建造的时候,并不是设计完成之后每一根钢筋每一个架构都可以完美无缺照着设计走,有时候高度,地基深度还有防震考量都会是关键,因此建筑什么时候盖好,我们就必须什么时候才算是完成整个案件,当然,这一类的案件酬劳都颇为可观。」
我收回目光,看着他手底下的图纸,还有那些美丽的建筑,虽然我很想一直看着他的脸就好,但是他说得很认真专心,我不想让他的认真失去意义,所以和他一样将注意力随着他的话,他的手指,在每一楝建筑里穿梭。
「我觉得能乐在其中的感觉真好。」
他和我家的额娘一样,都为自己的工作专心致力,工作对他们来说不只是工作,更多时候,是一份乐趣和一份理想。
「你也可以。」听见我的话,他停下手中摆弄的小建筑物这么告诉我。
「你真的这么觉得?」老实说,我虽然总是让人觉得充满着快乐和自信,可矛盾地却也是一个自卑的人。
「只要你不想和某些庸庸碌碌过一生的人一样,你就可以办到,举个例子来说,你有想过将来毕业之后,想做什么吗?」他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直接把长脚在椅子上一跨,整个人就这么面对着我。
我学他,抱着已经开始打瞌睡的宝宝,跨坐在椅子上,抬头对着他的脸,因为他将手臂放在椅背上的关系,整个肩膀低了下来,因此我们的视线变得齐平,我可以好清楚瞧见他眼中的自己,温柔且快乐的笑着。
妈咪……被喜欢的人这样注视的感觉,月谅真的好喜欢,虽然他没办法喜欢男孩,但是这样我就已经觉得快乐,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的话,该有多好?
「其实……我想要当个导游环游世界,这是我小时候的第一个愿望,但是你也知道。」我在他面前挥挥我的手,露出异于常人雪白的手臂。
「因为这样,这个愿望就没办法达成,后来我发现自己很喜欢看故事,看很多很多的故事,小时候我妈妈就爱买一堆的故事书,各式各样类型都有,我从小看到大,每次看到里面的人物哭泣,我就会好希望他们也可以快乐……很蠢是不是?明明是虚构的人物。」
但是即使是虚构的人物,我都希望他们可以拥有快乐的机会,就像我一样,虽然喜欢男人会是一样坎坷的道路,但是我好希望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即使王子与王子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是多么奇怪和天真的字句,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拥有。
「梦想从来就不会是一件愚蠢的事。」
我还在想着小时候,甚至是到今天都依然显得有点多愁善感的个性,心情稍微掉下来一点时,他突然伸出手指头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脸上的表情非常正经严肃这么跟我说。
我捂住肯定被弹得红起来的额头,嘟嘴,这家伙也不想想跟他比起来我有多小只,他一根手指头对我来说也算是致命性武器耶!
「如果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梦想愚蠢了,那你要找什么来捍卫?」
「我才没有觉得我的梦想愚蠢!」
「你忘了你刚刚说的话,还是非要我录音存证?我想想看刚刚你最后几句是怎么说的……我就会好希望他们也可以快乐,很蠢是不是?明明是虚构的人物……我没诬赖你吧?」
「你!」
可恶!最近跟他相处都太温柔,害我忘记他其实个性有隐藏恶劣的因子。
「我的意思不只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就算我的想法,其它人都觉得很蠢,可是我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就像我妈妈一样写文章,把笔下的人物,写得不管经过多少辛苦,多少危险,最后都可以获得他们想要的幸福,如果可以,我希望故事里的主角可以幸福,我更希望在我身边的每一人都可以幸福!」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用吼的吼出来,害怀里的宝宝猛地被我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抬头用蔚蓝的双眼看着我,想知道究竟在牠不小心打瞌睡时,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以为洪溙飏会继续责备我,或是教训我什么,尤其是我的态度很明显地凶了一点。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笑了开来,又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英俊的脸庞上所显露的光芒,就像他名字给人感觉一样的灿烂,虽然这个男人曾经让我生气,让我难堪伤心,还有不少恶劣的因子隐藏在个性之中,但是更多的时候,就像这样让我心动。
「这样不是很好吗?自己的梦想就该大声的说出来,不要害羞不要害怕,相信自己就一定可以成功!」低沉的声音,充满安慰和鼓励。
我眨眨眼,好想冲出办公室深吸一口气,将身体不停上升的温度降下来。
怎么办?
小月亮喜欢大太阳。
喜欢得……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人鱼爱上王子一样……
*
「喜欢……和爱上……比起来……好象,后面那个比较糟糕喔?」
我坐在家里的客厅三人沙发上,坐没坐相地占据了沙发上的两个位置,剩下来的一个位置,宝宝在上面用剪完指甲的小掌猛往沙发缝里掏,活像是里面可以掏出恐龙骨头一样认真。
反正这沙发不是真皮的,而且已经有七、八年历史了,真让牠玩坏,算牠有本事。
「说那什么没大脑的话,比较糟糕?根本是死定了好不好?拜托,小月亮你的脑袋可不可以不要跟身体一样长不大?」老姐坐在另一边的两人沙发上,听到我的自言自语,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瞄我一眼,非常不屑的样子。
我偷偷做了一个『杀了你』的姿势,然后决定原谅这个小人。
我家的老姐是个藏镜人,连家里的人十天都会有五天的时间见不到她的人,明明她连出门都没踏出一步,可是就是有办法她看电视,吃东西,上厕所都没人可以发现,到家里来玩的客人还常常误以为她也是某某客人之一,完全没发现我家除了我妈之外,还有另一个女性的存在。
今天肯定是待在某个地方快发霉了,才会跑出来晒晒客厅的阳光,一身皮肤虽然和我不同,可是几乎白得快可以及上我,比我还不正常,我至少是月亮孩子里面的正常人好不好。
「我自言自语而已,妳干嘛偷听?」
「你以为我们家跟足球场一样大吗?」老姐连想都不用想,毫不犹豫回我一招。
毒!够毒!
全家最毒的嘴绝对在她嘴上,她干嘛不去考个律师执照?一定可以黑的说成白的,把鹿说成